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30完
火红的晚霞斜斜铺进院子,小雪慵懒地躺在临安阁门口的地上,一双黑亮的小眼睛看着正站在门口心急如焚的主人。睍莼璩晓
“小丫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袁诗音嘀咕着,又朝回廊的尽头望了望,见依旧不见小丫的身影,又蹙眉在门口踯躅了两圈,返身进了屋,将屋里的烛火点亮。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小丫的声音:“姐小,奴婢回来了。”
诗音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就见小丫提着一个食盒风尘仆仆地进了厢房,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小丫
着
气道:“今
福满楼的客人真多,奴婢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等了很久。就怕误了姐小的事,紧赶慢赶,还好,还好,五爷还没来。膈”
诗音璀然一笑,上前:“辛苦我们家小丫了。”
边说,边伸手打开食盒的盖子,“我让你买的那几个菜你都买齐了吧?”
“嗯,都齐了。脂”
“好,那就摆上吧,五爷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主仆二人好一顿手忙脚
,终于,各式
香俱全的佳肴就摆了满满一席,诗音又端上酒水,小丫摆上碗筷。
“好了,大功告成。”
看着满桌的红红绿绿,诗音笑着松了一口气,这时,外面传来婢女行礼的声音:“五爷!”
来了,诗音心头一跳,一个侧首就看到还摆在桌边凳子上的食盒,脸色大变,“快,快,小丫,食盒藏起来。”
“啊,哦哦哦,”小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拧起食盒,在商慕毅推门而入的瞬间,正好险险地将食盒藏于柜中。
“老远就闻见了菜香。”男人衣袂翩跹走了进来,笑若春风。
诗音掩去慌乱,嫣然一笑,没有说话,只上前替他拉开椅子,男人一掀袍角坐了上去,
角轻勾:“被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诗音“切”了一声,丢了一记白眼给他,“几时也学会滑舌了起来?”
男人淡笑。
将他面前的杯盏斟上酒水,诗音走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桌上烛火摇曳,暖暖黄黄,诗音再一次透过火光看向男人。
今夜的他身着一身浅蓝色锦袍,长发用白色的发带随随束着,有几缕顺着额前垂下来,说不出的俊雅温润。
她想起,不久前,也是这样的夜里,也是这样的相对,心境却截然不同,那夜的事情现在想来就像是梦一场。
“木头,我敬你一杯。”纤纤素手执起杯盏,朝对面的男人举了举。
“木头?”男人愣了愣,随后又弯
一笑,大手端起桌上杯盏,眉尖一挑道:“好名字,我喜欢。”
“先干为敬!”诗音仰脖一口将杯中之酒饮掉。
男人也将杯盏送到
边,陡然想起什么,又顿住,抬眸看向袁诗音,“对了,今夜的酒没有放什么东西吧?”
诗音微微一怔之后,笑道:“当然放了,放了夺命追魂散。”
“夺命销。魂散?”男人俊眉微微一蹙,“听起来不错,好,为夫甘愿饮下,看你如何让为夫夺命销。魂?”
男人接得顺溜,袁诗音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在看到男人
边的笑意时,她又想了一遍男人的话,才明白过来,顿时,又羞又恼,捻起面前盘子里的一粒花生米就砸了过去,“以后没事少跟你那个什么皇帝八弟一起,我看你嘴巴迟早得跟他学坏,我说的是追魂散,几时变成销。魂散了?”
“哦,那是我听错了。”男人一脸无辜,“不过,就算追魂,我也甘愿。”
说完,亦是仰脖将杯中之酒饮尽。
小丫立在旁边,听得两人打情骂俏,一阵脸红心跳。
“吃点菜吧,空腹饮酒对子身可不好。”袁诗音举起玉筷,夹了片
片置在他的碗中。
“这些又都是你烧的?”商慕毅指了指桌面上红红绿绿。
袁诗音轻“嗯”了一声。
“夫人好手艺,”商慕毅拿起筷子,将碗里的她夹给他的
片夹起,送进口中,刚咀嚼了一下,就脸色大变,眉心皱成了一团。
袁诗音一惊:“怎么了?”
