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上官小蝶就偏不信!
严府就这么一丁点大,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买来的花?
嗯哼!她不愿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毕竟她平时与严左岳并没有其他的
集,两人的关系有点像王不见王的意味。
她不会因为他是每年竞标的得主,就低声下气与他套
情,以至于这五年来,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两人就算在凤天城见了面,她也吝啬给他一个笑容。
他们可以说是彼此都没有
集,也不曾交谈过。
而今
,可是她第一回来到严府。
严府就像
外的一片桃花源,造山、
水、小桥一样不少,以及放眼便能见到那一大片的花圃,和一盆接着一盆的盆栽。
她很难相信,他真的只是以养花为兴趣。
这么大的一片花圃…她要找到几百年啊?
上官小蝶不知不觉来到严府众苑的地方,她不得不惊讶的望着前方的花海,而且鼻息之间,还闻到香气盈人的花香。
好香…
她瞇眸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大片的昙花。
白天的昙花花苞阖起,但香气的余味依然飘散在四周。
难得见到这么一大片的昙花,她的心情整个变好,而且那香气萦上心头,让她有种放松的感觉。
脚步停伫一会儿之后,她才回过神,用力的摇头摇。
不对,她可不是来他的府上赏花的,她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找出他到底托了陈记商行买了什么样的花卉。
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不惜重金买下?
看似沉寂的他,其实私底下又不知要干什么好事了。
重新移开脚下的绣花鞋,她趁着四下无人,来到一间上了锁的厢房前。
奇了。
她站在上锁的厢房前,看着以铁锁锁住的精致木门,微微的皱起两道眉。
为什么府里这么多间房,就只有这道门锁着呢?
她从衣袖中伸出小手,还未触碰到锁炼时,便有道声音喝止。
“妳是谁?”
她回过头一瞧,是一名老迈的长者。
“老伯好,我是来严府作客的上官三姑娘。”上官小蝶为避免惹麻烦,于是扯开笑颜,道出自己的身分。
老者正是府里的总管,当然知道上官府的姑娘来头有多大。
“三姑娘,请恕老奴无礼。”老总管声音放低一些,“这儿可是府里的
地,闲杂人等是不能过来的。”
“哦?”一听是
地,她的心里突然扬起喜悦。
因为她认为“
地”就是严左岳买来的花卉藏匿的地点。
嘴角的弧度愈勾愈大,她漾起平时惹人怜爱的甜美笑容。
“这里真的是『
地』呀?”她表现得一副无辜样,“我头一次来府里作客,便被这些昙花的香味吸引而来的。”她眨眨一双长睫,轻声道。
“原来如此。”老总管不像之前那么凶恶,也扯了一抹笑,“不过三姑娘,这儿平时除了少爷才能来,其他人是
止来到这儿的。”
“为什么呢?”上官小蝶不解的问着。“是因为这儿种了昙花吗?”她佯装不明白,套着老总管的话。
“不是的。”者总管摇头摇。
“难道…”她指指后边被锁上的木门,“是因为那道门内放了金银财宝吗?”
“三姑娘真爱说笑。”老总管被她逗笑,摇着头,“三姑娘应该晓得,咱家的少爷可是把花看得比银子还重要。”
重点来了!
那道门后面,一定就藏着他买来的花卉。
上官小蝶的心儿怦怦跳着。
“那…”她滴溜溜的转着眸,“里头不就藏着他最近刚买回来的花卉?”
“这…”老总管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三姑娘,妳就别为难老奴了,这儿可是
地,还是请三姑娘先离开吧!”
上官小蝶倒没有坚持留下,与老总管一同离开东苑。
她的猜测没错,严左岳肯定把陈记商行送来的花卉,藏在那间房里头。
有着众多揣测的上官小蝶,不
在脑海里想着里头的花卉,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当她与老总管步出东苑时,正巧上官府的小婢也上前寻找她。
“三姐小。”小婢向她福了身,“大姐小准备回府了,要奴婢来请三姐小。”
“我知道了。”上官小蝶点头,表示明白,“老伯,谢谢你了。”
套完老总管的话,她便与小婢一同往前院的方向。
上官小玥已经在马车前等着她,而严左岳也凝望着她。
那张薄
,依然勾起淡然的笑容,似有若无的冷笑,
令她不太舒服的,彷佛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他的黑眸,逃不过他的法眼似的。
上官小玥先自行坐上马车,留上官小蝶与他对眸相视。
“三姑娘可否见到想见的花朵?”他问得明白又直接。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她的小脸全涨红起来。
这摆明不是告诉她,他就是故意将那道门锁上,不让她瞧一眼的意思吗?
