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部 卷一百二十八
杨行密(吴王) 行密字化源,庐州合肥人。自庐州刺史累迁淮南节度使。乾宁二年,表请讨朱全忠,加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宏农郡王。四年授江南诸道行营都统,击败全忠于淮水,遂全有江淮之地。光化三年加侍中,天复二年拜东面行营都统中书令,进封吴王。天?二年十一月薨,年五十四,谥武忠。子溥,僭称帝,追尊为太祖武皇帝,庙号太祖。 举史实牒 敕:淮南观察使东南诸道行营都统牒左押衙充右弩队都指挥使溧
洛桥镇遏使知茶盐榷麴务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史实,牒奉处分,前件官誉驰乡里,才达变通,御边徼以多能,缉兵戎而有术,加以
详稼穑,善抚蒸黎,赋舆深见其否臧,案簿穷知其利病。以久无宰字,尤藉招携,俾分兼领之荣,庶养新归之俗。傥闻报政,别议酬劳。事须差兼知溧
县事准状牒举者,故牒。天复三年十一月九
牒。使检校太师守中书令吴王押。 杨溥(吴伪帝) 溥,行密幼子。初封丹
郡公,后继兄渭僭伪号。晋天福二年逊位于李?,?迁溥于润州,年馀以幽死。 ?赠聂师道诏 询诸赠典,系乃彝章,启有厥由,予何不举。故淮浙宣歙管内道门威仪逍遥大师问政先生为国焚修大德赐紫聂师道,早通元理,夙契真风,野鹤不群,孤?自在。昔太祖创基之际,已命焚修,及元勋匡国之初,早曾瞻敬。眷言素业,实冠元关,虽升遐屡历于光
,而遗懿益隆于寰宇。况教门上请,台辅奏陈,且将启元墟,即回故里,是用加之峻秩,锡以崇阶,式表休恩,庶昭往行。可赠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问政先生。 李?(南唐先主) ?字正伦,本姓李,徐州人,幼孤养于徐温,遂冒姓徐氏,名知诰。吴天?中,自元从指挥使迁?州防御使,累迁检校太保润州团练使。朱瑾杀温子知训,知诰以州兵入广陵定
,遂代知训为淮南节度行军副使内外马步都军副使。武义元年拜左仆
参知政事,顺义元年加同平章事,领江州观察使。温死,加都督中外诸军事,封浔
公,改封豫章公。太和三年,以太尉中书令领镇海宁国诸军节度使出镇金陵。天祚元年加尚父太师大丞相天下兵马大元帅,进封齐王。三年受吴禅,即皇帝位,国号大齐,寻改号唐,改元?元,复姓李氏,更今名。七年二月殂,年五十六。僭谥光文肃武孝高皇帝,庙号烈祖。 恤农诏 比者干戈相接,人无定主,地易而弗艺,桑陨而弗蚕,衣食
耗,朕甚悯之。其响风面内者,有司计口给食,愿耕植者,授之土田,仍复三岁租役。于嘻!仁不异远,化无
迩,其务宣
,以称朕意。 享太庙诏 礼莫重于享帝,孝莫大于隆亲,事实重大,承以轻眇,可谓无其德而用其事,祗加畏焉。于嘻!尔公尔侯,各扬厥职,不供乃事,国有常典。
