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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添丁
 窦昭自然不知道济宁侯府都发生了些什么,窦家都知道窦氏两姐妹不和,对窦明缺席自然也就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大家热热闹闹地打着牌,说着闲话。天色渐暗,又留了静安寺胡同用过了晚膳。

 宋墨看着天色不由,进来和窦昭打了声招呼,留了几个护卫,起身告辞。

 窦世英等人亲自把宋墨送到了大门口,六伯母留下来陪窦昭,其他人也都散了。

 韩氏娘不免抱怨:“您眼看着这几天就要生了,太太还要陪四姑,就算是四姑爷贵为国公爷世子,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休得胡言语!”韩氏低声喝斥着娘,“四姑是婆婆带大,就像是婆婆亲生一样,因为这个,七叔父还曾经想把十二叔过继到西窦去。若是让我再听到这样话,你就立刻给我回湖州去。”

 娘诺诺称“是”

 韩氏却暗暗称奇。

 婆婆并不是个拎不清,就算是再疼爱窦昭,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丢下她去陪窦昭。

 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事呢?

 纪氏正又急又气地和窦昭说着窦德昌事:“…他外祖母突然染疾,他舅母要赶回老家待疾,我要照顾韩氏,走不身,我就让他护送他舅母回宜兴,正好也代我去问候他外祖母病情。谁知道他回来以后,变得魂不守舍。我怕他宜兴受了什么刺,叫了跟他过去小厮、丫鬟来问,虽然小厮丫鬟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可回禀我话却是一模一样,不过是或颠倒了说词。或少说了几句,或多说了几句。我心里越发生疑,不动声地派了注意你十二哥动静,这才发现他每隔两天就悄悄地往宜兴送一封信。我不敢截那些信,派了个心腹提前赶到宜兴码头,守你十二哥人…”说到这里,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沉默了半晌,才咬牙低声道。“那些信却是送给令则,送给纪令则有。”

 如果不是两世为人,窦昭肯定会站六伯母这边,想办法防患未然。

 可她知道前世两人是如何恩恩爱爱,让她做那打鸳鸯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六伯母,你冷静点。”她和着稀泥,“这件事也许不像您想像那样呢!想当初,纪表哥还不是隔三岔五就给我写几封信!”话音刚落,她就知道自己说话了话,再看纪氏,果然出窘然之。可话已出口,再解释就成了盖弥彰,反而让人尴尬,窦昭只好装作从来不知道纪咏心思。继续道,“令则有表姐聪慧过人,诗琴书画都颇有造诣,十二哥又是是活泼好学之人。遇到了说得来人,自然会有说不完话…”

 纪氏一指就点了窦昭额头上:“你这榆木疙瘩!要是两人清清白白。令纪为何为不接你十二哥信?为何不见你十二哥人?你十二哥人为何要偷偷摸摸地外面另找落脚地方而不敢大大方方地上书?”她一口气连问了几个“为什么”望着窦昭出几分困惑来,“你十二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你帮着你十二哥打掩护?姊妹间,你十二哥和你是亲近…”说着,她神色一凝,端容道,“寿姑,你素来懂规矩,令则有是韩家大归姑,不比是寻常表姐表妹,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是令则从此没有立足之地,你十二哥也名声毁,前程无着!”

 窦昭不由暗叫“糟糕”

 刚才只顾着劝六伯母了,却忘了出惊讶之

 “没有事。”她忙辩道,“我虽经历少,可也知道轻重。十二哥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是我自己猜。”然后转移着纪氏视线道,“那你没有想办法看看十二哥都跟令则有表姐说了些什么?”

 正是应了那句“自家孩子什么都好”纪氏那么精明人也没有怀疑窦昭糙解释,锁着眉头道:“我既然发现了,怎么没有拆你十二哥信?可他信里全是些学问上事…”

 窦昭忙道:“那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看这样子,就算是十二哥有什么念想,令则表姐心里也是明白。照我看,您不如继续让人盯着,两人相隔千里,时间一长,说不定也就淡了。何况还有令则表姐,她可不是个没主见。”

 纪氏想想,这话也有道理。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绷着心悬终于放松了几分。

 “你可不知道我这些时都过得是什么日子?有心和你六伯父商量商量,是我让你十二哥去宜兴,令则又是我亲女,可若不和人说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就没有个安生时候…我得早点帮你十二哥订门亲才是。”

