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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 孩子是谁的
 池未煊叹息一声,将她拥紧了些,“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喜欢听我甜言语,我天天给你听?”

 “讨厌。:”晴柔擦了擦眼泪,她正感动呢,就不能再点好听的,让她多感动一会儿?

 “美人在怀,你用这种语气,存心想让孤宠幸你是不是?孤倒是无所谓,就怕爱妃承受不起啊。”池未煊挑起她的下巴,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真让人心生怜惜。

 晴柔拍开他的手,“氓。”

 她一咕噜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站到地上时,还不住腿软得晃了晃,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趄趔被绊倒在地,她摔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

 池未煊“小”字刚出口,她就已经摔下去了,而且还摔成了夸张的大字形,他很没风度地大笑起来,见她趴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动,他连忙走过去扶起她,强忍笑意:“让我看看摔哪里了?”

 晴柔倒在他臂弯里装死,太丢人了,她居然被那该死的‮趣情‬
‮衣内‬给绊倒了。

 池未煊仔细查看了一下,没有摔到哪里,他稍稍放了心,再看她紧闭的眼睛睫不停颤动,就知道她在装,他轻笑一声:“还装?”

 她没动静。

 “再装就不像了啊。”池未煊伸手取下挂在她脚上的‮衣内‬,笑着调侃。

 晴柔羞愤加,猛地推开他,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门外传来池未煊‮悦愉‬的笑声。晴柔在他的笑声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开门跑了出去,抢过他手里的豹纹‮衣内‬狠狠丢进了垃圾桶,然后瞪着池未煊,“下次打死我,我也不穿这个丢人现眼。”

 池未煊看她发飙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笑,傻丫头,他怎么会觉得她丢人现眼?分明娇憨可爱得紧。

 这一闹腾,他们出门的时间就晚了许多,一路上,晴柔都还在为刚才丢人的事而别扭着,扭头看着窗外,不肯搭理他。

 池未煊随她闹别扭去,专注开车。

 车行了一段路后,晴柔发现窗外的景越来越熟悉,当车头往她所想的那条路上驶去时,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去乔宅的路?”

 他带她去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怎么会走这条路?

 “嗯。”池未煊应了一声,神色有些凝重,晴柔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更糊涂了,眼看着车停在了乔家大宅外面,她愣愣地看着他。

 池未煊也不解释,径直将车开进了乔家大宅,这里已经重新翻修过,连园林设施都重新修葺了一番,看起来更恢宏霸气。

 “这里…”晴柔跳下车,眼前所见哪里还有当初乔宅的半点影子,这样的改变,仿佛在提醒着世人,乔家的风光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我们进去吧”池未煊率先向里面走去,推开大门,看见客厅里熟悉的摆设,记忆蜂拥而至,他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在门边站住,似乎看见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背着书包冲进来,“妈妈,我回来了。”

 已是大腹便便的池母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挂着温柔慈爱的笑容,见小男孩手也没洗就拿起桌上的糕点啃了起来,她拿掉他手里的糕点:“去洗了手再来吃。”

 “妈妈,妹妹乖不乖?”小男孩洗了手回来,吃得满嘴都是蛋糕末,池母拿纸巾给他擦嘴,“妹妹很乖,总喜欢踢我玩,你摸摸,她又踢我了。”

 小男孩伸手过去,掌下微微的踢动让他高兴地大叫起来,“妈妈,妹妹在跟我打招呼呢。”于是他也有模有样的跟肚子里的妹妹问好,“妹妹,我是哥哥,你要乖哦,我好喜欢你哦,等你出来了,我要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哦。”

 池母看着小男孩,眼里却裹着泪花。

 小男孩憧憬着以后的幸福时光,却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感情早已经有了裂,半夜的争吵,父亲摔门而去,再也不曾回来,妈妈临盆,生下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婴,他一瞬间便长大了,像个男子汉一样,发誓要保护妈妈跟妹妹。

 眼前场景一换,他已经十六岁了,个头比一般男孩要高大,他身边跟着尾巴似的小未央,或许是从小就缺乏父爱,小未央很黏他,一放学,她就粘在他身边,同学们都取笑他是个小爸爸,他也不介意,仍旧将小尾巴似的妹妹带在身边。