上尊号诏 朕以眇躬,?于民上,常惧弗类,以坠高祖太宗之遗业。群公卿士,顾
举上尊号之礼,朕甚不取,其勿复以闻。 罢李建勋诏 右仆
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监修国史李建勋,幸处台司,且联戚里,靡循纪律,敢黩彝章,其罢归私第。 举用儒吏诏 前朝失御,强梗崛起,大者帝,小者王,不以兵戈,利势弗成,不以杀戮,威武弗行,民受其弊,盖有年也。或有意于息民者,尚以武人用事,不能宣
德化。其宿学巨儒,察民之故者,?甚岩之下,往往有之。彼无路光亨,而进以拊伛为嫌,退以清宁为乐,则上下之情,将何以通?简易之政,将何所议乎?昔汉世祖数年之闲,被坚执锐,提戈斩馘,一
晏然。而兵革之事,虽父子之亲,不以一言及之,则兵为民患,其来尚矣。今唐祚中兴,与汉颇同,而眇眇之身,坐制元元之上,思所以举而错之者,茕茕在疚,罔有所发,三事大夫,可不务乎?自今宜举用儒者,以补不逮。 旌张义方直言诏 孤始任义方以风宪,乃能力振朝纲,辞皆谠切,可宣示朝野,赐义方衣一袭,以旌直言。 遗诏 乃公乃侯,越百执事,钦承嗣命,命尔保元子?,祗肃天鉴。社稷宗庙永有终,我不敢知;曰其基永昌,我亦不敢知;曰坠命罔后,天不尔谌。?于有德,厥位艰哉。 李景(南唐嗣主) 景本名?,字伯玉,先主?长子,年十岁官驾部郎中,累进诸卫将军,拜司徒平章事知中外诸军事都统。先主受禅,封吴王,徙封齐王,为诸道兵马大元帅。先主殂,袭位,改元保大。十三年,周世宗南侵,遗使请奉正朔,不许。中兴元年,周再南侵,表请献江北郡县,避周讳更今名,下令去帝号,奉正朔。显德七年,宋受周禅,遣使如宋贺即位。建隆二年六月殂,年四十六,告哀于宋,请追复帝号,僭谥明道崇德文宣孝皇帝,庙号元宗。 恤民诏 《
秋》,
食地震,星孛木冰,感召靡
。比灾异频仍,岂人君不德以致之耶?抑亦天心仁爱而谴告之也?朕甚惕焉。曩者兵连闽越,武夫悍将,不喻朕意,务为穷黩,以至父征子饷,上违天意,下夺农时,咎将谁执?在予一人。其大赦境内,穷民无告者,咸赐粟帛。 赐周宗诏 崧岳降灵,诞生良弼,佐我先朝,施及朕躬,尚赖保?,底于成绩,乃遽尔请罢,岂朕不能优礼勋旧而致然也?昔萧何守巴蜀,高祖无西顾之患,寇恂守河内,光武无分民之嫌,今任公以何恂之事,宜强饭扶力,以副朕意。于嘻!国之安危,惟兹淮甸,慎始成终,非公而谁?所请宜不允。 上周世宗第一表 臣闻舍短从长,乃推通理;以小事大,著在格言。实徵自古之来,即有为臣之礼。既逢昭代,幸履良途。伏惟皇帝陛体下上圣之姿,膺下武之运,协一千而命世,继八百以卜年。化被区中,恩加海外,虎步则时钦英主,龙飞则图应真人。臣僻在一方,谬承馀业,比徇军民之
