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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宫维昕眼睛转向别处,摆出“这不关我事”的态度,视线在厨房里到处飘移,避开她凌厉的目光。

 宫子陵拿出自己的智能型‮机手‬,滑了几下后,画面停在他们在树屋里互相说爱的那一幕,高举双手,秀给他们看。

 蓓嘉看得差点昏倒,宫维昕抿嘴偷笑。

 “我什么时候会有弟弟或妹妹?”宫子陵老早就在想这件事,他不想再一个人玩。

 他想象叔叔照顾他一样,照顾另外一个人,这样就代表他已经是成的大人,等他是大人,就可以做很多很有意义的事。

 “子陵,你跳太快喽。”蓓嘉‮头摇‬失笑。这对叔侄的笔记本里,是不是贴着一张差不多的行事历,都在拚命赶进度呐。

 “是喔?”宫子陵嘟嘴。

 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弟弟妹妹说。

 “嗯,我们今天先专心过生日好不好?这件事以后有空再说。”她努力把他们从那张恐怖的行事历拉到现实生活。

 “好吧。”宫子陵乖巧点点头,只是当他一开口,就知道他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可以选择,我想要妹妹。”

 “子陵。”语嘉微笑着警告,不想在小寿星生日当天对他太凶。

 “我只是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其实弟弟也可以,我不介意。”宫子陵又摆出小大人的认真姿态。

 这下子,一直在后面努力憋笑的宫维昕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

 劝不听呐,这一对叔侄。

 蓓嘉双手抱,视线缓缓扫过他们叔侄一圈,以不容人拒绝的语气下令,“你们通通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来弄。”

 “喔。”大的说。

 “喔。”小的也说。

 宫保丁这时候也走进厨房,跟着热热闹闹的汪了一声。

 把所有分心因子赶出厨房后,蓓嘉火力全开大展厨艺,那一大一小其实也没闲着,自动自发擦桌摆碗筷。

 正当他们要开动时,门铃突然响了。

 这时候会有谁来?

 蓓嘉跟宫子陵互看一眼,两人头顶上有相同闪亮的大问号,接着他们一起看向头顶没有问号的那一个。

 “终于来了。”宫维昕轻哼一声,起身去开门。

 咦,不先解释一下吗?蓓嘉跟宫子陵又互看一眼。

 几秒钟后,一男一女手中各捧着一瓶酒、一个礼物出现在餐桌旁。

 宫子陵看见他们,先是狠狠愣住,随即出大大的微笑,跳下餐椅,奔向他们怀里,嘴里嚷着。“爸爸!妈妈!”

 蓓嘉这才明白宫维昕口中的惊喜是什么?那么久以前跟他说过的话,原来他不仅记得,还‮实真‬付出行动。

 顿时,她的心变得又热又软。

 她看着跟宫维昕眼睛、下巴长得有点像、皮肤黝黑的男人,高高举起宫子陵,同样也晒出一身麦色肌肤的女人则站在一旁微笑,而子陵脸上的微笑好大、好灿

 宫维昕站在她身边,一臂揽住她肩膀,温柔拥入怀里,俯身贴近她耳朵边说。

 “你眼眶又红红的,不准哭。”

 蓓嘉轻瞋他一眼,小小声开口:“因为感动想哭也不行?”

 “既然这么感动,就快点嫁给我。”

 “少胡说。”她轻骂一句,心里想的却是——嫁给他似乎也不错,虽然好像有点快?

 但决定要不要嫁给一个人的判断依据,爱不爱比时间长或短来得重要多了,不是吗?

 “这位就是你三令五申、叫我在她面前说话要小心点的未来弟媳?”宫维曜放下儿子,出白牙、朗笑开。

 “嗨,你好,听维昕说你相当照顾子陵,真的很谢谢你。”宫子陵的妈妈方娜双手牵起蓓嘉的手,满怀感激地开口。

 “这次我们夫俩回‮湾台‬,预计会待半年到一年,这阵子子陵跟我们住,等我们又必须双双出国工作,子陵可能又要麻烦你们夫俩。”

 “呃…我们还没结婚。”蓓嘉抬起双手在前拚命挥动,脸上笑容有些尴尬,偷偷瞪了眼在旁偷笑的宫维昕,要他快点跳出来澄清。

 这家人是不是有一张相同的行事历?攻击目标相当一致啊。

 “希望在我们又得出国工作前,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宫维曜笑开来,笑声像在宽阔的大草原回。“维昕,要加把劲,绝不能让好女人从宫家男人手中溜掉。”

 “别闹她。”宫维昕深深凝望向蓓嘉。“我们正在试婚。”

 蓓嘉学他挑高右眉。

 算了,她放弃挣扎比较快,今天的主角是小寿星,不是她,至于他们之间的“认知问题”等晚一点再来料里。

 宫维曜夫俩同时吹了记口哨,宫子陵站在一旁捣嘴偷笑,宫保丁苞着大家汪汪叫了两声。

 “庆祝你也将离孤家寡人一个,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宫维曜哈哈大笑。

 “我们兄弟俩好好痛快喝一回。”

