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缺失的山峰
我和信宏拖着疲惫的子身刚刚踏进馆里,一个同事就过来告诉我们,山西竟然也发现了一尊真人泥塑,而且年代也比陕北的那尊要早很多,重要的是我们被派到了山西做考察。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有机会去山西了,只是要去考察研究的是一尊真人泥塑。我觉得有点恐怖,人都死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怎么尸体还没腐烂,反而做成了泥塑。这难道还不能叫作僵尸吗?要不是它年代久远,我看干脆把它烧了得了。
“是在山西的哪个地方发现了真人泥塑?”信宏仔细地问同事。
“好象是一个叫什么水…水的村子发现的!”同事想了想说道。
“是西水村吗?”我试探
地问了一下,心里却在嘀咕:不会这么巧吧?
“对,是叫西水村!”同事笑嘻嘻地说。随后他马上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问:“你们才刚回来,媒体也还没有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馆里要我们什么时候去山西?”我有些担心地问,这种事情一般都要去很快的。
“明天,越早越好。你又不是第一天做这个工作了,这种事情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重要的资料会被隐藏起来的。馆长本来还想叫你们现在去的。”同事像是在庆幸自己幸免于难似的。
“有没有搞错,我们才刚回来,
酸背痛的!“我气愤地说,我果然在心里面猜对了,这么快又要去劳累一番了,真是担心什么,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我们和同事抱怨了几句心中的不快以后,就
迷糊糊地回来了家里。我倒不是因为被派到山西就觉得不高兴,是因为十多天以来我们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现在又要赶往山西。不过,如果能在那里找出邹伯父被害的原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的行李刚才也没空拿出来,现在刚好直接拿着去山西了,省事了。我先叫信宏休息,我则再去打个电话给叶老师。刚才在快巴上,我一路都在拨叶老师的机手,可是总是打不通。他总不会是因为我的机手号码换了一个,就不接这个陌生的号码吧?我想问问他关于炎帝的遗迹为什么在山西会有这么多处,重要是是叶老师是教历史的,我还想问问他,在什么情况下,历代的官方史书会故意遗漏一个地方,将它在历史上抹掉。
我连续地拨了十几次叶老师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吧。不知道西水村那边会有什么麻烦等着我们呢。第二天清早,我们弄好了一切好,信宏又往包里
了一个指南针和照明用的器具,还有一些即开即食的东西。我看着信宏的举动,有些发笑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探险,是去一个村子。村子里能有什么危险,你还怕在村子里迷路吗?”
信宏却一脸正经地说:“我还是觉得先做好这些准备比较妥当。”
“唉,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我们都没有迷路,一个小村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笑着说。
“你自己也带上这些东西吧,以防万一“信宏拍了拍我的包,说,”带上吧。“
“又不是去天山,我不带,麻烦死了。我就不信了,一个村子能把我困死了?”我不屑地说“你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反正我不带这些东西,我们是去做研究不是去探险。”
我们都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现在浑身舒畅。我和信宏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我们是到了山西太原才转车前往晋城市西水村那个区域的。在车上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小贩也是坐车去的太原,难道他的车程和我们一样,也是从太原转车到西水村的?在去西水村的路上,我又试着拨了几次叶老师的电话,可是还是无法接通。
当我们到达西水村所在的县城以后,一位发福的中年妇女接待了我们。她看起来还蛮和善的,说起话来也轻声轻气的。中年妇女说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要我们先在府政的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西水村。我和信宏也坐了一天的车,确实也有点累了。我们就答应先住在县城里一晚。好象这几天我们就一直在坐车四处打转。这个县城并不那么发达,一些建筑还是七十年代的。不过,这也正好保留了许多历史文化遗迹,想必西水村也是如此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和信宏就催促那位和善的中年妇女带我们去西水村看一看。那位中年妇女告诉我们,西水村不通公路,要进去的话还得要用脚走进去。这让我对西水村的感觉变得更加复杂,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没有通公路的村子一定很古老,也一定保存了不少的历史遗迹。
“对了,大姐,”我向中年妇女询问“怎么你们都不修一条公路到西水村呢?”
“我们当然想修了,可是人家西水村的人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村的人特保守,去那里做村支书的都是板凳没坐热就走人了,现在那里连个村干部也没有。”中年妇女说话的速度很快,我差点就没听明白。
“难道你们府政就没有派人去开导他们吗?做一条公路好致富!”我笑着说。
“还致富呢!西水村连盏电灯都没有,他们那里不通电的。你们以为我昨天晚上留你们在这里住图啥呢,还不是怕你们晚上到了那里啥也看不见!”中年妇女说道。
“还没通电的村子?这个村子还这么落后啊?”信宏也好奇地问。
“不是落后,是他们不愿意用。再说了,这个村子也是好几年前才在林子里发现的。谁想到那种偏僻的地方还有个村子,而且他们村的人几乎没人出来的!”中年妇女很健谈,我们都乖乖地听她唠叨,她说“你们要是去看的那个泥塑,还是一个去林子里写生的年轻人无意间发现的,当时县里都轰动了很久呢!”
“怎么个轰动法,大家都怎么说?”信宏看着中年妇女问道。
“你们知道了吧,那个泥塑里是一个人!听说是一千年前的人了,都这么久了早该成灰了。大家都说西水村的人信奉的是
教,搞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教,怎么会呢?我听说陕北也发现了真人泥塑。他们怎么没说那里的人也信
教?你们这些人真能胡扯,看人家落后就欺负人?”我有些为那里的人不平。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那样的人吗?大家这样说是有依据的。”中年妇女说到这里声音就降低了。
我心里想,一定是这些三姑六婆的胡乱捏造的。于是,我就应付
地问了一句:“这还能有证据?就那个真人泥塑吗?”
“不是,你们都是知道二郎神吧?”中年妇女的声音更加低了。
“二郎神我们当然知道,不就是一个姓杨的,头上长了三只眼的吗?现在很多庙里都有拜的,”我笑着说“这和二郎神还扯上关系了?”
“对,没错,就是因为他们村里有一座庙里拜的是二郎神!”中年妇女说得每一个字都很用力。
“不会吧,我老家就有几座二郎真君庙。难不成我也是信
教的?你们这些人太能扯了,亏你还是在府政工作的。”我有些鄙视地说打道,这些人吃
了没事干,就爱说闲话。
“小伙子,听你大姐把话说完。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二郎神是三只眼吧,可是就只有西水村拜的二郎神只有两只眼!你说,
不
?”
“两只眼?”信宏像是被什么电到了一样,他又问了一遍“真的是只有两只眼?”
中年妇女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说的事情应该不是吹出来的。我做博物馆里的工作,经常接触到全国各地的历史,似乎所有二郎真君庙都只供奉三只眼的二郎神,这西水村怎么会供奉两只眼的呢“
西水村果然是在很偏僻的地方,小路一拐又一拐的,杂草野树也越来越多,几乎像是从没人来过。不过,这里的环境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这里很平坦,,像一片平原,但是这里的树林环绕,密密麻麻,很那看到对面有什么东西。中年妇女告诉我们,西水村就在前面了,叫我们快点走。我越来越觉得这里的环境一定有一个地方不对劲,我费力地思考着。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了?对了,邹伯父不是被人推下山崖,坠落而死的吗?我终于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既然邹伯父是从很高的山崖最落而死的,那为什么这里是一片平坦,没有一座山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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