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和方露对簿公堂
我心一凉道:“啊,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邻居回答道:“一家子都去国美定居去了!”
“什么时候去的?”
“一个星期前吧!”
我们心情沉重地退出来后,欣月本不打算再去下家的,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还是顺从了我,带着我去了一趟,遭遇到的情形是一样的。
回来的路上,欣月问我:“李医生,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说:“欣月,我先不回家,你先把钱借给我好不好?”
欣月愣了愣说:“我现在身上的卡里就不到三万,其余的我得回家取!”
我想了想说:“就先把这些借给我吧,凭着跟郑律师的
情,付定金应该足够了!”
欣月爽快地点点头,把卡给了我,把密码告诉了我。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我锲而不舍地给郑律师打电话,终于获得了和他通话的机会,他还是那么
朗,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就说:“李大兄弟啊,术业有专攻,我只打刑事官司,家务事的处理你可千万别找我,我头疼!”
我无奈苦笑道:“郑大律师,给你送生意来了,我手头新产生一个刑事案子,十万火急,请你无论如何要
出时间来帮我!”
郑律师顿了顿惊奇道:“哦,李医生,不会是又让我跟你住太平间吧,天,太平间我是住够了,你就别为难我了!”
我被郑律师戏谑的玩笑弄得心情好一点了,就一五一十将曾勇的事情告诉了他,这下他倒爽快了,可能对这样的案子有心得,雷厉风行之下,就和我见了面,我漫不经心地将从行银取出的钱
到他兜里,将那次和素素吃饭时获知的机手号码告诉他,又问他要了他的行银帐号之后,和他郑重地握了握手,就也和他告别了。
在归途中,我给素素打了个电话,机手通了好一会,她才接了,声音有点憔悴,略带迟疑地说:“喂,你好!”我说:“素素你好,我是李智李医生啊!”素素才惊醒过来的样子的说:“哦,是李医生啊,你好!”我说:“我给曾勇聘请了一个大牌律师,打刑事官司经验丰富,曾勇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钱我已经付了,他一会会联系你,你只需要跟他办相应手续就行!”
素素那头陷入了沉默,我急声道:“素素,怎么啦?”
好一会,素素才在那头低沉地说:“好吧,谢谢你,李医生!”
我愣了一愣说:“不要客气,素素,我和曾勇可是铁哥们!”
素素轻轻地“恩”了一声。
我就说:“素素,那我不打扰你了,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素素又轻轻地“恩”了一声。
于是我们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心头有点沉甸甸的感觉,想在大街上大喊,却又顾忌自己精神病的份身,最终不敢喊出来。
我招手打了一辆的,想快速回到商诗身边,只有在商诗身边,我才能获得贴心贴肺的温暖和平静。
的士司机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车开得飞快,很快就载着我回了家,还是家的温馨让人惬意啊,置身在庭院里,感受着商诗和福娃营造出来的安详气氛,我感觉身心是多么地盎然,我的曾勇兄弟啊,你快点回家吧,素素或许还有你们的孩子正在家里多么地渴望着你呢!
我稳步迈进客厅的时候,商诗和福娃的确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往门口张望,一看到我回来了,这娘俩都山花烂漫般笑开了。
晚上,欣月也回来了,
了一个空当,把卡
给了我,说:“给你兄弟打官司的钱和给商姐打官司的钱都在里边,你来决定吧!”
我感激地看她一眼,拍拍她的肩,什么都不说了。
晚上吃完饭后,趁大家都在的时候,我就对商诗说了:“姐,郑律师已经给我推荐了一个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的律师,我们明天就去和他签代理合同吧!”
没料想商诗却淡然地看我一眼,头摇道:“不用了,姐这次不需要请律师,姐自己去说就行了!”
我和欣月同时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道:“啊,这怎么能行?”
商诗平静地看我们一眼,微微笑了笑说:“小智,欣月,你们放心,姐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意义的,姐自然会争取,没意义的,就不要徒费精力了!”
我急道:“姐啊,你又没学过法律,这上法庭的事,你再聪明,也是应付不过来的啊!”商诗淡淡一笑道:“小智,姐的事情,靠法律是没用的,法律也不会帮咱,姐有分寸,你放心吧,姐知道要怎么做的!”
欣月这时也急了,她叫道:“商姐,这可不行啊,打官司的事情可不是儿戏,怎么着也得让律师抓抓要害的,你是不是怕花钱啊?你放心,这么点钱咱还是有的!”
商诗苦笑着头摇道:“不是因为钱的事,小智,欣月,你们就放心吧,姐的事姐自己最清楚,要抓要害也是姐自己抓要害,律师也抓不着的!”
看着商诗温柔的表情中蕴涵着的坚决神态,我们知道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了的。其实我们又何尝不知道,这次方
做足了准备,占尽了所有的道理,又有强大的权力背景,别说请律师了,请天师都没用了,也许请巫师做做法还有点心理作用!
