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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奸杀
 猪肝强下心头的震惊,脸色略略有些发白,但声音还是保持得非常平稳:“你们俩放心,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绝对保证你们‮全安‬!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提醒你们,嘿嘿,你们杀的可是县委书记!要是一般人还罢了,这事的后果有多严重想必你们比我清楚!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信任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猪肝的身上慢慢地凝起一股冷厉的气势,这股气势于他整个‮体身‬的自然反应,每当他蓄势以待,准备动手时,全身肌就会自主调节,随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吴远征和吴远明从外表看很普通,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杀了处级干部?

 吴远征连推眼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看吴远明,两兄弟心里清楚,今儿个要是不把话待明白,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吴远征干脆盘腿坐下:“肝炎大哥,讨碗茶喝吧。”

 猪肝示意马星去提茶壶,周遭的人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一时间看待两人的表情颇为复杂,马齐不时地点头或‮头摇‬,可能正在代入施暴角色,如果是自己敢不敢做?想到这里,马齐忍不住问道:“那个女书记长得漂亮不?”

 吴远明突然“嘿嘿”笑起来,模样很是,之前英气的外表顿时化为乌有。吴远征瞪了他一眼,开口骂道:“你还好意思笑!不嫌丢人啊?”转头对猪肝道:“让大哥见笑了,远明别的方面都行,就是太好,人家朱自明原本没让我们杀人,只是吓吓她,然后找点东西,结果那女人不经折腾,三两下就断气了,唉…这次我们兄弟俩能不能逃过大难还说不清呢。”

 吴远征的话有些混乱,估计当时的情况确实出乎两人意料,从他的话中也可以听出点眉目来,猪脑壳请两人恐吓一下易寒香,顺便找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结果吴远明见起意,对易寒香实施‮暴强‬,也许对方反抗得太烈,两人失手弄死了易寒香。

 猪肝的眼睛半睁半闭,看不出他心里在琢磨什么,这些年的历练,总算把他的暴躁子给磨掉了一些。场面一时沉默了下来,猪肝问道:“东西拿到手没有?”

 吴远征摇‮头摇‬道:“我们找遍了屋子也没能找到,本来想从她嘴里挖出线索的,可人都死了,我们跑还来不及呢。”

 “猪脑…朱自明让你们找什么东西?”

 “一个黑皮簿子。”

 “他给你们多少钱?”

 “事成后答应给一万块,预先支了两千。”

 猪肝有些好笑,就一万块钱,这两人竟然把人给杀了,还是先后杀!“一万块钱?你俩的命一人才值五千!”

 吴远征笑道:“不是,朱自明在打鱼当副乡长的时候,救过我叔…就是远明的爸爸,况且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吓吓人,拿点东西而已。只是没想到会整成这样!唉…我晓得这回问题严重了,如果被逮住,估计要吃子。”

 猪肝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黑皮簿子,猪脑壳这么想要拿到,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猪肝可以肯定一点!这东西的价值肯定很大,而且对猪脑壳非常重要!有这点就够了,再加上这对吴氏兄弟,还怕你猪脑壳翻上天去?

 “我给你们弄两个假‮份身‬证,别上矿山去躲了,‮安公‬这两天肯定要来搜捕,所以你们不如反其道而行,我明天要带这帮兄弟进城,你们俩跟着我,其他人全部打散分批进城,妈的,幸好曲高现在群龙无首,正是趁摸鱼的时候。”猪肝忍不住站起身来边说边走,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把话说完。

 马齐问道:“老肝,进城后干什么?”

 猪肝招招手,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猪肝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大串钥匙:“这些都是我在曲高修的房子,暂时还没有卖完,你们先住着,四个人一间,屋里有电话,每人配部‮机手‬,全天二十四小时给我开着,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吴远征,你们俩今晚就住这间屋子,马齐去把矿山上的手续交给他们五人。”

 等其他人散后,猪肝招呼吴氏兄弟坐下,他在桃源躲了半年多,乐‮庆国‬和张哲双双落马后,他才开始召集人手,现在曲高的官场成了一锅粥,谁也不会再过问他的事情了,眼前这两个家伙又火上浇油,不抓紧机会行动,往后就更加困难了!

 “两位,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朱自明是我亲大哥,去年底在你们大江任代理县长的朱自强是我亲弟弟。如果你们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朱自明打电话?听听他怎么说?”

 吴远征吃惊地看着猪肝,这事怎么可能?朱自明跟朱自强是兄弟这倒没什么稀奇,在大江好多人都晓得,可两个当干部的竟然有个混黑道的兄弟,这简直让人太匪夷所思了!吴远征有些结巴地问道:“大大…哥,你你叫什么名字?”

 “朱自桂!外号猪肝,朱自明外号猪脑壳,朱自强叫猪尾巴,还不信是吧?那我现在就给朱自明电话!”

 吴远征见他‮机手‬里果然有朱自明的电话号码,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等电话接通,猪肝的笑声显得非常愉快:“大哥,我是猪肝啊,别急别急,我碰到两个朋友,跟他们聊起你,人家不信我们是兄弟呢…什么人?吴远征兄弟啊!怎么了?没事吧?半天不吭声,要不要跟他们聊聊?”

