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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峰回路转
 金厉二人被抬入一泥石中,路上已经听到凤箫的声音:“不要老设这种地下室,万一再塌了怎么办?”金陵有些恐慌,忽地厉风行握紧了她手,她一喜,知道厉风行已经解了,杜比邻夫妇自是没有看出来,继续送入。

 凤箫叫道:“陵儿,天哥!你们也…”只听到连景岳哈哈大笑:“厉风行,你枉称自己点石成金,居然还有被人点之时!”说罢提剑上来似乎要报厉风行一掌之仇,厉风行暗自出暗器,感觉这还不是最佳时机,金陵心生一计,眼泪汪汪道:“爹,爹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要死了!”

 凤箫见她落泪,知道她又在做戏,便朝她和厉风行的手望去,果真厉风行飞快的打了个手势,儿登时会意,金陵一哭,显然吸引了连景岳转移目标:“想不到第十名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爹的毒要五个时辰才解得了,你就别指望他了!”

 金陵一边泣一边心道:这连景岳好是歹毒,如今之计,先缓过一时,看他到底要将我们怎么样!

 只听练邀道:“连大哥,他们…”连景岳道:“主公说了,若他四个不肯投降,杀无赦!”

 练邀走到林凤二人面前:“你们投降么?”凤箫笑道:“这也叫劝降啊?好歹给个理由吧,利?还是什么?不错,你什么都没有!”练邀大怒,再给她一记耳光,凤箫大怒:“第二次了!你给我等着!我十倍奉还!”她却被练邀冷在一边,练邀走到另一张网前:“你们呢?”

 厉风行干脆利落:“一样!”练邀笑道:“宋国朝廷,值得么!”胜南怒道:“因为朝廷**你就自甘堕落!?”厉风行亦道:“咱们是宋人,都知道宋人的苦难,连景岳,据说你还折帛钱、私设大斗收粮食,你真是对得起百姓!”连景岳哈哈大笑:“那又怎样?可惜你金厉两家威风一时,也逃不出绝迹的下场!”

 金陵梨花带雨地哭,泣着央求道:“连景岳,今天你杀了我,那么,胡家的武功,唐家的毒术,全部都会失传…求求你…饶了我们…”连景岳一怔,练邀也是一惊:“大哥,据说金陵毒术高超,不仅师承四川唐门,还带来胡家的毒术秘笈!”杜比邻道:“不错,她母亲胡蝶,当年号称无影毒王,是胡家的后人!”凤箫一惊:“胡家?”胜南也是一愣,清楚地记得那胡弄玉亦是姓胡,小声道:“不会那么巧吧?”凤箫会意:“你放心,我会分清敌我!”

 连景岳笑了笑:“金陵,若是你传这么一两手武功给我们,也不会让这些武功埋没了。”金陵正中下怀,却擒故纵,呸了一声:“我宁愿失传,反正胡氏已经失传,金氏还有几个传人!”

 连景岳上前一剑指着风行咽喉:“那么唐家呢?唐家没有血脉了吧?!”金陵“大惊”:“不要…”练邀冷笑:“先杀厉风行!”谷深秦提剑过来,金陵急道:“别杀我天哥!”

 风行道:“无所谓,你们要杀便杀!反正我是不会降金!”一边嘴硬,一边猜金陵到底想干什么,却没有她那般智慧,金陵泣道:“天哥,我不会降金,如果降金了,会玷污我们金家,可是,可是…”

 连景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金陵,如果你能教我们使用一些毒药,也许我可以答应你们,饶过你们家人,不然,杀了你们之后,不容你们金家还有人在!金家的名誉地位,只怕也保不住!”

 凤箫急道:“金陵,别担心你的家人了,过不了多久,你爹伤愈,凭你爹武功,区区一个连景岳算什么?”金陵泣道:“金府有几个高手?敌得过官府那么多人吗?连景岳,你要言出必行,饶过我爹、干娘、我姐姐、华叔、大妈还有叶大妹子…”“好了好了,快教!”练邀嫌她罗嗦,凤箫怒道:“金陵!你怎么能把武功传于如此大大恶之人!”“你嚷什么!住嘴!”列纤纤喝道。

 金陵道:“我间有两只瓶子,一次只能教两个人,这样,练邀,你陪着连景岳来学,如何?”练邀喜出望外,连景岳喝道:“慢!”上前一步:“别使诈骗我们!”

 金陵道:“现在是我要教,学不学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要后悔。”练邀道:“大哥,他们现在在我们手上,敢轻举妄动吗?!”连景岳点点头,亲自从金陵间摸出两只瓶子来,递给练邀。金陵道:“你们俩找个地方坐下,心平气和地。”

 练邀捧着瓶子,像捧着宝贝一斑,笑逐颜开,谷深秦气得发抖,凤箫早看出他对练邀有倾慕之意,奈何练邀只想同连景岳一起,也算七大杀手中一个大漏,叹了口气:“为什么喜欢的人要喜欢别人呢?”谷深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吵什么!”凤箫一笑,继续与金陵唱反调:“金陵,你敢教他们,我和你就绝!”

