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童禹茜不知道经历过几次高
,喊得声音都哑了,最后累得与殷灏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当她醒来时,黄昏的夕照透过百叶窗洒进房里,落在两人身上。
愣愣盯着被她当
睡的殷灏好一会儿,她才慢半拍的回过神,狠狠倒
了口气。
她居然赤luo着子身,亲密的趴躺在他身上。
看着与他亲密
的姿势,童禹茜窘得粉脸烫红。
她真的没想到,会和殷灏迅速进展到这样的地步。
光想起那些绮
片段,她便觉得整个人又要烧起来了。
童禹茜,不准再想了!她暗暗制止脑中继续上演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慌张的想起身。
她已经与殷灏在
上厮磨了一整个下午,不能再继续下去。
她原本就迷糊,碰上殷灏后,这症状有更严重的倾向。
把第一次
迷糊糊给了他就算了,这一次她居然被他一个吻就拐上
,甚至
爱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替他擦拭干净后,童禹茜却被他
腹上坚实的肌理吸引。
他看起来很瘦,但
光后其实很有看头,健壮的肌
十分紧实,摸起来像丝绸一样光滑,让人觉得很舒服。
赞叹着摸抚他充满
刚魅力的身躯,童禹茜好奇地想,他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把体身练得这么结实?
红着脸想起之前他直接抱着她
爱的臂力与体力,她忍不住想为他拍拍手。
不过,遇上体力这么优的男人,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喔,天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童禹茜心颤的不断碎碎念,提醒着自己,并急着下
,远离他带给她的
惑。
然而因为太过心急,她的双脚
住了身上的薄被,使得她直直栽倒,跌下
铺。
“啊!呜…”由于之前纵
过度,她腿双无力,
酸得
不直,根本爬不起来。
忽然听到砰然一声巨响,殷灏惊跳起身。
地震吗?
伸手摸索着眼镜戴上后,他看见她luo着子身跌在地上,愣了愣后有些紧张地问:“是我把你踢下
的?”
苦着一张小脸,童禹茜忍着痛,尴尬的猛头摇。
她真是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总在他面前出糗?
“那…你怎么跌下
了?”
她狼狈地涨红了脸,不愿说出自己的蠢事,也怕再度被他逮上
继续逞
,迅速从
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浴巾,说:“我、我去冲澡。”
童禹茜想乘机逃离现场,偏偏肢体不配合,左脚再度绊着右脚。
在她的鼻尖就要和地面玩亲亲的瞬间,纤
上多了双健臂,再一眨眼,她已被他捞进怀里。
适时搂住这个差点跌倒的女人,殷灏叹了口气,“我的天啊!你一天到底可以跌几回?”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忍不住本哝。
闻言,他挑了挑眉,玩味十足地问:“是做太多次让你腿软、害你跌倒的意思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童禹茜只能微张着
,说不出一句话。
他口中的事实让她在心里暗暗呻
,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放
的女人。
当她又红着脸
出一脸傻样时,殷灏情不自
捧着她的脸道:“天啊!你怎么会呆得这么可爱?”
她还来不及反驳,软
的
已被他攫住,恣意品尝着。
在
舌一番
烈
后,她紊乱的气息还来不及平息,殷灏已贴在她耳边,以低沉略哑的嗓音问:“刚刚有撞伤哪里吗?需不需要医生帮你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如果骨头撞歪了,要矫正会很麻烦喔!”
闻言,她吓得慌张地道:“没有、没有,我很好,身上每一
骨头都乖乖的待在原位,不用做什么检查。”
最好她真的脆弱得一跌便撞歪骨头,摆明是他利用专业知识存心吓唬她。
殷灏被她的反应逗得朗声大笑。
这个女人实在纯真得可爱,和她在一起,他因为工作而向来维持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许多。
看他笑得这么夸张,童禹茜又窘又气,索
转身走向浴室。
没想到她的脚步才迈开,他忽然从后方一把抱住她的纤
,柔声提议。“一起冲澡吧!”
“我不要!”
抗议无效,她还是被他带进浴室里。
还好让她大大松一口气的是,他并没有乘机继续折腾她。
“我晚上还要回医院忙,得走了。”
看殷灏神态自若地在她面前擦拭子身、穿衣服,童禹茜心底有种眼前像是一场梦的感觉。
因为一段莫名其妙的“
奇缘”这个优秀的男人居然就这么闯进她的生活里,成为她的男友,这…是真的吗?
