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告别大学
“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冰汀走到李轩邈身边道
李轩邈摆了摆手道:“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冰汀倒是一愣,好一会才道:“我是想告诉你,我可以调制‘蛇妇之心’的抗毒素。”
“我知道…什么!你说…你可以解这种毒?”李轩邈猛的站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扣住冰汀的肩膀,之前他只是认为冰汀要向他坦白另一件事。
冰汀被抓的生疼,但看见哥哥激动的样子,也慎重的点点头道:“你先镇定点啦,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怕你激动。”
李轩邈一把抱过冰汀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美丽的脸盘,在她娇嗔的目光下,深深
了几口起,
下那股激动继续道“你真的可以解吗?只要破坏这些顽固的毒素,她就可以通过皮肤再生恢复原来的样子。”李轩邈再次确认道,他此时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不过冰汀的下一句话让他又皱起了眉头。
“应该能,但是没有足够的材料,并且这些材料非常难寻,甚至有些灭绝了…除非…”冰汀为难的道。
“除非什么?”
“除非我亲自到亚马孙森林里找寻那些植物。”冰汀蹙着眉道。
“这个任务可以交给别人,多花些钱就是了。”
“不行,这些植物不仅有剧毒,而且非常难辨别。国美最全面的植物研究院都没有记录,甚至连他们都无法辨别那些植物。我曾经研究过‘蛇妇之心’这种毒
,通过理论和实验初步找出了解决的办法,但苦于找不到材料,所以配置不出抗毒
素。”冰汀道,忽然想起什么又继续说“这种毒
不能拖延太长时间,不然我的把握也不大。”
李轩邈却犹豫了,他知道要想在亚马孙这个世界上最广袤最原始的热带森林中找寻一些剧毒、灭绝的植物是多么困难和危险。
“我后天就出发吧。”李冰汀也能察觉叶雨梨在李轩邈心中的地位,之前不告诉他,是怕他过于激动,不利于养伤。
李轩邈皱起了眉,许久才道:“我和你去。”那个神秘的大平原内,有着最凶猛的野兽,最
恶的毒物,最忍残的野人,最复杂的
雾。他真的不放心自己妹妹陷入那样的大丛林中。
“不行,你体身那么虚弱。”冰汀道。
“只有我跟你去,我才放心。”李轩邈不容拒绝的道。
冰汀没有再反对,脸上浮起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李轩邈也看着她,会心的笑了起来。一种浓烈的关怀暖
悄悄的
淌在他们心中…
尽管两人相处时间极其短暂,却总有着一种莫明的默契。李冰汀不知为何对自己哥哥有种奇特的依赖感,尽管她是个非常立独并且隐约高傲的女人,但惟独不在他面前表现,时常会骄横,时常会耍脾气,更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更是因为他跑到东方大学,当一名生化老师。如果这两人不是兄妹的话,或许更适合做情人。
…
没有急着出发,因为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既然不在逃避,不在懦弱,那就要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保护身边的人,让他们不在受到伤害,所以他需要一些力量。已经四年没有闹出点事了,是该拿一些出头的人踩踩,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免得一些小虾小蟹也总来找麻烦。
出了医院后,他也没有搭车,而是步行在这个城市中,因为他需要思考,顺便活动活动筋骨,怎么说也躺在病
上近一个多月了,骨头都快松了。
此时一人徒步的他已经没有那种颓废孤寂之感,没有沧桑
子的惆怅,也没有了不知去向的迷茫。而是想一个专注沉思的人。
“哒哒哒哒!”机手响了,由于那个炸弹事件,李轩邈也将那恐怖的“滴滴”铃声给改了。
“喂!”依然不看号码,他直接按下接通键道。