,乃居后辟之崇,虽仰慕华风,而莫通上国。伏自初劳将帅,远涉封疆,叙寸诚则去使甚艰,于闲路则单函两献。载惟素愿,方俟睿慈。遽审大驾天临,六师雷动,猥以遐陬之俗,亲为跋履之行,循省伏深,兢畏无怕,岂因薄质,有累蒸人。伏惟皇帝陛下义在宁民,心惟庇物,臣倘或不思信顺,何以上协宽仁?今则仰望高明,俯存亿兆,虔将下国,永附天朝。已命边城,各令固守,见于诸路,皆俾戢军。仰期宸旨才颁,当发专人布告。伏冀诏虎贲而归国,巡雉堞以迥兵,万乘千官,免驱驰于原隰,地征土贡,常奔走于岁时。质在神明,誓于天地。庶使阖境荷咸宁之德,大君有光被之功。凡在照临,孰不归慕?谨令翰林学士户部侍郎臣锺谟、工部侍郎文理院学士臣李德明奉表以闻,仍进金器一千两,银器五千两,锦绮绫罗二千匹,及御衣犀带茶茗物药等,又进犒军牛五百头,酒二千石。 上周世宗第二表 伏自上将远临,六师寻至,始贡书于闲道,旋奉表于行宫,虔仰天光,实祈睿旨。伏闻朝阳委照,爝火收光,
雷发音,蛰户知令。惟变通之有在,则去就以斯存,所以徘徊下风,瞻望时雨,载倾捧
,辄叙攀鳞。伏惟皇帝陛下受命上元。门阶中立,伏武功而戡
略,敷文德以化远人,故得九鼎应基,复昌于宝位,十年嘉运,允正于?衡实帝道之昭融,知真人之有立。臣幸因顺动,敢慕文明,特遣翰林学士尚书户部侍郎臣锺谟、尚书工部侍郎文理院学士臣李德明同奉表章,且申献贽,请从臣事,仍备岁输冀阖境之咸宁,识人君之广覆,不遥
下,恭达御前,既推向化之诚,更
繇衷之愿。臣伏念天?之后,率土分摧,或跨据江山,或革迁朝代,皆为司牧,各拯黎元。臣繇是克嗣先基,获安江表,诚以瞻乌未定,附凤何从。今则青?之候明悬,白水之符斯应,仰祈声教,俯被遐方。岂可远动和銮,上劳薄伐,有拒怀来之德,非诚信顺之心?臣自遣锺谟、李德明入奏天朝,具陈恳款,便于水陆,皆戢兵师,方冀宽仁,下安亿兆。旋进历
之旌旆,又屯隋苑之车徒。缘臣既写倾依,悉曾止约,令罢警严之备,不为捍御之谋。其或皇帝陛下未息雷霆,靡矜葵藿,人当积惧,众必贪生,若接前锋,偶成小竞,在其非敌,固亦可知。但以无所为图,出于不获,必于军庶,重见伤残,岂唯渎大君亭育之慈,抑乃增下臣咎衅之责。进退维谷,夙夜靡遑。臣复思东则会稽,南惟湘楚,尽承正朔,俾主封疆,自皇帝陛下允属天飞,方知海纳,虽无外之化,徒仰祝于皇风而事大之仪,阙卑通于疆吏,惟凭元造猥念后期。方今八表未同,一戎慈始,倘或首于下国,许作外臣,则柔远之风,其谁不服?无战之胜,自古独高。臣幸与黎人,共依圣政。蚩蚩之俗,期息于江淮;
之风,广
于华裔。永将菲薄,长奉钦明,白
誓心,皇天可质,虔输肺腑,上祈冕旒,仰俟圣言,以听朝命。今遣守司空臣孙晟、守礼部尚书臣王崇质部署宣给军士物,上进金一千两。银十万两,罗绮二千匹。 谢遣王崇质等归国表 臣叨居旧邦,获嗣先业。圣人有作,曾无先见之明;王祭弗供,果致后时之责。六龙电迈,万骑?屯,举国震惊,群臣惴悚,遂驰下使,径诣行宫,乞停薄伐之师,请预外臣之籍。天听悬邈,圣问未回,通宵九惊,一食三叹。繇是继飞密表,再遣行人,叙江河羡海之心,指葵藿向
