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悠然自得
“年轻真好啊!”吴叔叔躺在我身边,突然大发感慨。
“您是嫌我容易冲动吗?不要紧的,在那种地方弄点小动静没关系,何况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咱们也是正当防卫嘛。”我以为他还在为打架的事儿担心。
“呵呵,不是的,这有什么。如果我年轻,有那本事,也早冲上去动手了。”
“又来了,你还不老哪。学想功夫,我随时可以教你两手。”
“啪”脑子上挨了一下子:“臭小子,又拿老人家开玩笑。我要有那心,还用等到你教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
“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对身边的女孩子也不会放过的。为了表现,大概也会去学点三拳两脚,小姑娘,还不都喜欢英雄?”
“寒碜我呢,我学功夫可不是为了追女孩子。”
“都是些好姑娘,你也别辜负了人家。”
“唉。”我叹了一口气,要能象他所说倒好了。
我还为身边这么多女孩子发愁呢,只是这些话对谁都不好说,唯有一声叹息表达。
“你要是能在这儿多陪我一阵子多好,感觉就是特别投缘。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很容易想起过去的时光。”
吴叔叔的故事我也听过了,不想太多勾起他的伤心事来,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冲他一笑:“如果你愿意,我就住在这儿陪你好了。”
“说得好听,你的学业还没完成,再说了,你舍得那么多好女孩子?”
“好女孩还不多的是,跟好男人一样多。”我开了玩笑“学业没问题,如果不是学校有政策,也许我今年就能毕业了呢。”
“你功课好我倒相信,婷婷没少夸你。但好女孩子可不象你说的那样,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得好好珍惜,错过也就没了。”
吴叔叔受的伤还真是深,一说就动真感情,真怕了他了。
“吴叔叔,我想搞一家制药厂。如果你愿意,那就一起来吧,这样我们就能整天见面了。”终于找到了机会提起这件事儿。
我已经蓄谋已久,能拉上他出山帮忙,那好处是不言而喻,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呀。
而且他经营这么多年的社会关系,也是一个大巨的财富。
但他在研究机构待了这么多年,怕是很难一下子放弃的,所以一直在想怎么旁敲侧击,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嘿,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嘛,什么都想干,都跟我说说。你办药厂想搞什么,难道就是那两个外用药?”
倒是忘了,这两个品种的药品都是经他手的,自然也瞒不过去。
“是啊,难道您不看好?”
“如果真成了,前景自是一片光明,但最难的就是拿到卫生部的批文。”
“这个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第一个品种的批文都到手了,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厂子的问题,厂址和生产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从头弄一家制药厂出来,那资金投入太大了,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也办不到。”因深感他是个性情中人,所以我有没有太多的隐瞒。
吴叔叔从
上坐了起来,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研究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逸诚,还真不能小瞧你呢。真的批文都办下来了?”
“只有一个。第二个您不是还没弄好吗?我正等信呢,到时如果两个一起生产,那多来劲。”
“你不是玩玩那么简单,是不是在这儿有什么企图?”他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情,再也不是开始那玩笑的样子。
“知我者吴叔叔也,真英明。”我拍了个马
,私人场合何必那么认真,搞个人崇拜更不必要。
“去。”我自恋的表现引发了吴叔叔的强烈不满“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点点头。
“你先别说。”吴叔叔奋兴地从
上爬了起来,打开了大灯,走到桌前拿了两支笔和两张白纸。
“吴叔叔,不是要搞借东风那一套吧?”
“哈哈,你还真是聪明,我正有此意。来,咱们各自写好吧。”
我们跟做戏一般,分别装成诸葛亮和周瑜的样子,分别转过身去,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隐隐感到,那件事吴叔叔也听说了。以他的份身,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果然,两人写的东西摆在一起,都是两个醒目的大字:蔚然。
“吴叔叔,您也听说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连你都知道,我又怎么会没听说?逸诚啊,要不我怎么说你聪明呢,还真是个有心人啊。这事要办成了,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儿,而且很壮民族气势呢。”
“吴叔叔,既然都明白了,那你愿不愿意帮我完成这件大业呢?”
