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一、情书
小景走了,没有和我说一声,应该是失踪了。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他去了那里,什么时候回来。其实他还是放不下我的,他留了一封信给我。我知道他受不了了,知道他没办法了。可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我这几天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惑着。
小景留下的信很短,信封上写着:“最后的情书”这是一封情书,这是小景给我的空前短的一封情书,这是我至今为止见到的最为决绝的一封情书,(我实在不愿意用决绝两个字来形容有关情侣之间的任何东西,因为我一直认为在情人之间一旦出现了决绝二字,就意味着什么都再也无法挽回。我还是希望小景回来的。我一直是个相信有奇迹的人。而且我是那么的信任我和小景之间的感情,我相信小景抛不下我。)我从不知道情书可以写成这样子的。
“亲爱的希儿”
小景永远是这么叫我的。当这维美的五个字出现在我眼圈的可视范围时,我能立即条件反
的联想出小景喊我时的温柔话语,这五个字的代表是数不尽的快乐、甜蜜和幸福。
“别怪我做了绝然的逃亡决定,我在给你写这最后的一封情书时,我就象人在死亡的最后时刻一般发出了一声凄厉、惨绝人寰的嚎叫,那尖锐却又明显苍老的声音刺进了我每一
神经末梢。死亡可以隔断时间,而我这一声嚎叫却隔断了你我的从前与未来。它将成为一种永恒,永远的鸣响在我的心间,直至我在这个世界消亡!”
我怎么能不怪你?小景?让你的尖叫与哀嚎同时刺穿我的神经吧!我宁愿我们同时选择死亡来隔断这一切。你就这么走了,你让我怎么找到你来时的路?你是个笨蛋吗?看不出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将会倾斜、坍塌,还是你太天才了?!
小景,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对等的谈一谈?你就这么永远该死的高高在上的替我做了决定。你这个虚伪的自以为是的智者、伪君子!
“希儿,我们的父母给了我们体身,我们应该感激他们,这无可厚非。可我在感激的同时是那么卑鄙的想要杀了他们。他们之间可以形成如此糟糕的网一般的他们所谓的神圣之爱,而我们的爱却被他们扼杀的需要我们匍匐着前进依然凋残的鲜血淋淋。”
父母?天下有这般假模假样的父母吗?他们的污七八糟的爱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他们在这个没有了光线的镇子上演着他们自以为是梁祝般的爱情是那么的肮脏。你说的多好,他们的爱象一张网,有一个起点却可以有多个延伸方向。多么神圣的爱情啊!而我们却经常象一对乞爱者一般跪在他们的面前,想象着由他们审视通过,佝偻着的子身象极了一双矗立的问号。惨白的月光连同他们四双冰蓝的目光却依旧把我们顷刻间冻成了一对冰雕。长夜漫长,天地摇晃。当正午的阳光照得我们火烧火燎,依旧动弹不了。其实,只消你稍一碰撞,我就能瘫软在地上——血
已经干涸。
“希儿,我必须逃亡了。我给不了你完整的爱,也给不了他们完整的爱。我爱着你,也爱着他们,你给了我爱,他们给了我体身。我爱着你,但我又想杀了你,让你随我一起逃入天堂,开始我们的生活。我爱着他们,但我又想杀了他们,好让我们能够在这个世界安静的生活。希儿,我现在
离你们,正象当初我
离母亲的
体一样,不是我自愿的。我没想带给他们痛苦,更没想带给你痛苦,但这痛苦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我两手摸着冰凉的墙壁而浑然无法穿透。”
小景,你的话怎么变的这么深邃,象极了一个哲人。我有些看不懂了。我们从不玩捉
藏游戏的,你逃了我怎么找你?我需要你给我的爱一个路标,我得靠着它来追寻你。你怎么私自把它改成了从没告诉过我的暗号?你是觉得累了吗?还是觉得我们的游戏没有新鲜感了?那好,我们可以商量的,我们可以换一种玩法,只是你不要不告诉我游戏规则。你知道我很笨的,一直都是。
小景,痛是什么?是你冰凉的箭刺在我的
膛吗?那么小景,我看见了,我的
膛有一个很大的窟窿。里面是猩红的血
,正在一点一滴的向外
淌,你还在不停的拨拉着我的五脏,以企图找到我的心脏。你想要一箭刺穿它吗?你告诉我呀,我可以给你的。你这么找真的很费劲。
“希儿,我的
体与灵魂已经分离,我需要寻找一种方式来弥合他们。不要怪我懦弱的没有勇气选择死亡或者其他的更为可行的方法。”“最后吻你!”