 近来妈妈谈恋爱了,整个人一扫前些年的沉闷,变得爱收拾爱打扮了,他偶尔也见到过那个叔叔,慈眉善目的,总给小未央带许多彩糖果,小未央也特别爱亲近他。

 后来那个叔叔就住在了家里,与妈妈成双成对的进出,他看在眼里,也为妈妈有了第二而开心。那个时候,他很喜欢乔叔叔,他很有耐心,无论是下人还是他们兄妹,都很喜欢他。

 过年过节,乔叔叔会拖他国外的朋友给他带回他想要的书籍,也会给妹妹带好多她喜欢的布娃娃,那时,他甚至想过,乔叔叔是他爸爸就好了。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乔叔叔与妈妈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每次吵架的内容都会提到房产证什么的,那时候他的财产意识并不强烈,直到后来,乔叔叔带着人将他们赶出了这里,他才知道,乔叔叔趁妈妈睡着,居然已经变更了房产证的持有人。

 “池未煊,池未煊?”晴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未煊回过神来,黑眸渐渐恢复清明,他走进去,像君临天下一般审阅着属于他的王国。那年军区的资金链断了之后,他们走投无路,被无奈之下远离这里,他那时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回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晴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别墅里的摆设已经全部更换了,多了种三四十年旧‮海上‬豪门大宅的格调,让她觉得很陌生。

 池未煊走到楼梯边,就那样随坐下来,他抬头锁住晴柔的目光,伸手向她,“过来。”

 晴柔慢慢走过去,自从走进这栋宅子,他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她顺从地坐在他身边,她记得第一见面时,他们站在镜湖边,看着天边的圆月,他一身颓废伤感,那时她就在想,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今,他终于愿意跟她他的故事了吗?

 “苏晴柔,你知道吗,这原本是我的家。”池未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秒杀了晴柔,她怔怔地盯着他,忘记了所有反应。

 难怪第一次见到他,就发现他对这里似乎有种别样的情愫。

 “小时候,这里是我的城堡,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欺负,只要回到这里来,就只剩安稳与踏实。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们的家变成了别人的家,我们被驱逐出去了。”池未煊浑身都笼罩在一股悲伤中,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一吐而快,又似乎什么也不想。

 “那个赶你们出去的人就是乔震威,是吗?”

 “那时候他是个令人十分尊敬的长辈,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还会像父亲一样跟我谈心。他来我们家时,我正处在叛逆期,谁都不服,只服他。”池未煊顿了顿,“可是,我跟妈妈都被他蒙蔽了,他的到来,是有计划有目的,直到后来…”

 晴柔坐过去了一点,笨拙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想要给他温暖。她记得很久以前看到过一段话,每段风光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谁也无法想象,如今道貌岸然的乔震威当年会那么卑鄙下作。妈妈名下的房产被他偷梁换柱,全变成了他的名字。一夕间,枕边人变成了仇人,妈妈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便宜了乔震威。因缘际会,她跟军区那边的人搭上了桥,利用军区的资金借放高利贷,然后拿钱走动关系打官司。乔震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府政‬里有人脉,妈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官司一打再打,妈妈都没能拿回房产,后来军区那边的重要官员出事了,资金紧急调动回去,妈妈这边一下子亏空了一千万,我们走投无路,才去了边境。”

 晴柔眼泪落了下来,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境,才会远走他乡?而乔震威,他到底有多心狠手辣,才会对枕边人如此毫不留情?

 “苏晴柔,你不会明白,我有多恨他,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池未煊不下去了,他不能让他死,舒雅还杳无音讯,他还不能死。

 “池未煊,我懂,我都懂。”晴柔跪在楼梯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她心疼他的遭遇,也痛他所痛。

 池未煊反手抱住她的,心里似有涌过,他眼前一热,“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好。”只要他不再沉浸在痛苦的往事里,去哪里她都陪着他。池未煊牵着她的手向镜湖那边走去,走了一段路,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你知道吗,镜湖是引山上的泉水修建的,所以水质特别清澈。小时候我喜欢跟妹妹来这里游泳,这里的水特别清凉。”

 “你妹妹…”晴柔犹豫了一下,没有问下去。

 池未煊却仿佛明白她想问什么,“几年前失踪了,这几年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有找到她。”

 “她为什么会失踪?”