吴叔叔摇头摇:“我做不赖这样,帮你打听点消息还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答应,如果你办成了,我就从研究所出来帮你完成心愿。”
“真的?”我奋兴地跳起来“来,咱们拉勾,说话算数的。”
“当然,我不会骗小孩子,可惜就是我这人最不会干投机倒把的事情,除了业务对
际场上的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了,否则…”
下面的话他没说,我也不想仔细去问了。
“那就好,您就等我的好消息了。”我的信心一下子膨
起来,既然他都肯答应,我也要尽力完成自己该做的。
“哎,看来我又上当了。该听婷婷的话,她早就说过你最会骗别人干活了,自己弄上摊子然后骗别人来练。”吴叔叔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
但隐隐的笑意让我发现了,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心里还是很愿意的。以他的性格能在研究所里待那么多年,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好,您老先休息吧。我在这儿上会儿网,查点资料,也许明天一早我就有什么好办法了。明天你也请人仔细打探一下,蔚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引起怎么大的变动。我想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的精神来了,今晚要想睡觉是不可能了。
“是你,不是咱们。”吴叔叔又开了个玩笑,终究熬不过瞌睡虫的魔力,拉着被子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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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夜以继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的身上。
查找有关其母公司及世界各地所以紫公司的情报,无论关于产品,还是各公司负责人经营甚至生活习惯,堪称事无巨细。
有时悄悄跑到保税区,在其国内分公司周围转转,详尽到搜罗各种资料,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吴叔叔也通过他的一些关系,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别说,各处得来的版本还真是天上地下、相距甚远,有些甚至让人感到好笑。
但还是要认真地加以分析,不定什么地方就会放出光芒。
做着这烦琐的工作,我深深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大的企业都会设立专门的情报部门,因为这些说不定何时就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等以后业务发展了,我在自己的企业内部也一定会搞一个好的情报部门,把最精英的力量放到其中。
更加同情某些所谓的军事大国,世界各地搜罗信息,他们的情报机构所做的工作真可以说是浩如烟海。难怪每年都要耗费大巨的开支,看来要想随时欺负别人,也不那么容易,也要付出很多。
我把这些材料都弄到随身携带的掌上电脑里,随时随地加以整理,希翼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用的这个掌上电脑,还是当年易雪茜的爷爷送的,这几年一直放在身边。
平时并没觉得有太大用处,只有这时,我才深刻体会到了其重要
,也更加念及姬老的好处。
刚刚考完试,学校在调整阶段,蒋婷婷和易雪茜没急着回去,两人功课都好,也并不急在一时。
我们水木在这方面比较宽松,婷婷是打电话回去让同学帮忙请了几天假。
可能是从吴叔叔那儿听了点什么,她们也不来烦我。除了有时吃饭时,见面的机会居然不多。
两人有时结伴逛街,高兴了就过去逗逗杜云若的儿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姑娘们的幸福,有时让我感到嫉妒,自己怎么就天生是个劳碌的命呢。
为了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甚至打电话到了罗辉耀先生那里,希望能敲打点有关“蔚然”的有用消息出来。
因为他商人味太重,不太好相与,我又不敢说得太清,生怕他的第三嗅觉会感到什么异常。
无奈之下,偷偷地吩咐了罗颂帮着留意,大家
情好,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应该不会出卖我。
可是所有这些收效似乎并不甚大,突破点最终还是选在了常式余──杜云若的那位学兄身上。
而要接近他,只有更多仰仗云若姐了。
可惜以前杜云若跟这个常式余谈不上熟悉,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有再通过她的同学慢慢了解。
这样时间就显得太慢了,可是我必须耐心等待,为了实现目标,只有做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新鲜感消除以后,蒋婷婷和易雪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并非假期,她们不可能象我这样好整以暇,已经吵吵着要回学校去了。
经过最初几天的积累过程,我已经很难再收到哪怕是无用的资料了。
耐心地等云若姐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就是分析整理手里现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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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似乎给自己加上了一个套子,我有些怀念起以前那种轻松惬意的生活。
一般都是早早地出门,然后去的总店坐着,要上咖啡慢慢啜着。
有一个习惯还没变,那就是店里还是放置着几台高品质的电脑,专门为那些商务人士服务。
暂时无事可做,我干脆在店里预定了座位,没事时就在电脑前品着咖啡,或是吃点小点心。
呵呵,有点“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小气感觉。
坐在,只要你不去招呼,就没人来打搅,反觉得比在杜云若或是吴叔叔那儿来地更自在,更有一种家的感觉。
家是让人放松的地方,那种无拘无束,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怕影响别人,不怕会有人取笑的场所。
以前曾觉得家是心灵的港湾,现在得加上一句了,不仅是心灵,还有体身。不管思想上还是体力上,感到劳累了,那都是停靠、休憩的最佳所在。
一个好的家,最成功的就是没有任何压力,只有轻松,是最好的加油站,补足了给养,你就可以再次起飞了。所做的一切,也才回更多的为了这个给养站,为了维护这份美好。
我也清楚,其实心里有点怀念着有云希的感觉,它在的时候,过得比现在可开心多了。
端着一杯咖啡,品味其中涩涩的感觉,不经意间,云希的影子突然就会冒起在心头。
自从在华洲那一别,所有联系都只在电话和网络上。说开了一切,她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异常,但如果再见面,会不会有尴尬?
以前还愿意多少加点调味品在咖啡里,而现在我习惯了饮黑咖啡,喜欢上了那种苦涩过后,留在口腔和咽部的淡淡余香。
这就是生活!
我不崇尚小资,不会只为自己而活着,因为我还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
机手就随意地扔在一边的小几上,舒服地靠着电脑椅的后背,完备的阻隔设施,不虞有人会看到里面懒散的行者。
而我,透过只向一面的
玻璃,却可以看到外面工作人员匆匆而过的身影。这是云希的绝佳创意,更让客人感到置身世外桃源,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目光投注到屏幕上,看看北美股市,的股票情形仍不乐观,下跌的趋势依旧明显。
,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静静地思考着,我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出去,似乎有一个背影分外熟悉。在我站起的瞬间,那身影已经登上楼梯,消失在视线中。
由于玻璃的原因,无法看得太清。一种异样的感觉倏地略过心底,我突然起了冲动,想推门出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机手的灯突然亮起来,有人打电话来了。
我无奈地坐下来,刚才是一种错觉吧,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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