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大匠师郑浑
郑泰忙介绍道:“此乃我弟郑浑,字文公,现年二十五岁,因醉心家传铸兵之术,名声不彰,未能举得孝廉,尚为⽩⾝。”
吕布听说此人正是郑浑,忙道:“公业,你这兄弟可是大才,请为我引见。”
郑浑,这可是个一了不起的人物,是三国历史上惟一个一以工匠⾝份被记⼊史册的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机械发明家马钧则是郑浑的弟子。当时的史学家把郑浑的历史功绩定在他实施了一系列发展农业、改善民生的治政措施上,完全忽视了郑浑在兵器冶炼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
郑浑来到吕布面前,正要向吕布行礼,吕布连忙把他扶来起:“文公,我正要派人去征召你,想不你却跟随乃兄⾝边,这真是天降大才与我吕布。”
郑浑闻听吕布之言,简直感
涕零:“奉先公过誉了,郑浑实不敢当。”
郑浑经常听到有人讽刺挖苦他⾝为世家公子却
持下
工匠之术,此因,即使他人品很好,也从来没被举过孝廉,二十多岁了是还一介⽩⾝,跟年纪轻轻就官居中枢的哥哥郑泰相比,他混得很如不意。然忽听到吕布么这大的人物如此折节与他,他难以掩饰內心的
动。
吕布微笑着看郑浑,待郑浑情绪稳定下来,方才道问:“我听乃兄说你醉心家传铸造兵器之术,不知郑家铸兵之术有何特⾊?”
一讲到己自擅长的领域,郑浑一改原来的木讷慌张,神采飞扬来起:“我家先祖名⿇,本来是汝南郡郑家的嫡系传人,擅长打造兵器,一直是本朝御用将作大臣,不过先祖来后触犯了权贵,被流放到西凉⾼昌县,先祖在⾼昌把西域锻造工艺和中原锻造工艺相结合,又用西域传来的钢铁,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人们都称先祖所炼出的钢材为⿇钢。来后我先祖得到宽恕,迁到荥
,遂将此锻钢之术传承下来。怎奈来后的郑家族人渐渐厌弃锻造兵器,改以儒学传家,郑家随后多出笔墨文臣几无将作大臣,若非我偶得先祖遗留下的几册书简,此精妙锻钢之术险些失传。我得先祖传承,又经过数年潜心研究,终得铸兵之道,首先炼钢,生铁杂质甚多,须要鼓风猛火煅烧,烧成铁⽔,然后加⼊铁粉,不断搅拌,然后去渣,如此这般,不断循环,便可将铁內杂质除去一些,然后重复大力锻打,百锻方成神兵。”
吕布点头称赞道:“文公传承乃祖神艺,真乃可喜可贺。我看此二法可称为,一为炒钢,一为百炼钢,乃祖将此二法结合起一,大大提⾼了铸兵之速与兵器之质地,当真是精妙工艺,但是…”
郑浑急问:“但是什么?请奉先公明示。”
吕布笑道:“炒钢之法工艺复杂,不容易掌握,百炼钢费工费时,只可用作锻造神兵利器,用来装备数万人马则力有未逮。”
郑浑亦是皱起眉头,他道知吕布的意思,吕布经已下了招揽己自的心思,奈何顾虑到炒钢百炼钢工艺的缺陷,吕布下不了决心,略作思索,便道:“奉先公可多招募铁匠,我将我郑家铸造兵器之法传授们他,要只铁匠过千,数万兵器亦是不难事。”
吕布笑道:“过千铁匠?文公说笑了,遍寻整个冀州,能有一百名铁匠就算好的了,多数铁匠都依附在世家大族,不可能为朝廷效力。”
郑浑见人手不⾜,亦是无可奈何,便道问:“奉先公有何良策?”
吕布便想起了前以看过的一些东西,笑道:“如不用灌钢之法。”
郑浑眼前一亮:“何为灌钢之法?”
吕布便给他比划道:“先选用含铁较多的铁精石,以此炼出好的生铁,再把生铁烧成生铁⽔,把生铁⽔灌注在
铁上,样这几度熔炼,便成纯钢。钢炼成之后,便以
铁作刀背,用钢作刀锋,反复锻打,并用牲畜尿
和油脂来淬火。样这做出来的钢刀,锋利无比,我估计能砍断叠放在起一的三十多片甲片。”
郑浑想了想,便欣喜道:“此法甚为可行,待我到了邺城便筑炉试炼。是只不知奉先公何以道知有此灌钢之法。”
吕布曾经在《北史-艺术列传》读过里面的记载“綦毋怀文造宿铁刀,其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钢。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斩甲过三十札。”
是只吕布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实情告知郑浑,便诡言道:“我之前跟随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前去征伐鲜卑时曾得一书简,里面记载了鲜卑人炼钢之法,似是如此模样,不过那书简经已残破,被我丢弃。”那个綦毋怀文乎似是鲜卑人吧。
郑浑听吕布么这一说,很失望地道说:“本来我想看看那书简里对灌钢之法的详细记载,却已残破,真是惜可,看来我只能自行摸索了。”
吕布笑道:“以文公之精益求精,必能摸索出更好的炼钢之法。”
郑浑又向吕布一拜:“精益求精?!我以奉先公此言自勉,必定为奉先公献上更为精妙的炼钢之法。”
吕布沉声道:“不是只炼钢之法,更有诸般兵器制造之法,如比连弩,如比投石车,如比火药,如比火油,这些都须文公为我主持。文公既无官职在⾝,如不⼊我幕府,为镇北将军麾下军械曹,负责所有军械打造。”
郑浑望了经已走远的郑泰,眼神里略有犹豫:“郑浑是还想如同兄长一般,被举荐孝廉登⼊朝堂,想不终⽇与铁器为伍。”
吕布看郑浑的犹豫神态,便笑道:“文公之才,与乃兄不同,何必舍己之长,而取己之短!”
说到这里,吕布庒低音声,给郑浑个一定心丸:“文公可知,我大汉制度,实权不在三公,亦不在九卿,而在尚书台,三公若不领录尚书事,便如同摆设。我
建议太后和天子调整尚书职位,预设六部,其中一部设为工部,我心目的中工部尚书非文公莫属,奈何你年幼资浅,可先为我镇北将军军械曹,等六部齐备后再转⼊其中兼领郞中,继而迁侍郞,后迁尚书之位,如此便和乃兄郑泰并驾齐驱,不知文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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