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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名刺客
 此时站在黄天宗身后一人突然冒出句:“黄爷,这个潘红升我知道,他据说之前在京城地下世界很有名气,钱的来路…估计不正!拿他的钱,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小黑,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黄天宗最烦的就是自己说话的时候被手下话。他瞪着对方问道:“你是不是要教我做事?”

 那个叫小黑的手下连连摆手:“我怎么敢?我只是建议…这家伙钱赚的太乎,难道…”

 “难道什么?”黄天宗原本有点触动的神经立刻缩了回去,冷冷的把天后一推!

 天后被一下子推到地上,一声惨叫。小黑看了心里一痛,却没说什么。他们背地里也有一腿。

 “小黑啊,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忌讳什么?就是别人利用我!这个潘红升是‮陆大‬人,他发什么财,跟我有关系吗?你若是以后再敢提这事,就莫怪我不客气!还有你天后,请离开这里,我这里以后不你,比你年轻漂亮的有的是,你还真以为我对你这半老徐娘感兴趣?” 。。

 天后脸窘的通红,但一个字都不敢说。她知道这个男人在香港的势力,若是惹恼了他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黑也不敢说什么了,一个劲的用眼神暗示她赶紧走。

 走出来之后,小黑很不满的嚷嚷着:“刘姐,你干嘛怎么直接?一点都不懂得方式方法,你以为老黄头是这么好骗的吗?今天要不是我在场,估计直接就…”

 “行了!马后炮!我也没见你有什么面子!”天后怒了,想想自己刚才所受的屈辱,不由的咬牙切齿:潘红升!老娘不把你活下去,誓不为人!

 “刘姐,你到底跟潘红升那小子有什么仇?看你这幅架势,不单单是为了钱吧?”小黑似笑非笑:“放心吧,就算老黄头不参与,我动用自己手下的弟兄就可以搞定他!只是,你最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他?”

 天后转过身去,怒斥了阿江一句:“看什么看!去开车!”

 阿江没敢放个就走开了,这个时候她才幽幽的说道:“如果你的弟弟被人杀了,父母也被恐吓,你还会安之若素吗?潘红升那个杂种!若是他偷偷活着也就罢了,偏偏这样招摇!每次在报纸上电视上见到他我都会想起死去的弟弟!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阿嚏!阿嚏!”潘红升连着打了七八个嚏,喃喃自语:谁又在背后骂我?

 现在雷巨星的财务状况可以用一个字形容,进斗金。

 光是青春一剧的播出权,就已经赚了将近四十亿!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周边收入,雷巨星已经隐隐的有了跟天宇美丽都等老牌劲旅抗衡的本钱。

 虽然这些‮乐娱‬公司的老总们都对其很忌惮很嫉妒,但广电总局早就给他们提醒了:这是国家重点保护单位,谁敢动就和谐了谁!

 天后很显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做法很孤立,这些跟潘红升有利益冲突的内地‮乐娱‬公司都不敢动他,自己一个徒有虚名的女艺人能搞得定?

 几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从京城国际机场下了飞机,他们就是小黑手下的‘三悍勇’:蚂蝗,蝲蛄和火牛。

 三人虽然名字很有自己的特点,但体型却是一模一样,都是短小悍的类型,有几分像日本人。

 由于飞机上的管制检查,三人随身都没有携带武器,下飞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络当地的地头蛇,购买武器。

 他们特地挑选最不起眼的档头购买武器,因为他们知道潘红升在当地的势力,稍有不慎估计就会尸当街。

 说实话,这种任务让他们十分紧张,出来混的,最忌讳的就是去别人的地头闹事,并且还是寥寥数人。

 小黑不敢调动太多人,他怕阿公发觉。

 这种私自调动人马的事情是地下世界最忌讳的,记得社团里的右护法阿伟就是因为私自调动一个堂口的弟兄去杀自己的仇人,结果被阿公油炸之刑杀死。

 香港弹丸之地,地处通商口岸,曾经为英租界法租界也曾经为军占领,成为通商口岸获得财富时也灾难深重。

 这里的人精明,狡诈且齐心,虽然‮体身‬比较单薄但那股子狠劲是其他地方的人都没有的。

 有个无聊的人曾经搞了一个全国凶狠指数排行榜,港人居然力东北,州人成为第一!

 这些说起话来油腔滑调,似乎很好欺负的家伙,被触犯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刀砍人,目的极强!

