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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幽灵之谜
 江别鹤怒道:“铁英雄若非自刎,难道还是江某下的手不成?”他顿了一顿,冷笑道:“江某若是下手,早巳下手,又何必等到此刻?”

 那“幽灵”也冷笑道:“铁无双若是自刎,也早巳自刎了,更不会等到此刻…他方才既不肯含冤而死,此刻真相眼见已将大白,他更不会死了”

 江别鹤厉声道:“铁老英雄若非自刎,还有谁能令他不及还手而死!铁老英雄这样死正是死得清清白白,你难道还要他死后受污名?”

 那“幽灵”也厉声道:“这里也正和方才赵庄主所说的一样,若是正面动手,自然谁也不能令铁无双不及还手而死,但若下手暗算…。”

 江别鹤大喝道:“我江别鹤难道还会出手暗算他不成?”

 那“幽灵”冷笑道:“这次自然不是你,你自己也知道铁无双已在提防着你,纵然出手暗算,也决计无法得手的!”

 江别鹤道:“若非江某,难道还会是花公子不成?”

 那“幽灵”道:“我早巳说过,下手的必定是铁无双一个极为亲近的人,铁无双再也想不到他会出手暗算,是以才会遭他的毒手!”

 那绿衫少年突然大呼道:“是谁害死了我师父,我和他拚了!”

 那“幽灵”冷冷道:“下手害死你师父的,就是你!”

 绿衫少年‮子身‬一震,大怒道:“放,我身负师门至恩,怎会弑师,你…你莫非疯了?”

 那“幽灵”冷笑通:“你既知身受师门重恩,便该好生报答才是,但你却丧尽天良,暗中与江某人勾结!你眼见真相已将大白,便乘着大家全都不会留意你时,一剑刺入了你师父的咽喉,你以为铁无双一死,此事就死无对证,但你却忘了,还有我在这里!”

 绿衫少年道:“你拿得了证据么?”

 那“幽灵”道:“别人拿不出证据,我却拿得出证据,我亲眼瞧见那在酒中下毒要害赵全海赵总镖头的就是你!”

 绿衫少年‮子身‬已颤抖起来,却更大声喝道:“放!那我师父相请赵总镖头前来与‘三湘联镖’和解,我为何在酒中下毒加害赵总镖头。”

 那“幽灵”道:“只因你受江玉郎所命,此举不但要使和解不成,还要使你师父遭受污名,这正是个‘一计害三贤’的毒计!”

 绿衫少年怒喝道:“放!你…你说的话,谁也不会相信!”

 那“幽灵”冷笑道:“你还想赖?我亲眼瞧见,亲耳听见你在那厨房与江玉郎商量恶计!”

 绿衫少年喝道:“你怎会亲眼瞧见…你血口人,我和你拚了!”

 他狂吼着扑了上去,便身形方展,“幽灵”突然揭下了头上的竹篓,咯咯怪笑道,“你再瞧瞧我是谁?”

 灯光下只见他满面泥污,披着散发,望之当真如活鬼。

 绿衫少年立顿。后退三步,颤声道:“你。…’你…”

 那“幽灵”一字字:“告诉你,我就是那被你和江玉郎害死的鬼魂,做鬼也要你的命!”

 他话末说完,那绿衫少年已发狂般的放声惊呼起来,狂呼道:“鬼…鬼…真的有鬼!”

 一面狂呼,一面后退,终于疯狂般奔了出去!

 突然间,剑光─闪!

 那绿衫少年还末奔到门口,已噗地倒了下去一柄长刨,自他后颈穿入,喉头穿出,竟生生将他钉在地上!

 这缘衫少年也是连一声惨呼都末发出,便尸横当地!但这次众人却都瞧见,长剑是江别鹤手掷出的!

 江别鹤神情不变,缓缓道:“此人神智己丧,若任他冲出去,只怕为害世人,在下只有将他除去了。”

 那“幽灵”大喝道:“江别鹤,你杀人灭口,还要说好听的话,当真是天理难容!”

