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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徐谦一时无语,实在不愿和这陆‮姐小‬厮磨下去,再说下去,怕他会发疯。

 他连忙道:“那个…我得走了,你父兄们没有找到我,定然会着急,嗯,我们后会有期吧。”说罢,转身便准备要逃。

 可是还不等徐谦走出第一步,却被陆‮姐小‬抓住,陆‮姐小‬嗔怒道:“跑什么,躲躲闪闪的,问你问题,你又不答。”

 粉香的柔荑抓紧了徐谦的手,徐谦再看她凑上来的‮躯娇‬,尤其是口位置,那如山峦般的口起伏,几乎要挨到徐谦的手臂,徐谦深口气,心里说,千万别起反应,千万别起反应,若是了馅,那就不只是打击她的自信,那更是调戏她了。

 只是他毕竟有点不争气,先前在外头倒还理智,可是在这香阁里,孤男寡女的,徐谦发现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他连忙咋舌道:“那你要如何?”

 陆‮姐小‬道:“陪我多说说话,如何?”

 徐谦正道:“陆‮姐小‬盛情,我自然不敢推却,不过现在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下次一定登门造访,再见。”

 陆‮姐小‬笑呵呵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等你来寻我玩儿。是了,你既然要走,为何不带这些香粉和胭脂去,这是我送你的,你不要客气。”

 徐谦只得乖乖地提着一大盒胭脂,灰溜溜地跑了。

 寻不到地方,可是徐谦实在不敢在这里呆了,找了个小婢来,让她领着自己出府。吩咐这小婢道:“待会告诉侯爷,就说徐某不胜酒力。先告辞了,下次再来造访。”心里却在想。以后还来,那才是傻子。

 他是坐陆家的车来这儿的,而他的轿子已经先打发了回去,于是街头上出了奇怪的一幕,一个穿着六品官服戴着官袍的家伙居然走在大街上拦车。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驴车,这赶车的车夫心惊胆战地停下,小心翼翼地问徐谦道:“大人这是…”

 徐谦生怕他跑了,先钻上车去,才道:“老丈。雇你的车,捎带我一程,到了府上给你银子。”

 这车夫见徐谦并不可怕,倒也定下心来,问明了徐谦的住处,便赶着车前行,不由大胆问起来:“大人出行怎么没有备轿?大人是哪个衙门的?”

 徐谦道:“事出有因,所以没有备轿子,我是翰林院的。”

 车夫不由道:“大人认得徐侍读吗?”

 徐谦本想说我就是。可是一想,抛头面,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于是道:“认得。怎么,这徐侍读如何?”

 车夫忙道:“徐侍读是好官哪,你可知道他斩顺天府官吏的事?这京师里头。哪个不拍手称快?都说青天青天,大明朝这么多青天。也没见有几个真正肯杀官的,反倒这位徐侍读雷厉风行。端的是为民除害。”

 车夫得意洋洋地说了几句,突然想到徐谦也是个官,当着徐谦的面说这个,似乎有点不妥,便打了个哈哈,不再吭声了。

 徐谦坐在车里心里偷乐,回到了家,正准备让门房将雇车的钱给车夫,这车夫看到了徐府的招牌,忍不住道:“大人莫非就是徐侍读?失敬,失敬,这车钱,小人就不要了,能载徐大人一趟,是小人的福气。”

 徐谦本来是想给他十文钱车钱,听到这里不由老脸一红,拿不出手啊,人家都晓得自己‮份身‬了,到时候说自己打车只给十文,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得了?于是在门房那里借来了一块小碎银,死命要给这车夫,道:“拿去吧,大家都不容易,我怎舍得要你的钱。”

 这车夫万般无奈,最后才收下来,满是感激地道:“大人公侯万代。”便赶着车走了。

 只是徐谦突然感觉自己亏本了,他娘的,这京师里头,拿一二两银子去打车的只怕都是猪吧,看来好官不好做,好人也不好做。

 感叹之间,心在滴血,发现自己手里还提着一盒胭脂,他不好带进去,便交给门房,让门房处置。

 回到自己的卧房,桂稚儿正做着女红,徐谦一进来,正笑地要起身给徐谦去斟茶,突然她柳眉一蹙,道:“相公,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胭脂气味?”

 徐谦顿时愕然,这才想到自己和陆‮姐小‬厮磨了这么久,她身上的胭脂味肯定沾在自己身上,好在徐侍读什么都能搞定,镇定自若地道:“哦?你是说胭脂水粉?哎…真是什么都没有瞒住你,既然被你看破,为夫只好老实代了。其实为夫买了一点胭脂水粉给你,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竟被你发现,你等着,我去拿水粉了。”

 心急火燎地赶去门房,对门房道:“水粉呢?水粉呢?”

