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部 卷五百四十五
萧亻免 亻免,字思谦。吏部尚书恒子。贞元七年进士,元和初复登贤良方正制科,累拜御史中丞,袭徐国公。穆宗立,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转门下侍郎,罢为吏部尚书,徙兵部,授太子少保,为同州刺史,宝历三年,复以少保分司东都。文宗都以左仆
致仕。 请放免当司诸
本利钱奏 应诸司诸军诸使公廨诸
本利钱等,伏缘臣当司及秘书省等三十二司利钱,伏准今年七月十三
赦文,至十倍者。本利并放,展转摊保至五倍者。本利并放,缘前件诸司诸使诸军利钱,节文并不该及。其中有纳利百姓,见臣称诉,纳利已至十倍者,未蒙一例处分。求臣上达天听,臣已面陈奏讫。伏以南北诸司,事体无异,纳利百姓,皆陛下赤子,若恩泽均及,则雨
无偏,伏望圣慈特赐放免。如允臣所奏,伏乞特降敕旨,并进今年七月十三
赦文处分,仍永为定制。 辞撰王承宗先铭奏 臣器褊狭,此不能强。王承宗先朝
命,事无可观。如臣秉笔,不能溢美,或撰进之后,例行贶遗。臣若公然阻绝,则违陛下抚纳之宜;亻黾亻免受之,则非微臣平生之志。臣不愿为之秉笔。 对穆宗问兵法有必胜疏 兵者凶器,战者危事,圣主不得已而用之,以仁讨不仁,以义讨不义。先务招怀,不为掩袭。古之用兵,不斩祀,不杀厉,不禽二
,不犯田稼。安人
暴,师之上也。如救之甚于水火,故王者之师,有征无战,此必胜之道也。如或纵肆小忿,轻动干戈,使敌人怨结,师出无名,非惟不胜,乃自危之道也。固宜深慎。 崔位 位,贞元中佐陕虢观察使姚南仲幕府,改遂州别驾。东川观察使王叔邕希旨杀之。 为李尚书让兼左仆
表 臣某言:中使某至,伏奉某月
制书,除臣检校某官者。伏惟皇帝陛下以仲
之月,居青
太庙,顺发生之令,垂溥洽之恩,建万国而亲诸侯,辟四门而延多士。虽成周析壤,唐虞命官,穆穆皇皇,何以加此!天子幸甚!臣谬列藩镇,极兹宠荣,捧戴丝纶,形神骇越。中谢。 臣闻谦以立众,明于害(阙三字)为言在不知退,臣敢沥恳固让,披心自陈。何也?臣(阙二字)天枝,遂阶名级,立身终始,窃慕古人。履官途惟直道而行,居圣代而孤立寡援。自陛下纂承王业,致理雍熙,臣以琐微,累蒙任遇。入司宗籍,出按节旄。报恩百用,未申一割。悚惕惟厉,中夜以兴。臣伏以爵本酬庸,秩由崇德,无功庸而冒爵秩,乖寒燠而怒鬼神。《诗》有不称之讥,《易》垂折足之诫。仰惟古训,历选先贤,未有不泽润生人,功在王室,而可骤升重位,安处大名。况今同轨绝垠,韬弦息甲,守戎内地,甘食美衣。举劳无汗马之勤,论兵乏出人之略。方将尸素刻责,岂意恩光荐加。在亭育而则然,当?冒而奚若。且桓拨之职,而布于典策,优游二品,师长百僚。自汉魏尤难此选,非夫李固忠谠,黄琼奏议,羊祜以荆州兼领,谢安由戎政特拜。以臣方之,远有所愧。 臣高祖淮安郡王神通,翼赞神尧,竭诚缔构。勋彰国史,方任此官。在臣何堪?谬继前哲。循涯省分,忧悸失图,垂之简书,不可以训。是愿罄
丹恳,冀回圣鉴,察臣辞避之至,恕臣量已之诚。乞停今授,以俟后效。君犹天也,焉敢饰词?臣限以所守,不获奔赴阙下,拜舞丹墀。无任惭惶恳迫之至。 第二表 臣某言:某月
