五九 代郡攻防3
却说雷喻,受燕彦之命在二百余名骁骑营铁骑的护送下直奔王信与丁绍
战的易京!
作为赵平的嫡系之一,他与沈浩等人乃是最早参与新政的太学学子,不得不说,赵平对待他们这些人不但给予了足够的信任,更给了他们莫大的权柄,对于赵平的知遇之恩,他们这些本来毫无地位的穷酸学子却一跃成为掌管一方的府政要员!这种变化带给他们无上的名声与权势的同时,他们对于赵平的忠诚也达到了顶点!
因此,当接到去游说王信的命令后,雷喻立即毫不迟疑的受命而来,丝毫不曾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在他看来,这正是自己报答赵平知遇之恩的的最好时机!
在燕彦兵陈代县城下时,他便出发,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他便在骁骑营将士的护卫下来到了易京。此时王信刚刚与丁绍经历了一场大战!
易京在王信的经营之下,可谓固若金汤!因此,即便丁绍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攻破,实际上,易京已经阻挡了丁绍半年之久!
王信今
心情大好!不仅是为又一次打退了丁绍的攻城,更因为自己听从田靖的建议,趁丁绍退军之时,率军自后掩杀!一战下来虽然仅仅斩首千余,但这个战绩也足以让一直被动挨打的他扬眉吐气一番了!
“哈哈!痛快!”王信将手中的长
顺手抛给了一名亲兵,翻身下马,身上的铁甲血迹殷然。对于王信来说,坐在帐中发号施令,显然不如两军对阵来得爽快!
何况最近的战况对于幽州军来说,明显的处于下风!如今天这般酣畅淋漓的胜利却是近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
“吩咐下去,本王今晚劳军,与众勇士同乐!”王信将自己的红缨鏊兜托在
前,赤红的盔缨如跳动的火焰般,随风飘扬。
幽州士兵在于冀州军的对阵中,许久未曾取得胜利,如今虽然只是小胜,却也足以鼓舞他们的士气!“武威!武威!”众士兵一齐振臂高呼!王信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与麾下众将进了中军大帐。
幽州军今
终于扬眉吐气,军中自然有一番庆祝。
“丁绍今
新败,我军终于有了一丝
息之机!”晚上的庆功宴上,田靖与李柔低声商议着,喧闹的气氛并不能冲淡二人的忧虑。
“定安兄所言极是!”李柔点头说道“昨
王爷击破的乃是丁绍的精锐部队,火甲骑!想必那丁绍此时正在心疼呢!”说到此处,李柔阴沉的脸上终于
出一丝笑容。
硬碰硬的对抗,幽州军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火甲骑虽然是冀州的精锐,但在同样是幽州精锐的白马卫面前,却是接连吃了两次败仗!
只是战争却并非如此简单,虽然在军力方面,幽州军并不处在下风,但在其它方面,不论是粮草还是军需,幽州却是拍马也难及冀州。战争,靠的就是钱粮与军需,而幽州,缺的却恰恰便是这两样!
虽然王信听从自己与田靖的建议,将幽州境内的世家进行了一番扫
,获得了大量的粮草与钱财,但却仍不足与冀州对抗!
幽州土地贫瘠,而冀州却是土地肥沃,邺县更是名闻天下的粮仓!仅凭这点,幽州便无法与冀州对抗,未来的战争将走向何处,田靖与李柔心中其实都是心如明镜!如今不过是负隅顽抗,以报王信对他们的知遇之恩罢了。
“明
那丁绍定然没有胆子攻城!”王信高举手中的铜爵,扬声说道:“兄弟们,尽管痛饮,咱们不醉无归!”
要说这王信,统兵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士兵们的气氛调动了起来,看着帐下士兵大碗喝酒的豪爽快意,王信也是极为高兴!自从在战场上节节失利之后,他们幽州军士气低落,已经好久未曾如此畅快了!
既然打定了不醉不休的主意,从王信到那些普通士兵,都是放量大喝,这一称喝下来一直喝到月上中天,这才结束。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能喝酒的,虽然这是庆功酒,但主角也只是那三千名随王信出城杀敌的白马卫士兵而已。其他的士兵却仍要负责防务。
否则万一丁绍率人攻打,全部的士兵都在喝酒,那结果自然不问可知。王信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作为他这种半辈子都在金戈铁马中度过的名将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禀王爷,并州使者求见!”一名近卫在王信的大帐外低声说道。
这并州使者自然便是雷喻一行,经过两
两夜的
夜兼程,雷喻终于来到易京。如今的易京虽然战火连天,但雷喻却是使者的份身,因此,守关的士兵恭恭敬敬的将雷喻
了进来,一直将雷喻送到了大营之中。
宿酒未醒的王信
迷糊糊的从榻上坐起,一手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道:“本王谁也不见!”
侍卫一听,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模样。并州的使者,岂是他们现在能够得罪的?但侍卫也知道王信的脾气,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急匆匆的去找田靖与李柔二人去了。
田靖与李柔作为王信的谋士,份身自然不同,王信这人虽然是一名赳赳武夫,但对于读书人却是比较看重的,特别是自己帐下的这两名谋士,更是尊敬异常I谓言听计从。
“二位大人,并州有使者前来,王爷却是宿醉未醒,言道谁都不见!”侍卫一溜烟的将田靖与李柔请来,将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田、李二人一听并州使者前来,这二人能够得到王信的信任,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略一转念,便明白了雷喻的来意,当下不敢迟疑,二人稍作商议,便由田靖去请王信,而李柔却是去接待雷喻。
“岂有此理!他们竟然还有脸面派来使者!”王信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这毕竟是大事!而且他现在实在是无力应付两线作战,所谓形势比人强,他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莽夫,否则也不可能获得当前的地位!因此不得不强
心头的怒火,胡乱的披上一件衣服,坐在榻上,恨恨的问道“定安,依你之见,他们此来却是何意?”
的确,无端的出兵攻打代郡,攻打便攻打,反正他此时也无力抵抗,打落牙齿和血
便是,待收拾了丁绍再做计较也不迟!不过并州此时却又派来使者,王信实在是猜不出并州方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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