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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回家的男人
 连宁都觉得诧异了,“这大年三十儿的,还有什么事要出去?是公司的事吗?公司不也放假了吗?”

 严庄一笑,却扔掩饰不住眼神的躲闪,“是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去看看!妈,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严庄!”宁晋平叫住了她,也觉事情异常,严庄是个极注重家庭生活的人,这么多年从不曾因为公司的事影响和家人的团聚,今儿这事不同寻常…

 严庄回眸,见丈夫脸上写满担忧,便镇定下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回来再跟你说!我能处理好!放心!”

 “我陪你一起去!”宁晋平拿起外套,看他媳妇的样子,这绝不是小事嫘!

 “不用!你去反而不好办了!就留在家里陪陪妈,陪陪孩子们!我一会儿就回来的!”严庄说完,匆匆穿上外套走了。残璨睵伤

 她一向杀伐决断,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她说不让陪,便是真的不需要宁晋平去,然,她这一走,却让家里笼上了一层霾,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询问宁晋平那几个弟媳,宁祖则媳妇儿说,严庄是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走的,电话里说了什么内容她们也不知道…檫…

 这下,大家心里的阴影更厚重了…

 连牌也没心情打,散了场,各自围坐在电视机旁,只听见电视机里热闹非凡地闹过年,他们却是连电视里具体演了什么也没注意…

 以为严庄能赶回来吃团年饭包饺子,所以一直等,然,等到晚都开始了,严庄还没回来…

 宁晋平憋不住了,给严庄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大家,她不回来吃饭了,先开饭。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这么严重?”宁老人家最是悬心,忍不住追问。

 宁晋平却阴沉着脸‮头摇‬,“不知道,她没说,只说回来再告诉我们!要我们暂时别打扰她!”

 这样的遮遮掩掩,反倒让人更加不安了…

 宁震谦憋不住,“她在公司吗?我现在就去看看!”

 “别去!你妈再三代了不许任何去帮她!”宁晋平面色阴沉地阻止。

 “可是!这不‮磨折‬人吗?”宁震谦重重地坐下来,一脸焦躁。

 接下来这年夜饭还有谁有心情吃?准备好的好酒连瓶都没开,吃了些菜,随便扒了些饭就草草了事了。

 往年宁家总喜欢在吃饭完后闹一阵年发完红包再包饺子,一边包饺子一边看电视,把饺子当夜宵吃,然而,这一次,包饺子也没了除夕该有的欢乐气氛,大伙儿默不出声,完成任务似的把饺子包好,交给宁晋平三个弟媳去煮,这时,宁才想起要给孙子孙女们发红包,红包倒是厚实,只是,发红包的人就没了往日的欢喜,收红包的人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宁红包一掏,叔叔伯伯爸爸们也开始掏红包了,如宁震谦所说,陶子收获不小,只是,心情却和红包一样厚重…

 象征地吃了些饺子,继续等。

 除夕夜通宵的守岁变成了漫长的等待,尤其宁震谦火爆的子,若不是陶子一阵按着,别吓坏了,只怕早已经暴跳了。

 到了深夜,在四个儿子的催促下,宁实在扛不住夜重,先去睡了,宁晋平又把兄弟侄儿侄女们也劝走,原本还要赶宁震谦小俩口去睡觉了的,但见他俩坚定的表情,知道劝也没用,便由他们陪着自己一起等。

 回老家的火车票是上午的,陶子不由暗地里苦笑,看来自己还真的一语中畿,难道爷爷在天之灵真的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当然,作为宁家的媳妇儿,在这样的关头,自然不会因此而对宁震谦有什么怨尤,只是觉得巧合罢了,或许自己不该多那句嘴,讲出那么一句话来,让她自己心里不尴不尬地不舒服…

 一家三口,一直坐等到天亮,严庄终于略带疲惫地回来了。

 听见门响,三个人不约而同起立,神色紧张地看着严庄。

 严庄见这阵势,倒是一惊,疲倦地笑道,“这是干什么呢?夹道首长啊?”

 三个人中,只有陶子是感情外型,立即跑上前挽住严庄的胳膊,“妈,担心死我们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严庄拍拍她的手安慰,“没事!都处理好了啊!”说完,又讶异地看着宁晋平父子,“你们三个等了一晚上?怎么这么傻?我不是说了没事吗?

