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再闹白丧宴
凤遥夜沉沉的睡着,完全不知道在殡仪馆里生着极具戏剧
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的醒祯堂叔正在丧礼上嚎啕痛哭,拐弯抹角的指桑骂槐,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全家从祖辈到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宝宝都成了被责备的对象,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父已经被气的无话可说,这样的闹剧是绝对把凤家人的面子丢的干干净净。现在没有人能搞懂凤醒祯到底要做什么,他就像神经失常一样的嬉笑哭闹,而刘宁红更是奇怪,对这个儿子竟然展到了不管不问的状态。似乎这个儿子做什么都和她这个做母亲的无关。她只是呆的看着躺在玻璃柜里的凤沈河一言不,就连最后的道别也是在女儿的簇拥之下,木然的走过去的。
凤醒幽对于凤沈河的离世更是悲痛万分,他作为凤家的第一个儿子,叔叔凤沈河对他的关爱那简直是到了极点,小时候那些凤沈山和沈君秀不愿意给他买的玩具、零食,都是这个叔叔偷着给他买,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也会给这个侄子弄鸡蛋吃、弄牛
喝。到了凤醒幽长大一些,凤氏的经营情况好起来了,凤沈河虽然也有了凤醒祯,但是全家人谁都知道凤沈河最疼爱的还是凤醒幽,因为凤醒祯只能玩那些凤醒幽玩过的旧玩具,凤沈河从国外带回来的新玩具都是先给凤醒幽玩,就连全家第一台笔记本电脑都是凤沈河买给凤醒幽的。
如今尘归于尘,原本硬朗的凤沈河竟然一夕之间离开了人世。不由得让所有参加丧礼的人唏嘘。生命的脆弱就在于没有任何人能预期会生什么,天灾也好,**也罢,该来的总是在一瞬间到来,击垮了原来的美满,让所有的幸福变成不堪的回忆。
当人
散去,凤家人目送着凤沈河送进那炙热的地方,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是最后一眼,再看到的只会是一把粉埃。
“你说烟囱里现在飘出来的烟是不是就是叔爷的体身啊。”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凤遥夜睁开了眼,看到殡仪馆的烟囱飘出了团团的烟雾,她呆呆的问着宗政皓鹤。
“小乖,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吗!
铭说叔爷走的还算不受罪。”宗政皓鹤揽过已经睡醒的
子,安抚着她,凤遥夜伤感的情绪让他很担心,毕竟已经有过一次昏倒的情况,心情不好更容易造成对体身的损害。
“哎,我想不通啊。为什么凤醒祯会变得那么奇怪,其实他什么都不缺,凤氏总是有他的一份红利在,何必折腾呢。从我出国开始读大学,他和凤莲漪就没少做手脚。现在凤莲漪不干了,就剩他一个人折腾,这可好直接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折腾到这里来了。何必呢。”凤遥夜久久没有说话,她理解不了凤醒祯的做法。其实宗政皓鹤也一样,集团也有权利争斗,但那种斗争绝对是
口一致向外的,类似凤家这样的内讧,至少在宗政皓鹤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能凤醒祯要的太奇怪了,咱们没办法理解。小乖,你要知道,你的思想有时候不能定位别人的行为。还有别用你的心理学去分析,有些事、有些人不能用行为心理学去分析的。”宗政皓鹤看着凤醒烟和凤沈山一同走了出来,就忙下车
了过去。
凤遥夜看着三个男人神色不悦的聊了几句,凤沈山还用手杖狠狠的戳着地面。凤醒烟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凤遥夜知道刚才的丧礼一定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但忽然她觉得这些都和她无关,她最近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凤氏已经不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似乎凤氏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她很惊讶这种改变,这么多年来,凤氏的存在就是凤遥夜看重的全部,就像曾经她所说过的一样,凤氏就是溶入她骨血中的骄傲一样,她一直立志要把凤氏扬,但是现在她却想要停顿了。
