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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郁闷夏季的黄昏,我跟一个陌生人走进一座布满尘积和蛛网的砖楼。楼的水泥阶梯薄而陡斜,我极其小心地向上盘爬,一步、二步、三步…我一脚踩空,翻坠到遥不见底的深渊…

 我突然被噩梦惊醒,一身的冷汗。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2点,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突然听到卧室里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有人说话。我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只听到杨晨不停地叫着“水!水!”我慌忙从客厅倒杯水过来,把她轻轻抱起:“水来了,快喝点!”

 她一定是被口干‮磨折‬醒的,要不,那么一大杯水怎么不带气的一饮而进?

 “还要喝吗?”我问。

 她抬头看着我说:“不用了!谢谢!”

 我把茶杯放好,说:“胃还难受吗?昨晚你喝的太多了!”

 “现在好多了。我这是在哪里?”杨晨问。

 “在我家。”我回答说。

 杨晨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看到她的动作我想发笑,说:“放心睡吧,这里很‮全安‬,没有人扰你。快躺下睡,睡一觉就好了!”

 “陪我说会话吧!”

 我点了点说:“昨晚你可把我折腾坏了,看来你的心事太重,恶梦不断!”

 “我做恶梦了?”她问。

 “是啊,还说梦话呢!”我说。

 “呀!真的?!我都说些什么?”她严肃地问。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着说:“你说:你的衣服的时候,要把衣服挂起来,别弄皱了,明天还要穿!”

 “哈哈!你太坏了。”

 我们相对大笑。

 两双眼睛无意中碰撞在一起,孤男寡女的深夜很容易擦出火花。看着她那双火热的眼睛使我浑身发烫。如果换成别的女孩子,我早就霸王上弓了。然而,她是杨晨,是让我向往让我恋的女神…只可梦呓不可强迫。所有的冲动也只能化作冷静的理性泰然处置。

 “不早了,早点睡吧。”我说。

 “不要走。”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忽然有一股电传遍我的全身,所有酝聚一起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发。脑中一片轰鸣,机械般的烈狂拥,我摸挲亲吻她的颈项、肩头。我狂热、我贪婪,齿辗转碾过。杨晨变的开始颤抖,我本能地她的泪水、她的气息、她舌尖的温存、她皮肤的弹。她的手指伸进我的T恤,在我的皮肤上一寸一寸的滑过,指尖火苗一样点燃了我,我窒息发狂、不知所措。

 一朵花开需要灌溉多少水?我想,只要杨晨愿意绽放,我愿意穷尽一生的水分,哪怕天明就沽竭或是焚毁。

 那‮夜一‬,是漏*点燃烧的‮夜一‬。如此的令我着,使我热情如火,不知疲倦地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怒放,以后的日子里一直让我回味无穷。

 等我醒来,已经接近中午,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卧室的地板上,呈现出一条飘满尘埃的光柱。我伸了个懒,才发现杨晨不在身边。我慌忙坐了起来,人呢?

 我环顾四周,看见头的桌子上留有一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看你睡的很香,就不叫醒你了。”

 靠!就这样走了?一句绵的话也没有,好像我们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我把纸条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

 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极为朗。以前从没有吃过早餐的我,竟然有点饿了。拉开窗帘,很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

 这时,李大林打电话来,很惊慌地对我说:“如果我老婆打电话来问我昨晚去哪里了,就说我在你家打牌。拜托了兄弟!”

 只要这鸟人主动打电话给我肯定没好事儿,我都习惯了,反正也不只一次欺骗他老婆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再说也不是我老婆。

 我用责令的口气说:“大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昨晚去哪里了?都干些啥吧?”