之意。皇帝陛下自天生德,命世应期,含容每法于方舆,亭育不遗于下国。先令副介,密导宸慈,纶旨优隆,乾文炳焕。仰认怀来之道,喜则可知;深惟事大之言,服之无ル。 进奉钱绢茶米等表 臣闻盟津初会,仗黄钺以临戎;铜马既归,推赤心而服众。一则显周君之雄武,一则表汉后之仁慈,用能定大业于一戎,绍洪基于四百,兼资具美,允属圣君。伏惟皇帝陛下量包终古,圣合上元,子育黎民,风行号令。以其执
未复,则薄赐徂征,以其向化知归,则俯垂信纳。仰荷含容之施,弥坚倾附之念。然以淮海遐陬,东南下国,亲劳翠盖,久驻王师,以是忧惭,不遑启处。今既六师返旆,万乘还京,合申解甲之仪,
表充庭之实。但以自经保境,今已累年,供给既繁,困虚颇甚,曾无厚币,可达深诚。然又思内附已来,圣慈益厚,虽在照临之下,有如骨
之恩,纵悉力以贡输,终厚颜于微鲜,今有少物
,以备宣给军士。谨遣左仆
平章事臣冯延已给事中臣田霖部署上进。 进买宴钱第一表 臣闻圣人制礼,重尊奖之心;王者会朝,宗燕享之事。是以此
,辄荐微诚。窃以臣幸能
复,方认怀来,决心既向皇风,注目每瞻于清跸。伏自陪臣入奉,帝诰荐临,顿安下国之生灵,俱荷大君之化育。虽复寻令宰辅专拜冕旒,少倾贡奉之仪仰答含容之德,然臣静思内附,欣奉至尊,既推示其赤心,又迥隆于乃眷,岂将常礼,可表深衷?是以别命使臣,更伸诚恳,俾展犒师之礼,仍陈买宴之仪。躬诣行朝,聊资高会,庶尽倾于臣节,如得面于天颜。伏惟皇帝陛下承天子民,薄恩广施,四海识真人之应,万方知王泽之深,固以包括古今,丝纶典则,盛矣美矣。无得而称,凡仰照临,孰不
悦?今遣客省使臣尚全恭专诣行阙。进献犒军买宴物
。 进买宴钱第二表 臣幸将下国,仰奉圣朝,特沐睿慈,俯垂开纳,已陈?礼,请展御筵,因思尽竭于深衷,是敢别陈于至恳。伏以柏梁高会,宸极居尊,朝臣咸侍于冕旒,天乐盛张于金石,莫不竞输庭实,齐献寿杯。而臣僻处遐陬,迥承乃眷,虽心存于魏阙,奈
远于长安,无繇亲咫尺之颜,何以罄勤拳之意?遂令戚属,躬拜殿庭,庶代外臣,获?执事,纳忠则厚,致礼甚微,诚惭野老之芹,愿献华封之祝。谨差临汝郡公臣徐辽部署宴上进献物
诣阙。 请令锺谟归国表 臣谬承先业,僻在一隅,不识天命,得罪上国,困而后伏,何足可多?许以不亡,臣之幸也。岂意皇帝陛下辱异常之顾,垂不世之私,外虽君臣,内若骨
,殊恩异礼,无得而言,退
揣循,何阶及此?且古人有一饭之恩必报,臣窃慕之。故自结?已来,未尝敢轻受人惠,虽往事君父,亦尝以退让自居。不图今辰,顿受殊遇,此臣所以朝夕惭恨,恐上报之无从也。然天地之功厚矣,父母之恩深矣,而子不谢恩于父,人且何报于天?以此思之,则惟有赤心,可酬大造。况臣尝嗟世网,别贮素怀,方以子孙?于陛下,区区之意,可胜言哉?