小景,如果你的
体与灵魂已经分离,你可以把你的灵魂留给我吗?我可以给他最华美的外套。你让他在我的天空上饶吧,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天上飘。
小景,是你,对吗?你回来了,你的灵魂!我看见了,那幽蓝的荧光。
不怪你?!不怪你我还是你的希儿吗?
“你的小景”
你不再是我的,你这样绝情的离开我、抛弃我!我有权拒绝你最后的爱意,你这个杀千刀的!
二、疯狂的网络化装舞会
小景的失踪使我变得无比的沮丧与烦恼。几次三翻都对着周围的人骂出了“他妈的”三个字。天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从来不会骂人的!可是,我骂出这三个字后却有着清空了内心的痛快
。我态变了!一定是的。我那一半阴暗的、无
的心灵显而易见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却十分乐意的看着它逍遥,穿梭在“美丽”的现实世界里,如鱼得水。旁边的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自得的斜着眼偷乐着,这让我发现了从门
里看人的乐趣,从此我还养成了这个习惯。
我把这一技巧演绎的如火纯青是在网上。这是我在小景失踪后找到的第一个让我疯狂的好地方。小景的失踪打垮了我所有的装备,这让网络有了可乘之机,一下便渗透了我每一个角落,就象
食了品毒一样,沉溺至深。
我给自己找了一件极其华丽的外衣,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没有招呼任何人,随便而又挑剔的找了一个靠窗的有风的地方安静的坐了下来。我做好了计划,先观察一段时间,再选择猎物主动出击。我一边聆听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可笑的看着窗内花花绿绿的世界。
不时的,有人轻轻扣门而入,我透过门窗,仔细的端倪着进来的每一个人。我欣喜的发现,进来的每个人,女的端庄俏丽,男的潇洒倜傥,任何一个都是不错的计划入选人物。我窃喜,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完美的地方,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从一开始,我就坚定不移的相信这儿能让我找到快乐并上升至天堂。多
的观察之后,我转换了一件马甲,由女变男,改头换面,并为自己准备了足够的面具,才找了一位名叫S的MM开始了我一段神魂颠倒的网络
易舞会。
S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网络新新人类,她没有我和小景这般的全盘顾虑。她的世界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在她那儿,我找到了另一种生活的方式。我的传统与她的开放有机的结合,并相互发挥到了极致,堪称是天衣无
的组合了。S说她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传统的男人,(我一直把自己包装得很好,直到我们的舞会终结,S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个骗局——我不是男人。当然的,取而代之的我也并不知道网线后面的S又是否如我一般的张冠李戴,或者她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得不说这场游戏我们玩得太经典了。)这种传统让她有一种刺
的感觉,她说她好象在挑战一个古圣人。
我和S的关系进展迅速,几乎可以打破百米世界记录了。S的天真和幼稚使得我无任何的顾虑,天南地北的胡侃瞎聊。而我所有谈过的东西S说都是她从没有见过或经历过的,她感到新奇并乐意听我一遍遍的重复。我并不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甚而我有时会听不懂小景的话,但S的“浅薄”却让我有了一个“展示的机会”我便拼命的抓住这
尾巴劲使的摇晃。S所有的语言就是点头、头摇、是与不是、还有一张无
的笑脸,象足了一只乖顺的猫。我顶替了小景的高高在上,常常对着S发号施令,而S也被我指挥的手舞足蹈,异常奋兴。
我颠倒黑白的在网上弥烂着我的精神,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刺
与奋兴。我象一个“画家”在一张洁净的白纸上涂抹着五颜六
的颜料,不管它是否适合我所要创作的画。事实上,我对作画一无所知,而我的画却被欣赏者反复的拿来玩味与品赏,并一致的作着赞美。他们奉若神明的把我称作画家,并认为是他们所见的画家中最出色的,出奇的希望自己就是那画作中的某一点缀。我在门
里看着他们,看着这群欣赏者,看着无知的我后面的一群更无知的他们。心中升腾起的得意是我一生中任何的成功所带来的得意都无法比拟的。
和S的关系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后,S提出要求了,她固执的认为我们是网央中最合适的一对,而所有浮在网上的看着我们发展的这一群人都希望我们能有进一步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实质
的关系进展。S不容我反对的开始按照他们的提议,策划了一场网络婚礼。她想成为我的新娘了!
