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银河,你好!
我收到你的信了。可是我仍然闷闷不乐,有只等你回来(1978年冬我在外地调查——李银河注)我才⾼兴呢。
你可要我告诉你我过是的什么生活?可以告诉你,过是的
有没你的生活。这种生活可真难捱。京北天气很冷,有时候天
沉沉的,像好要始开一场政治说教,可真叫人腻歪。有时我沮丧得直想觉睡去。说实在的,我有没像堂?吉诃德一样用甜甜的相思来度过时间,我有没,我的时间全在沮丧中度过。我很想你。
我像好在捱牙痛,有一种抑郁的心情我总不能驱散它。我很想用一长串排比句来说明我多么要想你。可是排比句是头脑浅薄的人所好,我用不这种东西,这种形式的东西我讨厌。我用不任何形式,我也不喜
形容词。可以肯定说地,我喜
你,想你,要你。
总之,爱人和被人爱是都无限的。
你走了后以我写了几页最糟糕、顶顶要不得的东西,我真想烧了它。快试考了,有没时间再写啦。我写个一女孩子爱上个一男孩子之后想到:“我要和他起一深⼊这个天地,一去再也不回来。”我总也写不好爱情,什么热烈和温情也到不了我的笔端,我实在是低能透啦。我得觉爱情里有无限多的喜悦,它使人在生命的道路上步伐坚定。
最近有一些事情实在坏透啦。比方说,报上公然号召大家少谈些主义,要埋头工作。不要关心政治。真他妈的放庇。去过要大家人人都要⾰命,在现又要大家都不要瞎⾰命啦,老老实实去⼲活。有只某些经过特许的人才能⾰命呢。
告诉你,我在现都嫉妒起别人的爱情来啦。我看到别人急急忙忙回家去找谁,或者看到别人在起一,里心就有一种不快,像好我被人遗弃了一样。吁,我好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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