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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反间计
 三月十四。岳飞在营帐外演练了一套法,最近岳飞总是觉得的法似乎要突破了,每一捅出都有着一丝滞纳。

 不是岳飞的‮体身‬出现了问题,而是他的心灵武学境界对外界事物的捕捉能力变强了,但是体力以及武艺还没有跟上,所以老是觉得自己遇到了瓶颈,却又快要突破了。

 韩世忠早早的到了方天定的大帐外,岳飞见到韩世忠前来,也是走了过去,拱手道:“韩将军。”

 韩世忠很客气的笑道:“鹏举啊,法大有进步啊!”岳飞现在的武艺,的确远远不如韩世忠,听闻韩世忠的夸奖不由笑道:“我最近老是觉得自己快要突破到新的境界了。”

 岳飞的确是属于武学狂人,从小习武,但是韩世忠是个另类,乃是天赋异禀,神力过人之辈。初学武就一千里,进步很快,没有多少滞纳,加之战争的磨练,数年间,自然而然就突破到了现在这样的一武将上等境界。

 所以,韩世忠也没什么经验能教给岳飞,只是道:“一起去找小王爷吧,我有事询问。”

 果然,是为了耶律璟逃脱的事情。

 营帐中,听闻兵丁传话,方天定喝道:“两位都进来吧。”

 进入营帐,才发现,帐篷中竟然有几个人,方天定,方杰,沈泽沈刚都在。

 岳飞看着沈刚点了点头,当岳飞赢沈刚,沈刚连来都是狂习武艺,寻求长进。

 韩世忠却没有想起这事当校场上的小将,只是疑惑,这不是昨晚押送耶律璟的人么?

 方天定见到韩世忠和岳飞才哈哈的笑了出来:“耶律璟逃脱了,最终我的背峞军也没有将他拦下来。”

 耶律璟虽然逃脱了,但是方天定却很是高兴,韩世忠试探的问道:“故意的?”

 方天定摇了‮头摇‬:“不,除去我让沈刚撤走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真的,弓兵的箭羽没有眼睛,给背峞军下的也是必杀令。耶律璟带着满身的伤口逃了出去,不一定能走得到大同,一路颠簸,说不定会死在路上。”

 韩世忠不解:“既然使用离间计为何不让他顺利逃出去。”

 这么明显的反间计,韩世忠当然看得出来,倒是看不出来,那才有问题了,若是这点儿悟性都没有,韩世忠也不会成长为后世敬仰的南宋中兴四将。

 看到韩世忠的不解,方天定才说道:“若是他很容易就逃脱了,辽主会相信他的话么?”

 韩世忠若有所思:“若是他死了怎么办?”

 方天定摇‮头摇‬:“第一,背峞军还不熟悉战马,不可能第一时间在马战上杀了他,第二,死人的话才是最可靠的。”

 死人的话才是最可靠的,想必辽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怎样才能让死人表达自己的意图呢?必然是文字。要是耶律璟肯配合,写一封血书,那就更完美了。

 但是这一切之时方天定的设计,人心难测,天心更是不可测,一切会不会照着剧本发展,实在难料。

 三月十七,真定之战进入胶着阶段,每次童贯的冲击,都会被抵挡。

 连续十数的战斗,让童贯大军损伤惨重损失了一万新兵三万老兵。由于在此补充了一万新兵,所以人数依旧维持在十一万人。至于郭药师,由于是守城一方,加之辽军‮体身‬素质上的优势,只损伤了一万五,但是郭药师耗不起,现在的郭药师只有不到五万人了。如何和十万宋军抗衡。

 就在真定三百里之外的泉,还有七万宋军虎视眈眈。

 三月十八,方天定在泉祭旗,却不是为了出征,而是纪念亡魂。

 新搭的木台之上,方天定手持一碗酒,大喝:“我带着江南湖荆六万子弟出征,为了全天下的贫苦百姓,为了所有的汉家人。如今折损一千,不能带这一千兄弟回家了!”

 说着将手中的那碗酒倒在地上,然后双手拱碗:“敬天,敬地,敬亡人!活着的兄弟们,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替死去的兄弟们活着。”

 这个时候,方天定又倒了一碗酒,再次喊道:“辽人欺我已久,如今正是驱逐辽人之际。这片土地,乃是我们的先祖,曝霜斩荆棘,一寸一寸打下的江山。辽人岂能霸占!”

 第二碗酒倒在了地上。第三碗,方天定翻手拿起长剑在小臂背面划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手滴落,入酒碗。

 方天定拿起酒碗,到上酒大喝:“我以我血鉴青天,不破匈奴终不还!”