这个男人真讨人厌。
“你这不是故意糟蹋我吗?”她板起一张美颜,“若你想让我瞧,早就搬出来让我瞧了。”
他笑而不语。
确实,他就是不想让她瞧,因为…时候未到。
她哼了哼气,生气的踏上马车。
放下珠帘,她在车内嘟着小嘴。
好一会儿后,马车驶离严府,上官小玥的嘴角噙着一抹娇
的笑容。
“怎地?瞧妳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上官小玥轻声问。
“严左岳今年又打算与我作对!听说向神秘花商买了特别的花。”她生气的绞着手中的帕子,脑筋想到几乎快打结了。
上官小玥
瓣的笑容愈漾愈大,“需要我帮妳吗?”
她差点点头,但一想到二姊被出卖的事,她对上大姊那狡黠的眸光,却又用力的头摇。
“不用,我自个儿忙得来。”她可不是笨蛋,不想被大姊出卖。
上官小玥倒也不强迫她,只是敛眸低
一声,眸光直视前方。
※※※※※※
严左岳。
这三个字,像
中刺似的,真的没有办法从上官小蝶的心里剔除。
他让上官小蝶满脑子都想着他重金砸下的花卉。
每天都想着到底是什么花种、花容。
可是尽管她真的想破头,她还是不会知道,他到底买了什么花。
而她又不能天天踏上严府的大门,这样意图太过明显了。
得想个法子混进去才是…
左思右想,她还是想不到一个好方法。
“咳咳…”忽然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低沉,从不远方传来。
一回头,是大姊。
上官小玥披着披风,一脸病容的经过大厅。
“大姐小,现下外头还下着雨,您今儿个就别出门了。”贴身小婢跟在主子的后头,担心的说着。
“怎么成?”上官小玥又咳了几声,“与严少爷约好,就得守信。”
“可是大姐小,您都染上风寒了,若再淋到雨,会让风寒更严重的。”小婢皱眉的说着。
“没关系。”上官小玥头摇,一张美颜多了丝憔悴。
“大姊。”上官小蝶步出大厅,眉间也皱起担忧的折痕,“妳不是生病了?下这么大的雨,还想出门?”
“前几天,严府的少爷送来契约。”上官小玥拉紧了
前的细绳,缓缓的说道。“今儿个我得亲自跑一趟才行。”
上官小蝶不忍大姊如此操劳,生了病还要自己跑一趟,“大姊,我就帮妳跑一趟吧!”
正好,她可以顺水推舟,有借口混进严府。
啊!她实在太聪明了。上官小蝶心里如此盘算。
“这…”上官小玥停顿一下,“真能麻烦妳走一赵吗?”
“为啥不能?”上官小蝶扬起甜美的笑容,“大姊,妳就别走这趟了,省得淋了雨,让风寒又更严重了。”
上官小玥一脸憔悴,但还是勾起惯有的笑容,“那我就托付妳走严府一趟了。”
“大姊,就交给我吧!”她求之不得,这样她才有理由,再次混进严府。
嘿嘿…她这次可要想一个法子,得在严府多拖延一些时间,才有机会见到那些娇花。
上官小玥让小婢送来一只锦盒。
盒子是以上等的檀香木制成,漆了上等黑漆,还以金粉描绘了上官府的家徽。
“这里头放的就是严府与上官府同意的契约。”上官小玥让小婢把盒子
到上官小蝶的手上,“若没问题,就请严少爷在上头盖个私章。”
“没问题,这种小事我会替大姊办得好好的。”上官小蝶接过手,心里窃喜。
终于找了个理由,可以大方的进入严府。
“谢谢。”上官小玥轻扬一个笑容,“那我就可以安心回房休息了。”
“小紫,快扶大姐小回房休息。”上官小蝶吩咐着小婢,“还有,记得等等到四姐小的铺子,去抓一些治风寒的药,煎给大姐小喝。”
“是。”小婢必恭必敬的说着,最后搀扶着上官小玥。
上官小蝶
代完后,脸上掩不住喜悦。看来这工作来的正是时候。
捧着锦盒的她,让小婢撑着伞,扶着她欢迎喜喜的踏上马车,离开上官府,前往严府的方向。
望着上官小蝶离去的上官小玥,只是勾着
瓣回到大厅。
小婢为她送来驱寒的热茶,还为她添上了一件外衣。
“这病,生得真是时候。”上官小玥难掩朱
的轻笑,盯着大雨打在屋檐飞溅的雨景。
她啜了一口茶之后,将杯子放在掌心暖手。
“小紫。”她唤着一旁乖巧的小婢。
“大姐小。”小婢轻声答道。
“帮我传个口信给严府的少爷。”她眸里有着无限的黠光。没想到连老天爷也是站在她这里。
