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章父非常中意关景涛,而关景涛刻意模棱两可的对他说:“当最重要的那人陪在身边时,常不知道珍惜,等那人离开自己了,才发觉到没有她不行。”
章父听了非常高兴,认为他摆明了就是爱上了自己的女儿!
他把这些话加油添醋的转告给乔若梅,乔若梅却忍不住吃起章恋莓的醋来。
关景涛在乎的人竟然是已经辞职的章恋莓,而且,是章恋莓离职了,他才发现到章恋莓对他很重要。
这跟她希望的有很大的落差,她的心被嫉妒啃咬着,可以说是嫉妒到发狂,忘了求证章父话语中的实真
。
她觉得自己无法原谅他的移情别恋!
所以,今天,好,他又来吃饭了,她就在他的碗里加了一点点好料,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她算准时间,他应该是回去的时候才会发作…
偏偏,章父竟又要为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吃完晚饭后,章父跟关景涛下了一盘棋,然后借故跟里长有约要去找里长,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章父表示他会不放心,于是,关景涛就自愿留下来陪她,直到章父回来为止。
章父前脚出门不久,乔若梅就对关景涛不理不睬。
不管他如何热络的跟她寒暄,她都不想理他。
哼!这么容易就变心爱上别的女人的男人,没有资格跟她说话!
关景涛觉得她的头上好像有一把熊熊怒火,他兴味盎然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小辣椒回来了,看来他对章父故意说的话已经成功的让她变成小醋桶了。
她有很多小习惯是若梅在的时候才有的,他在跟他共事多年的章恋莓身上完全没有看过。
若梅…他的若梅…喜怒如此明显易懂,教他又怜又爱又不舍。
据他请人仔细征信调查的结果,她是在车祸失去心跳,奇迹似的生还复活之后,才开始有这些让他又爱又喜的小动作。
跟若梅一模一样的小动作,宛如若梅就在他的身前…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
乔若梅满腹醋水,讨厌他的视线,那么柔情似水,那么深情如酒。
他真的跟章秘书搞暧昧吗?她又气又痛,想把自己的心痛转嫁到他身上,对他一瞪再瞪,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一个大孔来。
关景涛扬起
角,丝毫不受影响,一脸笑咪咪的继续用痴情的眼神注视着她。
好讨厌啊!
乔若梅相信章父的话,认定他现在喜欢的人是章恋莓,她已经嫉妒到快要发疯了。
“你不要留在这里。”她看了既心痛又难受。
“我答应了伯父,我要陪着妳,直到他回来。”
“不用了,我是成年人,我会注意全安,你出去之后,我会把门锁起来,没事的。”
“我不放心。”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感的
溜出这么一句话。
她咬牙切齿,气得想要张牙舞爪。
她都已经下逐客令了,他的脸皮还能这么厚,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她瞄了一下壁钟,计算着效药发作的时间。
不是该发作了吗?他怎么还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呢?
她不清楚的是,肚子是他的,他早在跟她对话之前,就感到肚腹绞痛不对劲,他只是在隐忍而已。
不行…他快忍不住了…
乔若梅专注的看着他的面部表情,见他眉头忽紧忽松,突然恍然大悟。
他是在忍着痛楚!他的额际冒着薄薄的冷汗,他的眉心不断往中间聚拢,不一会儿,双眉就紧皱成一团了。
“我…我要去方便一下…”他忍着肚腹的强烈不适,从齿
里迸出话来。
她看着他额际冷汗狂冒,不再伪装的用双手搂抱着肚腹,焦急的跟她借了厕所。
一次、两次、三次…他一连跑了五次厕所!
她是不是下的拉肚子药剂下得太重了?
当章父以为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有进展而笑咪咪的回来时,关景涛还霸占着她家的厕所不放。
“妳做了什么?”章父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章父的饮食正常,没有任何不适,他女儿也一样。
为什么只有关景涛有事?
章父不是呆子,他睨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觉得她做得太过分了。
乔若梅无比心虚,也感到自责。
她只是想要小小的教训他一下而已。
她不过放了无
无味,号称一定见效的泻药而已啊。
难道是她泻药放太多了吗?