奏事官回,伏奉敕旨,以臣让官,即宜断表者。微臣材劣,不足动天。再蒙中诏,曲赐奖饰。捧授之际,襟灵若飞。中谢,臣伏以运属昌期,干戈久戢,人怀圣泽,闾里?安。臣总戎无分寸之劳,为政乏循良之异。是以内思陈力,难处百揆之崇;外愧妨贤,愿效九官之让。而宸私荐及,宠命莫回。敢烦君父之聪,用申犬马之志。惟当誓心许国,尽瘁在公,廉问黎?,训辑师旅。庶立毫发,以副忧勤。臣所守有限,不获奔走阙庭,拜舞丹墀,无任感恩殒越屏营之至。 代李仆
谢加营田使表 臣某言:伏奉某月
敕,以臣兼充当道营田使者。捧受丝纶,载惊载跃。臣某中谢。幸忝宗室,沐浴恩波。
惟直方,官绝依倚。凡忝任用,皆自宸衷。常思杀身,以答鸿造。所至之职,励
苦节,苟可利人利国,诚愿悉力悉心。况西戎狡谋,有备无患;东都要害,居安虑危。俱屯偃革之师,岂可不耕而食?臣是以谕临连将士,首建屯田;董所属军人,力开荒壤。近为水旱之蓄,远减飞?免之劳。臣之用心,素初于此。又军营衣赐,久费度支,百方圆融,三分全给。在臣守土,固合分忧。此皆尘
至微,岂如山海云益。陛下曲垂天奖,正以使名,荣光荐加,荷惧惟厉。但当抚字鳏寡,训练貔貅,克宣皇风,底靖藩镇。庶申万一,少报生成。臣所守有限,不获奔赴阙庭,拜舞丹墀。无任感恩殒越之至。 为李仆
贺圣制政刑箴表 臣某言:伏见圣制《政刑箴》,天文昭回,八表皆烛;睿藻稽古,六经不刊。臣某中谢。伏惟皇帝陛下致理和平,跻人寿域。犹怀兢业,重设箴规。酌裁成立制之中,求司牧措刑之本。信成康之能事,盖尧禹之用心,可以万邦作孚,千载垂范,金石不朽,
月俱悬。爰自绳契已还,历选列辟,宪盖代有,词义罕攻:汤制局促于盘铭,虞歌淡泊于琴曲,横汾及纵赏之事,黄竹匪劝诫之文,其余
薄国风,漂沦乐府,典谟雅诰,寂蔑无闻。曷若光启格言,昭融至道,勤万几于一
二
,立盛德于先天后天。长垂四目之明,讵假百官之献。臣职惟方镇,宗忝葭莩,成诵已在于丹心,述宣愿播于青史。臣限以所守,不获奔走阙下,拜舞天阶。无任捧读跪戴?跃之至。 袁司直 司直,大历十四年举进士第五人。 寅宾出
赋(以“大明在天,恒以时授”为韵)
为天经,
为岁始。贞三农而允协于度,调四时而不愆于理。敬其所出,导其所以。升黄道而万化融,出青方而百工起。所以放勋钦明,羲仲是司。协和天意,敬授人时阙其职则厚生斯废,行其典及庶绩感熙,且晓
?,清光查霭垂大明于有截,察幽深于无外。守晦明之度数,顺躔次之
会。合一德而无私,位三光而称大。煦育无偏,
气宣。应律管而初变,暖林花而未鲜。兴农功于燠室,发耒耜于原田。既陶陶以受岁,亦欣欣而乐夭。则知
以
为德,君以政为恒。
亏则物无仰照,政失则年用不登。睹寅宾之有则,知平秩之方兴。瞻彼涨海,
之所在。出扶桑而吐晖,泛?谷而浴彩。贞明宇宙,协顺时候。将虔敬而专其所职。岂出纳而轻其所授。我国家献岁发生,舒勾达萌。警大田于东作,纪斯箱于西成。君德与
德俱远,道光与
光齐明。将授官而守职,俾万化而为程。 王仲舒 仲舒,字宏中,太原人。贞元十年策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登乙第,超拜右拾遗,累转尚书郎。元和中自职方郎中知制诰贬硖州刺史,迁苏州。穆宗立,召为中书舍人,出为江西道观察使。长庆三年卒。 湖南观察使谢上表 臣某言:臣以某月
