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四章 有妞娇蛮如雌虎
走进财务总监办公室,魏园奇怪的发现平时总是坐在办公桌后面有忙不完的事的薛总,今天竟然第一次无所事事的把玩着手的钢笔。
“小魏,今天有没有送给我的邮件?”
薛茗珊坐在自己的位置,一整天都有点魂不守舍。这种感觉跟昨晚的醉酒无关,跟吃的药也没有关系。薛茗珊很清楚让自己等待的,是柳月儿送过来的东西,更准确点说,是送东西的人。
“有的,薛总。”
魏园把邮件放在桌子,薛茗珊看了一眼,诧异的说,
“怎么你接到了?送东西的人呢?”
“我要他走了,怎么薛总有事?要不我现在就叫他回来?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魏园奇怪的想,今天薛总怎么关心起送邮件的小工了?
“那算了,你出去!”
薛茗珊失望的挥挥手,看着魏园走出自己办公室,让后随手把邮件扔进垃圾桶。想着,看来应该要柳月儿安排其它方式和那个人见面了,要不再去找找相亲的介绍人?
回到公司已经快1点,早过了午餐时间。一走进卓锦国际,张子文才想起来,自己连早餐都没有吃。早买的粥被病房里的小乞丐一口气吃光了。走到卓锦国际大厅一角的小商店,张子文准备买个面包应付一下,却发现曾宝也在那里。
“正好在找你呢!”
曾宝仿佛很熟悉般拍拍张子文的肩膀,这个动作也让张子文觉得很舒服。在学校里,同学间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没有吃中饭?太巧了,正好一起,老霍也不用等晚再请客了。”
想起来晚老霍要请客的事,张子文也觉得现在有白吃的午餐是件好事。
“那就到三国英雄了,一起走。”
曾宝对着后面喊了一声,从旁边的门房里,走出前晚遇到的几个保安。
“我还要会公司呢,不知道还有没有事。”
张子文不太确定。第一次工作的人,对这工作时间还是很
感。
“没有关系,人总是要吃饭的。等会回去就说才办完事就可以了。”
曾宝不以为意的推着张子文就往外走。
“你还以为你真是白领?我们打杂的,不用太受时间的。”
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不远的火锅店。这种火锅店是曾宝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好吃不贵,啤酒可乐又免费。特别是人多的时候还特别的热闹。
呼呼的一大盆锅底端来,一桌菜紧跟着起。三五瓶啤酒下肚,原本不熟悉的人很快成了朋。张子文是个随和的人,从不认为自己跟这些普通的人有什么区别,实际到现在为止。张子文也就是一个稍微多读了点的普通人。
“我敬小兄弟一杯酒。”被曾宝称为老霍的大胡子端起酒杯“那天真是不好意思,让兄弟替我付账不说,还找了不少麻烦。今天我就在这里道歉了,来干一杯。”
张子文也端起自己的可乐,其实那天的事他还真没有放在心,不过这有人敬酒,总不能不喝。
“兄弟端高点。你这可乐放这么低。我酒杯再低就只能到锅里了。”
敬酒有个规矩,这敬的人,酒杯沿要比对方的低。张子文不知道这规矩,老霍却是个爽快人,所以开起玩笑来。
张子文笑笑,端高酒杯碰了一下。顺便找了个话题,
“没有什么的。不过老霍。别人找姐小,都是要年轻漂亮的。怎么你到找了个老的啊!”“你懂什么,这老姜下火啊!”老霍干了酒,笑着解释。
“我们这里就老霍火气最大。”旁边的人取笑着。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是功夫,我打小练的祖传功夫。厉害。”
老霍几杯酒下肚,有点头晕,开始吹牛了。旁边的人一起笑起来,有人就说了这算什么功夫,是个男人都会的。
“这你们还真是不懂。”老霍又下杯啤酒,吹牛的兴致更高了,
“我这还真是从小练的。正宗内功,强身健体的。”
“吹。还练到下面去了?我看你也就是比别人好
点。”
曾宝首先就不相信。
老霍放下酒杯,脸换一种严肃的神情,
“我还真不是吹牛。你们知道什么是内功吗?”