小婢来到她的面前,让她在耳旁嘀咕几声后,便点了点头。
没多久,小婢离开大厅,也跟着前往严府,留下上官小玥一脸
足的在大厅里喝着热茶。
饵布下了,就等猎物自个儿上钩。
而她,就等着收网了。
※※※※※※
夏季的雨,下个不停。
上官小蝶再度来到严府,而严左岳早已在花厅里等着她。
待她一踏进去,他便要下人为她沏上一壶热茶。
今天的上官小蝶身穿粉
的衣裙,披着一件绣功
湛的粉蝶纷飞的披风,手上捧着锦盒。
“严少爷,午安。”上官小蝶皮笑
不笑的扬起嘴角,“我是代家姊送来契约,希望你能过目一下。”
一旁的老总管替严左岳接过锦盒,严左岳并没有急着打开,只是拿着一双黑眸盯着她瞧。
她在他的眸里,是个长相标致的姑娘。
奇怪的是,她有个与她外表一模一样的孪生姊姊,但他就是能一眼分辨她就是上官小蝶。
也许是她逢人就笑的甜美娇庞,让他觉得这是她与上官小梅不同的地方。
只是她对他也是特别的。
每回一见到他,她没有一次是好脸色,甚至在市街不小心巧遇,她还会把他当成不起眼的大石,连瞧他一眼都不屑瞧。
久了,外人都传着他们彼此有心结。
心结…
他对她可没有,反而对她的兴趣一天又一天的加深,而且每年的花市大赏,他比别人更期待、更想要见到她。
只可惜美人对于他则是兴趣缺缺。
最后,他决定用尽镑种方式,让她注意到他的存在。
毕竟,她的身分不同,她可不像市坊的姑娘,只要他勾勾手指,就会乖乖来到他的身边。
她可是凤天城出名的上官千金,拥有优渥的家世,以及那一身不容别人侵犯的傲骨。
尽管身为女儿身,外头的男人还是要让她们三分。
而这几年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倒是费了不少气力。
如今见到她一年比一年标致,教他更涌起想要拥有她的
望。
严左岳扬起笑,见她优雅的坐在上好的太师椅上,接过奴仆为她送上的香片乌龙。
她啜了一口茶,动作轻柔,而且不疾不徐的。
是啊!反正她时间多的是,就慢慢跟他耗,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购买的那批花卉。
“我说严少爷,像这种天气这么
,你若是将花一直放在暗房里,恐怕会从
部烂起。”她一出口就没好话,咒他把花养死。
不过她还是一脸笑脸
人,一副无害的表情。
“就怕我现在将花搬出来,也会有人想将我的花连
拔起。”他淡漠的应了这么一句,双眸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她挑挑眉。又在暗讽她了。
“花是用来欣赏的,可不是像你小
肚肠,只会把花藏着。”她不免唠叨埋怨几句。
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连一眼都不愿让她瞧。
这才是她的重点。他轻笑出声。她这是如此的诚实。
“妳真的对我买来的那批花这么有兴趣?”他的眸光离不开她的小脸,利
着她。
她咬着
。若她诚实的点头,恐怕他又要耍着她玩。
可是不点头,她又没有机会…
左右为难,她要怎么做呢?
“咱们为同道之人,也同是以卖花为生,当然哪儿有花就往哪儿钻,不是吗?”她轻描淡写,就是不直说自己的企图。
“哦?”他轻笑一声,“那若是我不让妳瞧,显得我太小气,是吧?”
“如果你有这样的自觉,表示你还不算是。”她学他,说起话有些夹
带
的。
虽然她逢人就笑,但不代表她不会记恨。
霍地,他站了起来,一双冷眸对上她的眸子。
“那择
不如撞
。”他难得一改之前的反应,“只要妳不怕看了那批花的后果,我今天就可以让妳瞧瞧。”
“真的吗?”她脸
喜
,也从椅子上弹起。
“走吧!”他决定不与她兜圈子了。
难得…这么美味的猎物自个儿送上门来,那他就不客气的享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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