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计时(十三)
我很想见见这个神秘份身的“陌生朋友”但我一提到见面,对方就顾左右而言它,他显然不想让我识得TA的庐山真面目!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TA究竟是何方神圣,我甚至不知道TA是男是女的!
对方欠我一份很大的人情,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谁会欠我一份这么大的人情!我很想立刻约TA出去当面谈谈,可没办法,对方很避讳这个问题!
不过对方得对,尽管我已经知道“太阳城事件”不是一件意外的施工事故,而一起精心预谋的谋杀!尽管我已经知道谋杀的实施者就是顺风建筑公司,而幕后元凶就是肖德龙和欧氏父子,可是我无凭无据,不但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反而会惹祸上身!
太阳之城是天地房产的第一个超级项目,如果我把太阳城施工事故的真相公之于众,公众的愤怒不会指向于肖德龙和欧氏父子,而是会指向天地房产!因为事情发生在太阳城的施工现场!又没有任何证据证实那次事故是肖德龙和欧氏父子精心策划的谋杀,目的就是嫁祸于我,嫁祸于天地房产,所以现阶段公开真相,恐怕舆论只会对我对天地房产不利!__h
所以这事儿,我现在只能忍!忍不了也只能忍得了!
但是,如果事实真相的确如此,那么,我绝不会放过肖德龙和欧氏父子!
我早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肖德龙,一个丧失人
的混蛋,屡次想致我于死地!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我都不能放过他!对于他,如果之前我还有一些善心,那么到现在,我对他唯一的善心都失去了!
如果要复仇,我首先就要拿他开刀!
在我心中酝酿着的那计划此刻更加明晰,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置腾辉地产于死地,对于肖德龙这种天理难容的混蛋,不给他一次灭顶的灾难,他是绝不会对他历年来所犯下的罪行有丝毫悔恨之情的!
我要让他彻底明白毁灭他毁灭肖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理应要明白这个简单而深刻的道理!
但复仇一事得从长计议——
这天下午下班之前,我接到琴姐的电话,琴姐约我去她家吃晚饭——
我原本跟伊莉雅好了,晚上带她去逛夜市,带她去吃滨海当地的美食,特色小吃——
但在电话里我听琴姐的声音有些异样,就即可答应了琴姐,心想不会琴姐出了什么事儿了吧?不会史文怀又对她怎么样了吧?——
挂了琴姐电话,我把电话打给伊莉雅,叫她晚上自己下楼随便吃点,我改天再带她去逛夜市——
“
,我们可是好了的,你怎么食言了呢?”伊莉雅在机手那头怏怏地。
我道:“抱歉了。我姐刚才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晚饭——”
“你姐?——你姐约你,你就要毁我们的约定么?——”伊莉雅在机手那头气声。
我摸着鼻子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伊莉雅。我姐的情况你不知道,我担心她有事——”
“是么?我怎么没听你还有个姐呀?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是不是跟林曦儿约了?——”伊莉雅在机手那头用审视的语调问我。
我道:“你想哪去了!这个姐虽然是我认的,但跟亲姐没什么分别,她人很好——”
“也很漂亮对吧?所以你想和你姐玩姐弟恋对吧?女大三抱金砖,大女人会更加懂得理解男人对吧?——”伊莉雅在机手那头连珠炮似地。
我道:“喂!什么呢!我和我姐没别的,就是姐弟关系!你不知道,伊莉雅,上天给我姐安排的命运不好,她命很苦,从小没爹没妈,长大后嫁给了一个男人,本以为从此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可是,那个男人是个态变的伪君子,不仅在外面
搞女男关系,在家里还
待我姐。我所期待的温暖的家,其实就是一个冰窖,一个地狱!后来我姐好容易跟那个混蛋离了婚,但那混蛋离婚后还不停地
扰我姐,离婚后我姐只想过安宁的日子,可就她这种简单的想法也得不到实现,她前夫像个恶魔一样
魂不散,弄得我姐苦不堪言,又拿她没办法——”
“是真的么?
