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
何伟道:“有没有可能她…”
楚天舒道:“可是我跟她又完全没有过接触。怎么会呢?”
何伟安慰他:“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言又止。
楚天舒问:“还有什么事?”
何伟不说话,扭过头去,良久,转过脸来,注视着楚天舒,一字一句说道:“您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一句话,现在,我还是这句话…在您之后的三江市市长都是悲哀的,您是任何后来人无法超越的一个标杆。”
整整一个星期,外边都在沥沥拉拉的下着细雨,楚天舒没有出门,电话拔了,机手放在全球呼的状态,不想接电话,每个人的电话都是那些内容,听了徒增伤感。像天蓝给他发的一个信短息:天上的雨是在为我们的好市长而哭。
如果有重要电话打进来,他会按照信短息的提示再打回去。这天,他刚一开机,就看到上边有几个林筝的电话提示。楚天舒知道林筝应该已经知道了,犹豫再三,还是没理。不料林筝马上发来一条信短息“请速回电,有重要事情。”楚天舒想起林筝的机手有信息报告,自己一开机她就知道了,林筝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一定是有要事找自己。楚天舒马上给她拨了回去。
林筝一接电话就带了哭音,楚天舒忙问:“什么事,别急,慢慢说。还有什么是难得住你的?”
林筝哭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楚天舒耐住
子,道:“怎么?”
林筝道:“楚市长,我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是不会给您打这个电话的,我知道您现在的处境,不允许再节外生枝,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您就当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楚天舒听到林筝已经语无伦次,知道定是出事了,他沉声道:“没关系,你说吧。我能帮的忙一定会帮的。”
林筝哭道:“前天晚上,我知道了您的事情以后,就给微微打电话告诉了她,她当时正在高速公路上…”林筝哇地哭了起来。
楚天舒全身发抖,颤声问:“怎么样?”
林筝哭道:“她的车和一辆大货相撞…”
楚天舒急道:“人怎么样?”
林筝道:“送到医院的时候,像血人一样,医院马上手术,现在命是暂时保住了,可是…”林筝再次哭的说不出话来。
楚天舒手脚冰凉,颤声问:“现在呢?”
林筝道:“马上还要做第二次手术,骨盆粉碎
骨折,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走,子
是肯定保不住了…”
楚天舒觉得一个又一个惊雷就在脑中一次又一次炸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得林筝在电话那边哭诉:“微微不同意手术,她现在完全没有求生的**,就算勉强做了手术,她也不会活下去。楚市长,我知道你是微微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救救她,你劝劝她…”
楚天舒长叹一声,道:“你让微微接电话。”
林筝哭道:“她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她死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们的事情,你还是打她的机手吧。”忽然想起“不行,微微的机手已经撞碎了,怎么办呢?”
楚天舒说:“没关系,你去告诉她,我十分钟以后再给她打过去。”
放下电话,楚天舒跌坐在沙发中,心
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本以为和麦微的一切已成往事,只留待
后追忆,谁知道麦微竟然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再次闯入他的生活。楚天舒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想一想就会万箭钻心地痛。
楚天舒再次拨通了林筝的机手。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楚天舒顿觉肝肠寸断,强做镇定,叫了一声:“微微。”眼泪潸然而下。
麦微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你好不好?”
楚天舒点着头,说道:“我很好,你不要惦记我,要好好听医生的话,乖乖的养病,病好了我去看你,听话,乖。”
麦微轻轻地道:“我想你。”
楚天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道:“我也想你,宝贝。”
麦微说:“我想给你唱支歌。”
楚天舒道:“等你病好了,我去看你,我搂着你再唱好不好?”
麦微道:“我好喜欢听你这么说。”
楚天舒说道:“那我天天给你打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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