 宁晋平父子都是不善言辞之人,心里着了火般的焦急,到现在见到人平平安安回来了,便什么语言都没有了,还是陶子,当了他们父子的代言人,”妈,您就这么撂下我们走了,我们该多着急!“

 ”傻孩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们跟着瞎着急也没用啊!”严庄一脸倦,看向宁晋平的眼里却透着急忧和无奈。

 陶子贴心地扶着严庄在沙发上坐下,又张罗着给她煮饺子吃,严庄也让她别忙乎,只道自己已经吃过了。

 家里人陆陆续续起,纷纷询问严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庄笑笑,“公司发生了点‮全安‬事故,已经处理好了,亏点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仅仅只是钱的问题,那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只道虚惊一场,松了一口气。

 宁震谦看了看时间,道,“妈,真的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和囡囡就赶火车去了。”

 严庄仿佛如梦初醒似的,喃喃道,“对…你们今天要回老家…”然后,居然呈现出一番恍惚的神情,陷入沉思。

 “严庄!”宁晋平一直觉得她很异常,见她又出了神,不唤道。

 “呵…”严庄眼神一晃,自觉失态,赶紧笑道,“那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赶紧去吧,别误了火车!”

 “妈…您真的没事?我们可以不去的…”陶子深得严庄宠爱,怎么会在严庄出事的时候离开?

 严庄却起身进了厨房,仿佛又变成平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和三个弟妹一起,迅速地整出了早餐,至此,笑逐颜开,再看不出半点异常,最后,还亲自把宁震谦和陶子推出了家门,送他们上了车。

 只是,在返回家门以后,幽幽地对老公道,“晋平,跟我来…”

 踏上旅途的宁震谦和陶子总觉得严庄异常,回老家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尤其陶子,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就给严庄打个电话,严庄笑得无奈,最后道,“怎么就跟个娃娃似的?还离不开妈妈呢?要吃啊?傻孩子,安安心心和小震玩吧!乖!”

 陶子被她说得难为情了,这才缓了缓打电话的频率。

 大约真如严庄所说,只是亏了些钱吧,是她多想了…

 下午晚饭时间,他们抵达村庄。

 正是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办年饭,空气里飘着熟悉的腊香,各家的窗台上都一排排挂满了干货,这一切都让陶子倍感亲切,走路的步伐也不加快了。

 沿途会遇到熟悉的乡亲,热情地跟囡囡打招呼,“又来看爷爷了!”

 “是啊!”和从前每一次回来陪爷爷不同,陶子这一次脸上的笑容不是装的,那样的微笑,可以看出她发自肺腑的幸福…

 “这位是…”到底多年不见,乡亲虽然看着宁震谦觉得眼,可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

 “五阿伯,我是小震啊!”宁震谦却还记得他,记得村子里每一个善良的人。

 “小震?”老伯眼神微微一愣,转瞬一亮,“哦…想起来了!是那个孩子王小震啊!”

 “对!就是我!五阿伯!”想起少年时期将村里闹得飞狗跳的自己,现在的他,只觉得荒诞…

 “哟…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五阿伯眼睛笑眯了,心里有个猜测,却又不敢说。

 宁震谦低头看了一眼陶子,拉起了陶子的手,笑道,“囡囡是我媳妇儿了呢…”

 “是吗?太好了!”阿伯马上神采飞扬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听说小震和囡囡一起回村来了,好多乡亲来围观,又听说小震和囡囡结婚了,便嚷嚷着要请全村喝喜酒才行。

 宁震谦得意洋洋的,脸也不黑了,嘴也不傻了,当即便答应下来。

 “真的吗?我们可是说认真的!”乡亲们以为他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我也是说认真的!就明天!”

 乡亲们便鼓起掌欢呼起来,有一位阿姨提出,“这样吧小震!咱们啊也不要去那镇上的酒店吃喜酒了,大过年的人酒店也没开业,我们就在以前村里那大食堂开宴席吧!厨师服务员客人都是我们自己!怎么样啊?”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纷纷表示,陶子是村里飞出去的,怎么着结婚也要在家乡办一次婚礼才是。

 老村支书也被吸引来了,听说了这个消息,笑着训宁震谦,“你小子!好歹也喊过我几年干爹呢!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

 宁震谦又解释了一番在部队时间仓促没办婚礼之类的理由,最后说,“干爹,林昆知道这件事的啊!我们在北京遇上了呢!”

 “这小子!放出去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连个电话也没有,哪里记得把这个大消息告诉我们!这不,今年过年也没回来!”老支书提起自家小子就和天下父母一样,嘴里抱怨,脸上却是高兴非凡的笑容,“成!说好了!明天晚上就在大食堂办酒!不是部队忙没办婚礼吗?干爹来给你办一次!”