,如果真是这样,你姐真地好可怜呀!——”伊莉雅,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有了一丝同情之意——
我叹声道:“是啊!有一段时间,我姐她手中有她前夫的把柄,她可以拿这把柄威胁她前夫,让她前夫不敢再来
扰她了——她前夫是市土地局的一个处长,一个道貌岸然的府政官员,他是个衣冠禽兽,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实则是一个超级无赖的男人!我想我姐手中一定有他什么把柄,那种无
的男人在仕途上一定不会那么干净的——”
“那
好的啊!如果你姐的亲夫再敢
扰她,你姐可以把她掌握的把柄
出去,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对于那些府政官员而言,没什么再比他的政治前途更重要的了。只要你姐狠下心,我想她那个前夫是不敢再来
扰你姐的了。”伊莉雅在机手那头很有把握地。
我道:“只是你不了解我姐,我姐太善良了,心太软,即使她手中真地持有她前夫的什么把柄,她也只是拿来吓唬吓唬他,她不会真地把那些把柄
出去的!我姐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如果不是心灰意冷,如果她前夫对她还仅存一顶点温情,我姐也不会离开他的。嫁
随
嫁狗随狗,我姐一直是这么对我讲的,即使她离婚后她心里对她那个混蛋前夫还念及夫
之情呢!——”
“软弱被狗欺啊!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姐这种软弱的女人!如果换做我,我早就一脚踢碎那狗男人的命
子了!他不是喜欢家暴么?我就天天踢得他晚上躺不下去!无情无义的狗东西!——”伊莉雅怒声,语气里有一种抱打不平的气概。
我道:“我刚才在电话里听我姐的声音不对劲儿,我了解我姐,我猜她可能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她的前夫又来纠
恐吓她了?我想跟她见个面!我去了疆新一年,这一年里我不了解她前夫是否还在纠
她,我回到滨海后,我姐没对我起过这事儿,我以为他们早就不相往来了!如果那混蛋到现在还死
着我姐不放,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你别太冲动,
,”伊莉雅在机手那头安慰我,“不过,你要是非要去教训那混蛋男人,一定让我陪你去,我亲自踢他个半身不遂!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人间至
极品!——”
我摸着鼻子笑了一下道:“好的。我会尽量理智得来处理这一切!——”
挂了伊莉雅的电话,我离开了公司,驱车前往琴姐的家——
晚上七点过一点,我到了“黄金海岸”这是鹏程地产的一个楼盘,如今售楼处早已撤除,因为所有的房源早已销售一空,如今这里已经是滨海市闻名的高档富人住宅区了。
鹏程地产的楼房一贯销售良好,此便是一例——
琴姐早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了,我们姐弟俩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聊——
琴姐的脸色不好,一看就有满腹的心事,憔悴的面容是因为睡眠不好,再加上焦虑的情绪所致——
尽管她努力装作轻松开心的样子,但眼底的心事是无法隐瞒的,我和琴姐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两三年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白开水,看着琴姐道:“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呀…”琴姐蓦地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没什么呢。姐就是想你了,叫你过来一起吃饭…不好意思,姐知道你很忙,还打电话吵你…”
我搁下手中的碗筷,看着姐道:“姐!你什么呢?瞧这话的!我是你弟!哪有什么吵不吵的事情!我的确是太忙了,没时间过来看你,这不正想着这个周末来看你呢!——姐,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弟,我是你的亲人,如果你有什么事,连我这个亲人都不,你还能对谁呢?——”
琴姐勾下脸,搁下手中的碗筷,端起手边的水杯送到
边,慢慢喝着水,似乎在考虑该不该——