“李轩邈?”对面传来有个女子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有点陌生。
“恩,什么事?”他道。
“哦,我是李玉怜,你抬起头往上看。”女子带着几分压制的笑意道。
李轩邈顺着仰起头,就见临近的一家KTV四楼窗户处,有三四个女生正俏皮的朝着自己娇笑,而李玉怜红着脸要抢回自己的机手。
一看就知道,是那几个女生用她的机手和正巧路过的李轩邈开玩笑。李轩邈也不
出了笑容,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女学生们,不
有丝羡慕。
自从那次怀孕事件后,李轩邈在专业的人气可是直线上升,本来他就是个喜欢逗女生玩的
胚子,所以没过多久,就和班上的一些漂亮的女生混
了。
“嘿,大帅哥,翘了一个多月的课了,去哪了呀?”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女生娇笑的朝下面喊道。
“家里出了点事。”李轩邈带着笑容敷衍道。
“我们在这里啦,你又来迟了哦。咯咯。”另一个女生朝他招了招手,误认为李轩邈是被别人通知才来这的。
既然这么巧遇见相处不到三个月的同学们,那就顺便给他们来个告别吧。李轩邈正要走进这高档乐娱场所时,就听楼上几个姑娘发出了尖叫声。
原来李玉怜为了抢回自己的机手,和那几个女孩推来推去,那个拿着李玉怜的女生手被一蹭,没加紧力道,机手滑落了下来,从四楼落下。
几女正惊慌失措时,楼下的李轩邈眼疾手快,在那粉红色的机手落地时,脚尖轻轻一点,将机手弹起,滑过一道弧线稳当的落在了他的手里。众女见此,都长吁了口气,随后发出了妩媚的叫声。
“不愧波导机手,简直是机手中的战斗机,这样踢了一脚也没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李轩邈恢复了他痞的模样,笑嘻嘻的将这个精致的玩意儿递给李玉怜。
几个女生又开始起哄了,嚷嚷的道:“看呀,别人都救了你的机手,你是不是要一身相许呀。”
“快接过来呀,怎么还不好意思啦?”
“脸红了,脸红了,咯咯!”
李玉怜被班上几个女生一闹,脸上还真泛起了红晕,有些慌张的接过机手,道:“谢谢你。”
“咦?轩邈!”总统包间内响起了一声格外响亮的叫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赵力军那个东北大汉。他见了李轩邈,顿时热情高涨了,走过来,将他从几个女孩的包围圈中拉中,拍着他的肩膀笑哈哈的道:“好小子,一个多月不见你,大哥我想死你啦。”说完还来个熊抱。
李轩邈急忙推开了他,鄙弃的道:“一身臭汗,又几天没洗澡了。”
“哈哈,没几天,没几天。”赵力军挑起浓密的眉毛笑道。
总统包间内几乎整个专业的人都在了,李轩邈的加入自然引起了女生们的关注,怎么说他也是大帅哥。用李轩邈的话来说就是,除了林玉树那个半人妖之外,能比他帅的也不见得强多少。
这种聚会,与同学们年纪相差不大的辅导员自然也参加了。见了那个逃课王子来了,不
嘀咕着:上课就不见人影,聚会活动倒来得积极。心里这样想,突然生起一个调皮的想法,于是走到李轩邈面前
出春风和煦的微笑道:“你似乎没有给我请个假,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
“呵呵,我和校长打过招呼了。”李轩邈恶寒道,这个辅导员没少因为这些事来烦他,非常有“贤内助”的潜质。
“好歹跟我说一声,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辅导员?”柳菲菲佯装生气道。
“当然不是,确实有急事,呵呵。”
“既然这样,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你就给大家表演个节目算是道歉吧。”柳菲菲
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果然是小人与女子不人得罪的。这柳菲菲典型的小女人。
“同学们,现在我们
李轩邈同学给我们表演个节目。”柳菲菲拿起话筒大声道,直接连拒绝的机会都封杀了。
“啪啪啪啪啪!”掌声也响起了。
李轩邈非常汗颜的被推到了表演台上,见台下女生们热切的目光,也就勉强承认了这个事实,开口问道:“要表演什么?”
“唱歌!”
“跳舞!”
