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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502章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生
 高寒算不上风的男人,可此时此时,他拒绝不了肖梅的热情,更抗拒不了肖梅散发着青春活力的酮体的惑。蜂长腿,长发飘逸,柔弱无骨,含情脉脉,这一切都让高寒陶醉其中。

 肖梅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高寒的身上,听不见掌声,看不见蓝天,在无形的水中任凭高寒‮摸抚‬亲吻。直到她疲力尽,才搂住高寒的脖子,把嘴巴靠近高寒的耳边,呢喃道:“我要你带着我游一圈,然后带我上岸,我有话告诉你。”

 这呢喃充满了少女的磁,高寒毫不犹豫地拖着肖梅的‮体身‬,开始漾在绿色的水中。

 游在绿色的水中,犹如翱翔在空阔的蓝天,惬意又充满了情。

 法国梧桐下,两张睡椅紧挨着摆放在一起,两个只穿着泳衣的人平躺在上面。男的是高寒,女的是肖梅。他们游累了,躺在这里休息。

 斑驳的树影在他们的身上摇晃,两人就像躺在万花筒下,躺在虚幻的世界里,浪漫而温馨。

 肖梅伸手摸着高寒的头,微笑着说:“寒哥,我听到了关于你的传闻。”

 “我在北原市没几个人,人们不会谈论我的。即使有,也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

 高寒以为肖梅听到的是关于他和刘燕妮之间的风韵事的议论,所以就想以道听途说来堵上肖梅的嘴。不知怎么搞的,现在的高寒特别在意他在肖梅心目中的形象。

 “传闻不是来自其他人。”肖梅看了高寒一眼,只说了半句话,留了半句在肚子里。她在等高寒发问。

 高寒没有发问。肖梅只能补充道:“是你的老婆黄珊。”

 “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有点脸红,替你脸红。她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了得到她竟然费尽了心机。她说你在大雪纷飞的夜晚跪在她家的门口要见她,她好心把你扶到了卧室后,你却了她。她是不得已才嫁给你的。”

 肖梅刚说完,一片梧桐叶子离了枝头,在风中翻飞着,就像一只蝴蝶,然后静静地落在了高寒的脸上。说来也巧,刚好盖住了高寒的眼睛。肖梅想从高寒的眼睛里窥探到他的反应,却看不见他的眼,就伸手拿过了那片叶子。

 “你相信吗?”高寒扭头问道。

 “我不信。可我想黄珊不会撒谎。”

 “你为什么不信?”

 “从你对我的态度。你对我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

 高寒笑笑,说:“你就骗我吧,黄珊根本就不是撒谎的人,一定是你杜撰出来的。对我,你不要抱什么幻想。”

 肖梅正要说话,听到了‮机手‬的铃声。高寒和肖梅的‮机手‬放在一起。肖梅侧身拿起自己的‮机手‬,地上铃声还在响。她放下了自己的‮机手‬,拿起高寒的‮机手‬。

 屏幕上显示了蒋丽莎的名字。

 肖梅斜眼看看高寒,高寒仰面看天,根本没在意。肖梅迅速地把‮机手‬调到了无声状态。‮机手‬响起几次后,最终停止了呼叫。肖梅删除了来电,把‮机手‬放回了原地。难得和高寒在一起,她不想被人扫了雅兴。

 高寒没有问肖梅,黄珊在什么情况下对她讲了这些毫无出处的话,也没有问黄珊为什么对她讲了这些本属于夫底之间才能说的悄悄话。但他明白,肖梅的这些话绝对不会是空来风。他嘴上不信,是为了维护自己在肖梅面前的尊严。可他心里信。如果在这以前对黄珊仅仅有那么一点不满意,那么现在,高寒已开始对她产生了厌恶。小黄脸婆,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在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了。

 下午五点,太阳高悬在西半空,把所有的光和热都**地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大地上。树荫移动,高寒和肖梅还有其他乘凉的人都开始跟着树荫向东边移去。

 高寒搬着两个椅子走在前边,肖梅跟在高寒的身后。高寒宽大的脊背背着阳光,就像背着一个太阳。高寒就是肖梅心中的太阳。她心血来,快走两步,伸开双臂一纵声就扑了上去。

 高寒受到推力,往前疾走两步,但还是稳住了‮子身‬。

 “狠心,不怕死我。”

 “你是钢筋铁骨,风吹不弯,雨打不动摇,不死的,你就是传说中的神。是我心中的神。真要被死,我来陪你,当你的陪葬品,用我的后半辈子赎罪。”

 “别胡扯了,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小心说假成真。”

 “我就要胡扯。我不但要胡扯,我还要胡作非为。”

 “你要怎么胡作非为?”

