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兄弟反目
第一百八十八章兄弟反目
等那脏兮兮的白布被揭开之后,白布下面的并非是一张中了咒术而扭曲的脸,相反的,一张俏丽白
的瓜子里映入了邵永林的眼中。****
这女子生的真是无比俊俏,眉弯入柳叶,朱c混百媚生,在这
世之中,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也难怪那张喜建会对她如此的失魂落魄,邵永林当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因为身世所致,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四处颠簸,心中除了要报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念头,如今见此佳人,所以心中不由得生出好感,以至于竟然看楞了。
邵永兴当时见这邵永林手持白布愣在了哪里,便慌忙拍了拍邵永林的肩膀对着他说道:“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派,邵永林这才回过了神儿来,只见他慌忙丢掉了手中白布,然后对着邵永兴摇了头摇,连声说着没什么。
邵永兴见他好像有些异样,不过也没往心里去,见那马大户的女儿只是晕了过去而没有别的大碍,于是两人便商量着要怎么把她送回去。
邵永兴当时想的简单,他打算叫醒那姑娘让她自己回家或者两人把她背回去,但是邵永林却觉得这么做十分的不妥,当时他对着邵永兴说道:“哥,你想过没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她父母还有婆家人知道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的确,当时虽然清政fǔ已经垮台很久,且新思想的萌芽也逐渐的在神州大地成长起来,但是千百年来的封建思想早已
深蒂固,要说在这种连吃饭都要女男分席的小地方,新娘子出嫁前一晚被强人掳去,虽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人言可畏,如果此事曝光的话,那么闲言闲语什么的早晚会传到这女人的婆家,这无异于害了她。
当时邵永兴听完邵永林的话后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他自认为自己的脑子没有弟弟够用,且平时听弟弟的话听惯了,于是他便对着邵永林说道:“要不咱俩别把她叫醒偷偷的给背回去?”
邵永林当时摇了头摇,只见他对着邵永兴说道:“依旧不妥啊,要知道万一她醒了怎么办,一定会把咱俩当成强盗的,到时候咱俩死无对证,那还不得蒙受这不白之冤?”
邵永林说完之后,只见那邵永兴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那你有没有办法?”
“这办法嘛…”邵永林当时望着那轿子里的美人儿,他想了许久之后,脑子里面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见他对着邵永兴说道:“要不…咱们带她走吧。”
“带她走?”邵永兴顿时瞪大了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你说什么呢?咱们能把她带到哪儿去?”
邵永林当时心中也是由于冲动,外加上他小时候的
子就是如此,其实他在头一眼看见这女人的脸时就有过这念头了,他想娶这个女人为
,要说这冲动真能害死人,年少气盛的邵永林哪里能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如今既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倒不如就这么着了,于是他便抬起了头望着邵永兴说道:“哥,我想娶她,然后咱们一起上路。”
“你是不是疯了啊!”邵永兴听邵永林这么一说之后,心里十分的震惊,在他眼里,这姑娘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她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儿,要说这种抢人
子的事情哪里能做得?虽然他平时对邵永林言听计从,但是这事他可真不能答应,他当时心里觉得,莫不是弟弟刚才同那金巫教之人打斗的时候中了什么
术所以才会心智不清醒的么?想到了此处,他便抓着邵永林的肩膀十分急切的说道:“永林,你清醒一些啊,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咱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我怎么不清醒了?!”邵永林一听这话后便有些急了,只见他一把拨开了邵永兴的手,然后对着他说道:“本来嘛,她回去也没有好日子过,为什么不能把她带走?再说了,她还没过门呢!”
邵永兴嘴皮子本就没有邵永林的好使,见邵永林说出这话,邵永兴瞬间被呛的哑口无言,等他回过了神儿后这才对着邵永林说道:“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永林你听我说,这种事情咱们不能做啊,咱们…”
“起开!”赵永林当时望着邵永兴这幅模样,心里不由得恼火了起来,其实这件事他自己心里也有些理亏,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做他就越要去做,如今见到邵永兴阻拦,心里面顿时一阵恼怒,以至于将前几年的遭遇全都想了起来,只见他对着那邵永兴冷笑道:“你凭什么不让我做?就凭你是萨满传人么大哥,你也不想想,你能活到今天都是拜谁所赐,如今你却还想要拦我?”