 “你开车过来的吧,喝酒不开车。”宫维昕双手抱,冷冷指出。

 “我们一家子会坐计程车回去,宫大律师,这样可以吗?”宫维曜无奈的看着这个个性与自己迥然不同、一板一眼的老弟。

 “‮全安‬第一。”宫维昕再次确认。

 “是是是,谨遵宫大律师的教诲。”宫维曜连忙附和。

 这一餐,从中午一路吃吃喝喝到半夜。

 等其他人回家后,不知不觉喝下大量酒的蓓嘉,做出自己清醒时难以想象的事。

 蓓嘉张大双眼,用力瞪着天花板。

 她视线慢慢往下,赫然惊见一条壮手臂横抱着自己的luo肩,雪白蓬松的棉被滑到线上方。

 她呼吸急促起来,转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赤luo刚的宫维昕,又看看全身光luo的自己。

 昨天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外加宫保丁闹到半夜两点多才散会。散会时,除了子陵跟维昕他大嫂以外,怕没有人是清醒的。

 维昕他大哥一直追她酒,有时候她为了躲避尴尬问题也会自行要酒喝,想说反正她就住这里,喝醉也没关系,就放心大胆的喝过头。

 结果——她就这样跟他滚上了?!

 依稀记得好像是他喝醉闹着要求婚,她回呛他怀孕就嫁,接着他在客厅沙发上朝她扑过来、倒,她也没能及时推开他,反而迅速被他拉进翻天覆地的情|漩涡里。

 “老婆,早安。”朗过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喊!”蓓嘉转头,轻睐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昨晚你说怀孕就嫁,我们连做了好几次,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宫维昕双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让她趴在膛上,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许耍赖。”

 “我们昨天不是在客厅…”她努力想找回遗落的记忆。

 “不只客厅,后来我们又分别在餐厅、浴室和这张上各做一次,浴室那次你放得最开,主动抱我抱得好——”他举证历历,二详述。

 “停!”蓓嘉脸红的举起左手,放到他嘴上,紧紧皱眉,有点小崩溃低喊。“我没有要听细节的意思。”

 他可不可以不要用在法庭冷静陈述那一套,不经任何修饰,直接和她讨论这件事。

 宫维昕好笑地看着她的表情,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她也是有点崩溃、怒火中烧的模样。久违了,小辣椒。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过程?”他问。

 她抛给他一记“想忘也忘不掉”的眼神,眼珠子转了一圈半,整个人放松趴在他身上,陷入过去回忆里——

 “你抢了我的停车位,那时候我瞪着你潇洒离去的样子,心中默默立誓,这人最好别再被我撞见,否则一定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

 “想好好教我做人的道理?”他对她笑得很暧昧,充满危险。“那就来啊,我很你‮体身‬力行好好教我如何做人…”

 “你话还没说完,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心里一定也狠狠骂过我,对吧?”她眯细双眼,盯着他。

 “我未来老婆果然冰雪聪明。”

 “嗯哼?”威胁十足的轻哼。

 “…其实那时候我还满期待你能刮花我车子,这样我就有借口接近你。”宫维昕想起还在‮机手‬里的那张车**照片,脸不红气不的扭转事实。

 “骗人。”

 “没想到老天爷另有安排,直接把你送到我隔壁,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翻过身,将她在身下。

 “那时候我可是气你气得要死。”

 “我知道。”他朗声大笑。

 “知道我生气,你还笑。”她抡起粉拳,往他口槌了一下。

 蓓嘉看他紧盯着自己luo裎的脯,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当时在你心里留下深刻印象。”宫维昕着气息,双眼专注盯着她。

 “是坏的深刻印象。”她发现自己说话声音好沙哑。

 “无所谓,坏印象总比没印象好。”他低头,轻吻她微启的朱,灼热|望抵向润殿堂。

 “你看得还真开。”她浑身轻颤不已,着气,不自觉弓起‮体身‬,向他太阳般火热的|望。

 “现在就不能那么自由了,我得在你心里积极争取好印象,你才愿意点头答应嫁给我。”宫维昕低头,吻得她晕头转向。

 “太、太快了…”要坚守这条底线,怎么会这么难?

 蓓嘉努力想要说服他放慢脚步,却发现自己心里跳出另一种声音:在倒数计时的有限生命里,多延迟一秒钟,都是浪费。

 “只要相爱,多一天都嫌太慢。”他温柔吻着她,焊往前深深一

 “唔…”她双手抓紧他厚实肩头,闭上双眼,被充满的感觉令她觉得剌、安心,以及足。

 他的话居然与她心里头的那个声音不谋而合?

 坚持,宛如崩毁的砖墙。

 砖头撞地那秒,时空仿佛随之静止,轻盈的蝴蝶拍动翅膀冲破一切,翩翩飞舞着,飞满整个房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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