“忘了放盐。”商慕毅痛苦地将口中
片咽下,有些尴尬地开口。
诗音一怔,边上小丫一急道:“不会啊,福满楼的厨子都是一顶一的大师傅,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当意识到袁诗音和商慕毅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自己脸上时,小丫才惊觉自己失言,“啊”的一声捂了自己的嘴。
袁诗音心里一阵哀嚎,
哭无泪,商慕毅看了看两人,低低笑了起来。
“奴婢…。奴婢去看看小雪哪里去了。”小丫涨红了脸,仓皇逃出了门。
商慕毅倒也不以为意,同样伸手夹了一片
片放到袁诗音的碗中,“既然是福满楼的厨子烧的,当然不会忘了放盐。”
袁诗音一怔,什么意思?
蓦地意识到什么,连忙夹了
片送进口中。
分明有盐!
“好啊,你这个死木头,你竟然骗我!”诗音气结,“噌”一声从座位上站起,看看身前除了一盘花生米一时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当做撒气的武器,干脆过去往死里掐他的胳膊。
男人低低一笑,反手握了她的腕,将她纳入怀中。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么?”
“知道菜不是我做的。”
“不知道。”
“不可能,依照你的才思,你怎么可能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想到要试探?”
“我的才思怎么了?”
“低啊!”
“有吗?”男人却也不恼,反而笑得灿烂,“低也无所谓,在夫人的教导下,不是正突飞猛进嘛。”
“我几时教导过你?”
“譬如,夫人说,看人要用心去看,于是我就用心了,进来的时候,就用心地发现你跟小丫都甚是慌乱;又譬如,夫人说,我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然后,我就往没想到的地方想,我就想啊,王府的厨房夫人都没有用,这菜是从哪里炒出来的呢?难道是从袁府炒的端过来的不成?”
男人还在说,袁诗音终于忍无可忍了。“商慕毅!”
男人就住了嘴看着她。
袁诗音在他怀里抬起头,恨恨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不是木头吗,你不是榆木疙瘩吗?谁教你这些花花肠子的?”
“夫人不喜欢?”男人甚是无辜。
“不喜欢!”诗音没好气地道。
男人想了想,道:“那好吧,多吃菜,少说话。”
伸手将袁诗音的杯盏也拿了过来,提壶往两人的杯盏里撞满酒水,一手端起一杯,一杯递到她的手上,“诗音。”
口气凝重。
诗音一怔,转眸看着他,只见他早已敛了
边笑意,面色也一本正经,凤眸的目光正紧紧凝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
“对不起。”男人薄
轻动,重重吐出三字。
话题跳跃得太快,诗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什么?”
“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男人声音微哑了几分,目光依旧凝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
诗音怔了怔,心绪一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说话,就看着他。
“你全心全意为我,甚至为了我命都不要,而我却一直在伤害你,甚至差点亲手杀了你,我混蛋,你愿意原谅我这个混蛋吗?”
男人望进她的眼。
诗音在他晶亮的黑瞳里看到了自己痴痴的模样,她眸光微敛,低低垂下眼帘,嘟囔道:“不原谅你还会坐在这里吗?”
“那就将这杯酒喝了。”
男人又将手中的酒盏递了过来,“喝了就表示你真的原谅我了。”
诗音撇撇嘴,求人原谅,还那么多要求,不过,也没有跟他真计较,伸手接过酒盏,两人相对着将各自杯盏中的酒水饮尽。
手中空杯还未放下,又听得男人道:“就当今夜
房花烛,我们方才喝的是合卺酒。”
“啊~”诗音一听,不干了,“就这么简单啊。”
“那你想要怎样?”
“我…”诗音眸子狡黠一转,“我最好是你重新跟我拜堂。”
说到这里,她的眸
很快又是一黯,幽幽道:“想想一个女子一生就一次,不求风光大嫁,却也不应该被你冷落成那样吧?想想大婚当
,心里就不舒服。”
商慕毅低低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也将她手中的杯盏接下来放在桌案上,扳过她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明
我让宫里的掖庭监看个日子,我重新娶你过门,还你一个
房花烛。”
“你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是假的样子吗?”