我们便放弃了无谓的思想工作,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结果会是怎样,也不用搞那些自欺欺人的形式了,还是商诗开明,想得痛快,做得干脆。
在等待开庭的这几天里,我倒真地没有多少痛苦,因为只要商诗是安然无恙的,财富在我眼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有嘛,我当然开心,没有嘛,我只要看着商诗,照样开心。我看这些天商诗的面容越来越平静,和我做*爱,做佛课,做事情,一切照常,没有任何异象,所以我心头也越来越空明,越来越清
了。我甚至有种犯
的想法,我想的是,等开完庭,法院将
在我和商诗头顶的财富大山搬掉,我和商诗真地就可以男耕女织,过着轻松惬意的田园生活了。
终于等到了开庭的日子,我们一家子早早地出发,包括欣月这个编外家庭成员。我们把福娃安排到了欣月的父母家里。就悠然开赴了法院。
这次法院竟然一点都不刁难我们,我们出示了件证,就办了旁听证,进了法庭后,才发现旁听席上已经济济一堂了,全是拿着话筒扛着摄象机的记者。看来这次方
也没有什么**了,而且她肯定是
有成竹,打算把她是潘天高的原配夫人的真相昭告于天下。
商诗刚一走进去,引起一阵轰动,无数话筒伸到她面前,吃了奋兴剂的记者噼里啪啦的话在她周围炸响。商诗没有说一句话,平平淡淡地就走向了属于她的被告席。我和欣月在旁听席的角落里捡了两个座位,安然坐了下来。
记者们讨了个没趣,略微平息了一下,不过只一会,就又轰鸣起来,纷纷站了起来往门口方向涌,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扭头看了过去,于是便看到了一个着真丝绸衣短褂的女人,衣料的质地非常考究,法庭里
森的阳光在布面上闪耀
漾象是水
在哗哗地
,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所以看不清她的实真嘴脸,不过从身板上看,那可真是不敢恭维,膘肥体壮的,一副中年发福的样子,一条肥大的
子裹着个肥大的
身走起来象只笨拙的鸭子在动扭。她嘴里叽哩哇啦地和记者们眉来眼去,有点吵,听不太清在说什么,她身边跟着两个西装笔
派头十足的男人,一左一右护着她上了原告席,并且分坐在她的两侧,很有可能就是她请的大律师了,好家伙,一请就请两个,这架势,这派头,早把被告席上孤零零的商诗
得没有了火力。
我终于算是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大魔头方
,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我咬牙切齿地死盯着她的脸,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她那副凶光闪闪的大墨镜盼了下来。
我也总算看到了这张让人着魔的脸,那是一张平庸的脸,象个宽大的磨盘,五官倒也齐全,虽然眉眼脸颊处有点臃肿,但总体来讲,还谈不上有多丑陋,最起码有个人样,但我不明白的是,就这么一个并不凶神恶煞的人,内心为什么会那么歹毒?而且此时她眼里的森森寒意,象一把把杀人的钢刀,正一个劲地往温和善良的商诗身上抛洒呢!
商诗没有和她对视,只是默然地看着前方,神情倒是安详,眼神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历经人生磨难的女人,似乎已经把一切都看透了。
法庭轰响了一会,待身着庄严法袍的合议庭的法官们一本正经从后门步入法庭后,屋子里立刻肃静下来。然后,几位**官板着威严的面孔在森然的审判席上一一落座。随着正中端坐的主审法官拿着一个小
槌样的东西在面前的木鱼样东西上铿锵有力地一敲,庭审就算开始了。
主审法官先和尚念经一样念了一通开场白,什么什么适用什么程序审理什么案子,谁和谁组成合议庭,原被告双方的权利义务之类的,要不要求回避什么的,说得很溜。总之在形式上显得很是冠冕堂皇。我心里不由冷笑,如果给我权利,我是要求回避的,不仅是回避掉他们几个,是要回避掉整个法院,我们老百姓的案子,就由我们广大民人群众来审吧!
当然,谁都不会给我们这种权利,所以当法官问到商诗时,商诗很是训练有素地头摇说:“不申请回避!”
然后,庭审象模象样地正式进入审理阶段。
先是原告方陈述事实和理由,方
聘请的大律师慷慨
昂地一番陈词之后,方
进行了补充,她所有的话包含的意思就是:她和潘天高是正牌夫
,一起艰苦创业,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心血,才打拼出来今
的大巨基业,而潘天高是个大恶
,大骗子,大
狼,不仅暗地里和别的女人偷情,而且还变本加厉,居然偷偷和被告登记结婚,使被告商诗有了可乘之机,趁潘天高不明不白死亡之际将她们夫
俩辛苦打拼来的财产占为己有,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潘天高是被被告所杀,但被告仍然难逃嫌疑,而且即便被告不是杀人凶手,无杀夫谋财的故意,但被告擅自占有她和潘天高夫
存续期间辛勤劳动得来的财产,已经严重侵犯了她的正当权益,故诉诸法院,恳请法官大人主持正义,判令被告将全部财产归还给她,维护她的合法权益。
他们的话义正词严,让人听了无不义愤填膺,不由自主就想为方
鸣冤叫屈,对潘天高恨之入骨,面朝商诗怒目相视。我想那些不明真相的记者们肯定要这么想这么做的,因为旁听席上已经有一片尖锐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商诗,虽然我听了他们的话象
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对于商诗的处境是无济于事的,我唯有在心里悲愤,狠狠咬着嘴
,生疼生疼,情难自已。
我自己在这里情绪难平,痛心不已,可商诗就好象完全没有将对方的污蔑听进心里去一样,她泰然自若地坐着,面容宁静,神态悠然,一副老衲入定、与世无争的模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让我又气又急又好笑,什么滋味都有。我歪头看欣月,看到她也是皱着眉头,眉宇间全是愤然和忧虑,便知她此时的心境和我是一样的。
轮到商诗陈词了,我心里一紧,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突然口吐惊人之语,气贯长虹之下,挽大厦于即倾,救民生于水火!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法庭上,她那副娴静端庄的神态是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我希望接下来会有一番
烈的
舌剑,但是,我似乎是想错了,不过至今回忆起来,仔细一琢磨,好象又不是。当时,只见商诗突然镇静地站了起来,在被告席上侧转了半圈子身,环视一周后,对着全场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再起身摆正身位,安然坐下,正对审判席,悠悠淡淡吐了一口气后,才肃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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