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六,李家
罗奎满脸惊慌,心中苦涩。
二少爷的命魂令牌竟然碎裂了。
命魂碎裂意味着什么,在他这个管家眼里不亚于天塌了。
二少爷死了,就注定了二少爷这一脉很快就会被打
下去。
看着二少爷长大,早已经被内定为二少爷一生的管家,罗奎把自己的一声都奉献在了二少爷身上。
只要二少爷能够获得李家家主之位,那么必然会在大德堂高层中占得一席地位。
奴随主贵,二少爷成为李家家主,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李家管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如今,一切都破灭了。
二少爷的死亡,带来的后果,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罗奎,说话!”中年美妇脸色一沉,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气闷的难受。
“难道是牧儿出事儿了?”想到这里,中年美妇的脸色也唰的变白。
罗奎管家清醒过来,满嘴苦涩:“二少他…”
“到底怎么了?”中年美妇一把抱住罗奎的双手,满脸焦急。
“二少的命魂令牌…碎了…”
咚的一声响,中年美妇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脸色变得惨白。
“死了…牧儿死了…我的牧儿…我的牧儿啊,你怎么能死呢…”
“牧儿…”
“啊啊啊…是谁杀了我的牧儿,我要他偿命,我要他祖宗十八代都要为我的牧儿偿命…”
“我要活剐了他…”
吱呀一声门响,一位面容威严,眸子如炬,开阖间
光爆闪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一身锦袍,龙行虎步进入房间。
看到中年美妇半躺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凄惨模样,眉头蹙了蹙。
“子罗哥,死了…我们的牧儿死了…他死了…”
看到中年男子,中年美妇紧紧的抓住他的右腿,凄厉的嚎叫起来。
“起来!”
中年男子眸子一缩,淡淡的道。
嚎哭之声嘎然而止,中年美妇迟疑了下,缓缓起身,一旁的罗奎管家连忙扶了一把。
“子罗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牧儿死了…他那么乖,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中年美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惹得中年男子不痛快。
“确认了么?”中年男子沉默半晌,突然开口。
中年美妇一愣,罗奎管家也是一愣。
“确认了!的确是死亡…”一道沙哑如
布擦摩的声音传来,中年美妇眸子一缩,畏惧的情绪
转而出,罗奎管家的头低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
话。
说话的人身材瘦小,皮肤很黑,就仿佛干了一辈子苦活累活儿,衰老的不成样子的邻家大叔。
不过就在他开口说话的当口,他的眸子如一双毒蛇一般
出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子脸上
出一股子悲伤情绪。
不过在他闭眼沉思半晌后,再睁眼后,他面无表情的问道:“诅咒之印传递回信息了么?”
“嗯。”
“那按照规矩办吧!”
“好。”
“无论如何,我李家子弟不能白死…”
这个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黑瘦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这话他是否听到。
做出决定,下达命令后,中年美妇虽然依旧是一副悲伤地模样,却不敢再嚷嚷。
“最近收敛一些…”
中年男子起身淡淡的瞥了眼中年美妇,随后望了眼罗奎,转身离去。
中年美妇怔怔的望着中年男子威严的背影,面色苍白。
但是很快,她的眼中就
出怨毒之
。
“他…是不是有些狠心?”中年美妇怔怔道。
罗奎心中沮丧异常,刚才中年男子的话也说明了,他们接下来遭遇到的打
,他并不会出手。
“牧儿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亲儿子,他怎么能这么对我?难道牧儿死了,是我的错?”中年美妇有些语气有些凄厉。
罗奎看着中年美妇,记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时候中年美妇还是羞涩的少女,同时也是他的初恋情人。
甚至她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他。
可是,他们有缘无分,或者说,因为他…没有权势。
他不过是中年美妇家族的一个杂役罢了,虽然天赋强决,被赐以罗家族姓氏,可是他依旧是罗家养的一条狗。
为了家族的传承,罗家把女儿许配给了李子罗,成为李子罗的平
。
他拥有忘不了她把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心头宛如被挖了一块儿一样…从此,他的心就不在完全。
经过一番深思,他决定向家族请求跟随在她身边儿,保护她。
毕竟,向李家这样的豪门大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儿,也充满了争斗,充满了倾轧,充满了腥血…
也是一个是非场。
在罗家与李家商议后,李家同意他加入李家后,他那个时候又是如此的百感
集。
这么多年,他精心伺候,生怕她受到半分委屈。
李牧出生后,他更是将李牧当成自己的儿子,宠溺非凡。
当然,这也有李牧如果获得李家家主之位,他跟着水涨船高的意义在其中。
不过,他更多的是因为她。
李牧死了。
她在李家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李子罗有三
四妾,有十几个孩子,光是嫡系就有五六个。
李牧,并不是唯一。
李家还有选择。
李子罗也有选择。
可是她没有选择。
当然,他也没有选择。
“罗奎哥,我们相识相守多少年了?”中年美妇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罗奎管家,悠悠道。
罗奎微微一怔,这种眼神儿他多少年未曾见到过了?
十年?
二十年?
还是三十年?
“二十三年了…”
他二十三年未曾见过这种眼神儿了。
悠悠叹息一声,罗奎眸子
光一闪:“我也好多年没出手了。”
“我们已经没选择了。”
“那又如何?”
“既然他如此绝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罗奎沉默。
“牧儿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我唯一的希望都没了,我必须一拼。”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罗奎苦涩的道。
“那又如何?”中年美妇语气轻蔑:“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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