 电话里猪脑壳的声音透着哭腔:“猪肝,你可要救救当哥的,这两个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帮我做掉他们!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

 猪肝的‮机手‬通话质量很好,再加上桃源村地处高原平地,信号也不差,村里静悄悄连村口的狗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猪脑壳估计是气糊涂了,听说易寒香被人杀的消息后,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把吴家兄弟碎尸万段,这会儿陡然间听到猪肝找到了两人,心里话冲口而出。

 猪肝伸手虚按了几下,眼睛不断地示意两兄弟稍安勿躁,对着‮机手‬小声笑道:“我哥,你这不是想害死我?我如果把他们干掉,你再设计让‮安公‬知道是我做的,一举两得,同时消除了心头大患是不是?嘿嘿,别跟我扯淡了!你自己私底下干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想想啊,如果我把你刚才那番话跟吴远征一说,他们要是被抓,要是选择的政策,来个坦白从宽,我的哥哥唷,你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猪脑壳又沉默了半天,猪肝催问道:“不想说话?那改天再聊,我挂了!”

 猪脑壳急忙吼道:“别别别,你说你要怎么样?”

 猪肝大笑道:“我敢怎么样啊?替你好好招待两位贵客噻!让他们吃好喝好玩好,无病无灾!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耍一阵子再说!”

 猪脑壳被他气得发昏,但又不敢说话,只得一再央求道:“二弟,看在爹妈的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动手也可以,好好地看住他们,我找人做!”

 听到猪脑壳提到爹妈,猪肝啧啧有声地叫道:“猪脑壳,真是小瞧你了,势力不小嘛,说说看你手下有多少忠心人士?”

 猪脑壳急忙道:“那你就别管了,这事儿你不用手,现在你在哪儿?桃源村?我马上让人动身,你一定要替我看好人哦!”猪肝笑道:“猪脑壳,我明确告诉你,只要你的人敢踏进桃源村,来一个我干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不信你就试试看!”

 吴氏兄弟之前一直在戒备猪肝发难,这会儿听到猪肝的话,脸上同时出感激的神色。这次猪肝不等猪脑壳说话,继续笑道:“你给我听好,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又不安分守己了,别怪弟弟翻脸无情。就这样吧!”说完叭地一下关掉电话,取出电池,然后看着吴氏兄弟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意外?你们放心,我跟他虽是亲兄弟,可怨仇不小,我被迫躲在桃源,大部分原因就是他搞出来的!”

 吴远征点头道:“我相信猪肝大哥的话,朱自明真不是东西,想过河拆桥,还敢让人来做掉我们哥儿俩,简直太不是人了!”

 猪肝摆摆手,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溜到吴远明的面前小声问道:“说说你的杀过程,老子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真人版的!”

 吴远明也被猪肝的问话勾起兴趣,这兴许就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只要是针对女人的行动,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大肆吹嘘,见猪肝一脸羡慕的样子,吴远明有些得意地说:“极品!我在县电视上看过她,真人比电视里漂亮多了,那皮肤又细又白,子又圆又大,头还是鲜红的,啧啧,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大哥,那种情况下,不把她了我对不起大江县的父老乡亲啊!”说完掀起身上的衣服,转过身去,背上出一条条的血痕,显然是被指甲抓伤的,还有脖子上的牙齿印,吴远明低声音说道:“烂‮子婊‬挣得凶,又哭又闹,但是我刚刚一碰着,她的下头就稀嗒嗒呢,一哈就捅进去喽,紧!烫!安逸!全身发麻!还会咬人,绝对是极品!”

 猪肝有些不解:“按你的说法,姓易的女人这么,怎么又会被你弄死掉呢?”

 吴远明有些郁闷地说:“我着她抓了几十下,就用丝袜把她綑起来,哪晓得狗买的是Y货,假冒伪劣产品,被她挣脱了,我正在兴头上,就用手卡住她的脖子…”

 “整死喽?”

 吴远明摊摊手,作出一付无奈而又可惜的样子:“整死喽!”

 猪肝苦笑,想骂他又骂不出来,看起来精明的人,怎么会这种严重错误,转头冲吴远征道:“那你呢?干啥子去了?”

 吴远征也苦笑道:“我在到处找东西,等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这两兄弟是倒霉呢还是缺筋?简直就是一对活宝!吴远明突然对猪肝说:“猪肝大哥,以后只要你罩我们,我和远征的命就是你的!”

 猪肝笑道:“别怕!‮安公‬的暂时查不到你们的踪迹,嘿嘿,告诉你们一个内幕消息,这易寒香是市长张哲的‮妇情‬,‮安公‬的有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张哲的身上,再说远征把易寒香家里翻得一团糟,现场明显就可以看出来是要找什么东西,所以你们现在反倒是‮全安‬的,咱们抓紧时间,我尽快帮你们弄到假‮份身‬证,等机会到了跑路,还有一件事,你们帮朱自明的情况有没有跟其他人提过?”

 两兄弟一起‮头摇‬,吴远征道:“朱自明代过,他把事情一说,当天我们就上曲高了,晚上接着行动,除了朱自明和你们几位,现在没人晓得。”

 猪肝拍手笑道:“这就好了,没事没事,我要是你们根本不用跑,大摇大摆地住酒店,大摇大摆地回大江过日子,呵呵。好了,现在一切全凭天意,睡觉!”

 吴氏兄弟乖乖地上,没一会儿竟然同时响起了鼾声,猪肝暗暗佩服,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能安枕入眠,单凭这份素质就是混黑社会的最好资本。他本想给朱自强通报一下情况,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按猪尾巴的脾气,肯定要自己放人,与其让他横一杠,不如自己想法子处理。

 第二天,猪肝和马家兄弟四人分别带着几个人打散进入曲高,猪肝没有直接回家,他在曲高有二十多处房产,顺便开了一套,带着吴氏兄弟和另外两个小弟住进了市‮安公‬局旁的商品房里。

 这招叫做灯下黑!这是他婆娘给他讲过的一个典故,隐藏在对手的身边,就像蜡烛台下的黑影,别处都照亮了,只有这里反而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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