 说着将带着自己血的酒洒向了天空,这碗血,大部分都落在了最前面的那一排旗帜上。

 方天定大喝:“拿我笔来!”

 沈泽随即捧着一只非常大的笔走向了高台。方天定出大旗,将旗面扑在桌案上,笔走龙蛇。落下一个大大的杀字。

 写的不好,不飘逸,不灵,却很厚重,写的很有戾气。

 这支军队,乃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军队,朱言的手下,陈十四的手下,这些人的手下,虽然跟随他们并不久,不过半年,但是却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半年。

 方天定以这次祭旗将这支军队融成一支完整的军队,在以后的征战中,必然所向无敌,成为真正的一支军队。

 以自己的血祭旗,这十分少见,一般都是以敌军俘虏或是牛羊祭旗,当方天定割破自己手背,将带血的酒洒向旗帜之时,全场六万人都寂静了,高高的台子,足以让在场六万人全部看得到那歃血的旗帜。

 韩世忠在校场外默默的看着随即回到了自己军中。

 高台之下,岳飞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碗血,似乎在给这支军队注入灵魂,注入气神。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李云龙同志交给方天定的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

 方天定拿着那写着杀字,染血的旗帜,大喝:“朱昌出列!”

 朱昌一听,身躯随之一震,走出了整列方天定手持旗帜尖端刺尖的木杆,将旗帜从高台之上递给地上的朱昌。

 然后抬头道:“从今以后,你部,就是我军中军,保管军旗。发号施令!我军从此名为杀字军!”

 这是一个番号,一个没有统计在案,没有经过徽宗同意的番号。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热血沸腾。

 直到此刻,朱昌陈三千几人终于明白了,自己家里也许只能是侯爷了,说不定可以做开国功臣。方家,与自己不同。

 三月二十七。大战持续了两旬,辽庭突然传出命令,命令郭药师率部突围,回归大同。

 三月二十九,河间府两万辽兵撤走,方天定率领杀字军率先收回河间府。

 三月三十,郭药师率部突围。童贯收回真定府,大战二十六,伤亡五万人,余部八万。可想而知,伤亡远超在江南之战中的伤亡。这支征伐西夏无往不利的军队,受到重创。

 四月二,郭药师常胜军行军之中,郭药师遭到刺杀,张令徽代替其成为常胜军元帅。

 也许,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是方天定的计谋,导致郭药师被辽国主赐死。

 这个历史上,先后投降辽宋金,成为三姓家奴却最终成为金国崛起的重要人物,竟然暴死山西。

 太原与大同之间,直线距离大概八百里,按照官路里程计算,为八百七十里。

 官路一路从两条南北走向的山脉中传过,直连两地。

 童贯要出兵西京,应为金国正进攻燕京,北下剿灭辽庭。

 方天定在这期间一支训练士兵。

 剿灭辽军,一共捕获战马五千匹,除去赠送韩世忠的数百匹之外,正好是五千匹整数。一千背峞军与四千南**成为了骑兵。

 当然,这还需要苦练,不是说步兵上马就能骑兵的。

 南**后勤,火头军,八百步兵队之外的全部人马全部成为骑兵。

 作为两大先锋军,背峞军与南**先一步发展了起来。

 要征战辽国金国,战马才是重点。短时间内,方天定不会再起战端,除非南**全部熟悉了战马。

 当然,战马需要很好的照料,还好山西这个地方收购草料并不困难。

 为了下一步的计划,方天定每都督促除去南**之外的剩下几军熟悉战马。

 除去让南**每三让出一让其他军熟悉战马之外,还让手下士兵伐木,做了许多木马,每让士兵坐在木马上对练刀兵。

 占领整个江南之后,方腊手下铁矿更多了,正在加紧打造弯刀与锁子甲,第一批锁子甲三千套半身锁子甲刚刚运送到了河间府。

 四月,春天似乎已经要离去了,但是山西依旧没有江南那样春光人。

 童贯大军猛攻朔州未果,大军退回真定府。

 本来,朔州就是宋辽两国的边界,直到辽国衰落到了这一地步,童贯也没能进入辽国一步。

 这还是应为有宗泽的帮助,以及方天定的反间计,才能收回真定。

 历史上,童贯直接败退,撤出一千多里没有停歇。

 五月过去,六月伊始,金兵没有进攻燕京,而是步步为营,向大同府呼和浩特靠近。一路将山中的女真族人迁入燕地。

 方天定估么着阿骨打恐怕将要去世了,若不在1122年的下半年有所作为,金国就会撤兵,到时候现在在山西经营的一切都会失去作用。

 南**,已经熟悉了马上作战,是时候窥视山西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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