兼臣比乞锺谟过江,盖有情事上告,锺谟又已奉圣旨,许其放迥,伏乞才到京师,即令单骑归国,庶于所奏,早奉敕裁,瞻望冕旒,不胜恳祷。 请改书称诏表 臣闻天秩有礼,位已定于高卑;王者无私,事必循于轨辙。倘臣下稍逾名分,则朝廷实紊等夷,情所难安,理须上诉。窃以臣比承旧制,有昧先机,劳万乘之时巡,方倾改事,庆千年之嘉会,固已知归。伏惟皇帝陛下禀上圣之姿,有高世之行,囊括四海,泽润生民,明目达聪道款有截,东征西怨,化被无垠,已观混一之期,即仰登封之盛。而臣爰从款附,屡奉德音,陛下煦妪情深,优容义切,全却藩方之礼,惟颁咫尺之书,粤在事初,便知恩遇。向者未遑坚让,今兹敢沥至诚。且臣顷以德薄道乖,时危事蹙,献诚以奉陛下,请命以庇国人,获保先基,赐之南服,莫大之惠,旷古未闻,微臣退思,所享已极,岂于殊礼,可以久当?伏乞皇帝陛下深鉴卑衷,终全旧制,凡回诰命,乞降诏书,庶无屈于至尊,且稍安于远服。乃心恳祷,无所寄言。 上汉帝书 先因河府李守贞求援,又闻大国沿淮屯军,当国亦于境上防备,昨闻大朝收军,当国寻已彻备,其商旅请依旧
通行。 奉大周皇帝书 愿陈兄事,永奉邻
,设或俯鉴远图,下
小国,悉班卒乘,俾?苍黔,庆
犬之相闻,奉琼瑶以为好,必当岁陈山泽之利,少助军旅之须,虔俟报章,以答高命,道涂朝坦,礼币夕行。 李煜(南唐后主) 煜字重光,初名从嘉嗣主景第六子,封定安郡公,进封郑王,徙吴王,以尚书令知政事。宋建隆二年,嗣主南迁,立为太子监国。嗣主殂,袭位,更今名。开宝七年,宋师南征。八年,金陵陷,
袒降于军门,封违命侯。太平兴国初改封陇西郡公。三年七月薨,年四十二,赠太师,封吴王。 即位上宋太祖表 臣本于诸子,实愧非才,自出胶庠,心疏利禄,被父兄之荫育,乐
月以优游,思追巢许之馀尘,远慕夷齐之高义,既倾恳悃,上告先君,固非虚词,人多知者。徒以伯仲继没,次第推迁,先世谓臣克习义方,既长且嫡,俾司国事。遽易年华,及乎暂赴豫章,留居建业,正储副之位,分监抚之权。惧弗克堪,常深自励,不谓奄丁艰罚,遂玷缵承,因顾肯堂,不敢灭
。然念先世君临江表,垂二十年,中闲务在倦勤,将思释负,臣亡兄文献太子从冀,将从内禅,已决宿心,而世宗敦劝既深,议言因息。及陛下显膺帝?,弥笃睿情,方誓子孙,仰酬临照。则臣向于
屣,亦匪邀名,既嗣宗礻方,敢忘负荷?惟坚臣节,上奉天朝,若曰稍易初心,辄萌异志,岂独不遵于祖祢,实当受谴于神明。方主一国之生灵,遐赖九天之覆焘。况陛下怀柔义广,煦妪仁深,必假清光,更逾曩
,远凭帝力,下抚旧邦,克获宴安,得从康泰。然所虑者,吴越国邻于敝土,近似深雠,犹恐辄向封疆,或生纷扰,臣即自严部曲,终不先有侵渔,免结衅嫌,挠干旒?。仍虑巧肆如簧之舌,仰成投杼之疑,曲构异端,潜行诡道。愿回鉴烛,显谕是非,庶使远臣,得安危恳。 乞缓师表 臣猥以幽孱,曲承临照,僻在幽远,忠义自持,唯将一心,上结明主,比蒙号召,自取愆尤。王师四临,无往不克,穷途道迫,天实为之。北望天门,心悬魏阙。嗟一城生聚,吾君赤子也;微臣薄躯,吾君外臣也。忍使一朝,便忘覆育,号?兆郁咽,盍见舍乎?臣
