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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要回去了。”张寒云甩开金颂然的手,心不知怎的一直往下沉,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张寒云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难看,整个人都阴沉下来,金颂然一扭头就看见这样的她,心竟没来由的一动,泛着丝丝甜意。

 “怎么了,吃醋了?!”金颂然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谁、谁吃醋了!”张寒云神情慌张地对他大喊:“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吼完,她气冲冲地往外跑。

 金颂然见状立即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张寒云生气地对他吼道,小手‮劲使‬想要甩开他。

 “不放。”金颂然笑着对她说:“你是我老婆,牵手很正常,我为什么要放?”

 金颂然说完,硬是牵着她的手放慢脚步,慢慢地地向停车场走去。

 “你…”被他无赖的举动气得说不出话来,张寒云只能怒瞪他一眼,被迫跟在他身后走。

 回到车上后,金颂然再次转过头来问:“真的一点都不吃醋?”

 “哼,关我什么事!”张寒云冷冷一哼,视线一直望着前方,就是不看他,“金先生,请你不要忘记,我们是相亲结婚,没有感情基础,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张寒云的心里却在冒火,刚才那个妖娆的炱人把手搭在金颂然肩膀上时,她几乎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金颂然闻言,笑脸倏地一变,嘴角搐,眼里立即冒出丝丝火苗。

 “张寒云,你一定要说这样的话吗?”他咬紧牙,一字一字从嘴里吐出。

 这个倔强的女人就不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吗,为什么总是说一些煞风景的话,一些让他气得吐血的话呢?

 张寒云心里还郁闷着,她扭过头看向窗外,不理会他的咬牙切齿,金颂然顿感无力,发动车子迅速驶离,消失在夜中。

 回到家之后,张寒云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走进房间拿着换洗衣物就冲进浴室,许久之后才走出来。

 “喂…”金颂然想要叫住她,谁知张寒云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金颂然被她漠视的态度惹火了,走到边把被子用力一扯,不准她假装睡觉。

 “生气就说出来,不准你作这种沉默的抗议。”

 张寒云水眸瞪得圆溜溜的,就这么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双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全部蒙住。

 “张寒云!”金颂然真的生气了,被她的态度气的,“说你吃醋有这么难吗?”

 “我没有!”闷在被子里的女人对他低吼道。

 “你…”金颂然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后,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既然没有,那就没有吧。”

 金颂然说完后立即转身走出房间,一整晚都没有再回来,而躺在上的张寒云却失眠了,彻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张寒云顶着一双黑眼圈起,望着天花板许久,她才慢慢起身,打理好自己后,她步出房间,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金颂然从外面回来。

 张寒云顿时愣住了,思绪百转千回,一个个画面瞬间闪过她的脑海。

 他一整晚都在外面玩?女人、酒吧等一切复杂混乱的场景,让张寒云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我…”金颂然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张寒云,一时间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她解释,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的事情。

 然而看到张寒云像没事一样,走到饭厅开始用餐,他心里的愧疚顿时消散,一股怒气从口涌上来,也没有开口解释,迈着重重的脚步上楼,好像要把怒气都发出来一样。

 张寒云的心猛地揪痛,吃进嘴里的早餐味同嚼蜡,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没有了精神。

 心有丝丝的痛,甚至比丝丝还要多一点…

 一连几天,张寒云都跟金颂然闹别扭,谁也没有主动好好谈一下的打算,直到这一天,张寒云在咖啡馆再次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后,她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美美,她就是Rick被迫娶的老婆?”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衣女郎眼角一挑,斜晩着坐在位置上的张寒云。

 张寒云依旧低着头看手中的书,像是没有听到她们的嘲讽一样

 终于有一个女人忍不住了,一巴掌下她手中的书,很不客气地瞪向她。

 “喂,我们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蓝衣女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哼,还以为Rich的老婆有多了不起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没有礼貌的应该是你们吧。”张寒云抬起头,从容淡定地望向她们,“还有我不认识你们,请你们不要打扰我看书,可以吗?”