“我…我…”邵永兴相当理解邵永林的脾气,也知道他是因为一时气愤所以才口不择言,本来平时两兄弟斗嘴邵永兴都让着他,可是今天这件事情确实让他有些气愤,要知道如果邵永林真的霸占了那个女人的话,那他和那张喜建还有金巫教徒又有什么区别?想到了此处,邵永兴心中便是不由得一阵生气,如今又听他抬出了邵勇来
他,邵永兴终于没忍住,他对着邵永林大声说道:“正是因为咱爹,所以我才不能让你错下去!”
两兄弟越吵越僵,到后来邵永兴心里也
的很,只见他倔脾气上来之后,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弟弟,便ch
冷子上前一步抓着那姑娘的衣襟猛地一摇,那姑娘慢慢的转醒,而邵永林见他这么做后,顿时心里都要气炸了,只见他指着邵永兴的鼻子大骂道:“你行,你真行啊大哥!就会胳膊肘往外拐,大萨满,我算服了你啦!”
说罢,邵永林转头就跑,邵永兴望着远去的邵永林,心里面一阵失落和委屈,不过他当时却没有觉得后悔,而此时那姑娘慢慢转醒,等她见到邵永兴的时候便不住的大叫了起来,邵永兴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让那姑娘安静了下来,之后便将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那姑娘,那姑娘听罢之后,便不由的哭泣了起来。
原来昨晚上这姑娘正在安睡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腥血之气,当时她半睡半醒,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到四个女人在
前对自己招手,于是这姑娘便不受控制的跟随她们起身梳妆打扮,当时她头脑不清醒,竟然觉得这是来接自己过门的队伍,可是等上了轿子之后,便在也没有了记忆。
而要说这村子确实
小,平时来个唱戏耍杂技的班子都是一件稀奇事儿,更别说跳大神的了,所以在昨晚这姑娘就对邵永兴邵永林两人有了听闻,如今见这邵永兴一副老实巴
的模样,说的事情也是有
有据,所以她对自己的遭遇深信不疑,要说这姑娘也是个聪明人,只见她跪在了邵永兴的面前慌忙说道:“多谢邵大哥救我性命,还请邵大哥再救我一次,指点一条路给我。”
这可难倒了邵永兴,要知道由于之前刚跟邵永林吵了一架,所以当时他的心里很
,哪里还有什么好点子能够帮这姑娘圆谎呢?
其实说起来那姑娘心里已经有数,毕竟女人的心思要比男人缜密的多,虽然她当时惊魂未定但是也想到了如果今晚之事被别人知道的话,那自己这辈子就算毁了,情急之下也由不得她多想,见那邵永兴似乎没有了注意,这才忍不住的对那邵永兴恳求,让他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起今晚之事,之后的事情便不用他在费心,而邵永兴听她这么一说,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那姑娘确实
刚强,邵永兴当晚趁天还没亮就送她回了家,临进门之前那姑娘对他拜了又拜,从此之后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直被她藏在心里,直到死前都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
亲的队伍到来的时候,那姑娘看上去除了有些憔悴之外,竟然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女人要比男人坚强和可怕的多,这是邵永兴当时无法想明白的道理。
不过这也只是当年那段陌生的年月中所发生的一个小
曲罢了,当时邵玉同我讲出这段故事的时候我心里也
纳闷儿,这女人的心理素质怎么会这么好?莫非丫也是
教的?
但显然不是,而且邵玉在讲到这段的时候模棱两可几句话就此带过,让我没有办法去琢磨那个女人的心思,也许往事就是这样,也许邵玉在听他老爹讲出这段的时候,他老爹把这段说的更短,当然了,这些事情就不是我能明白的了。
书归正题,说的还是那天等新娘子出嫁之后,邵永兴和邵永林两人的事情,原来在那晚邵永林由于哥哥不准他带那女人走,所以心里十分烦躁,于是便独自在那山上逛了一段,但是他也没有地方去,最后只好又回到了两人借宿的那户农家。
其实就在送那女人回家之后,邵永兴心里也
内疚的,虽然他没有错,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对弟弟说的话似乎真的有些重了,等回到那农家之后发现邵永林已经早就回来后,他这才安心了下来。
第二
,那邵永林睡到了中午才起
,邵永兴当时早就买好了饮食炊饼给他吃,而邵永林心中火气未消,整整一
都没同邵永兴说话,邵永兴没有办法,只好好言相劝,就这样又过了两
,邵永林见木已成舟,所以虽然心中不舍那美娇娘但也只好作罢,于是两兄弟这才再次启程离了那小村子,不过邵永林心里对那邵永兴的不满,却也从那时候开始越来越深。
而邵永兴当时却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他那时候哪懂的多少人心险恶的道理?在他的眼里这邵永林还是和小时候那样,是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弟弟,惹了他生气之后只要多哄哄他多陪陪笑脸,用不了几天也就好了。
可是他又没有想到,人总是会长大的。
就这样,两人又赶了将近半天的路,这才来到了那个小城镇中,那城镇有些规模,两人投了客店之后,见天色还早,于是便分头去打探那‘菩萨教活神仙’的下落,而那邵永林心里郁闷,于是出了门后,就寻到了一间酒家,想进去喝上两杯解解闷儿。
这酒家便是这小镇子里面最大的一间店铺,来往的客商和本地的有钱人平时全在这里宴客,所以生意相当红火,邵永林走进了那酒家后上了二楼,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好,这时才招呼来跑堂的想要点菜,可是那跑堂的过来之后满脸堆笑的对着他说道:“这位大哥,咱们这边请。”
“怎么?”邵永林对着那跑堂的说道:“这桌子有人订了?”