 村里人的热情极大地感染着陶子,倚在宁震谦身边,伶牙俐齿的她只会傻笑了。

 乡亲们少不得又还要开他们玩笑,说他俩打小看着就不同寻常,果然囡囡是小震老早就惦记上了的。

 如此美好的景象,大伙好像都忘记了其实在囡囡十六岁那年,小震是带过另一个女孩来村里的…

 此时,那一页被自动翻过,仿佛最初的最初,小震来这里,就是为了跟这个叫囡囡的小姑娘结缘…

 之后,村支书请他俩回去吃饭,还留他们去家里住,他们却婉拒了,特意大年初一从北京赶来就是为了陪爷爷过年,先上山看爷爷是大事。

 手牵着手爬上山,便已是夕阳西下。

 乡下的天空格外高远,冬天的夕阳并不像夏日那么火红,淡淡的金色,将灰蒙蒙的半壁天空照得透亮。

 宁震谦严谨认真地将拜祭的程序一一走完,然后携着陶子的手,郑重地对着墓碑说,“爷爷,我是小震。以后,囡囡就交给我吧。”

 依然没有长篇大论的保证,没有华丽的辞藻,只一句“以后,囡囡就交给我”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了…

 陶子始终微微地笑着,心中默念:爷爷,我终于把他带来见您了,原谅我,爷爷,囡囡没有听您的话,可是,他真的很好,是我一生孜孜不倦的追求…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村子里,已是夜灯初上,而他们还没有吃晚饭。

 “走,我们去老支书家混饭吃去!”宁震谦道。

 “不!”夜一旦笼罩,就会给人一种‮密私‬的朦胧感觉,属于两个人的时光,她不喜欢太热闹。

 其实,他也不是爱热闹的人,只是总不能饿肚子,现在没地方吃饭呢,“那…就在这?烤东西吃?”

 在部队野外生存是必修的技能之一,随地就餐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他不懂得其实这也是浪漫的一种,在他眼里这是条件简陋极没劲的就餐方式,在某个文艺女青年眼里却成了浪漫的野外烧烤…

 “好啊!”她大喜,犹记当年的糖糖哥也带着他们烤吃呢!

 来拜祭,当然是有所准备的,焯过水的猪,一只半的整,还有包子大馒头,水果,糖,酒…足够他们餐一顿了!

 作为军人,野外生存能力是非凡的。很快,他就升起了一堆火,架起了树枝。

 陶子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副衣针来递给他,“用这个穿起来可好?”

 他赞许的眼光看了看她,“你倒是准备得充分!”

 她努了努鼻子,才不会告诉他,她偷偷给他织了件衣,只差最后一点点袖子了…

 他先把整只地用树枝穿起来,架在火上烤,然后拿出军刀来,把那一大块猪给隔成小块小块,用衣针穿了,这样烤起来容易

 很快,肥被烤得滋滋作响,一阵烤香便在空气里漂浮。

 陶子鼻子,食欲大开。

 宁震谦见烤得差不多了,先把给她吃。这都是北京带来的,准备两天了,陶子怕路上坏掉,已经抹过盐,所以,吃在嘴里并不是淡而无味的,没有那些烧烤作料,倒完全是纯正的香,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吗?”他见她吃得香,心里高兴,虽然自己厨艺差,但烧烤技术不差…

 “嗯嗯!你也尝尝!”陶子把喂到他嘴边。

 于是,接下来的、包子、馒头,都是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居然被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糖糖哥,好幸福…”她边还沾有啃过鸡腿的油,却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暗灰的天色微笑。她的幸福从来很简单,就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吃得,穿得暖暖…

 “我们…总不能在山上睡觉!”他向来讲究军容整洁,实在看不过眼,伸手抹去她嘴边的油。营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们没带帐篷睡袋啊!

 “好吧!我们回家!”她双臂一绕,住他脖子。

 犹记今年春天,她独自来看爷爷,遇骆东勤被蛇咬伤,那会儿的她是多么力大无穷,居然能把那样一个汉子给背下山去?可现如今,她自己的汉子在身边,她却柔软如藤蔓。

 他站起身来,顺势便将她带上了背,稳稳当当地背着她往山下走去,一如,背着当年的小囡囡…

 “怎么六岁时背着是这么重,现在背着还是这么重呢?”他疑惑地低语。

 她笑,他还记得六岁时背着她的感觉么?“糖糖哥,到六十岁的时候我还是这么重呢!”

 他却道,“六十岁?只怕到时候我老得背不动你了…”

 “那你背不背?背不背?”

 这个磨人的家伙…“背…当然背…我还要背我们家小囡呢!把你们母女俩一起背上!”他加快了步伐,往囡囡家走去。

 又是宁小囡…

 她严重怀疑,以后有了宁小囡他会不会不宠她了?这背上还有她的位置吗?

