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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对我来说,最意外的事,不是表姐突然向全家人宣布她已经有男朋友,而且还把男朋友带回家来给大家介绍;也不是表弟沮丧的告诉我们和相恋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了,而是…

 晚上,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节还没有过完“转转筵”今天正好轮到我们家。既然是情人节,自然所有的话题都集中到我们这代人的婚嫁问题。虽然说现在谈婚论嫁还为时尚早,但是大人都喜欢拿这些事来打趣我们。

 表弟,表姐自然是焦点中的焦点。表弟,和我是同一年生的,小些月份,不过成绩不怎么样,考大学无望,家里人找了一些关系,给他弄了一个大专;表姐比我大一岁,在北京上学,这次来的,她的男朋友也是北京人,一口京片子,让人听了忒不

 表弟失恋的事,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看来,都是一件好事,因为父母辈的人都天真的以为,表弟这样就可以安心学习了,而表弟高兴的是又可以认识新的女孩子,而不必忌讳他的女朋友。表弟是我们公认的‮心花‬大萝卜,不然也不会学业荒废了。

 表姐的男朋友不请自到,我给他开门的时候,盘问了半天,真担心是骗子上门了,要不是表姐及时出面证明他的‮份身‬,我差点就把110给招来了。表姐的父母惊讶的嘴都合不拢,愣了半天才招呼他入座。顿时焦点都集中在表姐和他男朋友身上。

 我默默的吃完饭,悄悄的离座,没有人注意到我已经离席。

 我出门一个人溜达,漫无目的。外面没有风,但是空气而又寒冷。滨江路上人很多,很多年轻人大包小包的抱着礼花,在路边燃放。我们市前几年,放烟花爆竹,所以一到过年都没什么氛围,这两年才解节的气氛马上就恢复了。

 我身边的一对对情侣,看着腾空而起的烟花,欢呼雀跃,我心里面默默的想,张妍现在在做什么呢?也许也在开心的看着烟花,但是没有想到我。

 我心里慢慢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我和张妍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也许这个念头老早就开始萌芽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正视,而只是一味的安慰自己:不会的!。

 这个念头如天上的焰火,开始只是小小的一个光点,但是迅速的扩张蔓延,最后覆盖了我目所能及的夜空。

 我害怕了,连忙拿出‮机手‬,拨通了张妍的电话。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听筒里面,这个温柔的女声重复了两遍,我才不甘心的挂断了电话。

 我靠着滨江路的栏杆,每隔十分钟拨打了一次张妍的‮机手‬,每次都是同样的答复。我沮丧的看着远处,难道真的是天注定?

 我不敢打她家的电话,于是我给张妍发了一个‮信短‬,但是是杳无音讯。

 我溶入人群中,一起亢奋的看着焰火,此起彼伏的绚烂辉煌,让我暂时忘记了不快,震耳聋的鞭炮声,让我感到四周一片混沌,只是‮机手‬还紧紧拽在我手里。

 “嘿,你‮机手‬响了!”我身旁一个漂亮的女生指着我‮机手‬说。

 我低头一看,‮机手‬的蓝色背光灯一闪一闪,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是从区号上看,我仿佛又预感到了什么。

 “喂,喂…”我接听电话,赶紧走到旁边。但是四周实在是太吵了,我听不清对方声音。

 我又继续朝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才勉强能听得到,但是‮机手‬信号不好,声音只是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我又走了几步,电话突然断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回拨过去,电话占线,估计对方又在拨我的电话。

 我到处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即安静,又信号满格的地方,但是电话再也没打过来了,而我拨回去,电话一直是在占线。

 这个号码是北京的,我联想到了曾子墨。

 在后面的一个小时中,我的电话再也没响过,只是偶尔来了几条同学发来的,新年祝福的‮信短‬。

 我也一直很努力的拨打那个电话,但是一直占线。我忽然想到了,如果是曾子墨的话,我可以打她的‮机手‬亚。

 竟然她的‮机手‬也是关机状态,我无语了,缓慢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再屡次占线失败了以后,我已经绝望了,徒步走过了大桥,我决定最后一次拨打那个北京的号码。

 “嘟…,嘟…”电话居然通了。我‮奋兴‬的等待对方接听。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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