发现她呆坐在
上不知想着什么,殷灏瞥了她一眼,说:“不快穿上衣服会着凉喔!”
“喔。”回过神看了他俊逸的脸庞一眼,她迅速起身穿衣,脸红至极。
看着她心慌的反应,殷灏从后方圈住她的
,将脸凑在她耳边,以带着命令的语气道:“虽然我真的会把你给‘吃’了,但你也没必要总是
出那么害怕的神情,你要早点适应我,知道吗?”
“喔。”被他圈制在怀里,她哪敢说“不”只好乖乖应声。
“真乖。”他亲亲她的脸颊,问:“除了那一篮花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搬的吗?”
望被她娇美的子身喂
,他神清气
,这才定下心来看看这个属于她的地方。
她的住处充满了田园乡村风,素雅的小碎花壁纸、寝饰,角落是张套着花布套的藤椅,墙上挂着些干燥的花草,摆在
头的每一样小东西也都很朴实可爱。
就像她给人的印象,十分自然,难怪与她在一起,他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没有了。”
“买那么多花材做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什么样的工作?”
意外他会问起这些,童禹茜如实回答。“花束包装好后,我会拿到假
市集去卖。”
“所以…你是卖花为生?”
“嗯,虽然赚得不多,可是很有趣,不但能看见人们看到可爱花束的喜悦与惊喜表情,还可以观察各式各样来买花的顾客…”
说起喜爱的工作,童禹茜滔滔不绝,等到发现他温柔的凝视,她才尴尬地止住话。
彷佛没发现她不自在的神情,殷灏若有所思的低喃道:“我
也喜欢花花草草。”
头一次听他提起除了爷爷以外的亲人,她忍不住问:“你
?”
“嗯,过世好几年了。”
细心一想他才发现,可能是也喜欢花花草草的关系,所以童禹茜给人的感觉和
很像。
想透了这一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会这么喜欢童禹茜了。
敛住思绪,殷灏接着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爷爷想见你,你有空可不可偶尔去看看他?”
想起老人家一直把她当孙媳妇,童禹茜有些害羞。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她真的与殷灏在一起了,这会儿他还抱着她呢!
“我怎么没听我老妈说起?”她不解地问。
“你不觉得我爷爷就是硬要把我们凑在一起吗?”殷灏叹了口气,低笑出声。“只要看见我,便吵着也要见到你。”
说起他的宝贝爷爷,殷灏又好气又好笑。
幸好爷爷为他相中的女孩出乎意料的合他胃口,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老人家。
“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突然跑过来…”
“因为我想你。”殷灏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听着他
人的低沉嗓音,童禹茜醉了,嘴角忍不住扬起甜甜的笑。
仅是一句话,她便不假思索、如他所愿的跌进他的怀抱里。
***
阳台上很热闹。
被漆成白色的木板条取代的矮围墙上头,摆着绿意盎然的多
植物盆栽,几只麻雀在其间跳跃,不断发出吱吱喳喳的叫声。
阳台的角落有个简单的木造工作台,上头摆着各种颜色的千
红,以及一张看似泛黄英文旧报纸的包装纸。
童禹茜嘴里哼着歌,被环抱在自然舒服的空间中,做着她最爱做的事。
不同的是,今天她整理花材、包装花束,不是要到假
市集卖花,而是要到医院去看那个嚷着要见她的老人家。
当她把千
红包成一束可爱的花束后,不忘左瞧瞧右看看,确定一切都十分完美,才带着花出门。
童禹茜来到医院,殷一正一看见她,乐得眉开眼笑,却不忘开口提醒。
“要和阿灏恩恩爱爱,不要吵架喔!”
脑中的记忆一点一滴
失,唯独与孙子有关的事,他牢牢记住不肯忘。
没想到才见面,殷一正马上提起殷灏,童禹茜掩不住心里的甜蜜,羞得赧红了脸。
一眼就发现女儿很不对劲的反应,童母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
不过,知道殷一正把她女儿当成孙媳妇,为防老人家“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童母也不当场戳破,只是望着女儿,以眼神传达她的想法。
看着老妈的眼神,童禹茜暗暗在心里叫苦。
她有预感,老妈一定发现了她的怪异之处,说不定等一下就会抓着她东问西问,严刑
供。
“孙媳妇,你有听到爷爷说的话吗?”