到本部上讫。荣如梦中,不敢自信。臣某诚
诚惧顿首顿首。臣顷备位省官,孤特无与,自坚内志,不近权门。逞憾者以
计中臣,伺其颠沛,而臣位从惧进,身自危安,陛下之保臣也。陛下开张至道,以福群生,长人之吏,必以岁久,课其能否,定为差等,使无亻幸人。独臣领常州一年,超居近地,陛下之私臣也。臣当此时,不能称扬隐晦,以纳圣聪,论列奇计,以靖封略,使下有胜臣而未用者,边有战聚而偷生者,是臣负陛下之知也。况今方隅之任,得其人则圣虑安,失其才则众情苦,斯位不细,惟贤者宜之。臣前官已旷,后恩逾重,公议难逭,殒越是忧。谨当
用皇慈,下求利病,镇浮惰之俗,杜
之萌。冀其小康,上简天府。臣之心也,敢有二事!不胜感恩恋阙之至。 为荆南节度使谢恩表 臣某言:中使某至,伏奉三月二十五
敕,除臣江陵尹兼御史大夫荆南节度观察处置等使者。如纶炳然,中天而下。伏读惶骇,不知所裁。臣某诚
诚恐顿首顿首。臣既无老谋,又无壮事,尘玷重位,前后六年。将陛下覆帱之仁,煦妪群物,所至之土,方获小安。如
照临,人共知见。臣敢窃盗,以为己功?况文昌六星,将帅为首,非全才硕德,未尝苟居。陛下睿虑神行,雄威电断,将付斯任,尤
其人。过量之荣,臣独虚授,若在梦寐,不敢自期。即以今
,祗命上道,臣团练判官太子舍人兼侍御史杨洽,久更吏涂,兼练戎事,谨差专领留务,待李衡
割。不胜感恩忻跃之至,谨奉表陈谢以闻。 昭陵寝宫议 右,奉进止,寝宫在山上,置来多年,曾经野火烧?,摧毁略尽,其宫寻移在瑶台寺左侧,今属连年,
议修置。缘旧宫本山上元无井泉,每缘供水稍远,百姓非常劳弊,今
于见往行宫处修造,所冀久远便人,又为改移旧制。恐所见未周,宜令中书门下及百寮同商量可否闻奏者。守右补阙王仲舒议曰: 伏详敕旨,以太宗陵庙,衣冠所游,严上之诚,重于改作,实圣人之孝也。但以既经焚毁旧制,将来仙驭所经,恐违虔奉之意。其本地素无泉源,
羞馈祀,出于人力登降,难为亵味。又仲尼有言:“易墓非古。”臣庶兆域,尚重芟夷,园寝之间,岂宜振扰!不可再兴版筑,理足明征。陛下聪明圣神,德叶文祖,寝宫废坠,岁序滋深,独留其功,以候圣旨。伏惟
选信任大臣,严重其礼,昭告陵庙,以通明灵。令于柏城之中,卜其近地,略雕琢之费,因耕稼之休,务录爱人节用之心,副文皇还朴之志。天下幸甚。谨议。 崔处士集序 帝唐绥?之士,年未壮,其文老成者,曰博陵崔秀文。峻亮而坚,刚贞而和,止立而毅,其行也,不迩声利;其文也,文质相制,才气相发,于古人立意中,往往振起风雅。知君者谓君得《诗》《礼》之际,自然之机故也。方将逞词纵翰,为邦国之闻人,遭命否厄,若干年而夭。呜呼惜哉!尝曰:“文之难为久矣。世有执异端为公是,驱法政为利物。或雕刻雪月以趣佻巧,或侈?奇诡以新闻见,或拘实而忘雄,或饰辞而契本。使曲直
次,褒贬错行,作者以
溺处之,未尝吊也。深而通,简而茂,华而不