那跑堂的活计摇了头摇然后对着他说,不是,只是因为等会饭时到了,这二楼雅座都是用来招呼贵宾的,如果想用些面食还是请上楼下,那伙计话说的到婉约,不过大体也是这意思,而邵永林听完这话后,顿时就又火了,只见他一拍桌子,然后蹬着眼睛对着那跑堂的喝道:“你看我像是只来吃面的么?”
说起来那伙计本来是见他衣着朴素,所以才对他说这话,但是那活计见到这邵永林说出这话后,也觉得这主似乎有些不好惹,所以他也就没敢多说,只好一边陪着不是一边说道:“我哪是这个意思啊大哥,对不自不住,那您看看您用点什么?这是楼上的菜单。”
原来那酒家的老板也是个有些良心的人,由于他小时候受过苦,所以也了解穷人的难处,这酒家的菜单乃是两个价位,楼下专门用来接济那些贫苦的人,所以很便宜,而楼上则是给有钱的人准备的,所以价格相对要高一些,正因为这样,所以这酒家在当地才做的这么大,且口碑极好。
而邵永兴接过了菜单之后,这才有些愣了,因为他的钱不够。是的,虽然他们兄弟两人游历天下也帮助了不少的人,但是靠他们驱
所赚的钱却只能维持两人的路费,平时哪会如此奢侈?
那伙计十分懂得察言观
,见邵永林有些尴尬便已经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说起来他刚才之所以劝邵永林上楼下其实也是为他着想,此时见邵永林愣在了那里,那活计便对着他好意劝道:“您在好好想想,我先去招呼客人。”
说罢,他便离了这桌只剩下邵永林自己,邵永林当时心中十分的羞臊,也知道自己这次可丢脸丢大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而就在这时,那伙计却又回来了,只见他对着邵永林说道:“这位大哥,想好用点什么了么?”
邵永林心里面不住的骂道,我用个
啊还!但他
子高傲,当时骑虎难下,所以只好对着那活计说道:“那个…”
“您随便点。”那个伙计对着他笑着说道:“您的帐已经有人帮着结了,用点什么都行。”
有人帮忙结账了?邵永林当时心里一阵纳闷儿,于是他四处望了望,要知道他在这里哪有什么
人啊,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于是他便问那活计:“是谁帮忙结的账?”
那伙计摇了头摇,然后对着他说道:“这个小弟就不清楚了,哥咱们还是点菜吧,咱家的鱼不错…”
邵永林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两道菜,又让那活计弄了一壶烈酒,等菜上齐了,这才吃喝了起来。
可是他这一顿酒,却吃得相当郁闷。
几杯酒下肚后,这些年不痛快的事情又再次从脑子里被翻了出来,邵永林一边喝酒一边想着,想自己年少的时候何其风光,锦衣玉食哪里有缺钱的时候?不想今
竟然落得如此地步,不仅当不上大萨满,而且现在落得喝酒都无钱付账的地步,居然还要看跑堂伙计的脸色,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活头?
等酒劲儿上来之后,他越想越憋屈,只感觉到似乎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似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一壶酒早已喝干,邵永林心中难受于是便又要了一壶,过了一阵之后,只见身旁脚步声响起,有人将一壶酒放在了桌上,然后竟坐在了他的对面。
邵永林醉眼惺忪的望了望眼前这人,竟然瞬间将酒劲惊散了一半!原来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晚上以
法虏来王大户女儿的那个金巫教徒!