 “你知道。”

 高寒知道肖梅在说什么,更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能再接话,如果再接话,就会身不由己,想入非非了。

 其实,高寒已经在想入非非了。肖梅两手扣在他的肩膀上,丰膛挤着他厚实的脊梁。‮体身‬被重物所,却感到飘飘然,腾云驾雾。他没感到累,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的体魄,有一种美好在,他有使不完的力量。

 高寒放下了椅子,肖梅却赖着不肯下来。高寒想掰开肖梅的手,肖梅翘起两腿,紧紧地夹住高寒的,并把脸死死地贴在高寒的背上。

 “下来,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晃下来。”

 “你不敢,也舍不得。”

 高寒再次陷入沉默。

 肖梅的‮体身‬往下坠着,两手勒紧了高寒的脖子。高寒透不过起来,只得用手架着肖梅的‮腿大‬,把她往上送送。

 高寒第一次触摸肖梅的腿。肖梅的腿很光滑,很富有弹。高寒也不愿放肖梅下来,他被某种力量支撑着,吸引着,由不得自己了。要不是俗事身,他说不定就这样背着她一直走,穿越无尽的时空,走到老,走遍天涯海角。

 “你究竟要干什么?”高寒扭扭头问道。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无力。连他自己都感到,里面充满了柔情意。

 “我要是说了你能答应我?”

 “大概能吧。”

 “我不要大概,我要一定。”

 “那就一定。”

 “这可是你说的,没人强迫你,你要反悔就是小狗。我想知道你住在哪儿,我要你带我去你家。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可现在不行。”

 “不行 你就背着我,一直背着我。”

 “你真是个小赖皮,那好吧。”

 高寒不傻,他朦胧中感觉到,他正在一步步地走近肖梅为他设计好的圈套。他明明知道这个圈套可能要勒紧他的脖子,里面暗藏了一温柔的刺儿,会把他的感情刺得百孔千疮,可他还是答应了她。他被肖梅灌进了魂汤,由不得他自己了。

 人靠装扮马靠鞍,房间也是这样。司徒小倩买来的家具把高寒的家装扮得焕然一新。冰箱是新的,电视是新的,是新的,就连席梦思垫和被褥也都是新的。高寒一开始厌恶这些东西,当他把肖梅领到家里后,他突然对司徒小倩心存感激起来,突然喜欢起这些东西来。他想问自己为什么,却一时也找不到答案。

 潜意识里,这些新买的东西为他装潢了门面,在肖梅面前,他的房间有了这些装扮才不显得寒酸,像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朝气。

 肖梅啧啧地称赞着。

 “你不会是为了我才买了这些吧。”

 “聪明,就是为你买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梦,奇怪的梦。那天晚上,一只美丽的凤凰冲破窗口飞到我的房间,落到了我的枕边。”

 肖梅的脸上飞起了红晕。她走进卧室,一下子就仰躺在上。席梦思的垫很富有弹,把肖梅弹起来。肖梅落定后,又被弹起来,反复多次。她的‮体身‬被一次次地弹起,心也跟着起落,忽高忽低的,充满了挑战。

 “你也试一试。”

 肖梅给高寒招招手。手臂修长,手指修长。笑也很长,拴住了高寒的心。高寒没有拒绝,一个弹跳,也仰躺到了上。

 席梦思弹着,和弹起肖梅时一个样子。

 当高寒落定之后,肖梅一下子就扑在了高寒的身上。高寒躲避了肖梅的眼睛。肖梅用手捧着高寒的头,扶正,然后直视着高寒的眼睛。高寒想躲避,可肖梅没让高寒躲避。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呼吸的声音,分不出‮女男‬。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每流逝一秒,高寒的心就跳动两次。他的心率有些快。这在医学上叫心悸,是一种病症。肖梅的心跳也在加速,她的心率比高寒还快,这也是一种病症。两个人都有了心病,肖梅的病要早些,高寒的病要晚些。但现在都有同样的征兆。他们都病了。这种病叫爱怜,叫倾慕,叫依赖,叫融合,当然,它还有很多美好的名字。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孩子?”当两双眼睛碰出了火花时,肖梅柔声地问道。

 “不。你清纯得如一捧清水,能给人带来清凉。在你这捧清水里,看到我自己的价值。”

 “你为什么不敢?”