,纯而不朴,仁义物体之序,属辞兴事之端。于大化也,粲而不殊。作者之教,吾其奉哉!”由是洽帝王之制度以启箴谏,则《汉宣中兴颂》作焉;讽前史之阙以贞黜陟,则《翟义赞》形焉;较英雄之功伐以传后世,则《三杰颂》存焉。其余畅贤人之德,评一时之事,不附于彼,而立于才,累然贯珠,于遗体不可备举。与君游者,犹是文揆人,人在于余地,则君妙识深行,又足征矣。噫!夫彼化工醇其器,坚其志,而不使之遂,岂将惑于从善者之心乎?余于君,从母之昆弟也,尝为碣铭志,君之文,篇目遗逸,乃综而次之,叙而引之。 祭权少监文 维年月
,从姨弟使持节苏州诸军事守苏州刺史赐紫金鱼袋王仲舒,谨遣某人以清酌之奠,敬祭于故山南道节度使赠尚书左仆
权三兄相公之灵。惟灵天受全气,早
文学。用道以直,闲
存诚,心常坦夷而不离法度,
本坚峻而尽归忠厚。自拂衣登朝,周历清重,静专一节,造次于是,内翊皇极,外拥麾旄,贤哲极致,天下荣观。丰禄足以肥家,雄文可以润屋,而奉己弥约,素风逾鲜,禺邛山立,以镇浮俗。呜呼!公之德也,公之器也,寿享期颐,犹谓之夭,况相远乎?论道上庠,犹谓之薄,况不至乎?哀哉!仲舒及冠之年,情契深至,非求道之要,不为辞端;非为文之迹,不著心本。?路尽相致之诚,闲宴谐道旧之适。音容如睹,书札尚新,灵仪宛然,骤隔今古。局守远郡,临恸无因,敬荐酒ゾ,用申平昔。尚飨。 王颜 颜,太原人,第进士。贞元中累官大理少卿,拜御史中丞,出为虢州刺史。 京兆府献三足乌赋 夫何赫赫之太阳,忽降
于乌鸟,乃呈瑞于皇王。足应乾之三数,目耀
之九芒。降天邑而于我李,浴咸池而自扶桑。尝空闻于前牒,今实观于殊祥。天既无私,祥何能隐。昭圣代之有应,垂休征之无尽。瑞于帝室,表大孝于天衷;献自尹京,验长安之
近。始至也,众羽骇集,伊人惊萃。迈麟凤之时见,何鹰隼之能畏。如深就
之诚,不效搏风之志。愿委质而入贡,终依仁以驯致。入铜笼而戢翼,向金殿而矫翅。将告于休,似对以意。由是怜楚人之
凤,陋越裳之献翟。小哉栖棘之鸾,蔑矣应风之?。未如我陪
驭之出入,游天居之岑寂。曩有赤而呈美,白以效灵。俱非应乎殊贶,亦或载于祥经。终未如符孝理之永锡,昭宝运之康宁。则如尧舜登极,夔龙夹辅。布政无偏,惟贤是取。故得感
于上帝,赞
德于下土。光昭万叶,辉映千古。良史当载美而记时,讠叟才顾赓歌而蹈舞。 白雀赋 彼白雀兮,降灵朱方。羽皎皎而冰净,
纷纷而雪光。既无
浴,不假云翔。驯阶除兮玉彩相照,向庭际而花影飘扬。皓然自居,贲以为饰。与物无竞,随时游息。知有文而贾害,则纯素葆光;知恶紫之夺朱,则大白呈
。叶我皇之金运,旌我皇之道极。又何贵乎黄以为名,赤以为翼。然后衔丹书以告祉,执玉环以述职。所以异其类,不能同尘。所以随其俗,将以顺人。不假仓以耗国,不穿屋以贼邻。刺穆公之将死,以人为殉。雪冶长之无罪,示人有亲。无以为凡鸟也,不摭其实。无以为珍禽也,不利于物。庶考言以察用,时有得而无失。若以酒成礼,我则能近取诸身;若以农命官,我则能将委其质。百揆有序,万物咸秩。岂不知鸿鹄之志,与斥?而为匹。悲夫!未处大厦,闲于雕笼。心眷恋兮犹期拂
,羽摧落兮半已从风。望铜台而路远,忿瑶池而宴终。倘吾君兮为开一面,呈瑞兮还飞紫宫。 进黄帝玉佩表 臣颜言:国家虔奉道源,天下久安圣化,伏见能事必举,善迹必旌。臣所部湖城县界,有铸鼎原,是轩辕黄帝鼎成上仙之所(阙一字)详史册,县右升仙宫寺,具见图经,独此(阙一字)原,曾无表记。微臣愚见,是千古所遗,历代因循,以至(阙一字)