我看着她道:“姐!你瞒不了我!我看出来你有心事!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告诉我行不行啊?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我也能安慰安慰你吧?——”
“
…”琴姐搁下手中的水杯,抬脸看着我迟疑地,“姐、姐…”
我皱眉看着她道:“到底怎么了?姐——”
“姐处了个男朋友…”琴姐,脸红了,迅速勾下脸去——
我微微愣了一下,装作轻松状,看着她道:“
、
好的呀…姐现在是单身,如果又遇到了好的男人——我是姐现在又年轻又漂亮,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有怎么了,姐完全有权利有资本去得到第二份幸福…”
姐带着少女的羞涩勾着脸,不言语,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我微笑地看着她道:“姐啊!人生就像一列火车,这火车要经过许多许多站台,有大有小,有好有坏,每个站台都有很多人下车,也有有很多人上车,也许史文怀根本就不是姐命中等待的人,他不过是在某个站台上车的许多人中的一个,只是恰好坐在了姐身边的位置,但这个人注定不是姐生命中的那个人,你们有缘无分,对于姐而言,他是个错误的人!他根本不可能陪姐坐到这趟人生列车的终点,他很快就会中途下车,而这个时候生命的列车会继续前行,不同的站又会有许多许多人下车上车,姐身边的座位现在依然空着,因着人生的机缘,有人会恰好买到了姐身边的座位,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姐的面前,坐在姐的身边,跟姐一见如故,相谈甚
,他会陪姐走下去,一直到这趟人生列车的终点站!这个人就是姐这一辈子要等待的那个男人!史文怀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坦白,姐真是个好女人!如果我一开始遇到的人就是琴姐,我不会管她比我大多少岁,我不会管她是否有过婚史,我不会管她有没有孩子,我不会管她的身世多么凄惨——
如果我爱她,我都会娶她!疼爱她,呵护她,给她幸福,不再让她孤单!
在琴姐到她处了一个男朋友时,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醋意——但这种醋意很快就没了,因为她是我姐,因为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地生活,因为我只希望她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我摸出一支烟点了
着,朝姐一笑道:“姐,给我他,好么?——”
琴姐抬起一张满是红晕的脸,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
…”琴姐看着我轻声,“他姓唐,叫唐宋,比我大三岁,今年三十五岁,其实我和唐宋是中学同学…”
琴姐告诉我这个唐宋和她,十几年前就相识了,那时候他们就读于同一所中学,那时候少女的琴姐清纯美丽,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而唐宋出自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老师,可能因为遗传基因好,他从小就表现出非凡的文采,据八岁就能作诗,十几岁就参加了一次全市的征文比赛,且一举夺冠,是大家公认的才子。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琴姐和唐宋相识了。唐宋出身很好,家境优越,爱慕他的女生很多,但他心中唯独对琴姐产生了一份美妙的情愫。自打他们相识以后,唐宋从各个方面照顾身世可怜的少女的琴姐。
唐宋长得高高瘦瘦,皮肤白得跟女孩似的,年纪轻轻谈吐不凡,整个人文质彬彬的。可就是这样的男生却为了琴姐跟学校里的几个男生大打出手,原因是为了教训其中一个因为追求受挫而对她出言不逊的家伙——
那个男生跟琴姐来自同一个地方,知道琴姐无父无母,从小寄养在一个亲戚家里,见十五六岁的琴姐出落得亭亭玉立,貌美如花,想跟她谈恋爱,但没想被琴姐拒绝了。
怀恨在心,于是纠集几个同乡,在放学路上堵截了十五岁的美丽女生琴姐,威
利
琴姐做他女朋友不成,开始耍
氓调戏琴姐,上前很
暴地动手动脚,被气极的琴姐扇了一巴掌后——
那男生竟然还了琴姐一巴掌,打得琴姐花容失
,细白的脸蛋上清晰着印着五个指引,还出口就骂琴姐是个野种,不知道是她妈跟哪个野男人生下的种——
这一幕恰好被唐宋看在眼里,从未打过架的他热血奔涌,冲上去对那个男生挥拳向上,把那个比他强壮两倍的男生一拳打倒在地,但他很快被那个男生纠集的另外俩个男生按倒在地,好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琴姐的一个同桌跑去叫来了老师,那三个男人才匆匆逃窜——