 跟东北人为了蒜皮的小事打的飞火流星不一样,这些人都善于跟人化解小矛盾,但是利益却丝毫不让。

 三个香港客人来到了京西茶花埠。

 说它是一个埠,真的有点名不副实。这是一个建里在深水谭里的小村落,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这里的人大都从事不法生意:办假证,办假‮凭文‬,包括仿制易。

 为什么把村子建在深水谭中,这倒是有个历史渊源。

 当年八国联军进京杀烧抢掠,有些有钱的居民由于细软太多不便远行,只好带着家当临时藏匿在深水谭中间的小岛上。

 这个地方地处偏僻不易被人发觉,并且进出极为不便。那个时候时常被小顾义和团残余袭击的联军当然没工夫去烂泥塘中折腾,于是那些人幸免于难。

 后来有人就在哪里安家落户,久而久之人多了地方小了,就用木料建成埠,在解放后几乎全荒废了,近些年又被这些做偏门生意的人占据。

 这里即便是在地下世界中,也没什么名气,只有小角色才会光顾。

 在厕所里有时候可以看到这里的宣传电话,黑办证之类的东西。

 三名港客的到来,让这里唯一的支贩子老韩很是激动:小半年没生意了!

 由于近期来对于支的管制越来越严,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倒是办假学历的人越来越多,办假证的人络绎不绝。

 “几位老板,真是识货啊!我这里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原装!看!这是乌克兰的德尔沃兹冲锋,这是…”

 而其中精通军火的蝲蛄却冷笑一声:“细佬,不要讲笑啦,这种仿造货能不能用都是一回事,你怎么好拿来骗人呢?”

 老韩见对方懂行,连忙把这些积货收了起来:“呵呵,你早说要好货啊,我是怕你们不诚信要,来,跟我到里面来。”

 三名港客警惕的看着四周,只见这年久失修的茶花埠主体都是用烂木头垒成,由于很久没人搭理修缮有些支撑用的木脚已经断掉,临时用一些竹竿撑着。

 在这种东西上走,每走一步都是咯兹咯兹的。三名港客有点心惊胆颤。

 在后面的木屋里,他们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的货。

 老韩拿出三把z39微冲,一看就是从来没用过的东西,身上还带着烤蓝。只不过这种型号的支似乎早就淘汰了,z系列冲锋是东南亚某国的产物,技术实力毕竟有限,唯一的亮点是易于携带还有一定的防水性能。

 “这东西还差不多,几个价钱?”蚂蝗见蝲蛄点头了,把东西接了过来。

 “三把,五百发‮弹子‬赠送,看你们远道而来不容易又跟我对脾气,十万拿走!”老韩这一刀很温柔。

 蝲蛄摇‮头摇‬正侃价,却被火牛阻止:“算了,黑哥说了这事情要快,就这个价格,再多拿五百‮弹子‬!这些不够。”

 老韩乐颠颠的接过钱,边数边用验钞机检查真伪:“这是要去干嘛啊,这么多‮弹子‬?杀恐龙?”

 他记得上次买去抢‮行银‬的那几个汉子才只要了200‮弹子‬。

 “老板你懂不懂规矩?这是你问的?”火牛立刻不乐意了,警惕的扫了他一眼,手里装好‮弹子‬的立刻抬了起来。

 “别闹别闹。”老韩讪笑着摆摆手:“随口一问,当然你们不愿说我就闭嘴,但是还要提醒一声,做这种生意的全套‮件证‬要不?”

 几个人呆了,只见老韩变魔术般的把假‮份身‬证,假护照甚至是假驾驶证都晾了出来:“高仿,不细细看看不出来,便宜卖给你,200一个!”

 就在三人踌躇满志准备出发的时候,刚出深水谭车子却被拦住了。

 前面是几个村民,用一辆板车挡住道路,还用几块大石头把路搞得很窄。

 “停下!”为首的村民膀大圆络腮胡子,一听对方三人香港口音立刻‮奋兴‬起来,不停的朝自己的两个同伴递眼色:狠狠的刮一把!

 三名港客第一次来‮陆大‬,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本能的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握住了

 “这路是我们村里开的!过路费五十!”一个瘦高的村民刚说出这句话就被络腮胡一推:“什么五十啊!一百五!”

 “你们想搞事?”火牛明白了怎么回事,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但想想自己是在外地还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在这种人身上耽误工夫。

 蝲蛄很不情愿的打开包,掏出一百五递了过去。

 但是对方却没接钱,却用更加贪婪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犯了个极大的错误,不该当着这些人的面打开包,出里面的钱。

 络腮胡和众位村民都看到了,兜里那厚厚的钱让他们眉开眼笑。

 “这是多少?我说的是每人一百五!”络腮胡嗓门很大,其余几个村民都纷纷连声附和:“对对对!就是每人一百五,三个人五百!”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喃喃问了句:“不是吧,应该是四百五…”

 但是他的声音立刻被几个人淹没了。随着这边吵吵声四起,村民聚集的越来越多。

 蝲蛄紧张起来,扯扯火牛:“老大,别惹麻烦了,他们人很多块头很大。”

 这几个港客个个身高不足一米七,而这些村民个头都在一米七五左右,还长得膀大圆,这种程度的对抗必须用支才能扭转颓势,但一旦响了…

 还没执行任务就暴自己被‮察警‬追缉,这种低级错误绝对不能犯!