,只有铸鼎原名,莫知陈迹所在。臣今(阙一字)于原最高处,刻石表之,当石直下,更须穿地(阙一字)实。去月二十八
,本县令房朝静、县镇遏将常宪、专知官军将杜晏等,同于原上,选地对窟,穿深四尺,得玉石(阙二字)是一片。穿时为土工所折,今作四段,有悬佩孔子二。其
县令所由等状送到州,臣送观察使,使牒却令州司自进。臣以此处合有碑记,千古所无,臣辄云为,自疑妄动,今幸得此佩,伏喜不妄。微臣测度,恐是黄帝上升之时,小臣遗坠之物。臣检算《历帝记》,黄帝去今六千四百三十年。伏以天下有道,地不藏珍,今千尺荒原,一穿得宝,且得轩辕坠物,应见圣明之代。微臣不胜惊喜庆?之至。其玉佩谨以函盛,差朝请郎行司兵参军畅赏随表奉进。伏望颁示朝廷,宣付史馆。臣颜无任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言。 请厘肃朝班状 吏部、兵部侍郎、郎中、员外共一十三员,起去年十一月一
至今年三月三十
,并不入朝。臣此谓选限内不朝,实凭格敕。去三月二十一
奉敕转朝,前件官并阙奉慰,臣中书门下省并兵部吏部简格敕,并无文状,国朝故事,开元以前,旬假节日,百官尽入朝。至天宝五载,始有敕放旬节假
不入,比及近来,又赐常参分
。伏缘前后优待之厚,致有慢易违失之愆。臣忝职司,合当举正,庶使朝行自肃,典礼克行。伏请厘革。 轩辕黄帝铸鼎原碑铭(并序) 惟天为大,惟帝尧则之;惟道为大,惟黄帝得之。《南华经》曰:“道神鬼神帝,生天生地。”黄帝守一气,衍三坟,以治人之性命,乃铸鼎兹原,鼎成上升。得神帝之道,原有为谷之变,铭纪铸鼎之神。铭曰: 道(阙一字)神帝,帝在子人。大哉上古,轩辕为君。化人以道,铸鼎自神。汉武秦皇,仙冀徒勤。去道
远,失德及仁。恭惟我唐,元德为邻。方始昌运,皇天所亲,唐兴兹原,名常鼎新。 追树十八代祖晋司空太原王公神道碑铭 始祖无名,道之出也,曾孙有国,周之宗也。夫国有开必先,粤若后稷播种,蒸人乃粒,周之先也;积仁成德,积德成圣,以至文王周公,与天地合德,乃继为家圣焉。《周礼》《周易》与
月俱悬,允著为家法焉。开国德泽之源
,为国制度之本末,俾百世不易,万方
用,岂止三十代中八百年内而已。厥后子孙,因王显姓,始自四十一代祖周平王孙赤。其父
,未立而卒。平王崩,赤当嗣,为叔父桓王林废而自立,用赤为大夫。及庄王不明,赤遂奔晋,晋用为并州牧。 自赤至
八代,代牧并州。
生乔,至文钊十六代,通前八代,代袭封晋
侯。文钊生叔俊,叔俊生伯明,伯明生乇。乇河东太守征西大将军。乇生卓,卓字世盛,历魏晋为河东太守,迁司空,封猗氏侯。夫人河东裴氏,父仲贤,任雍州牧。卓翁年七十九,薨于河东。时属刘聪、石勒
太原晋
,不遂归葬,葬河东猗氏县焉。隋并猗氏为桑泉县,今司空冢墓在县东南解古城西二里,至今子孙族焉。 自古太原乡也,亦犹润州上元县有琅琊乡。后魏定氏族,佥以太原王为天下首姓,故古今时谚有“鼎盖”之名,盖谓盖海内甲族著姓也。我卓翁葬河东,子孙成族,间生将相,而太原之望,独不鼎盖河东著姓乎?况本支奕叶,金辉玉映,洪源长派,碧注清涟。袭官婚者,戚属兼之,澄而为止水;绝资荫者,徭税不暇,漫而为众
。隶军府而耳顺方免,负终身之
;戍积石而万里
镇,有次死之苦。更接二京之庭,驱出九