此时唐宋已经被他们打得站都站不起来,一只眼睛被打得淤青,鼻子也被打得直
血——
当琴姐扑上去想抱起他时,他却看着琴姐傻笑——
他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琴姐边笑边道:“原来打架是这么过瘾的事情哈!——”
琴姐都吓哭了,唐宋却坐在地上看着她直笑,脸上的血迹被他抹得满脸都是——
琴姐又惊又爱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冲动呀?…”
“我这不是冲动,我这就叫英雄救美,我这是在上演书剑恩仇录——”唐宋看着她没皮没脸地笑道。
琴姐用力把他扶起来,留着泪:“都怪我连累你了…他们人多,你一个人身单力薄,你怎么打得过他们呢?你不应该跟他们动手的…”
“我唐宋绝不会让那些人渣欺负你,”唐宋却咧嘴笑看着琴姐道,“打不打得赢是一回事,愿不愿
身而出,是另外一回事,我不会做缩头乌
的,为了你,
点血算什么…”
“要是他们把你打坏了咋办呀?你是父母的掌上宝贝,我怎么付得起这个责任呀!…”琴姐
着泪看着他。
唐宋笑着摆摆手道:“打不坏打不坏的,呵呵,我又不是女人是水做的,我也不是贾宝玉是泥捏的,我是金刚制造的,打不坏打不坏的,呵呵呵——你放心,我回家就我摔的,我父母也不会去调查这事儿,呵呵呵——”
这次以后,每天放学后,唐宋都负责护送琴姐回家,直到高中毕业——
这件事在少女的心中
起层层涟漪,
漾起一份不可言的美妙情愫,多年以后,琴姐对那个晚霞满天的傍晚所发生的一幕都记忆犹新,那个满脸是血却满不在乎咧嘴对她没皮没脸笑着的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文弱男生——
在中学的那几年,琴姐和唐宋是最好的朋友,比朋友多,比恋人少,其实也没比恋人少什么,只是双方都没有进一步表示,始终维持在这种微妙的关系上——
顶多也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牵一牵彼此的手——
毕竟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小,毕竟那时候中国人的思想还没有开放到现在这种程度,不像如今许多中学生那么大胆——
琴姐的那个亲戚家境也不好,琴姐从小就很懂事,深知自己拖累了他们,尽管她学习成绩优异,但她没选择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进入一所职业中专读书,想学到一门手艺好赚钱报答亲戚的养育之恩——
而唐宋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外一所知名大学,从此俩人不得不相隔一方——
起初还联系,后来联系越来越少了,到最后联系中断了——
琴姐从职专毕业后,进入当地县城的一家旅行社当了一名导游,后来在工作中结识了史文怀——
以前的史文怀不像后来的史文怀,那时候他仪表堂堂,斯文儒雅,谈笑风生,颇能赢得女孩们的好感——
自结识琴姐以后,史文怀想法设法讨得琴姐
心,他机智幽默,不仅有情调,而且懂得浪漫之道,总之,女孩子们欣赏的那一套,他做得十分娴熟——
久而久之,琴姐情不自
地动了感情,要知道那时候琴姐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一场恋爱,又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史文怀那种男人,她无法不对他动情——
加之,在琴姐的亲戚见过史文怀之后,极力想撮合他们的婚事——
史文怀为了得到琴姐,对她那亲戚也是百般太好,把表面工作做得天花
坠——
琴姐那穷亲戚劝琴姐,以她的家庭条件能嫁给史文怀这种有背景有学历的男人,今后一定能享福!
琴姐那时候对史文怀已经有了感情,而且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亲戚极力撮合他们的婚事,于是她就答应了——
结婚之初,史文怀的确对琴姐疼爱有加,琴姐至少有过那么一段幸福时光,虽然短暂,却无比美好。后来史文怀慢慢地变了,而且变得很快,他在不停地怀疑琴姐对她不忠的同时,却在外到处沾花惹草,花天酒地——
后来的事情我从琴姐那里都听了——
琴姐告诉我三年前唐宋从国外回来,他在国外那所知名大学毕业后,定居了澳大利亚,娶了一个外国老婆,有了一个女儿。后因和那个外国婆娘感情不和,离了婚,三年前回到国内定居——
琴姐唐宋回国后暗中找过她,但琴姐的亲戚在琴姐结婚后不久病逝了,那是她唯一的亲戚。唐宋找了整整三年都没找着她,就在唐宋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她时,他们竟然意外见面了!