诗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了眉眼,“算了吧,等会儿人家还以为我们怎样了,我可不想被人家议论。”
见她委屈隐忍的模样,男人心中一疼,双臂将她裹住,温热的气息紧贴着她的耳边,“诗音,你放心,
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诗音一怔,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男人暖暖的体温透衫而来,她心神一
,撅了撅嘴,“不信。”
“那你就看着。”
“好,我拭目以待。”
在这之后,两人又忽然都不再说话。
夜瞬间静谧了下来,一种无形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对了。”
忽然,两人又同时开口。
商慕毅想起那夜在去虞州的客栈里面,两人也是这样,遂笑了笑,“你先说。”
“你是几时知道我是阿莲的?是做梁上君子时偷听到我跟皇后娘娘的对话知道的吗?”
“不是,是在王府,看到小雪,小丫说小雪是你的小雪时,我知道的。”
“商慕毅,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笨,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笨的人。”
“可是,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笨吗?刚才我聪明了两回,你说,你不喜欢,不是吗?”男人瞬间反问。
袁诗音顿时语
,只得转移话题,“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想问你,你做什么让我找千岁莲,结果又给了我一个假的千岁莲?”
“我只是想接触试探一下你这个人,看你值不值得嫁?”
“那么结果呢?”
“不值得,很不值得。”
“是吗?可是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袁诗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将她从怀里拉起来,重重吻住了她。
袁诗音浑身一震。
男人熟悉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扑了满面,她心神一动,便也不再抵触,主动展开双臂
上男人的颈脖。
男人挑开她的
齿,长舌探进她的檀口之中,她也毫不示弱,主动
击,丁香小舌
上他的,慢慢回应着他。
好一顿
舌纠
,两人都
噶了呼吸,男人滚烫的大手更是探进她的衣襟,需索着她玲珑的曲线。
因为男人的动作,她的领口松散开来,一边的领口更是垮垮地斜到了肩膀的下面,
出玉颈和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肌肤上浅淡的伤痕还在。
男人眸
一黯,放开她的
,低头吻上她的颈脖,温热的舌尖轻轻辗转过她肌肤上的那些淡痕,大手更是趁她毫无防备之际挤入她撑得满满的肚兜。
“嘶~”布帛撕裂的声音。
袁诗音一惊,“商慕毅…”
男人大手一拉,将还带着她体温和清香的肚兜从她的衣襟下扯了出来,丢在一旁,
舌继续埋在她的颈脖之间耕耘,大手再次探进她的衣襟,直接攀上她高。耸的
脯,
。捻。
一边吻她,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没事,明
去锦衣轩多做几条新的。”
袁诗音又羞又恼,本想回他一句“多做几条好让你撕啊”后来一想,这句话她也没有讨到便宜,便没有吱声,而且子身在他
舌和大手的逗弄下,燥热得不行,她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学着他的样子,她将小手也探进他的衣襟,胡乱地摸抚着他结实的
膛,男人喉头滚动,只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都燃成了熊熊烈火,他抱着她起身,一边
吻着,一边往
榻边走。
两人都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衫。
一件一件委顿在地上,凌乱了一路。
当两人衣衫尽褪,当男人滚烫的子身将她
向被褥的深处,诗音忽然紧张了起来。
子身已经历过两次人事,第一次糊里糊涂被当了替身,第二次带着面具是阿莲,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以自己呈现在他的面前。
似乎了然她的紧张,男人也不急着进入,低头,轻轻吻上她的
口,那里有一个铜钱般大小的伤痕,是他那夜一剑所伤,舌尖轻转,一点一点触碰着那道痕迹,他想象着当时她的痛和心伤。
他喃喃地叫着她“诗音,诗音…”
诗音自是了然男人的用意,一时心中大动,不想男人有太多的心里负担,她主动抱住他,摸抚着他的背,
舌也忘情地吻上他的耳垂、颈脖和
膛…。
当男人的灼热
。长进入她体身的那一刻,她终是难以抑制地叫出声来,空虚被填满,她颤抖地攀住他的肩膀,躬身贴进他的怀…。
此刻,他只是她的,她也只是他的,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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