 江别鹤微微一笑,道:“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有谁能听信你的话!”

 这句话正是击中了这“幽灵”的要害…小鱼儿呆了半晌,大声道:“只要我说的话是真的,现不现出面目又有何妨?”

 江别鹤道:“各位请想,这所说若是真的,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小鱼儿目光四转,只见众人的眼睛,果然都已盯在他脸上,每一双眼睛里,果然都已出怀疑之

 江别鹤悠悠接道:“这藏头尾,危言耸听,居心实不可测他一面说话,一面留意着众人面上的表情,说到这里,突然面对着花无缺,一字字沉声道:“花公子以天下为己任,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历?”

 花无缺道:“他们?”

 江别鹤道:“除了这之外,当然还有那‘轿夫’,在下也正想瞧瞧,他是否真的如这所说乃是犬子玉郎。”

 众人在混乱之中,多已忘却了那“轿夫”的事,此刻被他一提,方自想起,但放眼四望,不但那“轿夫”踪影不见,就连别的轿夫和段家父子所坐的那两顶轿子,都已不知在何时走了。

 小鱼儿不暗暗跺足,他虽然聪明绝顶,但经验终还太少,照顾还是不周,竟造成了这致命的疏忽。

 江别鹤也似然大怒喝道:“那‘轿夫’怎地走了?他什么时

 候走的?”

 一直在作壁上观的罗九,此刻突然道:“段老爷子‮体身‬不好,紧张过度,委实再也受不了这刺,是以方才就要他们将轿子抬回去了。”

 罗三接着笑道:“人太胖了,的确不能紧张,否则难免中风,我兄弟也有这毛病。”

 江别鹤顿足道:“贤昆仲既然瞧见,就该将那‘轿夫’留下才是,此事若不弄个清楚,在下也难免要担嫌疑!”

 小鱼儿忍不佼大骂道:“你这老狐狸,若论装模作样的功夫,你当真可算天下第一。”

 江别鹤冷笑道i“有谁知道那‘轿夫’不是和你一路,故意窜通来陷害江某的,?裨蚰阌衷趸崛绱饲嵋椎胤潘一走了之。。克居然倒打一耙,居然说的合情合理,众人虽不见得就多情他的,至少已对小鱼儿说的话不再相信。

 小鱼儿又气又急,他如今知道这江别鹤果然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人物,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扭转了逆势。江别鹤还连一手指都没有动,便已将小鱼儿入了死地!

 这大厅前后共有十四扇窗户,三道门,每扇窗户高七尺余,宽三尺开外,无论多么魁伟的人都可轻轻易易地钻出去,出路可谓四通八达这大厅虽然宽阔,但每扇窗子距离小鱼站着的地方,最远也不过两三丈,以小鱼儿此刻的武功,轻轻纵身使可掠出。

 但小鱼儿却不能走,只因花无缺的眼睛,此刻正盯在他身上。

 江别鹤悠悠道:“那‘轿夫’虽已溜走,但阁下却只怕已是溜不走的了,阁下定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鱼儿眼珠直转,却想不出个主意。

 花无缺突然道:“朋友若不愿自己动手,在下说不得只好代劳了。”

 小鱼儿大骂道:“花无缺,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谁知你竟然像活土狗似的被人利用,连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花无缺也不动怒,只是微笑道:“你若想怒于我,这心机只怕是白费的了。”

 江别鹤笑道:“花公子年纪虽轻,涵养功夫却已炉火纯青,要他动怒,除非…”

 小鱼儿大声道:“要他动怒,除非将铁心兰抢过来是么?”

 花无缺面色果然微微一变,沉声道:“此事与她无关,阁下最好莫要提起她的名字。”

 小鱼儿大笑道:“铁心兰可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不许别人提起她的名字!”