实愚昧,才无异禀,受皇朝奖与,首冠万方,奈何一
自踵蜀汉不臣之子,同群合类而为囚虏乎?贻责天下,取辱祖先,臣所以不忍也。岂独臣不忍为,亦圣君不忍令臣之为也。况乎名辱身毁,古之人所嫌畏者也。人所嫌畏,臣不敢嫌畏也。惟陛下宽之赦之。臣又闻鸟兽微物也,依人而犹哀之,君臣大义也,倾忠能无怜乎?倘令臣进退之迹,不至?鬼恶,宗社之失,不自臣身,是臣生死之愿毕矣,实存没之幸也。岂惟存没之幸也,实举国之受赐也。岂惟举国之受赐也,实天下之鼓舞也。皇天后土,实鉴斯言。 不敢再乞潘慎修掌记室手表 昨因先皇临御,问臣颇有旧人相伴否,臣即乞徐元?禹。元?禹方在幼年,于笺表素不谙习,后来因出外,问得刘钅长曾乞得广南旧人洪侃。今来已蒙遣到徐元?禹,其潘慎修更不敢陈乞。所有表章,臣且勉励躬亲。臣亡国残骸,死亡无
,岂敢别生侥觊,干挠天聪?只虑章奏之闲,有失恭慎,伏望睿慈,察臣素心。 送邓王二十六弟牧宣城序 秋山的翠,秋江澄空,扬帆迅征,不远千里,之子于迈,我劳如何?夫树德无穷,太上之宏规也;立言不朽,君子之常道也。今子藉父兄之资,享锺鼎之贵,吴姬赵璧,岂吉人之攸宝?矧子皆有之矣。哀泪甘言,实妇女之常调,又我所不取也。临歧赠别,其唯言乎,在原之心,于是而见。噫,俗无犷顺,爱之则归怀;吏无贞污,化之可彼此。刑唯政本,不可以不穷不亲;政乃民中,不可以不清不正。执至公而御下,则忄佥自除;察薰莸之禀心,则妍媸何惑?武惟时习,知五材之难忘;学以润身,虽三馀而忍舍。无酣觞而败度,无荒乐以
神,此言勉从,庶几寡悔。苟行之而愿益,则有先王之明谟,具在于缃帙也。 呜呼,老兄盛年壮思,犹言不成文,况岁晚心衰,则词岂迨意?方今凉秋八月,鸣
长川,爱君此行,高兴可尽。况彼敬亭溪山,畅乎遐览,正此时也。 却登高文 玉?澄醪,金盘绣饣羔,茱房气烈,菊芷香豪。左右进而言曰:“维芳时之令月,可藉野以登高,矧上林之伺幸,而秋光之待?乎?”余告之曰:“昔时之壮也,情?乐恣,
赏忘劳,ぉ心志于金石,泥花月于诗
,轻五陵之得侣,陋三秦之选曹,量珠聘伎,纫彩维艘,被墙宇以耗帛,论邱山而委糟,岂知忘长夜之靡靡,累大德于滔滔?怆家艰之如毁,萦离绪之郁陶,陟彼冈矣企予足,望复关兮睇予目。原有?兮相从飞,嗟予季兮不来归,空苍苍兮风凄凄,心踯躅兮泪涟ㄝ,无一
之可作,有万绪以
悲于戏噫嘻!尔之告我,曾非所宜。” 昭惠周后诔 天长地久,嗟嗟蒸民。嗜
既胜,悲叹纠纷。缘情攸宅,触事来津。赀盈世逸,乐?愁殷。沈乌逞兔,茂夏凋
。年弥念旷,得故忘新。阙景颓岸,岂阅川奔。外物
感,犹伤昔人。诡梦高唐,诞夸洛浦。构屈平虚,亦悯终古。况我心摧,兴哀有地。苍苍何辜,歼予伉俪?窈窕难追,不禄于世。玉润珠融,殒然破碎。柔仪俊德,孤映鲜双。纤?