童禹茜回过神,对殷一正
出不自在的笑。“我听到了,我会和阿灏好好相处的。”
“要恩恩爱爱。”殷一正强调道,双眼充满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响应。
在老人家的注视下,她只好红着脸重复。“好,会恩恩爱爱。”
听见她的回答,殷一正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见两人有说有笑,童母顺势道:“今天天气不错,你陪爷爷去散散步吧,我把
单换一换。”
“喔。”童禹茜应了声,接着绽开笑容对殷一正说:“爷爷,这束千
红送给你。”
看见她手中那把包装得十分可爱的千
红,殷一正一愣,显得有些茫然。
看着他的表情,童禹茜忐忑地问:“爷爷不喜欢千
红吗?”
“圆仔花,不知丑…”他喃喃自语,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没听清楚他的话,童禹茜不解地问:“什么?”
“啊?什么?”殷一正傻傻的看她一眼,刚刚出现在脸上的神情,彷佛只是她的错觉。
“没事,我们走吧!”甩开莫名的情绪,童禹茜刻意以轻松的语气道。
“好。”捧着那束小巧可爱的花,殷一正率先走出病房。
“花不放着吗?”
“我要拿着。”
见他如此坚持,童禹茜只好由着他。
当她与殷一正单独相处才发现,他失智的状况比她所以为的还严重。
突然间她很佩服老妈,照料患有老年失智症的病人,除了要有爱心,更要有百分之百的耐心。
光是从病房到医院的中庭花园这段路,渐渐失去自我行为控制能力的老人家就离开她的视线好几次。
“爷爷,我们牵牵手!”为防他走丢,童禹茜索
勾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有机会跑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为什么?”
“医院这么大,我怕我会走丢,你牵着我,我比较放心。”
“嗯,也是!”殷一正慎重地点头。“现在坏人很多,你如果被拐跑,阿灏会生我的气。”
说完,他紧紧的勾着她的手不敢放。
童禹茜被老人家有些紧张的模样逗得呵呵直笑。
而这一幕,正巧落入准备偷空去看看爷爷的殷灏眼里。
当他看见一老一少勾着手臂有说有笑的情景,心里充满说不出的暖意。
曾经,他有个要好的女友,但因为爷爷的失智症,以及他对爷爷的重视,对方爱上了另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离开了他。
她的离去带给他很大的伤害,也成为他心里的阴影。
他原以为,在爷爷有生之年,他不会再
女朋友,只单纯追求
体的
愉,因为,付出感情后很有可能重蹈覆辙,他不希望再痛一次。
但如今,这个总是冒冒失失的迷糊女人,竟然让他看见了心里最渴望见到的那一幕,简直像梦一样。
童禹茜原本正与老人家随口聊着,感觉前方有道身影定在原地,看清楚后,她深
一口气,接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是殷灏!
真怪,两人明明已经那么亲密了,为什么她见到他时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加快?
完全不同于童禹茜心慌意
的反应,殷一正一见到孙子便奋兴的走向他。
“阿灏、阿灏,你瞧,孙媳妇送我花耶!”
定睛一看,殷灏愣了愣。
她居然送爷爷圆仔花…
“是很可爱的花。”殷一正若有所思地低喃。
见状,殷灏忍不住忧心地唤了声。“爷爷…”
他才开口,殷一正却一甩落寞,以奋兴的语气说:“孙媳妇的手真巧,不知丑的圆仔花,变成可爱的小花束了。”
已经习惯老人家极不稳定的情绪起伏,殷灏应和着。“是啊。”
他也没想到,童禹茜看起来
迷糊糊的,双手却十分灵巧,一张包装纸与一把不起眼的小花包装出的花束显得浪漫又可爱,他想,她卖花的生意应该不错才是。
看着殷灏专注欣赏她作品的斯文侧脸,童禹茜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随时会跳出
口。
察觉自己的反应,她懊恼极了。
她不是没有喜欢过男孩子,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像殷灏这般,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在他面前,她似乎很难有正常的反应,出糗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在他面前出糗,她用力深呼吸,希望能抑止
中因为紧张而疯狂跃动的心跳。
她的气还没顺过来,殷灏却在这时望向她。
一
上他的视线,童禹茜先是一愣,下一秒便感觉准备吐出的那一口气梗在喉间。
“你没事吧?”
