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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五章】

 慕容新锦醒来时只觉得头痛裂,放眼望去,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潢、陌生的上怎么会有个男人,而且还是韩酌?

 她捂住额头、皱着眉,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采访、端木瑜…她扁了端木瑜,天啊,她这次真的得回家吃自己了,她瞄了瞄睡在她旁边的人,完全想不起来怎么会跟他搞在一起。

 慢着!他怎么是luo体?慕容新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僵硬地将视线收回看向自己。

 当她拉开薄被往里看,看见自己同样没穿衣服,而这时她也感觉到有一点点不适,这下惨了,她哭无泪地扶额‮头摇‬。

 人?再看看韩的背部被抓伤的抓痕,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嗯,想不到自己的爪子这么利,然后又再看看自己的前,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没有吻痕!

 难道说她扁了端木瑜以后醉死在包厢,他是赶来救她的,但没想到她兽大发,把他给…强|暴了?她的头又疼又晕,眼前也有点发黑。

 “早。”

 其实韩酌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看她自己想自己的,脸色变化五彩斑斓,有趣极了,他可舍不得打断她,但他似乎更期待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呃…早。”

 慕容新锦立刻变得警惕,有点紧张地揪着自己前的薄被。

 韩酌饶富趣味地望着她,看得慕容新锦有点窘迫,脸蛋越来越红,然后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她清了清嗓音,“那个…”

 “嗯?你要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用浴室,谢谢了。”说完她就揪着薄被转身狂奔进浴室,砰的关上浴室门,像是怕他会追上去一样。

 竟然逃了,似乎有点偏离他的想象呢,不过这样才是她,她就是让他永远无法猜透,才让他觉得有趣。

 慕容新锦才刚把浴室门关好,就差点瘫在地上。

 怎么办呢?韩酌对她那么好,特地跑来救她,她却把他给强|暴了,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呜呜呜,刚刚他还那么关心她,问她要什么…她真是愧对他了。

 嗯,出去以后就好好向他道个歉吧,但是这样会不会很伤他的男自尊?毕竟被一个女人‮暴强‬了,呃,不怎么好听…那不然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嗯,就这样吧,就说是酒后,一场误会好了。

 整理好一切思绪以后,慕容新锦略略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便打开门走出浴室。

 她脸上的慌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镇定,还有点冷若冰霜的感觉,韩酌侧躺在上,一手撑着头,半抬着眼看着她,难道她是打算吃干抹净完了,就拍拍**走人?

 慕容新看他以道个姿势躺在上,连他的脸都不敢看了,就怕她一看,整个人又傻了,她装作镇定冷静地说:“其实你也知道,我昨晚喝醉了。”

 “嗯,所以?”

 慕容新锦进浴室前脸还红得跟关公有得比,这么短时间就调整为这样的状态,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我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包括我们现在会在这里说话的原因。”

 天啊,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脸好像越来越黑?呜呜呜,上帝啊、圣母玛丽亚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救救她吧!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提醒你一下?”跟他玩?哼!

 呃,不是吧?慕容新锦有点哭无泪,她真心不是故意要强|暴他的,他不会这么记仇,要报复她或者勒索她什么的吧?还是说,嗯,他需要找个台阶下?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男女爱的事,忘记了就不必再提起了,你说是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韩酌反问,语气轻轻的,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微沙哑,却还是那么感魅惑,“小新锦,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完了就说忘了、算了?”

 那他呢?

 他还没够。

 慕容新锦几乎都要双眼含泪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暴强‬你的。”

 她‮暴强‬了他?韩酌很想笑,她怎么这么活宝,可以想到这么…有创意的事?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强着的笑意,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件事说出去,你会很丢脸,我保证出了这房门,我什么都不会记得,我昨天晚上扁了端木瑜以后,在场过了‮夜一‬,因为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看韩酌搐的脸颊,慕容新锦觉得很抱歉,他心里肯定受伤了,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啦。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装作没发生过这样有意义吗,你为何不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好,你说,我办得到的就绝对没问题。”韩酌双眼一眯,“那就随便对我负个责任吧。”

 什么,那不就是相当于卖身偿?不要啊!慕容新锦双眼含着热泪望着他,希望他可以换一种补偿方法。

 “满意?好,成。”韩酌把薄被一掀,毫无顾忌地大刺刺全luo下,走进浴室,“帮我准备衣服,待会出门。”

 慕容新锦看见他关上了浴室门,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让她偿的心意已决,呜呜呜…她泪眼婆娑地跑到浴室外敲门,“韩酌,伙食费你会负责吗?”