他怎么会在这里!?邵永林见到这个人后,下意识的嘣起了子身,然后用手朝着自己的背后摸去,可是他却抓了个空,自己那金刀之前被放在了客店里面并没有带出来,邵永林心中一惊,这才随手抄起了板凳想要朝那个人砸去。
当时楼上吃饭的人很多,他们见邵永林抓起了板凳,便都将目光投了过去以为会有好戏看,而见他要对自己动手,那金巫教的教徒却笑了,只见他对着邵永林说道:“兄弟慢动手,我并没有恶意。”
说到了此处,只见他满脸笑意又对着那邵永林小声的说道:“而且,这里人这么多,如果你真把我打死了,兄弟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吧。”
听那人说完之后,邵永林满脸的怒
,但是脑子里却也认同这句话,所以他这才放下了板凳,然后对着那人冷声说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那人拿起了酒壶替邵永林倒了一杯酒,然后对着他赔笑说道:“没什么,只是那
相见我觉得兄弟是个人物,所以今天才特来结
,兄弟请坐,快请坐。”
邵永林见这人居然自己找上了门来,所以心里也满是疑惑,不过他当时喝了些酒,倒也想要看看这人想搞什么鬼,于是这才冷笑坐下,并且对着那人说道:“你是想给那个杂种报仇的?”
他当时心里正有一肚子的气,所以确实很想发
一下,不过那人听他说出此话后竟然笑了,只见他双手端起了酒杯,然后对着邵永林笑道:“嗨,他被兄弟除掉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他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别人,我这次前来,真的只是仰慕兄弟的人品和气度,所以布下了酒菜想要结
兄弟,兄弟大人大量,能否给个面子?”
这人的一席话说得倒是十分的诚恳,那邵永林似乎好久都没有听到这般恭维的话了,于是心里面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但是他却也不傻,知道这人是金巫教的,而且在他的印象中,金巫教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举杯。
那人见他没给自己的面子倒也不恼怒,只见他笑着说道:“我这次真的是诚心而来,如果兄弟怕我在酒里面做手脚的话,兄弟愿意先喝一杯。”
说罢他便想伸手去取这邵永林面前的酒,而邵永林这人
子高傲,且当时年轻气盛所以最受不得别人讥讽,于是他冷笑了一下,随手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好胆识!”那人对邵永林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为他斟满了酒,这一杯酒喝下肚之后,两人之间的界限也就模糊了起来,那人能说会道,且句句话都能触碰到邵永林心中的软肋,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处处提防,但没过多久,他便放松了警惕,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外加上酒
的作用,这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就这样聊了起来,那人对邵永林起了自己的来历,原来他是东北人,姓黄,名盛城,因为先前在当地犯了案,这才带着手下来到了山东。
他对邵永林说。其实他们金巫教也不过是想在这
世之中混口饭吃而已,要说现在这世道,什么教义什么目标其实都没有银子来的实际一些,所以他们这才帮人家做一些买卖,而早把什么萨满教金巫教之分看的不是那么重了,只有自己活的舒服才是头一位的事情。
邵永林虽然心里面对这人有些鄙视,但是对他的话却也有些认同,看来他们这金巫教也不想传闻中的那样一个个都是疯子,想来也是有正常人存在的,而听那黄盛城随口谈论起他这些年的近况,当真是风生水起,邵永兴不自觉的也想起了这些年自己的遭遇,简直跟这黄盛城天差之别,想到了此处心中便不免有些唏嘘,确实,你说他们萨满本来好好的,做的也是为民除害的事情,但是怎么就会落得如此田地?而这些金巫教的人干的都是坏事,为什么却能活的如此滋润?
莫不是我们太迂腐了么?
想到了此处,邵永林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长叹了一声,那黄盛城见他叹气便对他说:“看兄弟好像有些心事啊,能不能说出来,也许会痛快一些。”
见那黄盛城似乎
关心的询问,邵永林这才接着酒劲儿将自己心里的苦楚说了出来,说倒难过之处,他不由得脸上叹气,而那人听他说完之后,便对着他说道:“嗨,兄弟是因为这个而烦恼啊,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吧,咱们今
相
也是有缘,我在这里其实也赚了不少,咱们说起来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也别分彼此了,来这些你拿去先用着。”
说罢,黄盛城从衣服里拿出了许多银钱,但是邵永林哪里会要?那黄盛城见他不要,倒也没强求,便对着这邵永林说道:“兄弟果真有些节气,我现在倒也看出来兄弟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那邵永林喝了许多酒,他只觉得这黄盛城确实十分仗义,于是心中竟然不顾他的份身,对其生出了一丝好感,于是便对着他笑道:“你怎会知道我缺什么?”