见她张大了嘴、圆瞪着眼的滑稽模样,殷灏轻拧起眉,一脸疑惑的走向她。
“没、没…咳咳咳…”话还来不及说出,她一张小脸已涨得通红,呛咳得几乎站不直。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殷灏轻拍她的背,有些没好气地问:“真令人伤心!怎么每次见到我都是这种反应?我真的有让你这么害怕吗?”
在他面前,她的突发状况总令他胆战心惊。
“我也不愿意好不好?”好不容易顺了气,童禹茜咕哝了句。
“好一点了吗?要不要拿杯水来给你喝?”他问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没关系,我、我没事啦!”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什么样的诅咒,在喜欢的男人身边总会出现一堆奇怪的状况。
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善,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真的没事?”殷灏有些担心地问。
“嗯。”童禹茜极不自在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朝殷一正走去。
殷灏看着她跑开,忍不住皱起眉,怀疑这个小女人是否真的喜欢他。
一般女人不是巴不得成天和男朋友黏在一起?怎么她见到他时总是
出一副想避得远远的模样?
为什么?
摸不透她的想法,殷灏难得把思绪放在工作以外的事上,失了神。
殷一正并未察觉出孙子的情绪,只是奋兴地挥手唤道:“阿灏,走,我们一起去散步。”
望向老人家奋兴的神情,殷灏拉回思绪,无奈地道:“爷爷?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晚一点还得巡房。”
在没有门诊,也不用进手术室的日子,他会在早上及下午各巡一次病房,再回办公室继续写研究计划,或研读医学新知。
闻言,殷一正像个孩子,不悦地瘪着嘴。
“爷爷,我会再
出空去看你,你乖。”
殷一正不领情的哼了一声,童禹茜赶紧跟着加入劝哄的行列。
殷灏站在一旁,看着童禹茜带着微笑安抚爷爷,那
着关切的笑容极为可人,让他不由得吃起爷爷的醋来。
怎么在他面前,她除了害羞和紧张,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等她抚平老人家的情绪,殷灏便以半命令的语气道:“茜茜,回去前买便当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一起吃。”
因为医院对他的重视,他很幸运的拥有个人办公室,不用与住院医师多人挤一间。
拥有个人办公室带给他最大的便利是,他可以在不被干扰的环境下处理繁琐的工作。
她有些错愕,没想到殷灏会约她吃晚餐。
只是,既然两人准备一起吃晚餐,他为什么蹙着浓眉,沉着一张俊脸,语气那么僵硬?
她还没弄清楚他生什么气,原本正在闹脾气的殷一正忽然以
朗的声音打断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阿灏Bye-bye,要乖喔!”
对老人家扬起笑容,殷灏微绷的俊脸因此柔软了几分。“Bye-bye爷爷也要乖乖听话喔!”
殷一正用力点头。“孙媳妇也会乖乖的,你要亲她一下。”
闻言,童禹茜觉得好窘。“爷爷…”
她的娇嗔还没出口,殷灏已十分听话地给她一个辣火辣的吻。
这个热吻夺走了她的思绪与理智,让她忘了,他们这么做可能引来经过的人们侧目。
当他放开她的
,她一张小脸满是红晕,
蒙的大眼让她显得极为惹人怜爱。
看着她小脸上浮现的红晕,殷灏占据心头的醋意稍稍消了泰半,心底得意得很。
这证明了他对她的影响颇大,足以主宰她的情绪反应。
“别这么看着我。”
“什、什么?”童禹茜被他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仍有些恍惚。
“你这么看着我,会害我想把你带到暗处,好好爱一回。”殷灏贴在她耳边,如实说出心中的渴望。
眼底的
蒙骤褪,她不可思议的瞠大了眼。
“我等你。”
他那三个字一落下,童禹茜的耳
子瞬间烫红,全身发热。
不用多说,她很肯定,殷灏说的那三个字,绝对不是只有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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