 一周的期限早就过了,慕容新锦没有拿到薛睿渊的独家专访,而主编亲自到她手上的工作,叫端木瑜这位名人的访问也被慕容新锦搞砸了,这段时间只要回杂志社,慕容新锦都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原本以为肯定会被主编抓住狠狠地骂一顿,谁知道这件事彷佛从未发生过,似乎采访的工作已经打点好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慕容新锦非常疑惑,难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想找个人来问问,但杂志社里每个人都很忙碌,根本没有人有空停下来跟她闲聊。

 也怪她平常没有搞好同僚之间的人际关系,到现在她才发现,杂志社里跟她话说最多的,竟然是骂她最多的主编,一时间,慕容新锦的心情很复杂。

 “你在想什么?都烤焦了。”低沉的魅惑男声响起,让眼神呆滞、动作也停下来的慕容新锦回过神来。

 自从那天稀里糊涂的酒后以后,她和韩酌就莫名其妙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说什么要她对他负责任,他那种人说的话假的比真的还要真,她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场那种地方,别人都说场无真爱,她也觉得确实是这样,只是她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性格特异,也不是样子长得对不起路人,二十几年都没谈过恋爱,现在遇上韩酌这样的妖孽对她示好,她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反正…

 反正守了二十几年的贞都被她迷糊糊弄没了,她还怕什么?

 她以为像韩酌这种过惯了夜生活的子,对她说那样的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他们这样的关系他大概三天不到就腻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外面经典的世界?只是剧情似乎与她想的有所偏差,他们已经维持这样的关系超过半个月了。

 这样的事其实很恐怖,就像自己的认知出了偏差,自己的价值观被颠覆,或许有点夸张,但对于慕容新锦来说,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又不是什么名门世族的大家‮姐小‬,长得也不是多倾国倾城、风华绝代,顶多算是清秀,但又说不上秀外慧中,她一点都不聪慧,全身上下的优点大概就是部雄伟了一点,如果这个是优点的话,她这种平庸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子回头?

 更何况是韩酌这样外貌、身材都绝顶得可用巧夺天工来形容的人。

 而韩酌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留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他为的是什么?慕容新锦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知道她不聪明,她看不透他,她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要爱上他,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当初为何决定和他建立这样的关系。

 “是我太放任你了吗?”韩酌低笑一声,“跟我在一起,还敢分神想别的东西?”

 韩酌没有看她,兀自勾起微笑的弧度,拿过桌上的玻璃杯抿了抿,“告诉我,在想些什么?”

 他放下杯子,漂亮的桃花眼状似不经意地望了望她。

 他的视线划过慕容新锦时,对上她有点无辜的眼神,“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你是要从禽兽进化成妒夫吗?这样不太好吧。”

 妖孽啊,差点看他看到恍神了。

 韩酌微笑不减,拇指轻拭喝水时边沾痕,“你是在不好意思吗?脸那么红。”

 慕容新锦看了看周围的人,此时正是午餐时分,这间烤店又远近驰名,虽然地点离市中心有点远,但还是有很多人慕名前来。

 店内此时人声鼎沸,没有高档的西餐厅那么优雅宁静的环境,这家店只是一间平价烤店,使用铁板烤而不是烤炉,店里的抽风设备似乎不太好,烤冒出的白烟在店内环绕,头发衣物很容易就会染上这样的气味,有喝啤酒大声说话的莽汉,有说人坏话、言语尖酸刻薄的妇人,还有小孩的哭闹声。

 慕容新锦又看了看韩酌,她敢打赌这样的地方他平常肯定没有来过,她清晰地感觉到她把他拉进这间店时?他的手臂不自觉地僵了僵,她那时还以为他下一秒就会甩开她的手离开这里,但他还是陪她坐在这间烤店里。

 怎么说呢,其实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小事,小得说不上感动,只是这样的小事,他想必也从未做过吧,他的性格这么骄傲,怎么会愿意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他少有的迁就,她是不是该跟他和平相处?最起码当他是她的一个朋友吧。

 想到这里,她眼神一软,“我脸红是因为热。”

 说话平平淡淡的,手拿着夹子翻了翻铁板上的,刚刚烤焦的早就被她夹出来,放在自己盘子上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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