秀,婉娈开扬。
不至冶,慧或无伤。盘绅奚戒,慎肃惟常。环?爰节,造次有章。含颦发笑,擢秀腾芳。鬓?留鉴,眼彩飞光。情澜
媚,爱语风香。瑰姿禀异,金冶昭祥。婉容无犯,均教多方。茫茫独逝,舍我何乡?昔我新昏,燕尔情好。媒无劳辞,筮无违报。归妹邀终,咸爻协兆。亻免仰同心,绸缪是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呜呼哀哉! 志心既达,孝爱克全。殷勤柔握,力折危言。遗情眄眄,哀泪涟涟。何为忍心,览此哀编。绝
易凋,连城易脆。实曰能容,壮心是醉。信美堪餐,朝饥是慰。如何一旦,同心旷世。呜呼哀哉! 丰才富艺,女也克肖。采戏传能,奕棋逞妙。媚动占相,歌萦柔调。兹鼗爰质,奇器传华。翠虬一举,红袖飞花。情驰天际,思栖云涯。发扬掩抑,纤紧洪奢。穷幽极致,莫得微瑕。审音者仰止,达乐者兴嗟。曲演来迟,破传邀舞。利拨迅手,
商逞羽。制革常调,法移往度。翦遏繁态,蔼成新矩。霓裳旧曲,韬音沦世。失味齐音,犹伤孔氏。故国遗声,忍乎湮坠。我稽其美,尔扬其秘。程度馀律,重新雅制。非子而谁,诚吾有类。今也则亡,永从遐逝。呜呼哀哉! 该兹硕美,郁此芳风。事传遐礻┆,人难与同。式瞻虚馆,空寻所踪。追悼良时,心存目忆。景旭雕甍,风和绣额。燕燕
音,洋洋接
。蝶
落花,雨晴寒贪。接辇穷
,是宴是息。舍桃荐实,畏
空。林?晚箨,莲舞疏红。烟轻丽服,雪莹修容。纤眉范月,高髻凌风。辑柔尔颜,何乐靡从?蝉响
愁,槐凋落怨。四气穷哀,萃此秋宴。我心无忧,物莫能
。纟玄尔清商,
尔醉盼。情如何其,式歌且宴。寒生蕙幄,雪舞兰堂。珠笼暮卷,金炉夕香。丽尔渥丹,婉尔清扬。厌厌夜饮,予何尔忘。年去年来,殊
逸赏。不足光
,先怀怅怏。如何倏然,已为畴曩。呜呼哀哉! 孰谓逝者,荏苒弥疏?我思姝子,永念犹初。爱而不见,我心毁如。寒暑斯疚,吾宁御诸?呜呼哀哉! 万物无心,风烟若故。惟
惟月,以
以雨。事则依然,人乎何所?悄悄房栊,孰堪其处。呜呼哀哉! 佳名镇在,望月伤娥。双眸永隔,见镜无波。皇皇望绝,心如之何?暮树苍苍,哀摧无际。历历前
,多多遗致。丝竹声悄,绮罗香杳。想涣乎忉怛,恍越乎悴憔。呜呼哀哉! 岁云暮兮,无相见期。情瞀
兮,谁将因依。维昔之时,兮亦如此。维今之心,兮不如斯。呜呼哀哉! 神之不仁兮,敛怨为德。既取我子兮,又毁我室。镜重轮兮何年?兰袭香兮何
?呜呼哀哉! 天漫漫兮愁?а,空暧暧兮愁烟起。蛾眉寂寞兮闭佳城,哀寝悲氛兮竟徒尔。呜呼哀哉!
月有时兮
蓍既许,箫笳凄咽兮
常是举。龙?而一驾兮无来辕,金屋千秋兮永无主。呜呼哀哉! 木
枸兮风索索,鸟相鸣兮飞翼翼。吊孤影兮孰我哀?私自怜兮痛无极。呜呼哀哉! 夜寤皆感兮何响不哀,穷求弗获兮此心隳摧。号无声兮何续?神永逝兮长乖。呜呼哀哉! 杳杳香魂,茫茫天步。扌文血抚榇,邀子何所?苟?路之可穷,冀传情于方士。呜呼哀哉。 书评 善法书者,各得右军之一体。若虞世南得其美韵而失其俊迈,欧
询得其力而失其温秀,褚遂良得其意而失其变化,薛稷得其清而失于拘窘,颜真卿得其筋而失于
鲁,柳公权得其骨而失于生犷,徐浩得其囱而失于俗,李邕得其气而失于体格,张旭得其法而失于狂,献之俱得之而失于惊急,无蕴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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