 这门房原本以为少爷将水粉送给自己,正喜滋滋地想着送去给自己的子,谁晓得人家左手送了,右手又来讨要,连忙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

 徐谦道:“不是寄放了一盒水粉在这里吗?快拿来,这是送给夫人的。”

 门房乖乖将水粉还给徐谦,临末了,徐谦将刚才带来的一块碎银还给门房,接着急匆匆的便赶回自己的卧房,献宝似的将胭脂送到了桂稚儿手里,笑呵呵地道:“为夫觉得好,所以就买了一些,夫人试试看。”

 桂稚儿打开来,闻了闻气味,果然发现这水粉和徐谦身上的一样,只当他是挑选水粉时沾了点在身上,是以也没什么疑心,心花怒放地道:“嗯,好,夫君在外头理万机,总算还记得我。”

 徐谦不由心虚,口里却还是豪气干云地道:“这算什么?心怀子者才能心怀天下,你看那些自诩忧国忧民之人,十有**连自己的亲族都不能相容,这样的人还谈得上什么忧国忧民?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为夫却是不同,你听到外头的议论吗?大家都说你相公是大明奇男子。”

 自我吹嘘了一番,徐谦陡然想到了一件事,现在外头风言风语,不知桂稚儿可听到了什么风声,他忍不住试探道:“爱,你近来听到什么议论吗?”

 桂稚儿正在摆弄胭脂,听了徐谦的话,动作放慢了几分,慢悠悠地道:“什么议论?”

 徐谦叹口气,道:“有人污蔑为夫,说为夫…那个…”

 若说没风声传来,那才是假的,只是桂稚儿有什么话都放在肚子里,自然不好说,现在徐谦主动提醒,桂稚儿觉得自己是该说了,她沉默一会儿,道:“是听过一些…”

 徐谦立即道:“为夫冤枉啊。”

 桂稚儿笑地道:“哎…嫁嫁狗随狗,相公在外头做什么,我能怎么样?冤枉不冤枉是两说,这世上总没有空来风的事,相公,以后言行举止,小心一些吧。”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有点不相信他了。

 徐谦连忙道:“其实为夫也有自己的苦衷,哎…还是不说算了,别人不相信我倒也罢了,可是想不到连稚儿也不信我。”

 他这话就好像鱼饵一样,分明是要吊着桂稚儿上钩,桂稚儿正起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说无妨。你我夫休戚与共,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启齿的事吗?”

 徐谦道:“其实这外头的风声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我之所以这样的言行让人产生误会,也是我故意为之。”

 夫之道最重要的是绝不能什么都坦诚相待,适当的忽悠很有必要,尤其是女人,你越是和她谈现实,最后反而会引起争端,徐谦开始忽悠了,用他的话叫做善意的忽悠。

 桂稚儿蹙眉,显得有几分不信,道:“莫非相公想要自污吗?若是如此,这对相公有什么好处?”

 徐谦叹口气道:“你还记得宫中圣旨下来,为夫断然拒绝的事吗?后来还娶了你,成了你我的姻缘?其实那陆家的‮姐小‬没什么不好,可是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感情,让我和她成亲,为夫是不肯的。可是后来,为夫得知陆‮姐小‬因为被拒了婚,悲不自胜,再加上这京师那些嚼舌的胡言语,说什么陆‮姐小‬如何如何,陆‮姐小‬听了,竟是有想‮杀自‬的心,我听陆家那边有人说,有一次深更半夜,见陆‮姐小‬竟是徘徊在湖边,差点要吓死人。”

 桂稚儿脸色也不凝重起来,道:“后来呢?”

 徐谦大义凛然地道:“后来为夫左思右想,若是因为我拒绝了这桩婚事而导致陆‮姐小‬真的受不了别人的议论和白眼,真是要香消玉损,这可是大罪过,想来想去,便想了个办法出来,故意传出了风声,告诉外头人,并非是陆家‮姐小‬不守妇道,也不是她如何如何,其实都是为夫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为夫有个别癖好,所以才拒绝了这桩婚事,你想想看,这个风声传出去,别人一听,哪里还会嘲笑陆‮姐小‬?只能说宫里看错了人,差点耽误了人家,至于我嘛,我倒无妨,我已有子,你我将来后半生厮守一起,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那也无妨了,是不是?哎…谁知道这流言越传越广,却是在为夫的预料之外,这些事,为夫本不想说,男儿有委屈,憋在自己肚子里就好了,说出来像什么话,倒像是幽幽怨妇一样,有个什么意思…”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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