 “你问这些干吗!直接说在你家打牌就完事儿了。”

 “你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驳你面子。等你老婆让你跪键盘的时候别来求我。”

 “好!好!好!我的好兄弟呀!我招!我招还不行吗?说起来窝火的,昨晚陪一个小妞去了‘星夜俱乐部’。熬了个通宵也没能干啥,现在想想还憋着气呢,回头还得被老婆骂,真是窝囊啊!”“哈哈!你丫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去什么俱乐部!搞前卫啊?多整点实际的出来,也不枉老婆打骂。”

 “哎!这前卫的事儿不敢玩了,花钱不说,还不尽兴。说点实在的吧,我现在开始对名利感兴趣。”

 “呵呵,有你的啊!昨天还说要搞什么前卫摄影,今天又追求名利,一天一个想法!”

 “那是观念摄影!”

 “连个像样的颗粒都拍不出来,还搞什么观念摄影呢。”我笑着说:“对了,今晚请我去‘青豪’happy吧?”

 “今晚?你不让我活了?!”

 “怕啥啊,我给你顶着。”

 “不行!不行!你别害我!老婆那边怎么说也得应付一下。”

 “把你老婆也叫上好了,我们要到‘青豪’happy三天呢!忘记了?在白桦酒吧喝酒时,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三天?哦…我明白了:你把人家杨晨给歪歪啦?”

 “你反应机灵的嘛!咋样?今晚去吗?”

 “靠!不就是一小娘们,你也该解放解放了,泡了一个妞乐得你找不着北,我告诉你,别以为那资本主义‮姐小‬时尚的,其实人家是憋着坏害你呢!”

 “问你话呢!到底去不去?”

 “你非把老哥折腾歪不行。好了!拼了老命了,谁让俺这么偏找你办事呢?乘人之危,算你狠!”

 晚上,我和大林相约来到“青豪”这里的环境真牛!更让人惊叹的是那些若隐若现的女人的雪白‮腿大‬。一进门,那含情吐的‮姐小‬一脸笑地向你点头哈。大林再不嚷嚷着害他了,一脸得意地朝每个‮姐小‬都打招呼,看得出他已经垂延三尺,两个眼珠贼溜溜地转。

 一坐下,大林就讲他最近的一些事,和这个小妞一起逛街吃饭了,和那个小妞一起跳舞蹦迪了。说这女人够仗义,老是请他吃饭,每次都吃掉她百元以上的大钞。说那个女人以前一惯纯情如水兼具内秀,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俗。等等,都是和女人有关的话题。末了,他才提起杨晨,问:“你真把她搞翻了?”

 我点了头,不屑地说:“简单!”

 大林伸出大拇指说:“行啊哥们!几天不见有长进!这样的女孩子也能被你整爬下,水平老高!感觉咋样?有区别吗?”

 “‮火冰‬相融啊。”我笑道。

 “别告诉我她还是处*女,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大林哈哈一笑。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是默契。”我说。

 “说说,你是怎么把人家杨晨搞翻的,喝酒了吧?”

 “酒是喝了点,但那都是酒醒后的事儿。”

 “我说呢?不把人家灌醉你指定没戏,请人家喝酒啦?”

 “准确的说是她请我,哥们是苦出身,有人请喝酒还不撒着儿尥着蹶子跑去,不能驳人面子。”

 “酒后,这地球人都知道。规规矩矩的一对可人儿,有多少就是借酒后无德上了手的。你呀,别猫儿偷腥忘了擦嘴,做过的事你可别后悔!”大林把头一歪说:“目的达到了,打算怎么处置人家啊?”

 “和她结婚。”

 大林惊诧地瞪圆了小眼睛:“我靠!才见了两次面就喊着要结婚,你这闪婚也忒闪了点。”

 “喜欢的女孩子难找,这现成的有一个咋说也不能松手吧。”

 “呵呵,漂亮的女孩子你哪个不喜欢?问题是人家睬你吗!”

 “放心,让女孩子动心是我的强项,不就是洒洒水嘛!”