 宁震谦并不知媳妇儿在吃那尚还只是个传说的女儿的醋,大步流星走得飞快…

 囡囡家的老房子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若说有的话,便是那厚厚的灰层,在诠释着时间的堆积。

 宁震谦已经多年没来这里,目睹着房间里熟悉的一桌一椅,心中往事轮回,有种回到原点的归宿感,仿佛疲累数年,奔波数年,突然找到回家的方向一般…

 “这么脏!打扫得到半夜吧!”陶子摸了摸桌子,指尖沾满灰尘。

 “我来打扫!你休息!”他飞快找出桶子和抹布,盛了水来。

 也对…陶子点头,她怎么就忘了,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洗刷刷呢…

 不过,怎么忍心他一个人辛苦?她卷起袖子,加入到“战斗”中来。

 奋战两小时后,家里终于焕然一新。

 陶子从柜子里取出被子来,费劲地套着被套,他收拾好“劳动工具”走到她身边,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看什么,给帮忙呀!”她嗔了他一眼,每一次套被子她都很辛苦,总也捋不平,被子太大,她又甩不起来。

 他不语,往前一步,完全把她挤开,将被套翻转,被平铺,然后再一个漂亮的翻转,变魔术似的,被就套进去了,而且平平整整一丝不

 然后,他笔地站在她面前,完全就是在显摆…

 她汗颜,当初学内务没学好,活该被他鄙视…

 “好了,水烧热了!赶紧去洗洗!”他催道。

 一天的奔波终于到此结束,洗净一身尘埃,她取出那件马上就要完工的衣来,斜靠在幼时躺过的上,做着最后的工作。

 手中的针不太好用,本来包里有副备用的,准备到地儿就给换了,可那副针已经在完成烧烤这一艰巨的任务后光荣退休了…

 她大学时就学会了织衣,而且手艺相当不错,只是,从来没有织过一件送人,这,是第一件。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为他而准备的,饶是她孤独了二十六年,仍然安排她孤独地等待着…

 宁震谦洗完澡归来,便看见她在忙活着这项伟大的工作,不由惊喜,“你还会这个?这是给我的吗?”

 哈!他也有温暖牌衣了!从前老余在给战士们做终生大事工作的时候,就爱穿着余嫂亲手织的衣来显摆,还叫什么温暖牌,在他面前不知威风了多久,现在他可终于能扬眉吐气了!哪天有空得穿回云南去给老余瞅瞅!

 陶子瞥了他一眼,淡定地说,“不是…”

 “不是?那是给谁的?”总不能是给他爹织的吧?那是妈该管的事!虽然妈一辈子也没给爹织过一件…

 “给一个傻子…”她头也不抬地说。

 他乐了,“我!那就是我!”

 这年头,傻子也有人争着当的?

 她扑哧一笑,收好最后一针,看了下时间,还好十二点还没过!

 “穿上试试!”她把衣服往他头上套。

 “嗯!我来!”他极配合地往里钻。

 事实证明,尽管多年未织,可她的手艺却完全没有退步,衣穿在他身上,十分服帖合身。

 说实话,人衣架子好,随便穿什么都好看…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给他整理着衣的袖口问。

 又是纪念

 他哑然。

 总之绝对不是结婚纪念…那是什么日子?他的媳妇儿不要总是用这么高智商的问题来挑战他笨笨的脑袋好吗?

 “去年的今天我去云南找你…我唱了一首歌…然后我们…”她咬住了,这样的提醒够明显了吗?错过了结婚周年给他送礼物,这个日子再来补上…

 他恍然大悟,去年的今天,她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

 “记得…”心中顿时温情漾,可去年的今天是衣服的日子,今晚她却给他穿上衣服…脑中画面一多,心里自然想法也多了,欺上前去搂住了她,“所以…我们要复习一下历史上的今天…”

 陶子微微一笑,了上去。本就是要和他记住这一天,所以无需躲闪,不会抗拒…

 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感觉,在乡下久违的清新空气里,爱的乐章奏出了新的旋律,彼此沉沦,不可自抑…

 剧烈运动之后,总是睡得很沉,所以,他什么时候起的她也不知道,醒来后,发现他在翻动她抽屉里的东西。

 “首长!偷/窥人*是犯法的!作为军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出声叫道,抽屉里可是有她许多的秘密…

 跟他谈*?他转身,手里一大叠笔记本,上面还搁着铅笔盒,“这怎么是你的*?我记得是我的东西!”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她想跳下去抢,却猛然发现自己一身光,赶紧又缩回被子里,一双明眸乌溜溜地瞪着他。

 他放下东西,挤到她身边来,暖暖的温情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爱他,他知道,她深爱他,他明了,可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保存得完完整整的文具是否说明了问题?