 池未煊的神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晴柔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又触到了他的痛处,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问了。”

 “苏晴柔,没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只要你问,我就会,哪怕那是我最难以启齿的。”池未煊忽然将她拉进怀里,他心里承载了太多的事,急需要找个人倾述,可是他怕那些黑暗的东西会吓到她。

 晴柔反手抱住他,在他怀里‮头摇‬,语气哽咽,“对不起,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勉强自己。其实今天我很开心,因为你告诉了很多我以为你不会告诉我的事,这就足够了。池未煊,你要记得,我爱你,我就算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你。”

 “苏晴柔,你…”晴柔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堵住他未出口的话,此刻,她只想吻吻他,让他感受到她的爱,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的爱。

 池未煊愣了一下,就在他加深这个吻时,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鼓掌声,两人分开来,同时转头望去,视线所及之处,乔蛋洁穿着一条红色冬裙,外罩一件白色貂大衣,脚下一双红色靴,她拍手走过来,“好一段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苏晴柔,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晴柔打量着她,与上次在百货公司见到的脆弱憔悴的女子相比,眼前的乔蛋洁像一只浴火的凤凰,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慑人的娇媚与凌人的气势。

 池未煊黑眸微眯,“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尾随你们进来的,苏晴柔,你站在我家对别的男人示爱,你不觉得你很无吗?”乔蛋洁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丝毫不给晴柔声辩的机会,继续道:“也是,你怎么会觉得无呢,当初拿我哥当跳板,成功地勾引了池未煊,蹬了我哥,池未煊,你可要注意了,不定哪天你没钱了,她也会像踹掉我哥一样踹掉你。”

 “乔蛋洁,你不要胡八道。”晴柔气得要死,她自认她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乔家的事,反而是乔家利用她在先,他们伤害她在后,如今却颠倒是非黑白,简直岂有此理。

 “我胡八道么?我可记得你跟我哥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池未煊,要不要看看你面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在我哥身下享受高的?”乔蛋洁恶毒地看着苏晴柔,她得不到的,苏晴柔也别想得到。

 晴柔已经快气疯了,她真想冲过去给她两巴掌,她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会反省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乔蛋洁会反省自己所犯的错,那天都会下红雨了。

 池未煊拽回了她,深情地凝视她,连看都没有看乔蛋洁一眼,淡淡低语:“是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她,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她的过去我不会介意。”

 论起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力,晴柔是拍马不及,她感动地看着他。

 而乔蛋洁瞬间被秒杀,所有的斗志都在他这句话里消失得一干二净,然后瞬间又原地满血复活,她轻蔑地看着他,“是吗?等你看完这段‮频视‬再此话也不迟。”

 乔蛋洁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段‮频视‬,晴柔看到那段‮频视‬时,陡然想起那次在客厅里,她差点被乔少桓强/暴,乔蛋洁站在门边拍照的事来,她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乔蛋洁心机有多深,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了?

 “池未煊,你别相信她。”晴柔急得直冒冷汗,池未煊看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心里没底,假如他误会了她,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就会毁于一旦。

 “苏晴柔,你也会怕,你越怕就明我手里这段‮频视‬的‮实真‬,池未煊,看看你选择的女人到底有多放/开骸。”乔蛋洁被嫉妒扭曲的脸格外狰狞,话音刚落,‮频视‬里就出现乔少桓酒醉强/暴苏晴柔的那一幕。

 晴柔绝望地看着池未煊,耳边是乔少桓羞辱她的话,她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在挣扎后的妥协,会让池未煊误会她。那一幕幕,像一钢针扎在她心上,她痛不堪言,眼泪夺眶而出。

 随着‮频视‬的播放,她甚至不敢去看池未煊的眼睛,怕看到他眼里怀疑、痛恨、厌恶的目光,为什么乔家人带给她的伤害一重接一重,永远没有休止?他们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

 她痛苦地松开握住他的手,慢慢弯下去,心口痛得站立不住,她跌倒在地,眼泪逆成河。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池未煊疾步走开,她绝望得无以复加,池未煊,我从未奢求过你爱我,可至少,我觉得你是相信我的,所以先前才会告诉我那么多关于你家的往事。

 但是为什么上一刻你让我快乐的飞上了天堂,这一刻就让我绝望的沉入了地狱?