“不就是那武侠小说里的那种?你还真信里的话?”
一个保安捞起一个圆子,顺口说着。
“里的那是鬼话,我这可是真的。”
老霍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继续说着,
“我这真是祖传的功夫。想当年,我祖有人在皇宫里做医生,这事你们听说没有?”
这几个人,包括曾宝都是老乡,这些祖的轶事,多少都知道一点,好几个人都点点头。
“那就是了,当年我祖就曾经在宫里,
皇练过内功的。那些武侠小说提到的内功都是胡扯,可这内功还真是事实。练这东西强身健体,所以皇都是打小就练这东西的。”
“那跟你好
有什么关系?”
曾宝好奇的问着。老霍看见人都听入
,这说的兴致更高了,
“当然有关系。你想啊,这皇宫什么多?”
“钱多。”
“宝贝多。”
“听说房子多!”
“错。皇宫里面女人多。”
“切…”
大家一起鄙视了一下,老霍没有搭理,继续说着,
“这皇宫里这么多女人,这皇帝不练内功,怎么
足这些女人啊!”大家一起哄笑起来,唯独张子文犯了做学问的习惯,点点头说,
“这也有道理。皇帝总是想要更多的子女,来保证皇朝的传承。”
“还是陈兄弟说的好。”
老霍笑着对张子文举起酒杯示意一下,继续说着,
“就是啊,皇帝还不是男人,看见这么多女人,你是能不动心?可是他不管怎么样。那也只是一个人。如果不练一点功夫,那还不早晚被那些女人
干?”
“别说那些不着调的,就说你。这跟你好
有什么关系?”
一个保安打断老霍的话。
“那就是了。我家家传了一种内功,练好了,能强身健体。可是副作用就是…呵呵…就是那事儿特别厉害。其实也说不厉害,就是总忍不住要做。而且越做越对体身好!”“切…”曾宝不信的说着。
“象你说的,你有这种功夫,还跟我们一起当保安?找被国家找去当了大官了。”
老霍有点失望的摇头摇,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练这功夫。那是要找女人的。你想,现在又不是过去,只能娶一个老婆是?你练这功夫,要跟老婆亲热,可这老婆不同意怎么办?难道还天天出去找姐小?”
“那就找啊!你还不是经常这样?”
有人起哄。老霍又摇头摇,
“说的好听。你养女人不要钱啊!一个老婆都养不好,还能有钱外面找其它女人?你们这都是单身的说法,等你们有了婆娘。我看一个一个肯定熊的象什么。”
张子文冒傻气了。认真的对老霍说着,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你为什么要学?”
“就是好玩,想看看。”
老霍看着张子文摇头摇,说
“教你没有问题。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只要你们想学,我都教。可这功夫是个童子功。这经过房事的人再学。就没有什么用了。”
“我没有房事啊!”张子文这句话让一桌人都倒。曾宝叫起来,
“你姐小都叫了。还童子?”
张子文才发现自己说错话,脸红的象锅里的红油。旁边一个人干了杯啤酒。打着嗝说着,
“我们都是童子啊,谁他妈不是?”
又是一阵哄笑,几个人都大喊着我是童子,起哄要老霍一起教教功夫。&&老霍笑得象花一样
颤,说
“好,都童子。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也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功夫。”
其实这内功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主要就是一个吐纳呼吸,要起作用靠的是持之以恒。就像这太极什么的,如果一个人每天早能太极一两小时,绝对是强身健体。反过来,如果每天早不练太极,那怕就是快走两小时,那体身也绝对是倍儿
。
等一帮人都跟着老霍练完内功,这餐饭也吃到了下午5点。这中间火锅店的几个服务员走过来,想赶这群人走。女的都被老霍打发走了,几个男的,倒是被老霍拉着一起加入了功夫训练班,直到最后,连厨房里的大厨都一起出来看热闹。
看来这强身健体,练小弟弟,是每个男人的期望啊!
