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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颂然与张寒云两人‮夜一‬没有回家,尤其是第二天看到张寒云回来时眼神闪躲,还忍不住连连打呵欠,金氏夫妇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呵呵,真是太好?说不定明年他们就可以抱孙子了,想到这,金氏夫妇就忍不住咧开嘴笑。

 相对于他们的乐观,张寒云就显得理智多了,虽然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了,但她可不认为金颂然会乖乖地留在家,承担起金源集团的责任,毕竟这个男人像风一样,无拘无束才是他的天,要是让他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会受不了的。

 时间就这么慢慢溜走,张寒云依旧是工作井然有序的法医,而金颂然却开始有些烦躁不安了,他多次向张寒云透要离开这里,可是都被她一次又一次用换条件,让他留了下来。

 他甚至主动游说她一起离开金家这座牢笼,只是有着强烈责任心的她选择留下来。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离开的。

 张寒云翻阅着手里的笔记本,那里面记录着她对金颂然的研究笔记,三个月的婚姻生活对金颂然来说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机手‬传来了阵阵铃声。

 “香香?”按下接听键听到是好友的声音,张寒云原本沉闷的心情不由得开朗了起来。性格古怪的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这个大学室友香香外,基本上没有可以心的朋友。

 “亲爱的,我终于解放回国了,出来为我庆祝一番吧。”香香在电话那头‮奋兴‬地呼喊。

 “你回国了?”

 好友也是学医的,只是专攻的方向不一样,大学毕业就选择出国留学,期间她们的联系也没有断过,所以感情才能维持得这么亲密。

 “对呀,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来喔,我有好多话要问你。”香香知道张寒云结婚了,而且还是最老套的相亲结婚,哎,果然是这个性格古怪的好友会做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张寒云简单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便出门赴好友的约了。

 这是一家已经有将近十年历史的蛋糕店,位置比较偏僻幽静,很适合聊天。

 “云云,这里。”香香一见到张寒云走进来,立刻向她招手呼喊道。

 张寒云才刚走到她身旁,就被香香一把抱住,“云云,我好想你啊!”

 张寒云向来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好友热情地拥抱,许久后她才轻柔地出声,“抱够了吗?”

 “厚,你还是那么会泼人家冷水。”香香放开她,坐回原来的位置,噘起嘴对她娇嗔道:“这么久不见,你不应该热情地响应我的拥抱吗?”

 “你应该知道,人体每天都会沾染上无数的细菌,拥抱只会增加人体细菌数,从而…”

 “停!”香香猛翻白眼,毫不犹豫地打断张寒云的滔滔不绝,“亲爱的,可以不要讲你那些理论了哪?我们是来聚会的,不是来讨论什么细菌数的,OK?”

 香香真是无奈,她这个好友还是那么古怪,做事讲话往往出乎人意料,不过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很‮实真‬。

 “快,你为什么闪电结婚?从实招来!”香香的视线忽然飘向她平坦的小肮。

 张寒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小脸不一黑,“你在看哪里,不要胡思想啦!”

 “你该不会是有了吧?”香香一脸狐疑,眼里全是怀疑的意味。

 “没有啦,你不要说。”张寒云小脸微红,羞赧不已。

 “那你怎么突然结婚了?”张寒云的性格本来就比较特别,想不到结婚也快得这么惊人。

 “我到该结婚的年纪了。”张寒云那轻描淡写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简单。

 “就这样?”

 拜托,现代的女哪还有这种古板的想法,“你就因为这个理由,把自己送进了婚姻的坟墓?天啊,谁规定到这个年纪就该结婚?”

 “这是自然定律,入到什么样的阶段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张寒云又是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而且我爸妈希望我嫁,那就嫁罗。”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婚姻就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结合,然后孕育小孩,最后一起生活下去的模式罢了,只要遵循这个模式,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错。

 “天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奇葩啊?”香香大拍额头,仰天长叹,无奈不已。

 “香香!”张寒云瞪着香香,不满地低吼道。

 “算了,说说那位成为你丈夫的男人,我真是无限同情他啊。娶了张寒云这么特别的子,会不会得忧郁症啊?”

 张寒云无视香香夸张的表情,认真思索着,在想要怎么回答她才妥当。

 “他呀,是一个身材非常完美的男人,以人体的五官来说,称得上是极品。”张寒云一边说,还一边回忆她最初见到金颂然**的画面,那真是让她都快忍不住要鼻血了!

 “停!”

 感觉张寒云又要开始讲她的人体研究学了,香香想都不想就立即喊停,“你只要回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你好不好、为什么会娶你这类的问题就好了。”

 “哦。”张寒云了然地应了一声,“他很随兴,做事喜欢由着心情来,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却很细心,他其他都好,就是…”

 “就是什么?”香香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哎,他就是没有责任感,总是想逃离家族的责任。”张寒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香香才不理会那个男人有没有责任心,她关心的是张寒云竟然会叹气,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太不可思议了!

 “云云,你知道你刚才在叹气吗?”

 张寒云向来对什么事都淡定对待,从来都不会叹气,更不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可是现在她竟然会为一个没认识多久就结婚的男人叹气担忧,天都要下红雨了。

 “我…”张寒云顿时语,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日子心思全都围绕在金颂然身上?