我没有任何的反对理由,也不知道所有的气力都花在了哪儿,总之,在这一阶段内,我就任由S摆布着。
在一个他们定好的夜风凉爽的晚上,我们的婚礼在网友创建的聊天室里隆重举行。香车宝马,美酒佳肴,更有上百女美俊男穿梭其中,嘻笑玩耍。红盖头下的S面容娇羞,带着面具的我也是英俊威武,只是任凭我怎样都无法看清楚S的脸,我有点懊恼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我本是一介女
,不甚酒力,三杯下肚已有七分微醉,何况如此之多的朋友的恭贺敬酒,我怎也抵挡不牢,婚礼才开始一个小时,我已醉成一滩烂泥。
朋友似乎都很识趣,知道
宵一刻值千金。早早的,
房内就只剩下了我和S两人了。S轻柔的摸抚着我,所有的温柔此刻尽现。我借酒壮胆,一件一件的帮S退去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S穿多了还是她的衣服扣子太多了,我总也解不完,我急躁了,迫不及待的我想和S有些肌肤之亲。抬头看了看S,才发现原来S的头盖还没有掀开。怪不得我总看不见S的脸。我很
鲁的一把扯下了S头上的红布,端起S的脸,我想印上我的初吻。
没头没脸的,我发现在我面前的竟是小景的脸,我惊呆了,用力的甩了甩头,可怎也甩不去小景怪异的笑容。“啪”的一巴掌我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迅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一把抓起S的衣物彻头彻尾的盖在了她的身上。我醒了!彻底的醒了!仓皇的我踉跄的逃离了我们刚踏进的新房,留给了S满头的雾水。我他妈的真不是人!
我下了线,丢弃了一身的华丽,卸下了长久的穿在身上的戏服。
三、流行
乙肝
化装舞会后遗留下来的阴郁带走了我脸上仅剩的一点笑容。我变得越来越病态了。整
焉焉的,没
打采有气无力。惶惶如丧家之犬。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丁点儿生气,脚下也开始发飘起来。我打开所有的抽屉,打算找点药片
下,或许它能使我好过些。我忘了我从不生病,家里也从不储备药片儿。
手足无措的在抽屉边转了几个圈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讨厌的电话铃声在此刻尖锐的响起,象一道道阎皇的催命符。我几乎想愤怒的摔了电话。我已经够烦的了。
电话是我的一个同学M打来的(我终究还保留着一点儿理智),无非是一些生活琐事以及问候之类的。只是她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最近我们单位的事特别多,好象全镇生病的人都凑在这几天了。忙得我心烦死了。”我想起来了,她是个医生,或许我该找她看看。
打定了主意,下午我就找了件外出的衣服换上,收拾了一下零
的象个
窝的头发,去了M所在的医院。医院的情况比M介绍的还要糟糕,人挤着人。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好象全世界的人都病了。我斜眼看了一下周遭的病号,个个都面黄肌瘦,甚而有几个都象一
柴
了,风一吹就倒。这时我才发现,我还算是正常的,他们比我病得严重多了。
我径直的走向了M的办公室。一
股坐在了M的对面后,我突然觉得累极了,什么都不想说,M怔怔的看着我,她一定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几秒钟后,M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我来。我呆呆的看着她把我从上看到下,从里看到外,然后不停的摇着她本就不大的头,我不知道她的头摇是什么意思,却把我的头摇的更大了。我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你是不是病了,在我们这做个全面的检查吧。你的表面症状和现在正流行的乙型肝炎很象。”M
深的象是从
里发出来的声音让我产生一种恐惧。
“什么?你说什么?”