之外。盖魏地狭隘,迫而使之然也。 开元中,左丞相张公说越认范
封燕国公;大历初,左相缙叔越认琅琊封齐国公。且河东王承太原显望久矣,一旦为缙叔齐公没之,而望平沈也。如燕齐两公,皆名世大贤,社稷重器,尚尔为也,况中智以下薄俗者乎! 又见近代太原房谱,称显姓之祖,始自周灵王太子晋,琅琊房谱亦云太子晋后。且晋平公闻周太子生而异,使师旷朝周见太子,太子年方十五,旷谓太子
赤,太子谓旷曰“吾后三年上宾于帝,果十八而仙”得不谓元
下降,全真上宾,则知年未十五,已是神仙矣。岂于三年之中,而始同凡有嗣息耶?是各为修谱者务神奇祖先,竞称太子晋后,不其妄欤! 凡称太原王者,无非周平王之孙赤之后,前已详之明矣。桑泉房隋奉朝请善翁,善之子聃子翁,官至开府仪同三司车骑将军河北道大总管,见《隋书》,墓今有碑,僧昙延有奇表,身长八尺,见《高僧传》,蒲州桑泉人也。或有《延公赞》曰:“德与天全,身居佛半。”桑泉房幽州都督元?翁,广州都督方平翁,皆盛德光时;左补阙智明伯,户部员外郎岳灵叔,猗氏房右丞维叔,左相缙叔,俱伟文耀世。或有上缙叔诗曰:“朝朝廷左相笔,天下右丞诗人谓戏言,时称定论,虞卿房安西北庭二节度正见叔,武德冠时,如入仕朝廷,百舍或一;出宦州邑,十室二三。通文武举选,仅不比屋。有以见我卓翁积德积仁,垂不已之庆,
于无穷也。 然因官婚,或弃乡族,
失宗望,亦往往而在。晋司徙昶翁诫宗人曰:“若结婚姻,如暴贵无识,猥富不仁,慎勿为也。”又诫曰:“勿三代不仕不学,不看客失婚无谱,不葬无坟墓,不修仁。若是恶事,三代皆沦小人也。戒之慎之。” 孱孙颜,由进士官历台省,除洛
令,移典杭州,入大理少卿,拜御史中丞,出虢州刺史。尝叹大道久隐,浇漓时极,今于正经揭道字为志,于子史揭道字为翼,成五十卷行于代,建《轩辕黄帝铸鼎原碑铭》闻于朝。卓翁冢墓古有碑庙,直下宗子,四县离居,每年用正月七
一合来祭,干戈动来,废至今
。时方开泰,冀得复行。呜呼!魏之风俗,俭不中礼;周之子孙,
失其序。颜实永痛,力建丰碑,有四义焉:一归
遁者之心,二正
宗者之望,三伏旌垂庆之德,四永铭储祉之仁。铭曰: 太原一宗,晋代三公。薨时世故,葬此河东。孙谋克著,祖庆所钟。显魂凛凛,遗冢崇崇。(谨案《蒲州府志》以此碑非人唐所作,云:“文中谓周平王孙赤,其父
未立而卒,平王崩,赤当嗣,为叔父桓王林废之而自立。及庄王不明赤遂奔晋。求之传记事皆无有。且晋于是时献公未强,并州太原尚在狄地,况州牧之官始自汉世,安得晋于此时即用以为牧而先立此号?又谓自赤至
八代,代牧并州,自
至文钊十六代,通前八代,代袭封晋
侯。语尤无稽。且太原乡牒其状乃颜所上,状称《冀州刺史碑》,乃云河东太守,状称卓在晋为司空河东太守,碑乃云历魏晋为河东太守迁司空,安有一人自述其先世而?牾不合若此?又谓开元中,左相张说越认范
封燕国公,大历初左相缙叔越认琅琊封齐国公,夫说与缙自以功名官位得封,初未闻越认之事,且公侯之爵亦非因越认门望可邀得者。”云云,其辨甚详,今登载原文,仍录辨语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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