 也不知怎地,小鱼儿突然觉得‮子身‬里有一股热血直冲上来。

 变得什么也不怕了,一心愿怒花无缺,一心只想叫花无缺丢人现眼,他明知自己不是花无缺的敌手,却一心想和花无缺拼一拚!那无论胜负生死,至少也可将那满腔热血发散发散!否则整个人只怕都要烧为灰烬!

 还因为他确实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不但很了解别人,也很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如花无缺,所以他只有忍耐。

 若没有别人压力,若没有导火线,他也许会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忍到他能胜过花无缺的那一天。

 但此刻情况实在得他透不过气,而“铁心兰”这三个字正是导火线,他拚命压制住的热血终于突然爆发!

 他不但眸子发了光,甚至连瞳孔都异样的张大了!

 他狂笑着大声接道:“花无缺,老实告诉你,铁心兰早已有了心上人!她的心早已属于他了,你无论如何也夺不去的,你就算能将她娶为子,她的必还是在别人那里!“狂笑声中,他身形突然冲天面起!

 就在这刹那间,花无缺手掌已挥出,小鱼儿身形跃起,若是迟了半步,他膛只怕便巳被击碎!

 大厅的梁木,离地四丈开外!小鱼儿这一跃,竟已攀着了梁木!

 他手掌搭在梁上,‮子身‬有如秋技上的枯叶般飘不定,由下面望上去,似乎随时都会跌落下来!

 但江别鹤却已瞧出,这正是轻功中最高妙的身法,他‮子身‬看来摇摇坠,其实每一动中都藏有杀机。

 何况他一跃而起,居高临下,虽末抢得先机,却已占有地利,此刻无论是谁,若是跃起击,只怕都要遭到当头喝!

 花无缺却非但没有跃起进击之意,甚至连瞧都没有向上瞧一眼,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竟望着自己的脚尖。

 他竟似已处于老僧人定般的绝对静止的状态,对身外的一切事,都似不闻不问,他竟似已站在那里睡着了。

 但小鱼儿却知道他此刻心灵正是一片空灵,看似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其实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心眼!

 小鱼儿在这有利的地位中,他也许还不会出手,但小鱼儿身形只要一展动,先机立失,只怕立刻便要遭他的杀手!

 这两人一上一下,一动一静,竟这样僵持着!

 别人虽然瞧不出其内的奥妙,但却已感觉出这情况的紧张,嘈的大厅竟奇异地静寂下来!

 时候过去越久,这紧张的气氛越是沉重。小鱼儿仍在不停的飘着,但众人已不再觉得他摇摇坠,只觉得这不定的飘,竟得自己头晕目眩,神情不定。

 他们纵然不敢再向上望,但大厅中的烛火却似已随着小鱼儿的飘而飘,到后来竟连整个大厅都似乎也飘起来。

 只有江别鹤,他凝望着花无缺,神色仍是那么安详。

 花无缺笔直凝立着的身形,就像是惊涛骇中的砥柱,不但自己屹立如山,也给别人一份‮定安‬的感觉。

 别人只觉他屹立不动的身形,竟有一股杀气发散出来,凛凛然人眉睫,得人连气都透不过来!

 这一动一静,正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两人‮体身‬相隔虽有四丈,但其间却已不能容一物!

 但动的自然终究不能如静的持久。

 江别鹤自然知道这点,嘴角不觉已泛起了笑容!

 突然,一只燕子自窗外飞了进来。

 这是只失了方向的孤燕,盲目地冲人了有光和亮的地方,为的只怕是来寻求一份温暖。

 它竟飞入了小鱼儿与花无缺相持着的身形之中!

 众人也不见小鱼儿与花无缺有任何动作,但这燕子却不知怎地,竟飞不过这无形的杀气。

 这燕子竟直坠下来!落下的燕影,掠过了花无缺的脸!就在这时小鱼儿身形突然飞扑而下。

 他整个人都似己变成了一个陀螺,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旋转着直落而下,远远望去,他四面八方看来竟似有手脚飞舞。

 众人只瞧得眼花缭,竟疑有千手千臂的天相天魔,自天飞降!