 于是三人憋住气,只好乖乖的送上伍佰元,好在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反正回去有小黑报销,还有天后的奖励。

 出了村子,三人一肚子怒气。

 但坏运气很显然还没结束,刚走到主路上,车子噗嗤一声爆胎了。

 “干!这是怎么回事!?”火牛脾气最为暴躁,狠狠的一拍方向盘:“怎么来到这个地方什么都不对劲?早说了不要到这种穷乡僻壤来!”

 “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大佬?还是下车看看吧。”蝲蛄无奈的下了车,只见车子的一只轮胎上被进一只铁钉,这种铁钉一看就是特制的,边上有木头固定,使得它带尖的一面始终朝着天空。

 “看,那边有个人!”蚂蝗‮奋兴‬的拍拍同伴:“快!上去问问,看哪里有修车的!”

 那个老人似乎有点怕见人,听到他们的招呼并不理财,手里拿着个书包转身就走。

 火牛一把把对方抓住:“老人家,你跑什么?!这附近有修车行吗?”

 这辆车是他们租来的,用的是自己真正的‮份身‬证,若是弃之不理的话估计会有麻烦。

 “哦!往前几百米就有修车铺,就是我开的!”老人一听几人外地口音立刻淡定起来,把自己手里的书包往车后备箱一丢:走,我去帮你们推过去。

 老头虽然看上去七老八十的样子,但到时蛮有把子力气,帮几人把车子往前推到了修车铺。

 “这就是修车铺?”蝲蛄有点丧气,眼前只是一个茅草屋,外面横陈着几只破车轮子和一些油兮兮的零件。

 “别看地方破,咱修车的本事却是祖传的!”老头倒是真不吹牛,三下除二就把被扎破的车轮子补好了,业务很是熟练。

 火牛很满意的点点头:“谢谢您了老人家,多少钱?”

 “五百。”老头眼皮都不眨一下。

 “啊?五百?你讲笑吗?”火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出虎又入狼窝!但是这个时候自己人多对方只有一个老头子,所以底气厚实很多,下脸来说道:“老人家,你这是要敲诈?知不知道我们混哪儿的?”

 老头子似乎被这招镇住了,突然一股做到地上:“哎呀呀,这是什么世界啊!修车不给钱,还要打我这个老人!”

 一群手持锄头的村民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团团把几人围住:“太不像话了!还有人吗?这老大爷在这里辛辛苦苦赚点钱容易吗?”

 “就是啊!我们大家伙都在这里看着,谁敢动蝎死丫的!”

 蝲蛄绝望的看看火牛:“还是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三人只好又乖乖的奉上五百,开着车子瘪头瘪脑的走了。

 他们半路上谁都不愿意说话了,死了爹似得脸色枯黄。

 这次任务没想到是那么的点背,一个简简单单准备武器的过程就这样扯淡。

 但是噩梦似乎远远没有结束,车子开出去没到多远,又爆胎了。

 老头用的是劣质的东西。

 三人愣住了,四处打量。只见四处一片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天开始热起来,三人无计可施,想把车推回原来的地方已经不可能了,只好抛下汽车徒步行走。

 走了约莫三四里地的样子,几人已经汗浃背了。

 习惯了香港不温不火气候的三人哪里受得了此时的盛夏酷暑?

 又走了三四里,皮鞋里的脚丫子都摸出了血泡,三人都了鞋子艰难前行,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但没有一辆车肯停下,哪怕几人摇断了手臂。

 好在几人的‮体身‬素质算是不错的,经常健身的他们硬撑着又往前走了些路,实在撑不住了,蹲在路边的休息。

 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路边居然一颗可以遮的树都没有。

 “热毙了,咱们怎么回去啊。”蝲蛄彻底绝望了,这个杀人无数的冷血仔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火牛算是比较冷静的,他掏出随身地图,判断自己现在的位置应该距离京郊不远了,只是这个地方比较偏不在主干道上,否则的话南来北往的客车络绎不绝。

 “再往前走十几里就到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这种状态自己这些兄弟们莫说是走十几里,再走半里都困难!下袜子看看里面的血泡,蚂蝗摆摆手:“动不了了,打死我也动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公路上出现一个小黑点,随后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有车了!有车了!拦下来!拼命也要拦下来!”三人大叫大嚷着冲到路zhōng yāng,但是汽车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样子,吓得他们连忙躲闪开来。

 蝲蛄躲得慢了,手臂被那辆越野车擦伤了一大块,人也差点被车子卷入车底碾碎,吓得他都哭了:“这是什么人啊!咱们快回去吧。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都不愿意呆了!”

 就在此时,又一辆车由远及近,这下子三人都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的躲在路边,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招招手。

 车子居然缓缓的停了下来,是一辆加长的悍马。

 “搭个车,我们的车子抛锚了!帮帮忙!”几个香港人急的普通话都冒出来了,语气极为诚恳。

 只见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俊朗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

 火牛满脸堆笑着凑上前去,靠近之后笑容却凝固了:“潘红升!”

 他们来之前见过目标的照片,这张脸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

 “大老远从香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潘红升微微一笑,把嘴里的烟蒂拿了下来。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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