等再回到公司,张子文才想起来,今天这一天,自己就做了一件事。这可不是一个合格员工应该做的。所以当张子文走进德荣公司大门,看见柳月儿坐在沙发的时候,心里很有点惴惴不安。
“你下午做什么了?”
“我…”
张子文想着,总不能说一下午都在火锅店练内功锻炼小弟弟!
“你知不知道人家等的很心急?如果不回来连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一点纪律观念?”
柳月儿从中午就开始,就在公司一楼等着张子文了。算着他应该1点就可以回来,没想到2点钟还没见面。这时月儿就想着见面一定要臭骂这小弟一顿,太没有规矩了,班哪能随便
跑?
到了3点钟,柳月儿已经开始发火了,砸了两下沙发,想着等这张子文会公司,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这一句话不说,就半天不
面,到底有没有小弟的觉悟?
到了4点钟,柳月儿开始有点担心了,是不是这个弱智出了什么事故?会不会是在路被车撞了?
到了5点钟,柳月儿开始着急了,这张子文不会出了车祸,要不遇劫
的,中暑了,还是迷路了?想着如果这张子文还不回来。自己是不是就要出去找一找?幸好在这最后时刻,张子文进了公司大门。
柳月儿一通数落,让张子文感到头疼。心里想着这柳经理对自己,怎么有点象老婆对晚回家的老公一样啊!
“你把文件交给谁了?”
好容易才想起正事,柳月儿问着张子文送文件的事。
“我要你亲手交给丝宝的财务总监,你怎么给其它人了?”
“这不都是丝宝公司的吗?再说那个魏园不也转
了。有什么关系?”
张子文有点委屈,自己真成送信的了。把魏园写的回执递去,没想到柳经理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么快就要了女孩子的电话?”
张子文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柳经理是要故意找找茬。
“因为你下午无故旷工。所以你今晚必须打扫干净整个公司。如果明天早我来,看见公司有那一点地方不干净,我就…我就…哼,到时你就知道了。”
到时就怎么样?难道还真就开除他?这柳月儿还真是没有想好。
其实当月儿接到茗珊电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欣慰。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张子文没有见到薛茗珊,月儿竟然莫名的感到高兴。仔细想想,月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了。怎么能这样想?毕竟这个男人原本是要跟自己最好的朋相亲的。但是随着与张子文见面的次数慢慢增多。好像自己想他的次数也慢慢多了起来。这种思念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啊!
看着经理走出公司,张子文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倒霉。在公司转了一圈,刚找到放清洁工具的储藏室,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没有做。
医院还有个病人等着自己呢!
匆匆忙忙的跑出公司,在最近的一家餐馆买了一份
汤,装在他那个大号保温桶里。张子文就往医院去了。
现在是晚饭时间,外科病房里到处都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各种食品的气味混合着药味。成了这个时段医院病房特有的味道。
病房里面还有两个病人,最靠近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腿长个脓包开刀。现在好了9成,围着他病
的一大群人,不是儿子女儿,就是孙子孙女,把个老太太高兴的,恨不得腿再长两个疮才好。
病房中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农村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边坐着他的丈夫,正一口一口喂着苹果。
最里面躺着的就是小乞丐林可。走到病
旁边,看见林可现在的样子,张子文被吓了一跳。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现在变成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正顺着那张娟秀的脸往下滴。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不叫医生?”
张子文转身就想出去叫医生,却被林可一把拉住。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呜呜呜呜呜呜…”
一直没有出声的林可,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嚎啕的哭声,让整个病房突然安静下来,房间里其它的人现在都看向张子文两个。
“我…你这是怎么了?”张子文有点不知所措。对女人的笑,张子文都没有办法,更何况面对女人的哭?