 花无缺却仍未抬头去瞧一眼,小鱼儿凌空一声暴喝,旋转着攻出八腿十六掌!

 他招式之快,已非力能所及,看来他一个人身上,竟似有八条腿十六只手掌一齐攻了出来!一齐攻向花无缺!

 达一轮急攻虽是虚多实少,但虚实互变,虚招变成实招,只要被他一招击中,那是万无生理。

 花无缺突然抬起头来。

 飘摇的灯光下,只见他目光闪烁如星,面上似笑非笑,右掌挥出,轻轻一引一拨,看来既非攻招,亦非守势!

 只听“劈拚,□通”一连串声响,小鱼儿左掌竟打在自己右掌上,右掌着了自己左掌,左掌之力末竭,又打着自己右拳,右掌之力未竭,又打着自己的左掌,下面也是左腿踢右掌,右腿踢左掌。

 他一心制胜的攻势,竟全都打在自己身上,他‮子身‬被打得直

 转,斜斜飘开数尺,“噗”的跌了下去!

 江别鹤瞧得眉飞舞,大声笑道:“好!好一招‘移花接玉’!”

 只见小鱼儿双掌惧已红肿,膛不住息,竟已爬不起来。

 花无缺瞧着他,微微笑道:“你武功之高,倒也可算是当今武林中的一高手,内力之强,更出乎我意料之外,只可惜你内力越强,此刻受伤也越重!”

 他一面说话,一面向小鱼儿缓缓走了过去!

 突然,满厅急风骤响,灯火突然灭绝,还有十数道强劲的暗器风声,直打江别鹤与花无缺!

 但这样的暗器,还是伤不了江别鹤与花无缺!这两人轻轻一跃,便自闪过。

 这时厅堂中已成一团,混乱中,只听那罗九大喝道:“请大家站在原地,莫要动!”

 罗三喝道:“莫要被那乘逃走了!”

 这些话本是江别鹤要说的,江别鹤听了,不暗中点点头,“这罗氏兄弟果然是好角色!”

 又听得罗九喝道:“我去外面防他逃走,你快点火!”

 接着,火光一闪,也已亮起了火折子,再瞧方才在地上爬不起的那“幽灵”果然己不见了!

 江别鹤面色一变,掠到窗前,窗外夜沉沉,不见人影。

 罗三跺足道:“这跑得好快,咱们快追吧!”

 花无缺缓缓道:“此间出路如此之多,要追只怕也无从追起!”

 江别鹤皱眉道:“难道就让他这样逃了?”

 花无缺道:“以他方才出手之力,被我移力击伤了他自己的手足,他本是无法逃的!”

 江别鹤恨恨道:“这自然是那将灯光击灭的人,出手救了他。”

 罗三道:“家兄只怕已去追赶,却不知追不追得着!”

 花无缺缓缀道:“令兄只怕是追不着的。”

 罗三道:“哦?”

 花元缺道:“那暗中出手的人,既能在我等面前将人救走,自然有出类拔萃的身手,我等既被他以暗器阻延了片刻,只怕是再也追不着他的了!”

 罗三苦笑了笑,道:“不错,那人既能在花公子面前将人救走,家兄自然是追不着他的!”

 灯光一灭,小鱼儿就知道是救星到了,他正想挣扎着爬起,已有一人抱起了他,穿窗而出!这人的轻功竟是江湖中的顶尖身手,轻轻几掠,已在十余丈外。

 凉风扑面,小鱼儿的手脚仍在隐隐发疼,他想起了花无缺那惊人的神秘武功,心里更不暗暗吃惊。

 方才那一瞬间,委实是生死一发,惊险绝伦,若不是这人出手相救,小鱼儿是万万逃不了的,但这人却是谁呢?