 “你就吹吧,反正也没外人!”大林用手敲着桌子说:“就你这‮心花‬大萝卜竟然也要谈结婚,看来杨晨对你打击不小。转变够快的啊,比做‮态变‬手术还快。”

 “你知道她像啥吗?”

 “像啥?”大林伸长了脖筋问。

 “她像一团火,而且还是烈火!和她在一起犹如**。”

 “得!得!得!别恶心我了。”大林手摆的比拨鼓还快:“我看你是干菜烈火!”

 “这次我是认真的,不骗你,说真心话我有种感觉,她好像是我一直以来要寻找的那个自由女神,这辈子注定和她一起过。”

 “切!猪嘴里还真吐出象牙来了!你也不瞧瞧都什么年代啦!还要跟人家过一辈子呢!这是个讽刺天长地久的时代,爱情如同爆米花…廉价脆弱,即使是被称为爱情坟墓的恋爱,也大多只是豆腐渣工程,经不住风雨的‮逗挑‬。”

 “杨晨就像‮辣火‬辣的小辣椒,辣的开胃。”

 “开始犯晕了啊!”大林顿了一下脑袋:“哥们给你说句正经的:那杨晨也只能玩玩,你要真想动真格的,先去打听打听人家愿意不?小心‮辣火‬辣的小辣椒辣的你上吐下泻!”

 “为爱情而死那是伟大而光荣的事儿。”

 “噗…”大林嘴里的酒水都了出来,说:“你丫别这么土好不好?整的开胃出来。我看你也就是新鲜一阵,想伟大啊,等半年过后再叫劲,喝酒!”

 我不再和大林贫嘴。这种感觉他是体会不到的,也永远不会明白的。并不是达到怎样的目的爱才成为爱,无论怎样的爱都是一份美好、一份结果。也许杨晨真如大林所说:不是什么好女孩儿。但是,我对她的感觉是刻在心底的,是无私无的。

 我们刚喝到尽兴,大林老婆开始来电话催促了,大林显见着已经喝多:搂着电话当广播使“得啵得啵”亲个没够。一会用手捂紧电话,小声对我说:“我老婆要来啦!要不你把杨晨也叫来,让她过来参加集体活动。”

 这鸟人也真损!折腾我一个还不够,连家属也捎上?再说了,现在还有半晌喝酒带媳妇的么?!

 那个气呀!

 我说:“告诉你们当家的,改天!”

 大林又看了看手表,说:“咦!都一点了。”然后继续接听电话:“宝贝,太晚了,我马上回去。不要睡觉哦,等我哦!我一分钟就到家,‘得啵’晚安!”

 “看看你,恶心不恶心!不是亲眼看到还真不相信你也能这么酸溜,整天还自诩爷们呢!鄙视你!”我说。

 大林嘿嘿一笑:“羡慕死你了吧,什么时候都有人关心。”

 “赶紧走吧,小心‘键盘’伺候。”

 “走喽!最近真头疼:明天还有一撞棘手的案子要整。”

 “国家白养你啊,不让你运动运动那不成猪了!”我说。

 “做我们这行就这点不好,为了抓罪犯是要玩命的。”大林摇着脑袋瞪着眼说。

 “那不是很刺,省得去游戏厅花钱了。”

 “那可是提着脑袋在玩游戏啊!你说这个杀人犯也真是的,千里迢迢从四川逃到北京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北京‮察警‬过不去嘛!在哪里犯罪应该劳驾哪里的‮察警‬,不知道这人咋想的。”

 “也奇怪啊!这罪犯怎么老往北京逃啊!估计在他们眼里北京的‮察警‬都是病猫废物,所以才来这里藏身!”

 “咱们这是好地方啊,怎么说也是首都。被首都的‮察警‬抓了也不丢面子,死也要死得其所!”

 “你说四川的逃犯?!”我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心里一愣忙问:“那逃犯叫什么名字?”

 “还不是他爹的儿子。”

 “叫许言是吗?”我随便瞎诌了一下。

 大林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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