“她这是想你了,哭出来就没有事了。”
最外面的老太太仿佛自言自语。
“呜呜呜呜…”
林可哭的更大声,顺便抱住张子文的
,鼻涕眼泪的都擦在张子文的衣服。
“我要厕所。”
哭了很久,直到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发
出来,林可又感觉到下面的压力了。
“你说什么?”
被林可哭的头疼,显然现在的张子文有点不在状态,完全没有听明白林可在说什么。
“她要你带他去
。”
旁边病
的中年妇女一句话,差点让张子文和林可两个一起钻
下去。
“到医院里有什么好忌讳的。其实还不是就那东西?”
门口的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这两句让张子文扶着林可起
的时候,真恨不得能捂住自己耳朵。
这是张子文第二次帮忙,多少算是熟练工作了。等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脸的红色多少还是少了些。
一口一口喂着林可喝
汤,张子文随口问着林可,
“你是那里人啊,今年多大,有没有父母啊。为什么要出来要饭呢?”
“谁说我要饭了。”
刚才大哭一场,精神得到发
,然后生理也得到发
。最后再喝了一碗
汤,林可感到自己有力气说话了。
“你还不是要饭的?躲在垃圾里,要不是我踢你一脚,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谁规定就不能睡垃圾里了?睡垃圾里的就一定是要饭的了?再说既然已经要饭。那就有了收入,为什么还要睡垃圾里?”
林可开始发挥她伶牙俐齿的本
,几句话让张子文觉得眼前这个乞丐还真不简单。
“睡垃圾里当然就是要饭的,因为正常人都睡
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喝着
汤,一边讨论要饭和睡在垃圾堆是否有必然联系。在其它人眼里。这就是两个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9点,护士进来清场了。
张子文清理一下保温瓶,站起来准备走,突然留意到对面林可眼里有种奇怪的神色,那种眼神看起来有点朦胧,有点期望,让张子文突然觉得心疼,
“你怎么了?”
“你明天还会来吗?”
林可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听到张子文否定的回答。虽然只是见了两面。甚至还算不认识,但是林可却从心底觉得自己和面前的那个人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一样。
“当然。”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的要求,张子文这样的纯洁小男人怎么会拒绝呢?
“那一定要来啊!”莫名的,林可相信了张子文的话。
“不过,我只能吃饭的时候来。要班的。”
“嗯。”“乖乖在这里,要听医生护士的话。”
“嗯。”“没事就看看电视。要洗手间就要护士帮你。”
“嗯。”…
直到被护士推出病房。林可才发现,刚才那个人真的很父亲一样啰嗦。奇怪的是他
待的每一件事。自己竟然都答应了。如果是爸爸这样啰嗦,那会怎么样。自己会答应吗?
想着这个问题,林可慢慢的进入梦乡中。
再回到卓锦国际大厦,已经到了晚10点,走进大门的时候,张子文不
想,象自己这样辛苦的勤杂工究竟能有几个啊!
可是一进大门,就看见两个认识的人在吵架。曾宝和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垃圾婆。听了几句,张子文马弄清楚了两个人吵架的原因。
原因其实很简单,垃圾婆看见大厅一角堆着几个空的饮料瓶,以为是没人要的,就放进自己的破袋子里。没想到这堆空饮料瓶是曾宝收集的准备作为自己零用钱来源的。所以曾宝一定要垃圾婆马还回来,就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在大厅里嚷嚷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吵架伤体身啊。”
为几个瓶子吵架的事情,张子文虽然做不出来,但是他还是可以理解的,并没有因此看不起谁,那是真心劝架。
“好几个瓶子啊,怎么能是小事,大几
钱呢?”