 小鱼儿忍不住道:“承蒙阁下出手相救,多谢多谢。”

 那人脚下不停,口中道:“嗯!”他将小鱼儿挟在肋下,小鱼儿也瞧不见他的面目。

 过了半购,小鱼儿又道:“你可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何要救我?”

 那人笑道:“你也不坏。”

 小鱼儿道:“但我却不认得你,你是谁呢?”

 那人道:“你猜。’小鱼儿道:“听你语声,你年纪并不太大。”

 那人笑道:“却也不小了。”

 小鱼儿道:“你自然不会是神锡道长。”

 那人道:“哦。”

 小鱼儿道:“你若是神锡道长,就不会叫我猜了,出家人绝不会像你这样鬼鬼祟祟。”

 人家救了他,他居然还要骂人,只因他一心想这人多说几句话,好听出他的语声是谁。

 哪知这人只是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

 小鱼儿还是听不出他的声音,眼珠子一转,道:“你莫非是轩辕三光?”

 那人笑道:“我不认识那赌鬼。”

 小鱼儿忍不住大声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笑道:“你永远猜不出我是谁的。”

 小鱼儿道:“你莫以为我的手脚真不能动,你若再不说,我就点了你的道,绑住你,看你究竟是谁。”

 一面说话,他的手果然已按住了那人的眼。

 那人道:“你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小鱼儿道:“我可不领你的情!有些人出手救人,也是没有存好心的,你从别人手中救了我,说不定是为了要利用我,也说不定是为了要把我害得更惨。”

 那人大笑道:“你这人果然难以对付,我阅人无数,倒真未见过像你这么难对付的人…”说话间已掠入了一扇窗子,将小鱼儿放了下来。

 这窗子竟似是通夜开着的,屋子里居然还点着灯,灯光下,小鱼儿终于瞧见了这人的脸。

 这人竟是那神秘的罗九!

 小鱼儿吃惊得瞪大眼睛,喃喃道:“是你…怎会是你?”

 罗九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永远猜不着的。”

 小鱼儿道:但…但我方才明明还听见你在那大厅中喝话。”

 罗九笑道:“那是我兄弟罗三,他一个人装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别人以为我留在那里还未走,自然想不到出手救你的人是我了。”

 小鱼儿大笑道:“果然是妙计,这连我都上了当,那些人想不上当更不可能了!”

 罗九笑道:“要江别鹤那老狐狸上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鱼儿目光灼灼地瞧着他,道:“不错,要江别鹤上当真不容易,但你却能令江别鹤也上当。”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道:“那么,我再问你,我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你为何要救我?”

 罗九道:“在下只是仰慕兄台的为人,不忍见兄台被,是以忍不住要冒险出手相救了。”

 小鱼儿冷笑道:“你只怕是看见我有两下予,想利用利用我罗丸大笑道:“兄台如此说,未免错怪好人了。”

 小鱼儿道:“人与人之间,本来大多就是互相利用,你想利用我,又岂知我不想利用你,你若有所求,只管说就是,我绝不怪你。”

 罗九附掌大笑道:“兄台倒当真是快人快语,在下好生佩服…

 他突然顿住笑声,视着小鱼儿,沉声道:“在下瞧兄台所作所为,无一不是想揭破江别鹤的假面目,而在下也的确早有此心,是以才…”

 小鱼儿道:“是以才找上了我,是么?”

 罗九大笑道:“兄台若能与在下联手,江别鹤纵然猾如狐,此番只怕也要无所遁形了。”

 他眼睛盯着小鱼儿,小鱼儿眼睛也盯着他,缓缓道:“你明明帮着铁无双和赵香灵,却又在暗中和江别鹤勾结,你明明和江别鹤勾勾搭搭,却又要在暗中结识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好,我也不管你究竟存何居心,只要你是真心想揭破江别鹤的假面目,我就和你联盟握手,在这件事上我总支持你到底!”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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