 “囡囡…”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入怀里,面对她转的眸光,只想再多疼她一点,再多一点…却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只有长长久久地对视。

 “那块手表呢?”良久,他终于记起。

 “在北京的家里,我们结婚那套房子。”

 “为什么不戴?”她的手腕上总是戴着那串佛珠,无论是送的手镯还是他多年前给的手表,都没见她戴过。

 她顿了顿,笑道,“舍不得…”

 “傻…”只有这个字可以用来评价她,他的傻姑娘,傻媳妇儿…“起来,我们得去村里拜访拜访了!”

 “嗯…”她乖顺地应着。

 几乎每家每户都去拜访了。谁让小震同学当年名声赫赫,威震江湖呢?

 只是,因为路途遥远,没有戴的太多的礼品过来,所以就在给小孩岁钱的时候给了大大的红包。

 每去一家,必然要招待他们吃东西,所以,虽然两人“弹尽粮绝”完全没有储备,也丝毫不必担心会饿肚子…

 混吃混合一直到下午,两人的婚宴便在村里的食堂开始了…

 没有结婚礼服,村里的姐姐婶婶们,恁是给陶子弄了一身大红呢子衣给穿上…

 所谓人靠衣装,她的形象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前的她虽然不是白富美,但也是个有点小气质的小资女人,现在穿上那件大得还能下一个她进去的呢子衣完全成了土肥圆…

 她怀疑她们是故意的,即便是农村结婚现在也没这么土的了…

 还叫了村里广播站的来摄像…

 有心抗/议,她们却还说,必须得穿红的,否则不吉利。

 拜托!他们早结婚了!现在还有啥不吉利的?

 偏偏的,她家首长听了不吉利这话,马上就坚定地要把这件土肥圆气质的装备和她绑定了…

 不是共/产员吗?不是马克思主义武装的战士吗?为什么相信封建迷信?

 最重要的是!绑定就绑定了呗!为什么他要笑?拍婚纱照的时候求了他一下午让他笑,他笑不出来,盯着她的衣服,他可以笑得这么夸张?

 “笑什么?”她板着脸问。

 他‮头摇‬,憋笑,“没什么…不过真的像小鹌鹑了…还是土的…”

 “宁震谦!”

 好吧,他说错话了…

 而后,她就苦地穿着这件极具乡土气息的“礼服”在全村‮女男‬老少中间招摇过市一晚上…

 并且留下了N张令人难以忘怀的照片…

 很久以后,她看着照片,寻思着,当初她真该在头上戴一朵红花儿,再给脸上扑两朵圆圆的腮红,那就更圆满了…

 她嘟着嘴向他抱怨。

 然后,他的木傻呆老公就果真按照她的指示给她P了一朵红花儿,再免费奉送“复古版圆形腮红”…

 再后来,这张照片被和她爹具有同等审美水平的宁小囡同学仰慕了许久,并且‮体身‬力行,以身试险,打扮成这样子去外面“招蜂引蝶”了,结果,蜜蜂啊,蝴蝶啊什么的都没引来,却引来了一只超级无敌腹黑的狐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小囡她爹妈在村里补办了一次难忘的婚礼之后,便于第二天返程了。

 临行之前去看了她和骆东勤的工厂地址,又去看了一次爷爷,陶子相信,爷爷一定会在天上祝福她和糖糖哥的,她的人生,终于圆满。

 回京后,节假期还没满,两人便没回部队,直接回了家。

 然而,严庄和宁晋平却都不在家,保姆又回家了,家里大过年的唱起了空城计。

 陶子首先想到的是,严庄或者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所以立刻焦急地打严庄的电话。

 严庄却一直没接,直到她挂断了,严庄才又打过来,说话声音也很小,“桃桃?你们回来了?”

 “是啊,妈,你们在哪里?”听见严庄的声音,陶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外面呢,这几天一直忙着走访亲友,不在家!”

 “哦…这样啊…”陶子觉得自己傻的,过年嘛,肯定是拜年去了,她想得太多。

 “桃桃,晚饭我们就不回来吃了,你们自己做,或者到外面去吃!”

 “好吧!”

 “不说了啊!我这儿有事了呢!”严庄似乎急着挂电话。

 “嗯!好的,妈!”

 陶子放下电话后对宁震谦道,“爸妈都不回来吃饭呢,我们自己解决!要不就煮点饺子吃吧!”

 “嗯,好!我对吃的…”

 “不讲究!”陶子马上把话接了过去,这话她都会说了!