“唱儿歌”
“跳
衣舞”
“…”李轩邈一阵无语“唱歌我不会,跳舞没气氛,这样吧,哪位同学唱歌唱的好的,上来和我配合,她唱,我伴奏。”
“夏荷!夏荷!”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叫出了这个名字,看来她的歌声征服了大部分同学。不容她本人拒绝,班花夏荷就被推到了台上,与李轩邈并排站着。
“唱什么歌?”李轩邈问道。
“叶雨梨的《梧桐树》吧。”夏荷也不在矫情,难得和大帅哥配合表演节目,她也
欢喜的。
李轩邈浮起一个笑容,或许叶雨梨的歌曲中有一半就是为他所写的吧,不轻易的想起她此时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
“有吉他么?”收起那份伤感,他问道,不过话刚下,一个殷勤的家伙就送上了吉他,而且还搬来了一把凳子,准备倒是够充足的。
李轩邈调了调音,随意弹了一个曲子,感觉还不生疏。便在众人安静的时候开始了《梧桐树》的前奏。悠扬而低沉的吉他声传出,渐渐的曼延在整个总统包间内,台下众人顿时一阵轻灵之感。
前奏不长,但他只在起音的时候就融进了这种意境之中,他微微低着头,目光随意的投放着,脸上神情带着淡淡的忧伤,手指灵动的在银白色的弦上优雅的拨动着。昏暗的灯光落在这个
子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得有些恍惚,意境黯然。这种淡淡的男人沧桑将在场所有人都感染了,尤其是女生,看李轩邈时眼中多了几分异彩。
夏荷同样沉浸在这种维美的气氛中,并且非常准确的把握好起唱点,柔美的歌声也在下一刻飘出
“梧桐树上栖鸾凤,
鸾凤望向高琼楼。
不离不弃光
去,
影影绰绰连枝里。
梧桐树下隐少女,
少女眺望路尽头。
我等我待他不来,
风风雨雨形吊影。
…”
李轩邈低沉的弹奏着,手指轻轻的拨动着每个人的心弦,另人仿佛看见了梧桐树下那个袅袅婷婷的少女,她在仁立、在眺望、在踌躇、在守侯…
在场的所有人的心灵就像波开的涟漪,这种惺惺相惜的情愫缭绕在脑海之中,勾起一丝愁绪的伤感,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个少女,站在树下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李轩邈沉醉在回忆之中,渐渐的发觉叶雨梨这个痴心的女孩已经深深的扎
在他心里…
“太帅,太有男人味了。”
“他的眼睛好
人哦。”
“好有魅力的气质…”
大部分女生都产生了这种感慨,的确,一个男人在弹吉他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也难怪她们会有这样的情绪。
柳菲菲感受的同时内心有些震撼,她从没有见过李轩邈如此沧桑落寞的一面,这种与之年纪不副的气质另她为之触动,也许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面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之的故事。另她不由的想去了解、想去探究这个
子的过去。
李玉怜对于李轩邈的印象最是起伏,从最初的厌恶,到之后的唾弃,又从震撼,到最后的惭愧,现在再看这个曾经称作是自己堂哥的男子,不知不觉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甚至有几分好奇和些许好感。
与之共同表演的夏荷其实对李轩邈的感触最深,因为她能体会到从这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艺术气质,这种对音乐的理解和投入不是一般歌手能够做到的。她有种错觉,或许只有真正的叶雨梨来演唱,才能与之带着情感的伴奏相匹配。
“以后和大家见面的机会不多,这曲就算给大家告个别吧。有缘再见。”李轩邈就这样告别了他的大学生涯。似乎什么也没留下,又似乎留下了许多。不知道多年以后他们是否还记得,有个相处不到一个学期的大学同学,他总是很随意很懒散,军训经常逃,上课总是旷,闹出了衣内事件,担任生新代表,打球扣下篮筐,给所有人上了一堂良知课,又与女神老师闹出了长长的诽闻。又在最后送给了大家一首伤感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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