 窦昭可不敢多话,问起窦德昌外祖母病情,这才把话岔开。

 好纪氏心结微解,人精神不少,除了自己儿子,她心里还装着窦昭事,生怕窦昭嫁到英国公府去受了委屈,倒把窦德昌事抛到了一旁,问起窦昭婚姻生活来。

 窦昭自然是捡了好话说,而且宋墨也确待她很好,相比她上一世,这桩婚姻让人有盼头。

 纪氏听着出欣慰笑容来,约了她十月初十去开元寺上香:“那里是观世音菩萨道场,你去做场法事,求菩萨保佑你早点怀上麟儿。”

 窦昭脸色微红,小声道:“还是别做法事了,若是年底还怀上再说。”

 “也好!”纪氏想了想,道,“你如今是媳妇过门,太明显,去开元寺做法事,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窦昭眼角微

 只有母亲,才会这样事事处处为孩子考虑。

 她重重地点头,不想辜负六伯母好意,嘻笑道:“那你去帮我观世音菩萨那里求支好签!”

 “你这孩子!”纪氏笑地‮头摇‬。

 两人一起去了舅母落脚地方,说了大半夜闲话。

 第二天。窦昭催着六伯母早点回猫儿胡同:“十一嫂这几天就要生了,有您,她胆子也大一些。”

 “我们两家住近。”六伯母笑道,“她要是发作了,家里自然会来报信。”

 她话音未落,猫儿胡同报信人就来了。

 原来韩氏回去就发作了,她怕打扰婆婆和窦昭说话,没让人去报信,还好是家里早有准备。稳婆和有经验嬷嬷早就等着,管如此,韩氏是头胎,生了‮夜一‬还没有生下来,稳婆和嬷嬷都神定气闲。倒把窦政昌吓坏了,忙派了人去静安寺胡同请母亲。

 这下子,静安寺胡同人住不住了。

 舅母陪着六伯母去了猫儿胡同,把赵璋如丢给了窦昭。

 两姐妹家里坐立不安。

 “真不应该把六伯母留下来,”生产是道鬼门关,窦昭自责不已,“有话什么时候说不好。”她小声地嘀咕。

 赵璋如则朝着西方双手合十地祷告:“千万要顺产。千万要顺产。”

 到了晌午十分,猫儿胡同那边传来消息,韩氏顺利地产下了一个七斤重小子。

 静安寺胡同一片欢呼。

 窦昭和赵璋如赶去探望韩氏。

 孩子长得胖呼呼,像窦家人。窦昭抱着爱不释手,赵璋如一旁急得团团转:“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大家呵呵地笑。

 脸色苍白靠大枕上韩氏也不欣笑容。

 纪伯母派了人去给槐树胡同人报信,五伯母他们没到。宋墨却陪着窦世英一起过来了。

 窦昭大吃一惊。

 宋墨笑地解释道:“我陪岳父大人一起过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陪父亲一起过来,可问题是你怎么会和父亲一道了。

 窦昭心里嘀咕。

 窦世英却笑逐颜开。揶揄地对女儿道:“砚堂过来陪我喝茶。”

 这家伙,就不能收敛点!

 窦昭瞪了宋墨一眼。

 宋墨当作没看见,给窦政昌道着“恭喜”

 窦政昌乐得早不知道北了,团团地还着礼,道着“同喜”、“同喜”逗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赵璋如知道了就调侃窦昭:“我是陪着岳父大家一起过来。”

 “糖水蛋都堵不住你嘴!”窦昭去拧赵璋如脸。

 赵璋如拔腿就躲到了六伯母身后:“您看,您看,寿姑欺负我!”

 六伯母笑得眼睛成了月芽儿,随着她们闹腾,道:“有我,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赵璋如躲六伯母身对着窦昭做鬼脸。

 舅母无可奈地‮头摇‬:“这么大姑娘了,不说话时候还好,一说话,就像那缺了弦似,以后可怎么办啊!”

 赵璋如神色顿时黯了下去,又很扬起笑脸,叽叽喳喳地和六伯母、韩氏说着话。

 窦昭看着,差点落下泪来。

 宋墨来找她商量给生孩子送什么洗三礼时候,她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宋墨:“…只怕从前娇憨都是为了让舅母放心!”

 宋墨就捏了捏她手,安慰她道:“我外祖母从前常说,一草有一滴水,她只是机缘没到。”

 “但愿如此!”窦昭怅然地叹了口气。

 六伯父给孩子取了名叫“七斤”

 窦昭也索静安寺胡同多住两天,准备参加了七斤洗三礼再回英国公府。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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