 “够了!”池未煊略带愤怒的咆哮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响起“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扔进了湖水里,“乔蛋洁,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蛋洁伸手想去捡回平板电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沉入湖水里,她昂起头,愤怒地瞪着他:“池未煊,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相信吗?你别被她纯良的外表骗了,她比任何女人都,你不知道,她还是我爸的女人!她勾引了我哥还爬上我爸的…”

 “啪!”

 世界突然安静了,乔蛋洁捂着瞬间高高肿起的右脸,缓慢地僵硬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池未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滚落下来,她抖着,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打我?”

 “乔蛋洁,我可怜你,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永远也不会得到爱情,滚!”池未煊是真的火了,他一次次容忍她的行为,甚至为自己利用她伤害了她而愧疚,她却死不悔改,一次又一次伤害苏晴柔,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蛋洁气得浑身直哆嗦,“池未煊,为了一个婊/子,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乔蛋洁完,转身仓皇离去。

 池未煊紧握拳头,心里憋着一股怒气却无处可发。他转身看见跪坐在地上的苏晴柔,眸里迸发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拽起来,“遇到这种事,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苏晴柔,你这么软弱,难怪谁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

 晴柔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她吓得瑟缩了一下,怯生生地看着他,他真的生气了,俊脸因愤怒而扭曲着,可是没有痛恨,没有厌恶,他不是因为那段‮频视‬而生气吗?

 “池未煊,我…”

 “收起你的眼泪。”池未煊咆哮着打断她的话,从怀里掏出手帕用力给她擦,边擦边数落她,“苏晴柔,你是软柿子吗,没骨气吗?她羞辱你,你不知道反击吗?躲在一边哭有用吗?啊,你的伶牙俐齿呢,你浑身的刺呢,怎么不竖起你的刺扎她个全身窟窿?”

 他的力道很大,她的脸很快就被擦红了,晴柔吃痛,却又不敢躲开,她错愕地望着他,他的生气跟她理解的生气好像不是一个意思,“你…你不生我的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生气?我分明快气死了,你你,平的,遇到事就焉了,难怪他们谁都可以欺负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骂不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不赢就搬救兵,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人欺负,看我怎么收拾你。”池未煊气得口都要炸了,刚才他没有阻止乔蛋洁播放那段‮频视‬,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反抗,结果她倒好,只知道哭哭哭,真是气死他了。

 晴柔愣愣地看着他,他们好像一直在同鸭讲,不过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求证,“你生气是因为我不知道反抗,不是厌恶我?”

 池未煊叹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放柔了些,“苏晴柔,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被猪啃了,也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胡思想,听到?”

 晴柔欣喜若狂,她连连点头,眼泪又滚落下来,“你真的不介意?”

 “你希望我介意?”池未煊要自己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介意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把她揍一顿吧。

 晴柔连忙‮头摇‬,想了想,又点头,再想了想,又‮头摇‬,池未煊被她‮头摇‬又点头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别摇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摇下去就更傻了。”

 晴柔傻乐,为什么他就是有本事让她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呢,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跟他解释清楚,“池未煊,那段‮频视‬…,其实是真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天乔少桓喝醉了,他本来想侵犯我的,我…,但是最后他睡着了。”

 晴柔完,就觉得自己很愚蠢,她都在什么呀,解释了比没解释还糟,她抬头瞅了池未煊一眼,他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大半,“你的意思是,他没睡着你就让他上了?”

 “我…,那时我跟他是夫,我没有理由拒绝…,唉,池未煊,你别生气呀,我跟他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晴柔恼得恨不得自己几嘴巴,她怎么这么笨,不知道装傻,偏偏还自作聪明的解释,想解释就算了,还解释得七八糟,再这事能解释得通吗?

 就像他的,平时猴的,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苏晴柔,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池未煊生气地吼道,她再解释下去,他就想杀人了。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是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在身上,都会生气的,她还嫌他不够生气,‮劲使‬地火上烧油,这下他彻底的了。

 晴柔条件反地捂住嘴巴,快步跟在他身后,看他好像气得不轻的样子,小心翼翼开口:“池…”