“我帮你做个检查,现在我们这正流行乙型肝炎,检查一下,就算是做个预防也好。”
“噢,好的。”我木然的跟着M去了门诊室。
门诊室里人头滚动,排队的人延伸到了大门之外,我因为有着M的照顾,就不用费这么大的气力了。M先把我带到了验血处,一位忍残的医生正在为一个瘦得干巴巴的病“人”
血。腥红的血
从瘦瘪的手臂中
向针管,这一针管血
恐怕得
去她全部的二分之一了吧。我看着那些红红的
体,突然想到了小景翻滚我的内脏时
出的鲜红的我的心,我感到一阵恶心,强烈的想要呕吐。头疼
裂,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急急的告诉M说我吃过午饭的,好象不能做
血检查。没等M回答,我就逃离了出来。
我跑到医院的门口,一下吐掉了所有的包括前天吃下去的东西。翻腾的胃弄得我一阵好生难受。M跟了出来,见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这回她更坚定了我生病了的事实,硬是拉着我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当然除了
血,说是为了我的健康负责。
我被M摁上了那张检查用的
,M解开了我的衣服,开始在我的肚子上东摁摁西揿揿,然后拿着听诊器在我心脏部位听了听,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摁出或听出什么所以然,我也不想问,只是被她这么一搅,搅得我心烦意
。M不顾我的脸色,又拉着我去做了心电图和X光。等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以后,我只看见M对着我大摇其头,我更不知道M是查出了我有什么天大的毛病还是查了半天我根本就没有毛病?我讨厌她的头摇,几乎是对着她吼了一声:“我的
体没有病,它不需要检查与药片,我有病的是心里,它才需要检查、治疗与药片,你有吗?!”
离开了医院,M的叮嘱还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说什么“现在正是流行
乙肝猖獗的时期,象你这样的体身状况要尤其小心,乙肝是个很容易感染的毛病,且是个很麻烦的病”等等,我不知道我的体身怎么了,我从没有生过大病,即使是小病也从不上医院的,到底是什么让M这么不放心?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自顾自的走回了家。我有些后悔在医院对M那样的态度了,毕竟她还是为了我好,且她对我的近况没有什么了解,我他妈的又变得那么过分了!活该你生病没得治!
晚上,M下班回来给我稍来了一袋药片,并拿了一管针剂在我
股上戳了一个
。我没问M就知道这肯定是什么预防流行
乙肝的药。M做完她的“工作”后,我们坐下来聊起了流行
乙肝。我出于上一阶段生活上的纷
,对于这些一无所知,整个晚上我都在听M讲。M的叙述让我联想出一幅幅的图片“医院里长长的队伍,人群一点点的
动,一个个在等着
血、化验、检查、打针、配药。”“特殊病房里,患有流行
乙肝的病号哼哼唧唧的躺在病
上,可怜得没有任何家人来看望,所有的用过的东西都被隔离开来。甚至包括他们呼吸过的空气。人们对他们充满了恐惧,似乎他们是一群瘟神,惟恐躲避不及。”最可笑的是M谈起了流行
乙肝的来源——她说这种病是因为某人去了一趟国外,因吃下了带有某某外国乙肝患者病菌的东西而导致此人携带回来的。当时,我就差点把吃下去的水都
出来,亏得M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准医师级别医生,怎会说出如此无知的话。按M所说,这病还得算是外国进口的哩!生此病是不是还得上缴国家税金呢?!
