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邵士尘不
怔愣住。
过了一会儿,他走下车,很难不呆愣的看着前方的景象。
不是遇上不良组织,也不是对方有意让他消失,而是…
他看到几个老男人正在偌大的田地里耕种,他们身穿衣内,头上戴着斗笠,手上拿着锄头,颈子围着
巾,在烈
下挥汗如雨。
老实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几个在田里干活的老男人,他们的面孔很眼
,眼
到他错愕的看着他们时,还能在心中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
包含他的岳父,现今拥有极大的权势、财力、地位和名气,可说是富可敌国的郝贺当家,以及同样具有威望名声,在郝贺企业掌管财经趋势的大老级人物…耕田?这些人竟然在做农务?
如果不是对这几个人耳
能详,见到他们的打扮和行为,谁能想象他们能轻易的撼动亚洲经济命脉,随着他们高兴,只要张口就能呼风唤雨?
身后的车子与带着他来到这里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邵士尘被留在原地,看着那些老人享受般的承受阳光洗礼,对于挥汗如雨的忙碌工作乐此不疲。终于,田里的老人们将工作完成到一个段落,愿意抬起头,看向呆站着的他。
他看到郝贺当家瞪了自己一眼,又不知和身旁的老人们说了些什么,只见除了郝贺当家外,其它人扛着锄头,冷冷的狠瞪他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前方大屋走去。
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郝贺家族的成员住在这座山里。
在平地,郝贺家有一栋大宅,原本他以为那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更把这庞大惊人的大屋当成主宅,同时也更为享受居住在此…
郝贺当家来到邵士尘的身旁,无视他的存在,径自坐在泥地上,将手上的锄头摆在一旁,非常不友善的抬起头,瞪着邵士尘。
被这惊人画面吓到的邵士尘冷静的回过神来,顾不得身上穿着一套价值七万八的服装,也席地而坐。
“你把条件开出来,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女儿签字离婚!”郝贺当家直截了当的开口,听起来像是疑问,其实是命令。
邵士尘转头,看着他的岳父。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近距离见面,即便是结婚那天,他也没有机会与这位大家长交谈,而今,在接触的瞬间,他连和对方打招呼请安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和
子分开?
“离婚?”
郝贺当家毫无笑容,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对,离开我女儿,我不承认你是静儿的丈夫。”他啧了一声,双眼
出凶光。“只要你和我女儿离婚,条件随你开。”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仔细思考我说的话,这种条件对你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只要你开得了口,我就能完成你的心愿,我听说你的事业企图心不小,如果现在能从我手上得到郝贺家的一半利益,邵家名声如
中天是指
可待了。”
“我并不想离婚。”邵士尘想也不想便否决他的要求。
郝贺当家瞇起眼,瞪着他,口气很不
,“又不是叫你现在就给我答案,是让你好好的想清楚这些利益得失和好处,再来告诉我。”
“爸爸,这些事情不需要思考几天,我现在就能直接给你答案,我不想要失去小静,只为了得到那些东西。”
“谁是你爸爸?不要叫得这么亲热!”郝贺当家一脸激动,对他的称呼非常反感,厌恶至极,眼底闪烁着怒火。“你该不会贪心得两个都想要吧?”
“不,你误会了,我不要郝贺家提供的好处,只要小静。”
郝贺当家轻啧一声,眼中闪着鄙视的光芒。“你在
擒故纵?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我相信你?你以为只要紧紧抓住我女儿,总有一天郝贺家的产业都会落到你手上?”
邵士尘忍不住微微一笑,突然觉得眼前的郝贺当家似乎与外界给予评论的冷酷沉默不甚相同,虽然难相处和个性刁钻还满像的,但是单就不掩饰自己情绪一面的态度,令人值得加以审思。“爸爸,就算小静得不到郝贺家的产业,也不会改变我对她的感情和重视。”
“你对我女儿的感情?”郝贺当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邵士尘。“你有一个像妇情一样的女人,那个秘书!你不看好婚姻,你家族里的家伙哪一个是正常的?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邵氏没一个懂爱、有爱,自私自利比贪狠还没良心,你要我相信你对我女儿有什么感情?”
“爸爸,我不否认他们的想法不正确,也不否认过去我也是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他轻松却认真的凝望老人。“小静改变了我,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家庭和…”
“士尘?你怎么在这里?”带着惊讶的熟悉呼唤声从他身后传来。
邵士尘转头,看到自己的
子。“小静?”
郝贺静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丈夫,又看到站在他身旁一脸不
的父亲,如临大敌的跑上前。
来到丈夫身旁,夹在父亲与丈夫之间,她
出不满的眼神。“爸,我已经说了不会离婚,结果你还是把我的丈夫找来了?”
从二姊那里知道老爸在对四个女儿的婚姻做破坏计划后,她马不停蹄的跑去找二姊,想详细了解所有情况,同时也打了电话,想和父亲好好的谈一谈,谁知道他老人家根本就是个任
的孩子,比她还任
,一点都不想听她说,立刻挂断电话。
在觉得有些担忧和不安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回到山上,打算和父亲当面谈一谈,让他了解她坚定的决心,同时也要向妈妈告状。
可是她还没有进屋,倒是先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和自己的父亲交谈,而且老爸的表情看起来很不
呢!
郝贺当家看到女儿,先是心喜,却因为看到女儿只护着自己的丈夫,防他这父亲像防贼一样,当下心情可谓糟到极点,他狠狠的瞪着邵士尘,这下不只把他当作敌人了,甚至杀气高扬。
无视父亲的怒火,郝贺静又转头,“士尘,你也一样,不是叫你不准开门?你怎么把门打开了?还有,就算开了门,怎么可以就这么和不认识的人一块走?”她不满的责备丈夫,双眼闪着怒意。
难怪她刚刚上来时正巧见到父亲的秘书之一坐着车准备下山,当时她还不
好奇,他怎么会上山?
毕竟平时非必要,大家是不会上来打扰他们这几位老人的…原来啊…
“小静,你没有跟我解释发生什么事就跑了,你觉得我不会担心?”
子眼底对自己的担忧,让他眼里的柔光愈加明显。
“就算担心,也要等我回家再问我嘛!”
“我就是怕你发生危险的事啊!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那就来不及了。”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可是你不知道来这里有多糟吗?老爸一直想让我们都离婚啊!”说好不理会父亲的怒气,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父亲一眼。
当然,郝贺当家也很给面子,对她用力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被她忽略的伤心与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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