宗政皓鹤又回到车上,现凤遥夜竟然又睡着了,他看着凤遥夜昏睡的脸,笑了。经常看到凤遥夜睡的很甜的脸,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这样有感触。刚才简短的对话中,已经知道了刚才生在丧礼中的事情,对于凤醒祯的行为,现在大家都已经不想表任何看法了,作为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让所有的人大失所望。
动汽车之后,宗政皓鹤率先驶出了殡仪馆的停车场。按照习俗,红白喜事都要请客吃饭,凤沈山的身后事办的这么隆重,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观礼,当然要答谢。但一想到马上要吃的这顿饭,宗政皓鹤的脑门子又紧绷了起来。他不知道凤醒祯还会做什么。现在已经有一个在医院躺着挂点滴的了,谁都不想这顿饭吃饭再进医院一个,可凤沈山与凤沈女是必须到场的,这样才能
住阵脚。毕竟太多来观礼、又要参加这场白丧宴的来客都是凤氏的老
情,如果只有第二代或者第三代上阵,必然让人觉得有些失礼。可这样忙碌的一天对于凤沈山和凤沈女而言也是体力和精力上的双重磨折。
按照叮嘱,宗政皓鹤带着凤遥夜回到了家里,现在凤遥夜已经变成了比“大熊猫”还金贵的主儿,凤沈山一见到宗政皓鹤就问孙女的情况。当然也直接要求宗政皓鹤带凤遥夜回家,这样的事情,能不让凤遥夜参与,就一定要她远离是非。
白丧事又摆在了豫贵阁,这也算是在哪里开始,在那里结束吧。豫贵阁已经统一换了肃穆的摆设,先到的各位宾客已经在凤渚兰、凤征帆的安排下到了各自的包间。凤醒烟伴着凤沈山到了主位,这个位置今天其实应该是刘宁红坐的,但是刘宁红已经决定了不参加这场白丧宴,因为她完全没有精力再来应付一场让人心酸的饭局了。凤醒祯也表示了自己不一定会参加,因为要给凤沈河烧纸等等事项。凤沈山想想刚才和凤醒祯的对话,现也就他这最后一句说的还算有脑子,不算是疯言疯语。
慢慢的来客越来越多,看着差不多了,凤沈山便吩咐上菜。纵使是这么悲哀的场合,但忽然想起凤沈河生前的一些趣事,众位老人一说起来也能哈哈笑两声。气氛随悲哀,但也算得上有些笑声。但这笑声真的是直持续到了凤醒祯到来。
“哟,大家吃的还
开心啊!”凤醒祯一走入会场,先看到他的一些人就停住了交谈,因为刚才生在丧礼会场的事情让不少人都觉得这个男人脑子不正常。
“堂叔,您来了。您坐在祖父身边吧。”凤渚兰赶紧上前一步,向凤醒祯示意着他应该坐的位置。
“不必了,随便给个位置坐就好了。坐在你祖父身边,我觉得不全安。谁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搞不定就是离他太近了,被晦气死的!”凤醒祯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了。
“堂叔,您怎么这么说话呢!”凤渚兰一听,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段时间积累的愤怒就像压制不住的火山一样
了出来。
“我怎么说话。你听不懂?我说的人话,你都听不懂。果然和你那个姐姐凤遥夜一样都不懂人话啊!”凤醒祯抓住了凤渚兰的言语漏
,立马还击起来。原本哗然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凤氏最近生了那么多事情,原本凤遥夜结婚那天就有人看到过凤莲漪和凤遥夜生矛盾,现在有接连生了这么多凤醒祯的事情,也真的有人开始觉得凤沈河的死和凤沈山一家有关系了,毕竟不是受了太大的刺
,作为一个小辈怎么会这么和长辈说话;毕竟不是被压抑的出了问题,一个长辈又怎么会恶言攻击小辈呢。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堂叔,请您注意一下场合。”凤征帆此刻站了出来。现在会场的凤家人都向凤醒祯集中过去。尤其是凤沈女,她急急的走到凤醒祯的面前,举起手就扇了凤醒祯一记耳光。
“凤醒祯,你闹够了没有!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姑姑和你的伯父放在眼里,你父亲在天之灵在看着你呢!”从凤醒祯那天在寿宴大放厥词之后,凤沈女的这口气就憋着不知道该怎么
出来,亲哥哥离世对凤沈女的打击格外重。现在哥哥唯一的儿子又在疯一样的找碴,凤沈女心里怎么会舒坦。
“你也算我姑姑!他也算我伯父!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就是为了自己的私
,为了把凤氏变成你们自己的,
死我父亲的。”凤醒祯挨了一记耳光之后,一点不顾及凤沈女年近七十的体身,一反手就把凤沈女推的踉踉跄跄的一侧歪。他伸手指着凤沈女,开口就是毫无道理的指责,而就是这样的指责一下子让大家明白了他争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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