 “闭嘴,再惹我我要你好看。”池未煊猛地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大步往前走去。

 晴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他快她快,他慢她慢,她真的不是存心刺他的,她只是想解释一下,那天她跟乔少桓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走到车边,她看见池未煊坐进驾驶座,她连忙也跟着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还没坐上去,就听见他吼:“坐后面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晴柔委屈地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关上门,坐进了后座,车子很快驶出乔宅,不,现在已经改成了池宅,晴柔不敢话,怕惹他心烦,眼睛却不曾闲着,一直观察池未煊的表情,只要他不生气了,她就趁热打铁,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一路上他都黑着脸,跟她欠他八百万似的,她不敢再惹他了,怕他会一气之下赶她下车。想到刚才,他生气不是因为那段‮频视‬,而是因为她被乔蛋洁欺负而不知反抗,她心里就甜蜜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心里有一点喜欢她吧,否则看到那段‮频视‬,他就会直接甩了她了,可是他没有,他维护了她的尊严,还教训她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知道反击。

 池未煊,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为什么每次我以为你会放弃我时,你都让我刮目相看,是我对你太没信心了,还是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池未煊看着后视镜里那张傻笑的小脸,天大的怒气都消失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声,这蠢丫头是上天派来‮磨折‬他的吧,否则他怎么会拿她没有办法呢?

 车子一路急驶回别墅,晴柔见池未煊脸色和缓了,才终于敢话,“池未煊,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没胃口。”

 “没胃口啊,要不我煮点酸辣汤,先开开胃,就什么都能吃下了。”晴柔。

 “酸辣汤,你不知道我有胃病啊?”某人斜了她一眼,她立即想起他有胃病的事来,“要不熬粥,昨天买的菜还剩了些,勉强可以凑合一晚,我做清淡点,你多少吃点?”

 “废话真多,刚才不是叫你闭嘴吗?”

 晴柔连忙捂住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举起手指比了个一字,池未煊板着脸:“放!”

 “我只一句话哈,你别生气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我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应该知道的,我进去了。”她脸红红的完,率先往里闪去。

 池未煊看着她仓皇逃蹿的背影,心里最后一丝霾也随风而逝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晴柔推开门走进去,跑得太快,她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东西,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仰面朝天栽倒在地。晴柔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能在同一天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然而预想中的闷痛没有传来,她摔进了一堆火红的玫瑰花里,幸好花梗上的刺都拔掉了,否则她会被扎成满窝蜂。

 “姐,姐夫,你们回来了,你们去哪了,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苏东宁听见闷响声,从沙发上爬起来,就看到池未煊倚在门边,而苏晴柔栽在花丛里。

 如果忽略晴柔那不甚雅观的姿势,倒还真像睡美人与王子。

 池未煊看着整个客厅都淹没在一片花海中,他挑了挑眉,“苏东宁,这些花是谁送来的?”

 苏东宁一起这个就‮奋兴‬了,“姐,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认识的人居然都是高富帅,下午有个帅哥来按门铃,拉了整整两卡车的玫瑰花来,是送给你的,搞得家里摆都摆不下,我就让他们搬进卧室里去了,你看楼梯走廊上都摆满了,可真有钱啊,这些玫瑰至少得花好几万吧。”

 池未煊双眸危险地眯起来,晴柔闻言也顾不得装死,连忙从花海里爬起来,定睛一看,果真能走人的地方都摆上了玫瑰花,这是把花店都搬到她家来了?

 这里失误,不是她家,是池未煊家。

 “谁送来的?”

 “他你叫他小哥,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有钱的哥哥?”苏东宁疑惑道。

 晴柔已经倒地不起了,心虚地看了池未煊一眼,却见他正盯着她冷笑,她连忙举起双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让他送。”

 “真是大手笔啊,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池未煊怪气地完,直接踹开挡在脚边的玫瑰花,冷笑着上楼去了。

 晴柔吓得冷汗都下来了,她踩着一地玫瑰花扑向苏东宁,“你丫的就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么,叫你多嘴,叫你胡。”

 “姐夫,救命啊,姐姐谋杀。”苏东宁惨叫。

 晴柔连忙去捂他的嘴,“再叫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狗。”

 “姐夫,姐姐好凶残啊…”

 “闹什么闹,再闹就都给我滚出去。”池未煊心浮气躁地吼了一句,下面顿时没了声音。他推开卧室门,差点被从天而降的玫瑰花砸中。

 他躲开掉下来的花束,走进去一看,差点没气炸。宋清波还真是无孔不入,花送到公司里,被他扔出去后,居然把心思动到家里来了。

 今天也是他一时疏忽,让他钻了空子,他居然就敢登堂入室,挑衅他的权威,真是不知死活。

 池未煊看着地上摆成一个“心”之型,里面摆放着我爱你三个字,气得一脚踹过去,“噢”池未煊痛得抱起脚直打转,冷汗都疼出来了,“靠!”