垃圾婆不准备停战。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她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曾宝抓着垃圾婆的破袋子,就是不放手。
其实这就是钱的问题,张子文现在很清楚,但还不能这样说,
“曾宝你看看,这么个垃圾婆的,捡几个瓶子也就算了,你就当是做好事。不要吵了,走,我请你出去喝点东西。”
不由分说,拉着曾宝走出大厦,在旁边的小商店里,张子文买了两瓶可乐和曾宝喝起来。
一口冰冷的可乐下到肚子里,曾宝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眼神突然变得有点迷茫,对着张子文说,
“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垃圾婆慢慢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
“果然没有看错,是个好小伙。看来今晚应该发生点什么了。”
…
张子文到19楼时。已经很晚了。推开公司大门,打开灯,张子文感到整个公司一楼好像更空旷了。
到储藏间先拿了
尘器。张子文仔细研究起来,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张子文还是很有兴趣的。打开面的开关,一阵刺耳的噪音传了出来。
“妈的。”
张子文吓了一跳。暗想这勤杂工还真是辛苦。然后掏出机手,调成音乐模式然后戴了耳机。
在大厅里到处
了一下,然后找块墩布随便擦了擦,四处看看,张子文觉得现在公司里
干净的。
虽然张子文是个很讲究的人。至少跟学校里那一帮懒人比起来,张子文是个非常爱整洁的人。对于大学的男生来说,能坚持一周洗两次澡,每周洗衣服的人,那都是爱整洁的。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或者说以一个男人的眼光看,现在公司里已经是一尘不染了。所以挥舞几下墩布之后,张子文觉得现在一楼的清洁应该是做完了。
拎着墩布。提着水桶。站在楼梯前,张子文有点犹豫了。用张子文那过于严密,甚至可以说有点呆板的思维看来,柳月儿前后两次的话似乎很矛盾,
“你不准到公司二楼。”
“今晚必须把整个公司打扫干净,否则…”
这究竟要不要楼呢?这个问题耽误了张子文1分钟。当他看见整个大厅里没有第二个人之后,很容易得出自己的结论。
沿着楼梯走去。张子文看见了公司二楼。
如果说一楼布置的就不像一个公司,那么二楼完全就是按照公园来布置的。朝南的一排落地玻璃窗户下面。随意散放着几张躺椅。过去一点是一个很大的台,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旁边几张休闲沙发。走过台,转个弯,正对着出现一个游泳池。
“这是办公的地方?”
张子文有点糊涂了,虽然灯光非常昏暗,看张子文还是很能感觉到泳池里面清澈的水光,随着水波
漾,反
出来的光线吸引着张子文。
这么热的天,能有这么好的一个泳池,那真的是
惑啊!
走到池边蹲下,伸手准备碰碰
人的池水,然后张子文就被一股大力按住,紧接着头被按到水下了。
一只手被反拧在身后,头有力的按住,整个侵入水中,无论如何用力,张子文都没有办法摆
困境,就在张子文快有绝望的时候,头的手松开了,有人用力的把张子文提出水面,然后一个背摔,张子文被狠狠摔到地。
空气一点一点回到肺里,张子文大声的咳嗽着,
息着。刚刚感到轻松一点,一只钢制的椅子
在张子文身,椅子的四条腿之间的横
恰好
住了张子文的手臂和脖子,让张子文一动不能动。
“你是谁?”
冰冷到无情的语气,让张子文觉得仿佛一瞬间到了冰窟里。
“我是张子文。这里的勤杂工。”
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张子文觉得呼吸更困难了。
“你骗人,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有男勤杂工了?你现在要不说实话,连死都不要想死。”
现在张子文听出来这是一个女
的声音,但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情感。坐在椅子的人故意
了一下,
子狠狠
住张子文的脖子,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张子文挣扎好久才能继续说话。
“我真是勤杂工。柳经理招的。我昨天才班。”
“你是张子文?”