 金陵冷道:“盟主,你和我家哪个重要?!”说罢泪水涟涟:“盟主,我没有出卖自己,但也要保住金家,请盟主成全!”边哭边掐厉风行一把,风行才知道她在演戏,可是她演到如此惟妙惟肖连自己也骗了过去,心下模糊:她不知又在用什么计策…

 凤箫冷冷道:“好啊,我成全你…你说吧…”

 列纤纤替她拭泪,手巾全了,信任她是动了真情,金陵小声道:“伸出手指来,随便哪一只,伸进瓶中,取黄粉末。”

 练邀道:“那是…”“酸草,名字不可怕,但是毒惊人,小心别沾到皮肤上。”金陵道。两人照做,将黄粉末取出,放到纸上,连景岳道:“下一步呢?”金陵道:“再取些白色粉末来,将两种混在一起把纸包好了,你们俩让远一些,待会儿要爆炸。”连景岳、练邀前脚刚走,纸“嘣”一声炸破,似乎还有滚滚硝烟,连景岳赞道:“好方法,酸草和这白芒混合,可以爆炸,还有烟气,这是胡氏毒术中的么?”金陵道:“酸草、白芒只有我娘的家乡才广为种植,金家只有几瓶,虽然也是爆炸和烟气,但那烟气是致命的。”

 连景岳离得更远了些:“再教一些唐门的如何?”金陵道:“好啊,这瓶子里另外还有些更黄些的粉末,是硫粉,你换个手指去挑一些出来,接着,去取火折子,用纸将硫粉包住吊起,烧!”

 连景岳擦出火来点燃那纸,看那纸上竟有些淡蓝色火光,还有些许白烟,很像唐门烟雾弹,又像风火九龙筒,笑道:“好,好!”金陵忍住笑:‮药火‬都没见过?

 连景岳讨好地笑笑:“金姑娘,再教一招如何?”厉风行哼了声:“真会得陇望蜀!”

 金陵道:“那好,你再用刚刚那手指去取酸草。然后再取那边的馒头屑。”

 练邀疑道:“馒头屑也可以?”

 “上面是不是冒着气泡,再剧烈一些,也可以暴鸣。”

 “太好了,太好了…连食物也能利用…原来金府中、唐门的功夫如此妙!”连景岳笑道:“金陵,我会去金府好好钻研学习,只不过我不允许金府中还有活人在。”

 金陵大惊:“连景岳,你背信!”连景岳冷笑:“我为何要守信?泉州第一‮女美‬,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怜香惜玉,你如果什么都不懂,还可以做连夫人,随我到金国去,享受荣华富贵。”金陵气极:“你…你这卑鄙无的小人!”连景岳哼了声,回身要走,忽然啊了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倒下:“金…金陵,你下了什么毒?!”

 金陵一笑:“我要下什么毒?怎么下毒?只不过瓶子里面有些东西,不入门的人是碰不得的,连景岳,你平时不怎么注意你的指甲是吧?指甲里面有一点点灰尘,都不能伸进这瓶子里,你是不是感到指甲奇痛,五指连心,很痛苦是吧?”

 连景岳疼得几乎僵住,练邀随即啊一声也握住手:“这…这是什么毒?”金陵哼了声:“自是致命毒药!”

 谷深秦大怒,拔剑杀金陵,厉风行猛地伸出脚来将网张开,借他手里的剑割了网,谷深秦一惊,只觉手腕被人擒拿住,自是厉风行的霹雳手了,他猛地一抓,谷深秦剑已坠地,杜比邻、任勤齐齐上来,厉风行将金陵轻轻往林凤二人那边一推,金陵飞身而上,替他二人解了,厉风行左手握牢杜比邻,右手握紧任勤,同一招“风驰电掣”极快地令这二人武器手,正面谷深秦一剑袭来,厉风行借势飞身一踹,将他踢出老远去,这时杜比邻夫妇挣脱了退后数步,凤箫从网中出来,立刻抓住连景岳和练邀,牟其薪一剑刺上,胜南随即用双刀挡下。

 金陵脚伤未愈,坐地观战,只看见列纤纤已经往出口处逃了,厉风行那边似是非常烈,他一掌过去,杜比邻以掌抗衡,但风行掌至中途,忽地伸缩为一指,往杜比邻肩头一点,任勤赶紧撑伞救助,厉风行随即一掌打在她肩头,将她推后数尺,牟其薪和胜南比斗,早已落了下风,谷深秦赶紧去救他,但见儿擒着练邀,打得极其心不在焉,任勤想去捉金陵,风行再次伸脚拦她,一边护住金陵,一边与杜比邻拼着拳法,杜比邻笑道:“厉少侠好拳法!”风行冷道:“那是自然!”

 正双手错拳,任勤一把油伞转动着过来,厉风行即刻伸出右手来捉那伞,左手紧张地同杜比邻抗衡,渐渐有些吃力,他俯身一让,一掌再度击落油伞,倒地给了杜比邻一脚,杜比邻赶紧跃起,一拳劈下,厉风行随即也是一掌拼上去,后发而先制,一掌打在他口,杜比邻大惊,倒退数步,面惊慌,厉风行拾起地上碎石,便弹向杜比邻和任勤,顷刻二人道已封,再拾起两粒,从后面点著了牟其薪、谷深秦!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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