去年冬天,琴姐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这个同学聚会是五年一次,凑巧唐宋也参加了。于是这俩个人十几年来再次相逢了——
俩人都已经离婚,目前均为单身——
见面后一聊,才知道当初他们之所以断绝了联络的原因——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巧合,在唐宋出国三年后,他从悉尼去了墨尔本,电话号码也换了,他打算去墨尔本换了电话号码后就告诉琴姐他的新号码,谁知恰好在唐宋换电话号码期间,琴姐的机手在去一个旅游景点的时候被人偷了,那时候QQ聊天还没有普及。
失去了电话号码,就失去了联系,因为两人远隔重洋——
唐宋以为琴姐有了男朋友,或许就要结婚了,所以中止他们之间的联系,而琴姐以为唐宋不会再回国了,他会在澳大利亚结婚生子——
就是这样
差
错间,他们失去了彼此的音讯——
在那次同学会上,唐宋坦诚当年年幼的他一直有个希望,那就是希望以后能娶琴姐为
,照顾她一辈子!虽然因为年幼,他一直没好意思把这个话告诉琴姐,但他心里的这个希望却始终很坚定——
可唐宋不知道,还少女时代的琴姐心里也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非唐宋不嫁!也是羞于启齿,所以唐宋一直不知——
就算十几年后在那次同学聚会上,琴姐依然没有对唐宋出她少女时代的那个美好的愿望,对此,她依然羞于启齿——
但好在他们联系上了,误会解除后,俩人之间的情感慢慢重温了起来——
虽然俩人还不在一座城市,但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问题是这事儿不知怎么的就被史文怀知道了,这一年多,因为琴姐手掌掌握着他的把柄,史文怀一直不敢把琴姐怎么样,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扰她,只是在做法上更加隐蔽,没有之前那么
鲁无礼了而已——
可在史文怀知道琴姐和唐宋之间的情感时,他的醋意大发,频繁打电话给琴姐护理取闹,什么原来他们离婚是第三者
足,史文怀扬言要弄残唐宋,还对琴姐叫嚣他绝不会让他们这对狗女男的好事得逞!有些话得更难听,什么琴姐耐不住寂寞了,想找男人睡觉了,她想睡觉没必要找那个老海
,他会
得她很****!
有时候甚至再次闹到琴姐家里来了。
兴许是吃定了琴姐的心思,知道琴姐不会高发他,当初琴姐警告他的那番话对他已经失去了约束力,他开始卷土重来了——
上个礼拜史文怀自丽人服饰驾车跟踪琴姐的车,在琴姐的住处楼下下车后又尾随琴姐上楼,趁琴姐掏出钥匙打开门时,突然冲上来抱住琴姐,想把琴姐推到屋里去——
琴姐对史文怀的感情早就丧失贻尽,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史文怀再进她的住处,因为一旦史文怀夹持她进了房间,她就没办法再反抗他的力暴,他会揍得她鼻青脸肿,还很可能会暴强她!
没错!现在史文怀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如何真那样对她,就是暴强!