旁边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着,同时张子文感到身的压力突然间消失了。
“是!”“那是误会了。紫云,让他起来,我们误会了。”
张子文觉得自己如同晚间般被人提了起来,然后又被放到了椅子。大口大口
气,摸着自己被拧的生疼的胳膊,张子文控制不住的,眼泪都
了出来。没有找到工作,到这里来做勤杂工,还被人打了一顿,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还哭什么,是不是男人?”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从后面穿过来,张子文干脆哭出了声。
“闭嘴。不准哭。”
冷冰冰的声音里,这次夹杂了恼怒,严厉的让张子文的哭声戛然而止。
“呵呵。紫云你不要吓唬他了。”
对面那个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张子文,张子文慢慢平复了下来,仔细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面前是一个成
,女人特有的脸。仿佛能看穿你的心一样的眼睛,温柔的神情中夹杂着生活磨练留下的痕迹,成
的让人心动的那种美从保持微笑而微微翘起的嘴角
出来。
“我是这个公司的老板,舒安。你也可以叫我安姐,我想你应该没有我老!刚才真是对不起了。紫云以为你是外人,所以才那样对你的,你不要生气啊!”安姐脸那诚挚的表情,让张子文没有办法生气,看着对面的安姐,张子文突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月儿肯定说过他不准楼的,他就这样跑来,挨打活该。”
身后传来的紫云那种冷冰冰的声音。让张子文准备平息怒火终于爆发了。他猛的转过头看向后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紫云那高
的
部。紫云的
部在张子文看来绝对是“一手”无法掌握的,实际即使两只手一起,也恰好能盖住一只而已。如此丰
的rǔ房,修长的身材和刚刚一握的纤细的
部,被一身紧身衣衬托得更加的完美,如同瀑布般的头发从左边披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种妖异的美。
“我是来打扫卫生的。难道你们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张子文有点孩子气的问着。紫云突然伸出一只拳头。使得张子文下意识的往后躲,然后张子文就意识到。自己被面前这个身材巨好的女人吓住了。
“打了你又怎么样?不服气你就打回来啊!”张子文感到血涌到了头顶,忍不住有种要冲去拼命的感觉。但是看看面对的女人,他又忍住了。因为张子文很清楚,从刚才自己被背摔动作来看,自己基本不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对手。另一方面,张子文还没有堕落到对一个女人动手的地步,哪怕这个女人先打了他。
“对不起了,张子文。刚才紫云真不是故意的。”
安姐又一次道歉,这时张子文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对着安姐,张子文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我…辞…职。”
“我…辞…职。”
张子文说出这几个字,感觉非常的嗨,感觉好像自己是老板,一挥手炒了面前两个人工作一样。
“切,一个勤杂工,有什么好辞职的。”
背后紫云冷冰冰的话让张子文冷静下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连公司正式职员都算不,说辞职有什么意义?自己来这里工作不过是为了有地方住而已。
“你再想想!刚才确实是我们不对,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看…”
安姐温柔的语气让张子文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但是身后紫云的话让他又立刻作出了决定。
“我看他跟本就不想走。哭哭啼啼的,哪像个男人!”
“我就是要走。再见。”
事关面子问题,无论是哪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
“你真的要走?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安姐往前进了一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继续说着。
“请问你能不能帮一个忙呢?”
张子文有点吃惊,现在才发现面前的老板娘,竟然是坐在轮椅面。张子文有点惋惜,一个象舒安这样漂亮成
的女
,让人无法忽略的女人,竟然是个瘸子,这不
让张子文感叹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要我做什么?”
“我们也要走了,你能不能帮忙送我到楼下停车场?”