 “我怕你后悔,说我趁着你的幼稚欺负你。”

 “我不会后悔的。更不会说你欺负了我,我是自愿的。相反的是,你如果不敢,才是轻看了我,欺负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直到有一天我到了坟墓,见了阎王爷会向他申诉,曾经有一个我倾慕的人拒我于千里之外,他不知道什么叫爱怜,什么叫倾慕,什么叫一见钟情。”

 “我不能给你全部。”

 “我只要你的一部分。”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一朝拥有,终生无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解释。”

 高寒什么都不能给予肖梅,肖梅却不要高寒做出任何的许诺。两厢情愿,无怨无悔。

 地壳很薄,脆弱得已经不堪一击。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停止了动,只有心跳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是解衣宽带的声音。不久以后,就是大地震颤的声响。高山倒塌,河水断,洪水泛滥,一望无际。房间顿时成了海洋,水里鱼儿跳跃,水面‮海上‬鸟飞翔,啼鸣歌。

 春天到了,草儿疯长,咯吱咯吱的,是拔节的声音;夏天来了,一会儿高照,土地裂,一会儿,河暴涨,冲刷着堤岸,净化着沉淀的污秽;秋天到了,果实成,在枝头摇曳,像响动的风铃,震撼人心。

 最后轮到冬天的到来。冬天到来时,生命们收敛了旺盛,蛰伏在土地的深层。没有了电闪雷鸣,只有雪花无声飞扬。整个季节都静悄悄的,房间里更是寂静无声。

 高寒和肖梅的热烈在春天开始,在冬天结束。短短的时间里,肖梅走过了夏秋冬,也走过了生命的轮回。从她把那个东西交给高寒开始的瞬间,她已经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她的生命完整了,是高寒完整了她的生命。

 两个人侧卧在上,相互对视着。肖梅说过她不后悔,但她的眼里还是有晶莹的泪花闪现。玲珑剔透,颗颗珍珠。高寒伸出手来,想擦掉肖梅闪现的泪花,肖梅用手挡开了高寒。

 “我可没强迫你,都是你自愿的。你后悔吗?早知道这样,我就——”高寒自责地说。

 “我又没怪你,你自责什么。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今生今世把我装到心里,我就知足了。”肖梅灿然地一笑,反倒安慰高寒起来。

 “我不但要把你装到心里,还要把你融化到血里。此生此世,你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高寒看到了‮机手‬荧屏在闪光。他伸手从头拿起‮机手‬,一看是司徒小倩的来电。

 高寒按下接听键,听到了司徒小倩嗲声嗲气的声音。

 “高老弟,听出谁的声音了吗?我是小倩,叫我一声宝贝,我在听呢。”

 高寒看看肖梅,对着电话说:“宝贝,什么宝贝。我在单位里呢,哪有什么宝贝。”高寒的反应很灵敏。

 “那就亲一个。”那边传来了“啧啧”的声音。司徒小倩先在电话里亲了高寒。

 “我在单位,说话不方便,你要是有事下班后再说。”高寒一本正经地说。

 “那好,我晚上到你那儿去。”

 “好了,待会儿再说。”

 高寒见肖梅把耳朵凑过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人呀,神秘兮兮的。”肖梅不问道。

 “一个朋友,做生意的。我得准备一下,他约我有事。”高寒若有其事地说。

 “你走吧,我留下来等你。”肖梅说着,便趴到了高寒的肩膀上。

 “你先到学校去吧。不要总是旷课,学业要紧。听话,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高寒说完就开始穿衣服。肖梅眼见留下来没了希望,也只能跟着高寒穿衣服。

 等高寒把肖梅刚送到大院的门口,就看见司徒小倩开着奔驰拐进了大院。高寒假装与人说话,赶快扭转了‮子身‬。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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