 宁震谦一笑,回了房。

 两人从吃饺子开始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每个频道都是唱啊跳的,节目差不多,电视里演什么并不重要,这么听电视里闹着吵着才像过年!

 然,饺子吃完了,电视节目也看得不想看了,严庄和宁晋平还没回来…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陶子实在憋不住了,又给严庄打了个电话,严庄却告诉她,让他们先睡,他们晚上可能不回来睡!

 陶子惊讶,严庄和宁晋平从来不在外面留宿的…

 “说什么?”宁震谦也觉得意外了。

 “你妈让我们洗洗睡吧,他们今晚不回来了…首长,你爸你妈遗弃我们,不要我们了!”

 “胡说八道!”他扒拉了一下她糟糟的短发,“洗洗睡吧!”

 严庄和宁晋平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两人都显得面容憔悴十分疲惫。

 严庄见了陶子和宁震谦也只是勉强应付地笑,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宁震谦,眼神闪过一丝复杂,而宁晋品怎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进了房间。

 这是怎么了?

 陶子很乖巧地上前问,“妈,公司的事很严重吗?”

 严庄微怔,摇‮头摇‬,笑道,“没有,我们昨天在朋友家玩了一晚上牌,累了…”

 “那您赶紧去休息吧!吃过早餐了没?”陶子扶着严庄,十分亲昵,在她心里,早已经把严庄当成了她自己的妈妈。

 “吃过了,不过我们马上要出去!”严庄也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提了换洗衣服。

 “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陶子惊讶地问。

 “我和你爸要出门几天,也是去看望一个老朋友,你们不用担心。”

 “出门?”大过年的出门?

 “是的!这几天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啊!”严庄说着又看了一眼宁震谦,意味深长,最后,还是扭头就走了。

 眼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陶子不问身边的宁震谦,“你说爸妈怎么回事啊?好奇怪!”

 宁震谦自然也看出来了,可是父母的事,他们不愿说,他也没法…

 “算了,别想了!没事儿的!大不了我们待会儿去公司看看!”妈妈不肯说,只有自己去看,否则,在这猜也是瞎着急。

 也是,两人吃完早餐便去了严庄的公司。

 虽然还在放节假,但是公司还是有人值班的,值班室里,陶子遇到了周启明。

 周启明作为退伍军人,依然有着军人刚强上进不怕吃苦的品质,加上勤奋好学,这大半年来,已经用自己的成绩证明了他这个副职绝不是照顾!

 见陶子前来,赶紧上来,对于伯乐,他是十分感激的。

 为两个男人做了介绍之后,陶子便问过年期间公司怎么样。

 “很好啊!没有任何异常!”周启明笑着说。

 陶子疑惑了,“每天都很正常?除夕那天呢?”

 “也一切正常!”周启明十分肯定。

 “没有‮全安‬事故?”陶子疑惑更重。

 “没有!这几天全是我值班,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节加班费很高,所以别人不愿意上的班他全接了,希望能多挣点钱,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那就奇怪了…严庄除夕那天明明…陶子和宁震谦对视一眼…

 “那严董这几天来过公司没有?”陶子又问。

 “严董?”周启明惊讶,“公司早放假了,严董怎么会来?”

 “除夕那天也没来?你记错没有?可能不是你值班呢!”

 “没有!真的没有!全是我值班!”

 “知道了,谢谢。”陶子无话可问了,明显严庄在撒谎…

 走出公司以后,陶子很着急,尽往坏处想,甚至想到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不便公开的秘密,会不会涉案被关了,要不怎么两人同时要消失几天…

 “你别多想,也许真的是走亲戚呢?”宁震谦安慰她,心中也是担忧,他家是长房,只有别人来给他家拜年的,没有他家给别人拜年的,心中也有和陶子一样的担忧,和陶子回家后,又借拜年问候套政法界人的口风,但是,一无所获。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的电话是通的,每天也会和家里有电话来往,只这一点便证明,不会有他们所猜想的事,于是也就自我安慰,纯属他们自己没事找事,真的也就是走亲戚去了…

 于是,两人安安心心在家里度假。

 然,第二天,葛明却打来了电话,问宁震谦是否在城里,如果是,就请赶紧到医院去做个准备,部队一位老退休干部病了,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宁震谦听了之后,和陶子说明了情况,马上就赶去了医院。

 他一走,家里就只剩陶子一个人了,百无聊赖,她只好把房间里的电脑打开,码码字,上网玩。

 眼看又到了傍晚,该做晚饭了,她便打电话给宁震谦,是否回来吃饭。

 这一次,宁震谦居然跟严庄一样,许久不接,挂断后又打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她轻声问。

 “在病房里不方便呢,吵着人家!”他低声回答。

 可以理解!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我准备做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吃?”

