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特别身份
二人已至赌场前,白
里人不算太多,没了晚上那份热闹劲,却还是喊杀声连天。牙子精神给吸引过去,手在
着,赌瘾又犯上,还没有哪次来了赌场不赌的道理。
“我说路八大哥,要不你在借我点钱,哪怕一点也行,说不定待会我就赢回来,那债也还清,省得麻烦你。”牙子下放了姿态,语气更像是乞求。
“要钱啊,干嘛不带把刀来赌场抢,不来是更快。”秦木也没多理。
进了赌场,昨夜的男子们看到牙子果真来了,还有点吃惊。
“我说话算话,今带人还债。”秦木对男子们说道。
习惯性地打量下人的衣着,能还得了这笔钱的,不该是这副模样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够还得清钱也就罢了,钱是哪里的来路亦并不重要。
“钱都带来了吗?”男子们问。
秦木看下周边,赌场里喧闹嘶吼,牙子的精神全都注视在赌桌上,也不管秦木如何解决。
“几位兄弟,要不借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
男子们同意地点下头,带秦木往里间的屋走去。
“牙子,你好好留这,别
跑,一会办完事我就出来。”
扯开嘴在笑,牙子乐意地点下头,待秦木进屋后,又挤身到人群中,跟着一起闹。
“牙子欠了多少钱?”进屋后,秦木看下空
的四周问道。
男子动下手指头,比个数:“八十个大洋。不多不少。我们有理说理,该多少是多少,正规赌坊。童叟无欺。不过看你信守承诺,我们老板说过,如你明天真的来,那我们就收你五十大洋就好。”
“八十大洋!”秦木心中念想,牙子真是疯了,要么害死自己,要么害死王实一家。几个大洋出门,欠一身巨债回来。
“我没带钱来。”
男子们两眼一怔,没见过有人上门还债说没带钱的。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是要吃霸王餐,看模样也是
本分的人,信守承诺。如约而至。
“那你是带什么家传宝贝或是值钱的东西来抵?”
“人。”
屋内笑声一片。现在什么世道,有钱就是一切,能吃个
饭就是不错,要人能有什么用。他们是开赌坊,不是救济堂,多个人,多个吃饭的家伙。
秦木走上男子们跟前,向他们低声说下自己要如何抵债。片刻。男子们劲使摇下头,一千个不同意。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老板也不会同意的。要么还钱,要么抵东西,押人,那可没意义。”
秦木确定下自己的态度,他拍身下上,
出口袋,身无分文。
“要么你们把牙子打死,反正一分钱也要不回来,要么按我说的做,
后还能给你们减轻一点工作负担,你们也算是多个下手。”
“你是在开玩笑吧。”男子说着就要把秦木轰出去。
拽着秦木的胳膊,就
往门外送。男子们如遇一尊重佛,双双劲使,怎也挪不动秦木。他的下盘站得稳,男子们力气也不小,早瞅出他们似乎有练过的模样。
眉尖一抖,男子们示意着,用脚又是勾又是踢,要削去秦木下盘的力量,无奈站如松,脚已入地,稳当如山,撼动不得。
双手往前一送,男子们体身倾斜,像是丢物一般给甩出去,撞下墙头,后背
骨只是疼痛。
“都闹什么呢,动静那么大。”
屋内另外一边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形并不太高,身材已有发福的中年男子,叼着烟袋,往里
口烟,面对争执,闲庭信步走来。
“老板,他欠债不还,硬要拿人来押,我们不肯,便要赶他走。他硬赖着不走,动起手来,不想是个有几分功底的人。”男子们哀怨,述说下情况。
“我姓崔,叫我崔老板就行,是此间赌坊的主。”崔老板也不急着生气,先是介绍起自己的来历。
“崔老板好。”秦木寒喧打声招呼。
身后的手下搬张椅子,崔老板坐下,道:“我经营赌坊,愿者即来,公平下注,在这一带也是小有名气,欠债的也见着不少。有债便还,拖个半月一年,也不少见,却还没见过拿人来押的,除非是个美貌如花的女子,那我可考虑收下。如若不是,那就免谈。”
秦木将还债的方法跟崔老板说下,崔老板一笑,道:“还是第一次听过有这样的。不过我看兄台倒是有几分功底子,能把我的手下给撂倒,没有三分力,怎敢扛大梁。我相信你的本事,可在我这,再厉害也抵不上一颗弹子。”
从身上
出一支王八盒子,开了保险,对准秦木,崔老板深深
口清烟,缓慢吐出烟气,神清气
。
“老子以前也是当过兵,我的手下也是在部队打过仗,吃过的盐不比你少。识趣的话,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筹钱,我也算是不为难你,见你是条汉子,是哪出身,做什么的?”