只见那黄盛城对着他说道:“我长你几岁,就厚颜自称一句老哥吧,刚才老哥听你的一席话,只觉得你现在需要的只是尊严而已。”
这话真是只掏那邵永林的内心深处了,没错,当时邵永林也觉得自己确实是缺尊严了,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本属于他的东西和他想要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得到,所以心中才会如此的愤愤不平,如今竟然被那黄盛城点破,以至于他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而那黄盛城则对着他说道:“兄弟,咱们今天聊得十分投机,其实尊严这种东西很容易得到的,只要你想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邵永林慌忙问道。
那黄盛城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食客,并且对着邵永林说道:“你看他们,同样是在一家店里吃酒,为什么他们看上去就比楼下的那些人要有尊严的多?”
邵永兴叹道:“因为他们有钱,不用为衣食劳碌吧。”
那黄盛城笑道:“正是如此,在现在这个世道上,你要有钱才会有尊严,说句
点的,毕竟有钱才能当大爷,没钱只能当孙子,不是么?”
这席话邵永兴听的十分刺耳,但是他却也无力去反驳,确实,在这些颠簸的岁月中,除了在那铁刹山上的时候,剩下的日子里他们兄弟确实受了很多的白眼冷遇,有些人只会看你的衣着打扮以及出手阔绰与否,根本不会去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也不会知道你是什么传人。
想到了此处,邵永林便接着酒劲十分无奈的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时天色已晚,酒家二楼座无虚席声音十分的嘈杂,那黄盛城望了望邵永林,然后对着他说道:“当然有办法,刚才老哥不是已经说了么,其实兄弟根本不用悲伤,以为你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本事,其实只要你想,这些东西简直唾手可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那黄盛城的话说得那邵永林一颗心不住狂跳,接着酒意,邵永林似乎真的看到了希望,于是他哪里还顾得上这黄盛城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当时的他真的只想要快点摆
现在这恶心的份身,于是便慌忙对着那黄盛城说道:“你快说啊?!”
只见那黄盛城嘿嘿一笑,然后对着邵永林说道:“只不过兄弟你可能要舍弃一些世俗的偏见罢了。”
邵永林当时已经喝醉,听完那黄盛城的话后心中顿时一阵大喜,要知道那些世俗的东西正是他最讨厌的,正是这些东西,让他前些年跟萨满传人这个份身失之
臂,而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让他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于是他便一拍桌子,对着那黄盛城说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世俗的教理,这些东西不要也罢,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得,我什么都肯做!你快点说吧,我该怎么做?”
那黄盛城似乎早就在等着他这句话了,于是便重新倒了两杯酒,这才小声的说道:“兄弟既然是萨满后人,那一定知道‘狐仙故乡’的事情吧?”
这句话听在了那邵永林耳朵里,当真字字如同炸雷一般,狐仙故乡,他太知道了,自己的父亲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死的么?
而他听那黄盛城提起这狐仙故乡之事,心里面也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要知道只有这件事他真的不敢做,于是便对着那黄盛城说道:“老哥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那地方是碰不得的。”
“为什么碰不得?”黄盛城随口问道。
只见邵永林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黄盛城说道:“那地方是中国最后一处龙脉,如果碰了的话,那现在的国家就完了,我们萨满教世代守护那里,如果这地方毁在我手里,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我死去的父亲呢?”
这段话邵永林确实是发自真心,毕竟他从小就受自己父亲的熏陶,只觉得自己也应当一生守护那狐仙故乡,可没想到等邵永林讲完之后,黄盛城却笑了,似乎在笑邵永林十分的迂腐似的,邵永林见他笑,心中便有些不快,于是便问他:“你笑什么?”
黄盛城笑了几声之后,便对着邵永林问道:“在你眼里,国家是什么呢?”
“就是朝廷啊。”邵永林回答道:“我们萨满世世代代守护的朝廷。”
黄盛城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那邵永林追问道:“那你父亲又是被谁害死的?”
这一番话,当真如雷贯耳,以至于邵永林浑身一抖,手中的杯子都没握住,那杯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细碎,发出啪嚓一声。
由于剧情需要,所以今天这八千字就放在一章更出了,明天再恢复四千字一章两更,感谢大家的支持,拜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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