 “嗯…囡囡,你自己做,自己吃,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他低的嗓音透着迟疑…

 陶子也理解!他受重伤那会儿,小海也是整夜整夜地守着他…

 “好吧,那你自己悠着点,别太累着!”她放下电话,才想起自己中午也没吃饭,这会儿已经很饿了。

 一个人,不想做什么大餐,煮了点面条,边煮边想起了那晚她和首长大人别具一格的烛光红酒面条大餐,乐得一个人笑出了声。

 刚把面条盛出来,便听见有人回来的声音,初时以为是自家首长,喜滋滋端着面碗跑出去,结果一看,回来的是公公婆婆…

 不过,这也让她很开心,因为这几天一直为他俩悬着心呢。

 “爸!妈!你们回来了!”她端着面碗笑得很纯很真,“你们吃饭了没?我只煮了面,不知道你们要回来。”

 “没关系,你吃,不用管我们!”严庄亦是笑着回答她的,只不过,眼睛没有看着她…

 陶子觉得很奇怪,这几次为数不多的和严庄见面,她都好像是在应付自己,一点也没有从前的从容亲密了…

 而且,严庄看起来好憔悴,脸都尖了,竟是瘦了一大圈…

 所以,可能是累了吧,才会这样的态度…

 于是陶子也没往心里去,笑着道了声,“那爸妈,你们休息,我去吃了。”说完,端着面条默默回了房。

 这‮夜一‬,宁震谦果然没有回来。

 后来连续几天的,宁震谦都会去医院,而严庄和宁晋平倒是正常了,和平常一样出去转转,一到时间就回来。

 而节的假期却到了,陶子等着和宁震谦一起回部队。

 宁震谦于假期最后一个晚上回到家里来时却不让他跟她回部队,而是让她先待在家里,因为他时不时会上来去医院,退休干部的孩子都不在身边,他们部队会有几个人轮照顾,因为他家在北京,所以他是最方便的一个。

 陶子想想也有道理,便依了他。

 于是,他一个人回了部队。

 他说他会常常上来,可是,她掐指一算,怎么他们竟然有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这期间,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有说在医院的时候,可在医院他晚上也不回来…

 难怪这日子这么难熬…

 她本就是一个黏人的人,不,应该说是黏他的人,习惯了每天和他腻在一块的日子,突然之间分开,还真的不习惯,电话顿时成了她胜利最重要的东西,没事想起他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个电话,可是,他总老半天才接,接了还没讲几句就要急着收线,要不就是在部队忙着,要不就是在医院不方便…

 在部队?在医院?反正就是不会回家…

 那她留在家里干什么?留在家不就是为了等他来医院时偶尔回家可以见见吗?就这样总是见不着她还不如跟他去部队,至少总还有碰面的时候…

 所以,她趁着傍晚给他打了个电话,之所以在傍晚,是因为白天打他可能在工作,不方便,晚上打,如果他在病房,他就会说吵着病人休息,也不方便…

 好不容易等他接了电话,他传过来的声音有点疲惫,“囡囡…”

 “糖糖哥…我都快十天没见你…”她惯用的伎俩——撒娇。

 “嗯?这么久了吗?”他鼻音很重。

 “人家都说一不见如隔三秋,你不觉得度如年吗?你根本就不想我!”她的首长断然受不住这些话滴…她等着她的首长说“媳妇儿,我想你”最好还加上一句“想倒你…”…

 不过,事实是,她想多了…

 人家首长只是冷高贵地回答了她一句,“囡囡,这段时间忙…”

 “是啊…忙…忙得连媳妇儿都不要了…我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她心里略略失望。

 “囡囡…听话…忙过了这阵我就好好陪你…”

 她能说什么呢?她一贯都是合格听话的军嫂…“那你现在在哪?”

 “唔…在医院。”他略略思考。

 “你不是说轮班吗?难道你每次都值晚班?”听话归听话,小小的抱怨还是有的…

 “囡囡,没办法…”他透着几分无奈。

 “好嘛!我听话!我乖!行不?那你带我一起回部队!我总能有几天见到你,好不好?”她娇声哀求,她有多想他,难道他不知道吗?