 “云云,你怎么了?”看到张寒云似乎受到了打击,香香不有些担忧。

 “没、没什么。”张寒云努力甩去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对香香扬起一抹微笑,把话题转移,“说说你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典生活吧。”

 “我跟你说…”

 香香很快就被她把话题带到另一边,忘记追问她跟新婚丈夫的关系,开始眉飞舞地讲起这几年在国外多采多姿的生活,时间就在香香滔滔不绝的分享下流逝。

 晚餐过后,张寒云便跟香香分手道别,坐在出租车里,她思绪万千。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金家大宅。

 月亮早已升到树梢上,张寒云却辗转难眠,白天跟香香的谈话内容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着,身旁躺着让她烦恼的泉源,金颂然。

 张寒云微微一侧身,看到他睡得那么酣然,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但又无可奈何,不由得又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你再动来动去,我就不客气了。”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困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你醒了?”张寒云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亲爱的,被你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能不醒吗?”沙哑的男声凉凉地调侃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失眠了。”

 这可不像是她会有的状况,全世界的人都会失眠,就她张寒云不会,他从没见过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失眠。

 “我…没有。”张寒云第一次在面对他时感到心虚。

 “没有?”金颂然的黑眸闪过一丝不相信,“没有你会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翻来翻去?”

 他突然想起,张寒云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晚上才回来,只要是休息,她都会待在家,尤其像她这种懒得出门的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你今天去哪里了?”金颂然双手搂住她的,让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

 “没有去哪里,是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回国了,跟她小聚了一下。”张寒云没有隐瞒,简单地代了一下,至于她们之间聊天的内容就闭口不提。

 “朋友,男的女的?”金颂然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转过她的‮子身‬,直视她的脸蛋,隐隐含着丝丝怒气问道。

 “女的。”张寒云感觉到他的异样,不疑惑,“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金颂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闷闷地说:“睡觉,不。再翻来翻去,否则我不介意跟你来个上运动。”

 张寒云听到他这么骨的威胁,脸颊瞬间一片绯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她脸红,否则她一定羞死人了。

 她把头埋在他的膛,不敢再动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渐渐进入了梦乡,不一会就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而搂着她的金颂然则是一阵煎熬,尤其是怀里的‮躯娇‬是那么柔若无骨,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哎…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上的人儿慢慢睁开眼睛,张寒云抬手轻轻了一下眼睛,回想起昨晚失眠的原因,脸色不由得暗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好在她今年的特休假开始了,不用去上班,否则就没有时间在上想这些有的没的。

 张寒云掀开被子,走进浴室开始打理自己,等到她出房门的时候,却被楼下客厅的怒吼声吓到了,她停在楼梯口,没有立即走下去,而楼下的吼声越来越大,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你这个不孝子,要是再不去公司上班,我就把你那些破烂机器给扔了!”金父的怒吼从楼下传来。

 “爸,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想继承金源。”金颂然再次感到无奈,这样的争吵他已经厌烦了,“我对公司没有兴趣,你觉得把公司交给我可靠吗?”

 “你这个臭小子,一句没兴趣就要推卸身为金家长子的责任吗?”要不是子在一旁抓他的手臂,金父说不定早就冲上前去,暴打金颂然一顿了。

 “爸,金家的长子就要继承公司吗?”金颂然依旧叛逆地反抗,“金家有这么多人可以继承金源,他们甚至都比我更有兴趣继承金源,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因为你是金颂然,是我的儿子,就得承担这一切。”金父怒发冲冠,扯开嗓门大吼道。

 “老公,不要这么激动,小心血升高。”金母在一旁担忧不已。

 “爸…”金颂然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了一把,一时没有防备,被扯到了后面。

 只见张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扭过头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示意他不准再开口,而他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爸,你不要生气,颂然没有要推卸身为长子的责任。”张寒云对金父扬起一抹微笑,试图缓解他们父子之间的冲突,“他的表达有误,所以你不要生气,我来跟他好好说。”

 金颂然听到张寒云这么一说,立即瞪向她,眼里全是不悦的怒气,这个女人竟然替他自作主张!

 张寒云无视他带着怒气的视线,继续安抚金父。

 “爸,先喝口茶消消气。”她把桌上的茶端给金父。

 金父接过茶喝了一口,在她的安抚下,怒气才渐渐消去。

 “寒云,这臭小子就靠你了。”金父看向张寒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

 张寒云笑而不答,用眼角偷偷瞄了一‮身下‬旁的金颂然,果然见他臭着一张脸,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时的金颂然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拉过她,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去。

 一进房间,金颂然就转过身来对张寒云怒吼:“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张寒云一脸无辜的模样。

 “还说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金颂然怒气冲冲地质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张寒云淡定地回答他的问题。

 “张寒云,你现在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金颂然皱着眉峰,气地说。

 “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金颂然心中的怒火更甚,“什么时候你成为我的发言人了?要知道我们只是相亲结婚,你有什么资格来替我说话?”

 金颂然被张寒云的自作主张气得失去理智,口不择言地对她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然而话才一出口,金颂然就后悔了,张寒云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你…我…”金颂然想要解释,却被张寒云打断了。

 “对,我是没有资格,这次是我多管闲事了。”张寒云的嗓音异常冰冷,“以后再也不会了。”

 张寒云说完,立即转身飞快地离开了他们的房间,金颂然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许久之后才暗暗地低咒一声,“该死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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