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有些懵，婆婆果然还是瞒着我在安排替
旭纳妾。旭显然没有料到喜儿会把事情说出来，转过子身看着我，不知怎么解释。“你是在向我炫耀吗？”我站起子身
视着喜儿“原来你是想坐我这个位子？呵呵。恐怕你还不够格。”我勉强地笑了几声。“月华，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担心，不会发生的。”
旭把我搂入怀中，轻声地安慰我。我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霸占着旭还是习惯了别人叫我梁夫人？所以才会如此不悦。“喜儿，怎么跪在地上？”婆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还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喜儿断断续续地说道：“老夫人…喜儿从进梁家起至今，可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快起来，喜儿你温厚善良我们都知道，好好的怎么说这些话？”婆婆把喜儿从地上拉起来。
“老夫人，我不敢起来。少夫人说这封藏头诗是喜儿故意放在这里诬陷她的，那么严重的罪名，我怎么敢…呜呜…”喜儿半推半就地站起子身。
婆婆看着紧紧拥着我的
旭，咳嗽了一声，走到桌前拿起那信笺看了看“怎么刚消停了些，又闹出这些？这信笺不说，这些日子沸沸扬扬的传言，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不少。月华，小产的事情我很体谅你的心情，可是梁家的名誉你放在哪里了？”“母亲，既然都说了是传言，又何必当真？”
旭维护我说道。“无风不起
，如果不是有蛛丝马迹，何来那么真的传言？苻清
和月华的父亲本来就走的近，那些事情发生的可能就没有？”婆婆刹有架势地分析其事情来。我好气又好笑的问道：“如果按婆婆的意思，白家那么多女儿，比起月华品貌好的也不少，为何这种事情却偏偏发生在我这个不入
的女儿身上？”旭阻止了我和婆婆的你来我往“信笺的事情、流言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这是我的命令，梁府上下都不许再提这件事情！至于纳妾或者收房我都没有考虑过。”“
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好好想清楚。”婆婆一字一句地说道，也叩击在我的心上“到时候你和我都怎么向梁家的列祖列宗
待？这样的罪名谁来担待？”说着便朝我这边瞧来，好像我如今成了梁家的罪人。我何必要背这个黑锅？“夫君，月华万万没有想到如今…”我作出一副
哭无泪的模样说道“你收了喜儿吧？免得别人以为是我容不下他人。”顺手拉了拉旭的衣袖。“母亲，你们回去吧。”
旭一脸疲惫地说道，显然对于这些事情已经困乏。婆婆瞥了眼
旭不佳的脸色，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喜儿就回去了。显然婆婆是前来搭救她的贴身丫头的，难道这一切流言蜚语都是婆婆安排来胁迫我答应让旭纳妾？但是如果不是婆婆，那么喜儿或者另一个背后之人绝对是深知人
弱点也善于利用的利害角色。“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旭坐了下来，低沉地说道，脸色并没有好转“好像你想把我往外推给别人，那样的感觉实在难受。”我点了点头，把那写着藏头诗的信笺放入一旁的熏香炉中，那些字挣扎着扭曲着，我和苻清
的名字渐渐被一燃而尽。“月华，你以前没有出嫁之前，是不是和苻清
的情很不一般？”旭还是站在我的身后，一同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笺。我回过身，幽幽地说道：“夫君还是在意那些流言的？”
“因为太爱，所以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
旭缓缓说道“以前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不时嘲笑这些人的心
狭隘，如今才知道，那不是不够宽容，只是爱得早已
失了自我。月华，再次努力去爱上早已失了自我的梁旭好吗？”我没有回答，看见
旭的眼神渐渐灰暗下去，原本抓着我的两手也垂了下去“希望时间可以让一切都恢复如常。”我和
旭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客客气气的，不知是公事繁忙还是有心给我自己的空间，旭回到了烟雨楼处理事情，也不想之前那样常常陪伴着我。婆婆犹如之前一般，很少来过问我这个大儿媳妇的事情，和梅兰之间的走动也渐渐缓了下来，平管家已经习惯了每周和我汇报一次家中的事情，我的生活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之前松散的轨道，只是唯有心中的感觉希望可以用时间来淡化。想起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些帮我贩粮的商贩，乘着多云凉爽的一天我独自一人走到了他们留宿的院落。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原本熙熙攘攘的长安大街和一些集市人烟十分稀少，那个粮贩的院落大门开着，一眼望去几个人都躺在那里歇息着。
“三娘…”我唤了一声，那些躺着的人都起身望来，三娘一见是我，满脸堆笑得走了过来。
“白当家近些日子怎么瘦了那么多？”三娘热络地拉着我进屋。
我不想过多透
自己的私事，于是转过话题问道：“这些日子的生意怎么样？”“白当家不知道吗？”三娘有些诧异地说道：“今年的天气不好，
收的时候，粮食产量就不好；瞧这夏天，怕是今年的粮食价钱要上涨不少。”“既然如此，我们早些准备起来。前些日子，你们说要贩盐，做得如何了？”我在大堂中坐下，仔细问道。
三娘递了一杯水给我，小心地说道：“贩盐不过是副业，毕竟大的盐商都是些多年老手，我们不过是乘着粮食收成的间隙，赚些外快，做得还不错。”
“嗯，我看贩盐这条路你们倒是可以继续走下去。”我盘算了一下，接着说道：“按我们的粮食来路，一般的粮商不见得会拿到比我们更好的价格，如果秋天的收成不好，我们的进价可以在提高，当然卖给粮铺的也要贵些。”
“我明白了，白当家。”三娘思虑的一会，点头答应。
我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道：“这干旱是否已成灾？若此的话，朝廷必然征粮救灾，我们记得前些日子手上似乎有一些存粮，我们到是可以相应一下。”
“听一些相
的朋友说，这干旱不只都城这里，周围的城镇好像都少雨，难免不会成灾。”三娘说了一些消息，听到这个我难免高兴不起来，灾害中受苦的不过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嗯，最近你们还是多贩盐，人也要好好主意休息。过些时
，就要开始忙着贩粮了。”我叮嘱着三娘“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虽然这些商贩与我相处时不多，而且是些不折不扣的唯利商人，但是至少他们坦白不虚伪。“白当家，你的气
不好，眉蹙深锁，再过三天就是七夕节，你与上次那个书生一同去庙会游玩一番，那些烦心的事情就暂时放开。”三娘把我送到门口的时候，不忘叮嘱我。七夕？书生？三娘所指的是苻清
吗？我坐在北阁寻思着三娘的话，心儿却一派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姐小，你的生辰过三天就要到了，告诉姑爷吗？”“你的意思是七夕？”我
口而出的问道。“嗯，每天的七夕都是姐小的生辰，以前总是七夫人和姐小两个人一同庆祝，今年轮到姑爷替姐小过了。”心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对将军
漏丝毫，我们回家去找娘过生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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