 “囡囡…”他的语气便透着不愿意。

 “我不管!我这要求又不高?我回部队去,自己乖乖待在家里,你忙你的,这还不行吗?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她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他再不答应都天理不容!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说,“等我今晚回家来说。”

 “回家?你要回来?太好了!好好好!”只要能见到他,要她多乖,她就多乖…

 沐浴更衣护肤…

 她忙得不亦乐乎,还要不要焚香祷告呢?她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他说晚上,于是她等。

 从太阳落山那一刻开始便把自己洗得香的,像一只待蒸煮小猪,等着他回来品尝,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其中严庄进出家门两次,宁晋平三次,每一次门响,她都激动的一颗心小鹿撞,可每一次都不是他…

 最后,十一点半,她的心凉了…

 懒懒地缩回被子里,再不抱希望,估计今晚又是回不来了…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她还是连电话都免了吧…

 十二点的时候,她渐渐迷糊,刚要入梦,卧室门开,亮光照进来。

 她平总睡得像小猪,军号都闹不醒,然,门一响,她却立马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家首长朝边走来。

 她掀起被子,直接从上往他怀里跳。

 他接住了,身上一股烟味儿。

 “你抽烟了?”她惊问,不是戒烟了吗?而且他们正准备要孩子,不能的啊!

 他点点头,把她放回上,解释,“有时解解乏。”

 她便没吭声了,如果真的很辛苦,她也心疼的…只是,为什么他不看着自己?近来他和严庄都怪怪的,说话老不看着自己…

 她不高兴地努起嘴,扳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你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嫌弃我不好看了?”她今天可是特意做了护肤的,就是为了接他回来…

 “没有的事!我才从医院回来,细菌多!”他略略避开。

 “细菌看一眼又不会传染!”她太想念他的怀抱,双臂一环,就要搂他的脖子。

 他却伸出手来架住了。

 “你干嘛?”她要生气了好吗?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他哪次下班回来不是对她又搂又抱的,现在这么久没见,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还推开?

 他微微皱眉,“我去洗个澡…脏…”

 说完,便进了浴室。

 也好…桃子微微一笑,缩回被子里等他,并且闭上了眼睛。

 十几分钟后,他出来了,并且上了

 微凉的‮体身‬偶尔‮擦摩‬着她,她浑身一个灵,立刻睁开眼抱住了他。

 “嗯?我以为你睡着了…”他轻声说。

 什么呀?哪一次她睡着了他不是把她给整醒了胡来?现在装什么正经!

 “宁震谦!我要怀疑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她口无遮拦地瞎说。

 他皱起眉,竟怒了,脸一如既往地黑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证据!”她只是开玩笑而已,逗逗他,“老公出轨的几个表现:第一,常常夜不归宿;第二,对/生活表现冷淡;第三,公事加班时间增多;第四,钱的支出大大增加!四条,你全中!”她也就照网上的瞎说,至于他的钱有没有支出,她从来不去打卡看的…

 “少胡说!”他本就不是一个开得起玩笑的人,这样的玩笑大概怒他了吧,黑着脸解释,“不是说了这段时间很累吗?”

 哼…重伤之后还能嘿咻呢,还能野战呢…

 她嘻嘻一笑,缩进他怀里,“我也就开玩笑…”她的木傻呆,那么老实,那么傻气,从不说谎,怎么会在外面有女人?全世界男人都玩出轨,她的木傻呆也不会…

 “这种玩笑也能混开的?”他搂着她,在她股上一巴掌。

 她顺势便抱住了他脖子,在他腮帮子、下巴、喉结处咬,“那你今天累不累…”

 “囡囡…”他‮体身‬僵直着。

 “不…我要…”她扭着‮子身‬撒娇,并且伸手往他腿间探去。

 他闷哼一声,翻身住了她,低低一声“小坏蛋!”隧了她的意…

 虽然是她再三挑/逗才得以成功,可是,他一旦投入却是很卖力,只一次,但一次就已经让她十分尽兴。那疯了般的撞击,仿佛要将她撞碎了一样…

 到了最后,她竟然无法承受,呻/着哀求,“慢点儿…慢点儿…我不行了…受不了…”

 而他,却像上了马达一般,她越是求饶,他越是用力,一番急攻猛进之后,她软成了一滩泥,任他摆弄…

 在她体内爆发的那一瞬间,他用力地抱紧了她,铁一般的臂勒得她‮体身‬仿佛要断成两截了一般,而后在她耳边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囡囡…囡囡…”

 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绵悱恻,又透着点点忧伤…

 那不是他的风格…

 她想抬头看看他怎么了,却被他抱得紧紧的,她没有力气睁开…

 直到睡着的那一刻,她还听见他的声音重复了一句,“囡囡…我…”

 我后面还有内容吗?是他没说,还是她睡着了没听到?她醒来后回响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觉得那‮夜一‬,他都将她抱得特别紧,就连她想翻一个身,又会被他马上按住,动弹不得,以致,一觉醒来,她半边‮子身‬都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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