关景涛一连五次的拉肚子,他肚子快要痛死了,**也擦得快要痛死了。连拉五次,他已经神色苍白、
惨淡,全身虚
了。
章父将他留在章家充当仓库的房间,也是她临时整理出来的客房里,让体力严重不济,已经是走不动的他可以委屈暂睡一晚。
见他这样难受,她的心也闷闷的疼了起来。
她明明只放一点点…好吧,她承认,她当时被嫉妒蚀心,早就忘了放了多少。
她惭愧歉疚不已,因为她做得太过火了!她想要弥补。
隔天一早,她比平时早一个小时起
,到厨房里切切洗洗,煮了一锅少油不腻的白菜瘦
粥,先盛了一碗,然后敲敲他的房门。
里头没有动静,她忧心他已经昏死在里头了。
乔若梅一手端着热粥,一手急急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上,没有他的踪影!
一转身,原来,他就在她的身后。
她吓了一大跳,神色惊惶,“你…你不要躲在我身后吓人。”
“我只是来不及开门。”
她敲门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准备开门,但就在他走近门边时,她突然推开门,他反
的往后退开,刚好子身就藏在门后,她一进门后就走向
边,才没发现到门后的他。
“你好一点了吗?这是我煮的粥,给你填填胃。”
“没有又加料吧?”他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她。
“没有!”她狠狠的倒
一口气,“你…你知道?”
他微微一哂,“昨晚,我知道妳在我的食物中加料,只是没想到会让我这么狼狈。”
让他腹痛如绞,痛得厉害,憋也憋不住,半夜又起来拉了两次,**简直快要辣疯了。
她眼底惊慌,“你、你知道?你…你还吃?”
他轻点头,眼神如炬,“妳信了妳爸的话,应该无比雀跃,而不是气得在我食物中放泻药,所以,我敢肯定,妳不是章秘书,妳这体身里住的是别人!”
乔若梅的眼底夹杂了数种情绪,有诧异、有惶恐、有惊奇、有喜悦,但她不敢抱持太大希冀,这一年多来,她已经失望过无数次,失望到怕了。
关景涛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心绪与心事。
“章秘书做错事时,不会绞着上衣,紧张时不会摸耳朵、咬指甲,她讨厌厨房,不可能会有这么美味的厨艺!”
她瞪大了杏眸,
口剧烈的起伏,呼吸变得急促。
他知道她跟章秘书这么多的不同?他知道她是…
蓦地,她又想起他曾说过的那句狠绝的话——“与妳无关”她眸中的亮光瞬间消失。
他看着她的眸,看到她的眼睛在说话,可最后却是愁绪遮掩了一双翦水明眸,让她变得郁郁寡
。
“这是我煮的粥,放心,没有加料,你趁热喝。”她把白菜瘦
粥往桌上一搁,转身准备走出去。
关景涛伸手拦住了她,定定的看进她的眸子里,沙哑低喃,“若梅…”
一声充满感情的呼唤让她全身掠过了强烈的颤抖,心绪翻腾,同时也心
如麻。
“你…你叫我什么?”她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哽着声音轻问道。
“我知道是妳,若梅!不是改名字后的若梅,而是乔若梅。”他语音沙嗄,盛满浓烈的相思情意。
他真的知道?
他已经相信了?
泪
像断了线的珍珠,蓦然从她眼里落下。
她震愕在原地,心湖强烈翻涌,张着一双既感伤又惊喜的
蒙水眸看着他,喉头滚了又滚,话不成形,无法出口,眼底已是一片泪雾。
他向来不信灵异现象的,为了她,他已经愿意去相信了吗?
泪眼婆娑的她喉头梗
了,难以置信的瞅视着他。
他伸出手,用非常温柔的力道轻轻的为她拭去泪痕。
“若梅…妳是若梅…”他的手,温热而微颤,他的声音,像快盛不动许多惊喜而颤动。
“起先,我只是怀疑妳的话,怕自己太想念妳,才会把别人误以为是妳,但我们的枕边细语,妳不可能对外公开,那不符合妳的个性!可是章秘书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妳车祸后,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妳那么激动、那么心痛,都让我熟悉又纳闷不已,所以我找人调查妳的日常作息。”
她愣在原地,神情复杂。
“本来,我以为是想攀上我而使的手段,但我从中得到好多惊喜,起码我看过章秘书在国美开车的技术不输男人,她开车上路时,从来不会专找电线杆撞去,更不可能直接驶进田沟里!虽然重生这种事是荒诞不经的事,可要像若梅那样的开车技术,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相信妳真的存在,妳就在章秘书的体身里。”
他这番话里的贬损教她无言,想生气,但他说的是事实,她斜瞪了他一眼,却看见他眼里清晰的深情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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