 宋清波,我小看你了,你行!泡女人都泡我家里来。

 楼上的玫瑰花都是盆装的,因此池未煊那一脚直接踹在了花盆上,他感觉脚趾都要断了。他强忍着痛楚,转身下楼,看着还在沙发里疯着玩的姐弟俩,俊脸黑如锅底,“我回来前,不要再让我看见这些花。”

 “为什么?好看的呀,再扔了怪可惜的。”晴柔看着这满室的玫瑰花,真心觉得扔了很可惜,这都是钱啊喂!

 “我、对、花、粉、过、敏!”某人一字一顿地完,拿着车钥匙转身就往外走去。

 晴柔与苏东宁面面相觑,这么多花,要扔也需要时间吧。

 晴柔没办法,只好给安小离打电话,安小离听有一卡车的玫瑰花,‮奋兴‬得推开在她身上的李承昊,立马下穿衣服闪人,速度快得李承昊没来得及抓人,就见她旋风似的摔门而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威武的兄弟,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小坏蛋居然就这样把他晾在这里了。

 安小离开车赶到帝景天成时,晴柔与苏东宁累得像条狗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屋里的玫瑰花一半都没有扔到。

 “哎哟哎哟,谁泡妞这么大手笔,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安小离啧啧称奇,亏得宋清波想出这么个损招来。

 “你快别幸灾乐祸了,赶紧帮忙搬,一会儿阎罗王回来了,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晴柔真是服了宋清波了,再次见面,他好像忽然变成了富二代,那天那几十个黑衣保镖就够让人咋舌了,今天居然还送了几卡车的玫瑰花给她。

 安小离顺手拿出一个大大的袋子,开始蹲在花海中摘花瓣,一边摘一边着手:“哎呀,这么多新鲜的玫瑰花瓣,摘回去晒干可以泡一年的澡了…”

 苏晴柔:“…”苏东宁:“…”“姐,你的朋友为什么都这么不靠谱啊?我不想被姐夫嫌弃…”

 晴柔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叫什么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是跟你过陌生人不要给他开门吗?”

 “他认识你,也认识姐夫…”

 “…那下次他送你炸弹你收不收?”

 “…”“你俩别顾着聊天啊,快来帮我摘花瓣啊。”安小离冲他们喊。

 苏东宁已经倒地不起了,“姐,你到底叫她来干什么的?”

 “我也想知道了…”

 最后的最后,晴柔本来叫安小离来帮她扔花的,却变成了她跟苏东宁帮她摘花瓣,脑残果真会传染!

 …

 酒吧里,池未煊、顾远兮、李承昊三人坐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这里是酒吧的死角,既可以清楚地看见进入酒吧的客人,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

 三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池未煊转着酒杯,灯光洒在琥珀的酒上,色彩斑阑,他喝了口酒,“承昊,乔震威已经放出来好几天了,他有什么行动?”

 “出狱当天,就被乔少桓接回了公寓,这几天都在公寓里,他的电话已经被我们‮听监‬,暂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李承昊心不在焉道,还在想着等那个小坏蛋回来,他要怎么收拾她。

 “别掉以轻心,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很,即使当时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一直怀疑乔氏财务经理卷走的那笔款项跟他有莫大的关系,好好盯着他,不要让他溜了。”池未煊虽已经查出乔震威移到海外的资金,也通过一些关系将那些资金全部冻结,但是狡兔三窟,更何况是乔震威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怎么可能打无准备之仗。

 “我明白,我会让手下密切注意他的动向。”李承昊喝了一口酒,“未煊,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乔蛋洁跟税务局局长陈森勾搭上了,我感觉她似乎是想报复你,至于为什么找上陈森,我就不太清楚了。”

 池未煊皱了皱眉头,顾远兮忽然想起什么来,“陈森是不是有个儿子叫陈凯?”

 李承昊也反应过来了,“难怪她肯屈就在一个半百老头子身下,未煊,这事你怎么看?”

 池未煊眯着双眸,“该来的总会来,我现在只想知道舒雅在哪里,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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