我笑够后,M留下一包药片回家了。等第二天,我按照M嘱咐吃药时才发现,M在药片的包装中留下了一张纸条,此时我才知道,M昨天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开心以及为了让我对自己的体身引起足够的重视。M了解我,如果不是用这样的方法,我根本不会去理会这些。
M太了解我了,她是真的为了我好!
四、独身协议
小景失踪已经有四个月了,周围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没有人看得出有什么改变,甚至包括我在内,如果不仔细的看的话,我都似乎没变。不知道是人无情了,还是这个世界本就无情了。堕落的疯狂的我们只在乎自己的感觉了。
我已经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没
没夜的躺在
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呆滞的眼神和翻白的眼帘看上去犹如一具尸体。我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忘了小景,那样显得我太没有良心了。而事实上,我也没有忘了小景,只是把他放在了深处。寂寞的时候,我会想要小景陪伴,可那被小景剪断了的联系是一
没了风筝的线,独自飘摇,找不到目标。我已经太在乎和小景的这种没有了结局的关系。我们没有分手也不是分手却已经分手,这已不再是一个结果而已的简单表面现象了。
小景的父母还是来我家,我已经管不动他们的事了,事实上我从没有权利管过他们的事。感情可以如我和小景这般纯洁也可如他们这般肮脏,真是一娘胎里养出的双儿,一个天才一个白痴,这不谛是对我们的一种讽刺。
本以为我们互不相干就可息事宁人,同居一片屋,共做隔世人。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不同意我和小景的感情,却又兴致
的帮我做起了媒人!这多少让我愤怒起来了,我不是他们手中的一只羔羊!反抗是有成效的。毕竟小景已经离开,他们一大把年纪再也承受不起另一个的逃亡。但反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无底的反抗会让他们厌倦并也会让我自己疲倦。我总得想个办法的。
其实,从和小景有了感情开始,我就从没想过要和另外的任何人结婚。可是要命的是,我和小景也从没想过要结婚!是我们不要这个结局吗?还是我们本就料到了没有可能有这个结局?是冥冥之中神在安排和指引着我们吧。小景是有大智慧的,他应该知道。可现在他不在我身边,我去问谁?或者小景所做的一切都是给我的答案?天那,这一切的疑团我该去问谁?
从小景这几个月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他是回不来的(长时间我就不敢去想了)。也就是说,这个问题一定要我立独的解决。我没有决定问题的经验,一向都是小景拿的主意,小景在给我制造机会吗?拿了张纸,我在纸上胡乱的涂上了一个又一个脑子非快跳过的自认为不错的点子,到最后要集中进行筛选时才发现,整张整张的纸我写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景的名字。这让我明白一个事实:我是离不开小景了!
我终于决定:生是小景人,死是小景鬼!既然立下了誓言就不能违背,为此我自己与我所代表的小景签定了一份独身协议。协议内容大致如下:
“小景:
你离开的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磨折得我被迫的发生了一次大巨的蜕变,有时我真想拿起
对着太阳
‘砰’的一声结束了自己,可是回头想到你都没有选择这么
待自己,我应该更没有这样的权利,因为我是属于你的。
用你的智慧,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写这样一份协议。请你千万不要出声,如果你同意,我将永远遵守这份协议。
我已立下誓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介于你现在出走在外,且你没有归期,你知道,我一向是个说话只用五分种信用的人,为了你,为了保证我此次立下的誓言的有效,我必须签下此协议。
协议规定:‘希儿此生将永远属于小景一人。在小景未归来之前,永为小景保持洁净之身。违反此誓,希儿将永失她心(小景知道我最怕做个无心人了。)’
协议失效
:乙方签名之时。
甲方:希儿
乙方:
×年×月×
”
与其说这是一份协议,不如说这更象是一份表爱书。但不管怎样,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总算给了小景一个
代,并另我万分的满意。
小景,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不会离你太远了。我们将走出这片黑暗。
黑暗过后将是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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