这个要求张子文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前面已经说过很多次,张子文是个单纯的,善良的好孩子。一个残疾人的不过分的要求,张子文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其实张子文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安姐坐的轮椅本身就有动力,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后面轻轻掌握方向而已。
当电梯在地下车库停下来,门打开的时候,张子文刚要推着安姐的轮椅出门。一直跟在后面的紫云突然拉住张子文。
“在电梯里等着。我开车过来。”
不管张子文的白眼,紫云当先走到门边。左右看看,再走了出去。
“弄的跟电影似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保镖啊!”张子文少有的讥讽着。安姐笑笑说,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张子文没有话说,看着紫云走向一辆7人坐的奔驰商务旅行车,打开车门准备去。突然从不远的车库入口传来一阵汽车急转弯时的刹车声。张子文好奇的向车库大门看去,紫云也站在车门边转过头看。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一辆普桑窜了出来猛的向紫云撞去。
就在两车相撞的瞬间,紫云不可思议的跳了起来,横身躺在奔驰车顶。猛烈的撞击使得奔驰横向移动好几米。当先被撞的车门如同纸片般飞到空中。紫云跟随一起在车顶翻滚几圈后,重重的砸在地面。
从外面进来的是一辆金杯,大开着车灯径直向电梯冲过来。就在这时,一辆装满易拉罐和空矿泉水瓶的手推车,不知从那个阴暗角落冒了出来,虽然只是轻轻挂在右前轮,但合适的角度和时间,恰好使得金杯没有撞在电梯门。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三辆车的连环撞击让所有车内的人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大巨的撞击声过后。车库里突然变得如同坟墓般沉寂。
张子文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抬手按下电梯20楼的按键,然后向还躺在地的紫云跑去,普桑里跌跌撞撞的走出一个人,右手握着一把将近两尺的藏刀。刚才的撞击对他的影响还没有消除,走着之字形的向紫云走去。然后举起藏刀就往下披。
虽然没有被车直接撞,但是紫云从车顶掉下。左胳膊狠狠撞在地折断了。忍着疼,紫云对着来人的小腿狠踢出去。拿藏刀的人右腿被踢断了,但是手的藏刀也穿过紫云的左臂,牢牢的钉在地。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紫云连眉头也没有动一下,又是一脚踢在对方的头顶,让对方倒在地没有了动静。
这时张子文也跑了过来,一眼发现现在紫云左胳膊以一种夸张的角度耷拉着。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张子文一把拔出
在右边的藏刀扔到一边,两手一把抓住紫云,用力拖着往电梯跑去。
金杯面包车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出5个人,每人手里都各式各样的刀。
仿佛是一瞬间,张子文发现自己好像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竟然能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拖着紫云跑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了,张子文清晰的听见外面刀砍在电梯外门的声音。
安姐的轮椅被推到一旁,张子文瘫倒在地板,两只手还紧紧抓着紫云。
“你还不放手?”
一直冷冰冰的紫云,现在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着。张子文得意的想着,原来这个女人也胆小啊,被这种刺
的场面吓得说话都颤抖了啊!要说还是自己厉害,到底是男人啊,在最后关头救了他们,看来自己很有点英雄救美的天赋,也许有一天…
“快放开啊!你手抓哪里啊!”安姐温柔的声音打断张子文的yy,这时张子文才感觉到自己的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软绵绵中透
出坚
。手指动动,捏中还用力
了几下,张子文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手感怎么这么好啊!
“放手啊,
狼。”
冷冰冰的紫云,现在声音里已经带了哭声,软绵绵的躺在地,紫云连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两只胳膊的疼痛厉害,还是
前那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浑身无力。
啊的一声,张子文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抓着紫云那对高
的rǔ房。刚才情急之间,张子文就是抓着这对rǔ房,把紫云从车边一直拖到电梯里的。
张子文连忙松开手,两只手尴尬的在腿大
了一下。紫云举得力气慢慢的回到身,同时心底里慢慢弥漫了一种失望的感觉,就像高
马要来但是又突然退下去那种失望感。
安姐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从手袋里拿出机手,拨了一个号,听到电话被接通,也没有等里面的人首先说话,就说了一句“在公司,有麻烦。”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一部直达电梯,与张子文平时班时用的公用电梯不同,能直接到20楼。当电梯停下来的时候,紫云已经支撑着站了起来。同在车库一样,紫云第一个走了出去。张子文推着安姐的轮椅,紧跟在后面。
绕过游泳池,在一个屏风后面是一个斜坡,旁边又一个轮椅专用电梯,如同滑轨一样的装置,下面的暗扣恰好可以卡在安姐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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