 “你很嚣张嘛!”先前在电玩中心遇见的那个妙龄女郎,口气很不佳地瞄向张寒云。

 张寒云记得这个女人,就是那一天把手搭在金颂然肩膀上,表现得很亲密的那个女人,也是让他们至今还没有说话的罪魁祸首,一想到这,她的脸色不由俦往下沈。

 张寒云收起自己的书,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却被这几个女人挡住了。

 “喂,你别以为Rich娶了你,你就可以这么自以为是。”红衣女郎不满地指了指她,“Rich他是风一样的男人,谁也抓不住,所以你别想一个人独享他,就算你是他老婆也不可以,因为他是我们大家的。”

 “对!”另外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支持红衣女郎的话,“他是我们大家的。”

 金颂然不仅风趣幽默,对每个女人都是一视同仁,身为钻石男的他让认识他的女人都为之神往,听说他结婚后,她们这一帮女人心都碎了一地,可是很快又振作起来,因为她们相信,那个像风一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而停留的。

 尤其她们在见过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之后,她们就更加认定,这场婚姻都是长辈搞的鬼,跟她们的没有关系。

 张寒云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女人围攻的一天,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男人。

 “让开!”很少生气的她也冷静不了了,“要想独享金颂然,那你们就自己跟他说,不要来烦我。”

 用力推开挡住去路的女人后,张寒云气冲冲地离开了。

 “气死我了。”张寒云一边走还一边低骂,恨不得金颂然就站在她面前,让她大卸八块。

 张寒云气冲冲地回家,忘了自己还在跟金颂然闹别扭,一进房间就张口对他大吼:“去告诉你那些女人,不要再来烦我!”

 从没看过张寒云发这么大的火,金颂然也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我的那些女人?”他一头雾水,这么没头没尾的话,他哪里听得懂,“谁啊?”

 “我哪知道你那些莺莺燕燕叫什么阿猫阿狗!”张寒云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哼,女人太多了,你都记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颂然双肩一耸,真的很无辜。

 “不知道?”张寒云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你敢说那些女人跟你没有关系,要是没有关系,她们会特地跑来跟我呛声?还左一句右一句叫得多亲热啊,不知道?骗鬼吧!”

 张寒云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气愤,语气有多酸,就像是喝了陈年老醋一样,整个人都酸掉牙了。

 这下金颂然总算明白她在气什么了,看来是以前和他一起玩的女人们找上这个小女人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对那些女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每个人都以礼相待,绅士得不得了。

 只可惜她们自己会错意了,以为每个人都有机会坐上金太太的位置罢了。

 现在他反倒很感谢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们,他可没有机会见到这个小女人这么人化的一面,这么富有“活力”的一面真是难得一见。

 “她们只是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时候认识的,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顶多算是酒友罢了。”金颂然笑着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而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让张寒云的心情变好,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你的意思是不管她们了?”一想到自己可能还会被这些女人围攻,她心里就极度不舒服,像是有刺一直拔不掉,难受极了。

 “她们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拿什么管人家?”金颂然说得好像自己很委屈。

 “你…”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张寒云的心头,眼眶情不自地变得润。

 金颂然见状不由得慌了手脚,“该死的,你哭什么?”

 “我没有哭。”倔强的女人硬是把眼眶里的水气给回去。

 “好了好了。”金颂然投降了,向她保证,“那些女人不会再来烦你了。”

 “为什么?”张寒云很好奇,“你要怎么做?”

 一想到他有可能去找那些女人,张寒云的心泛起一阵酸楚,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干嘛好奇我要怎么做?”金颂然瞥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不由得产生兴趣,黑眸瞅着她直问道:“还是你其实在担心…我去找她们?”

 “谁、谁担心啦。”张寒云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你爱找谁就找谁,关我什么事。”

 “哦,是吗?”金颂然走近她,俯身凑到她面前,“说实话,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在吃醋?”

 “我没有!”仿佛喊得越大声,越能说明自己没有心虚,张寒云的视线不敢直视他。

 “真的没有吗?”金颂然冷不防扣住她的纤,把她向自己怀里,“可是你的反应一点也不像是没有。”

 “你干什么?放开我!”张寒云被他突然困在怀里,脸颊不由得冒起热气,努力挣扎着,“我…才没有,你不要说。”张寒云嘴硬,死辩到底。

 金颂然嘴角勾起一抹魅的笑容,仿佛是在原谅她的小任,宠溺地‮摸抚‬着她的身。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呵气,“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女人从来都不重要,最起码对你来说,她们什么都不是。”

 “你…什么意思?”张寒云的心猛地跳动,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让人期待。

 “意思就是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谁也取代不了。”他说完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标

 “唔…”张寒云用手抵住他的膛,努力想要挣脱他。

 金颂然一脸餍足地放开她,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怎么都抹不掉,像只偷腥的猫,笑得十分得意。

 “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不准碰我。”张寒云的声音微微颤抖,软软的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偏要碰。”金颂然像个无赖一样,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在她颈边摩挲着,好像猫在撒娇一样,“老婆,你忍心看我这样不管吗?”

 …

 情过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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