俩人在房门口撕扯了起来,史文怀上去就是两巴掌扇得琴姐
角
血,又扑上去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脖子,他的样子很可怕,眼珠子鼓出来,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
——
琴姐被扼得满脸涨红,双眼充血,差点窒息,急中生智,提膝在史文怀的
裆用力顶了上去,史文怀这才嚎叫着松开了双手——
琴姐自己也吓了一跳,以为把史文怀踢坏了——
恼羞成怒的史文怀,丧心病狂得抓住琴姐,用力往楼道上用力推了下去——
幸亏琴姐命大,仓皇后倒的瞬间,一手紧紧地抓住了楼道的扶手,才缓冲了史文怀的推力,虽然最终还是摔下了楼道,但并非直接滚下去的,而是踉踉跄跄地倒退着摔在楼道拐弯处的墙脚处——
史文怀怒气未消,骂骂咧咧地跟着冲下去,抬脚就照琴姐肚子上踩去——
还好被听到动静奔出来的左邻右舍几个男
住民合力拦住了——
史文怀的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不把劝架的人放在眼里,直到有人唬他楼下的保安来了,他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边走边恐吓琴姐道:“臭子婊!你给我等着!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随时会来找你!——”
听到这里,我气血直冲头顶,一拳砸在餐桌上,怒不可遏道:“王八蛋!我就不明白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姐!你别怕!还有你弟我呢!我以前对你过,只有你有弟在,这混蛋要欺负你,我就不让他好过!我明天就去国土局找那混蛋算这笔账!——”
“别!…
,史文怀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史文怀了!他心理态变!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已经疯了!姐怕他对你不利呀!…”琴姐抓住我的手臂含泪看着我。
我用一种愤怒而又同情的目光看着琴姐道:“姐啊!你上一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喔!这辈子要让这个人间的垃圾极品如此磨折你的身心啊!如果我连自己姐都保护不了,我还是个男人么?姐!我绝不轻饶这混账东西!明天我找俩个人去把他的狗皮给剥了!——”
“别!别呀!…”琴姐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抬手抹了一下眼泪,“姐不许你去找他!史文怀已经没有人
,他已经丧心病狂啦!如果你得罪了他,他肯定会对你不利的!你现在在做房地产,他又是国土局的,而且他已经被提拔为国土局副局长了!…”
我愤怒极了!
我一拳砸在餐桌上怒声道:“苍天无眼啊!为什么这种态变的人渣还能青云直上呢?!——”
“因为他的心够狠呀!
…”琴姐含泪看着我,“跟他离婚后,我想了很长时间,以前因为爱他,所以他干的那些冷酷无情的事情,我总是理解为残酷的官场竞争,虽然我没能成为他的帮凶,但在一定程度,我是在包庇他,因为我爱他呀!可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他做的那些事情,跟社会竞争毫无关系,那只是他内心的实真写照,他原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这一点从他对待他亲生父亲就知道了,他父亲辛辛苦苦养育他**,供他吃供他穿,供他读大学,可他后来是怎么对待他父母的?只因为他父亲小时候经常打他,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他脚下,他父亲有多年的心脏病,有一次他回家跟父亲发生了
烈的争吵,他父亲被他气得心脏病当场发作,其实当时速效救心丸就在壁橱的柜子里,而他离那壁橱不过五步,可他就是一动不动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父亲倒在他脚下垂死挣扎,最后活活得痛死了!——这事儿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对我讲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史文怀没人
啊!都怪我当初太爱他,看不清楚他的为人——”
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类人的血是冷的,这种人表面上看上去或许并不那么冷酷无情,甚至一表人材,温文尔雅,他们或许身居高位,有的甚至是满腹学问,但他们身上
淌的血的确是冷的!
这一类人与其没有善心,不如生来就是恶魔!比如那些把屠刀挥向自己亲生父母的那些混账东西!
这类人虽少,但的确存在,他们就是这世上的人渣极品啊!
很显然,史文怀就属于这类人!很不幸,这种“人间极品”被琴姐遇到了!
我问琴姐除了弑父之罪,史文怀到底还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行?他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琴姐手里?——
琴姐看着我,目光躲闪了一下——
“
,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琴姐看着我,“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了危险——”
我看着琴姐道:“姐,你不告诉我可以,可你为什么要替那混账东西隐瞒下去呢?你可以把证据交给察警呀,你可以让那混账东西去蹲监狱啊?——”
“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琴姐看着我,她的眼圈已经还泛红,“所谓官官相卫,他们是一个利益整体,要将他们扳倒谈何容易,如果扳不倒他们,那么最后倒霉的就是举报者!——”
也是啊!官官相卫就是彼此掩护,史文怀以前虽然只是国土局的一个处长,但他的那些罪行没准儿牵扯到府政高官,揪出史文怀,就等于要揪出那些高官,那些高官会眼睁睁地等着纪检部门查到他们头上去么?——
所以琴姐得不无道理!
正当我郁闷地想着该如何惩治史文怀时,外面有人敲门,准确地是有人在外面打门!——
我和琴姐面面相觑,好像都在问对方来者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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