淡定地理下衣裳,秦木进门见着男子,便猜测有几分不同普通人,看来还真是当过兵,既然都是兵,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一类人。
“既然崔老板也当过兵,那我也不拐弯不瞒你,我也是个兵。”
眼神一转,四下的人都有种遇
人的感觉。崔老板急着问:“哎哟,兄弟,哪的兵?”
秦木将手指一比:“路八军。”
路八!路八!路八!
崔老板手一抖,烟杆子掉到地上,他的神色一下黯淡下来,男子们也唯唯诺诺,相互靠紧,全都看着崔老板,啰嗦着脚,弯下发福的肚子,从地上拾起烟袋,强装镇静地继续
起来,额头已渗出微汗。
“八--路--军,兄弟,你玩笑可开不得,要是鬼子知道,那可不好办。”崔老板说话都不连贯,声音有些低沉,没在出现时那副神气的势头,倒也颓
不少。
秦木往前上两步,却见男子们向后退两步,方才停下,底气
满说:“我们路八不正是要打鬼子的嘛,崔老板也是当过兵,敢问是哪支部队?”
见着一屋的人,听见他说路八军,像是见到野兽一样,定是有什么内情。
“我-我--我们以前是西北军服役,早不干了,现在都是良民,做正规买卖。”崔老板诚恳地看着秦木,眼神中还是不免
出惧怕,而后又低下头。“既然路八兄弟,要押人来还债,我个人觉得,是个不错的方式,你们大家怎么看?”
却是听得崔老板说得好生没有底气,勉强的成分占据多数。秦木也是琢磨着,以前他们可是和路八有打过仗,难怪提及时,会心生畏惧,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
“好,我也觉得好,还是老板厉害,刚才对不住路八兄弟,一时冲动,还望谅解。”
男子们也都跟着赞同,事情自是好办。
“我还有一事相求。”秦木说。
“说,有什么尽管说,兄弟我们能办得到的,一定照做。”崔老板紧跟着接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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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告知完自己的请求,两名男子送他走出屋,崔老板适才把烟杆子拄桌上一掷,摸着自己的
膛。
“马的,还好没对这小子动手,不然非得被路八给灭了我这赌坊。”胆战心惊的崔老板拿出手帕,抹下额头和后颈部。
“还好老板机智,问清此人来路,否则免不了血光之灾。”几名手下也是劫后余生般松口气。
崔老板回想起当年他还在服役时,曾经围剿一支人数倍少于他们西北军的路八,本该是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却不料路八的拼死搏命的气概,硬是冲上前和他们
搏。多亏人数上的优势,使他们最终胜利,而部队伤亡并不少,崔老板身负重伤,他还记得路八士兵一支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死死不肯放开,最后是队友一刀斩断,人手分离,可那只断手却仍死掐住脖子,当场崔老板吓得晕死过去。
之后的时间里,但凡遇见路八的部队,他们无一获胜,打得是生猛疯狂,从此听闻路八,崔老板和他的手下们无一不颤栗。
“此人是路八,也难怪他的一身好功底,就是几个人上前也奈何不了他。他们路八个个都是鬼神,只可敬,不可犯。别说我们,鬼子见着他们,都要弄个你死我活。小小的赌坊,便是兄弟们后半生的营生来源,切不可
行事,坏了财路,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办到的,答应就是了。我看那要求也还行,没有恶意,所以我才接受了。”
正看得起劲的牙子,见着秦木出屋,
了上去:“不会真的把钱都还完了吧?”
“你说呢。”秦木心情颇佳地看着,“牙子,看你对赌注看得蛮是兴趣。”
“那可不,我就说我今运气好,如若让我来上几局,不但昨
的钱会回本,定还能牢牢翻上数倍。你偏不信,弄得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其他人赢得满盆是金,还几回我都猜中要开的赌注,就差钱了。”
赌瘾严重的牙子,三句不离赌注,吹的牛都自信满满。
“好啊,今天就让你赌个够。”秦木回应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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