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部 卷七百二十二
杜兼 兼字处元,元和中历官刑部吏部郎中。出为商州防御使知河南尹兼水陆运使。 对陈设印绶判 〈甲陈其车马印绶诸生非之曰稽古之力岂无前事。〉 学能广业,德可润身。率由此道,乃终有庆。甲温故知新,博闻强识。究前言而识往行,致广大而尽
微。故三千门徒,续于斧棘;十五志学,亻素其发蒙。黄宪而初,邑里有声;陈?而终,海内多誉。方今美其教化,厚以人伦。
诵夏弦,远迈永平之际;东胶西序,殊超建武之初。戴凭所以重席,周福因而获印。于是庭列辎驾,堂循礼容。将以劝凡今之人,岂徒矜稽古之力。孔宣父之至德,斯其务本;桓
卿之雅意,谁复间言。诸生或非,窃谓匪当。 武儒衡 儒衡字廷硕,元衡从弟。累选户部郎郎中知谏议大夫事兼知制诰。终兵部侍郎。卒年五十六,赠工部尚书。 请罢太庙望祭仍行朔祭议 臣谨案《开元礼》,太庙九室,每年惟五飨六告,祭用牲牢俎豆而已。刘歆祭议曰:“大?则终王。坛?单则岁贡。二祧则时享。曾高则月祀。祖祢则
祭。”《国语》云:“王者
祭月飨,时类岁祀。”此则往古之明徵,国朝之显据。盖
祭者,荐新也,言物有可荐之,不必卜择
时也。故叔孙通之言,且曰古有尝果,足明古礼,非汉制也。月飨者,朔也。《论语》:子贡
去告朔之饩羊,孔子以为不可。则告朔必具牲牢明矣。《
秋》又识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此则月祭,殷周已降,皆有之也。荐园寝者,始于秦之代,汉氏因之而不改。人君三年之制,以
易月,丧纪既以二十七月而降,朔望奠酹,不复亲执。故既葬之后,移之园陵。又诸陵祠殿,月游衣冠,取象平生,务从丰洁。所以陵寝朔望上食,与太庙
祭月飨本旨不同。 今王泾所引太庙与陵寝同
时设祭,以为越礼。臣窃谓王泾但宜论太庙陵寝朔望奠祭可行可废之旨,不当以同
同时为议。何者?汉朝宗庙园寝一百六十七所,郡国祠祀,岂不与宗庙同时者乎?在礼既祭于室,又绎于礻方,盖广乎求神者也。宗庙陵寝,尝礻勺同时,理固无害。又韩皋引《汉官仪》:古不墓祭,臣据《周礼》冢人之职,凡祭墓则为之尸。则古亦墓祭,但与汉家陵寝不同耳,安得谓之无哉!又王泾状以太庙设祭,列家常馔,以为亵味。而韩皋则云法馔依经,固非黩祭。臣案《
官》大宗伯以肆献
飨先王者,谓解牲体荐腥血灌之以郁鬯者也。又《祭义》云:祭之
,君牵牲入庙门,丽于碑,卿大夫袒而
。牛尚耳,取?率?祭腥,敬之至也,夫岂谓常馔耶?文王之祭,思死者如不
生,夫岂知增常馔耶?盖其悫焉尽其礼而不过失焉,所以然也。是以?簋有数,笾豆有杀,虽多更圣贤,不敢加也。今夫常馔,庖人羞之,膳夫
之,糅以膻香,杂以咸辛,具有司之烹炊,漏神明于?近,意虽不亵,而事已亵矣。况古者天子立七庙,又为坛?单以祭去祧之主,近则起土,远则扫地,盖弥远而弥尊,益敬而益简。 臣以为陵庙近也,亲亲也,朔望奠献,尚洁务丰,宜备常馔,以广孝也。宗庙远也,尊尊也,?袷时享,告朔荐新,宜从古制,以正礼也。唯太庙望祭,无所本据。盖异时有司因其陵寝有朔祭望祭,以为宗庙既有朔祭,则望祭亦合行之。殊不知宗庙朔祭,乃告朔也。臣以为宜罢此耳。仲尼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盖言理有改更,则三年之外斯可矣。况天宝之令行于一时者哉!今陛下开十圣之景光,廓八?之氛?。风扫长彗,神驱大妖。刳金戟以厚农,直玉斗而序政。博采群议,讲求典经。将
成一王之教,垂万代之法。安可因陵寝缘情取象之理,改宗庙荐鬯涓选之仪?甚不然也。 独孤铉 铉,陇右人。元和中登进士第。 凿壁偷光赋(以“将
贪于,麟角之成”为韵) 儒有聪明卓荦,?然先觉。勿怀六蔽之嗤,是切三冬之学。(阙八字)无光;穿屋如墉,岂独雀之有角。且以兰膏既绝,
月其将。
假明于他人之室,方凿窍于夫子之墙。乍引潜辉,怯投珠之暗;忽分圆影,疑月出之光。观夫纳耀之初,
辉乍舒。独见之明何得,和光之义则如。然后传之辨鸟,?以分鱼。谅非偷人之所以,固同暗者而求于。逗影未周,将阅小明之什;分辉竟劣,难寻光大之书。于是舍之则止,用之则行。彼君子讶来风之
,矧吾俦观继
之成。谁谓我偷,偷则不灭。谓尔失,失亦不惊。徒爱夫览则无欺,烛之有私。文从曲照,字逐圆规。守其黑非吾徒也,用其光若已有之。始惭服暗之议,不能墙面;终契袭明之旨,或异管窥。况乎贫则宜甘,学也宜耽。韬尔光不违于诲盗,开吾壁非涉于攘贪。志也则劳,自知不足。岂夺鉴微之见,实假照邻之烛。等虚室之白,宁丧尔明;喜冲孔之光,已从吾
。然则能资于昧者,可望非亲;
求于明者,有志无囚。达暗之心难固,偷光之道何新。是可投庸功(疑)学,舍彼求身。故能才已徵于梦鸟,道非窒于获麟。 聚米为山赋(以“明知险易,寇敌成擒”为韵) 有山负固兮远不可窥,规模之于米兮了然可知。象在其中,则远而视近;积而能散,故高以就卑。所以举一隅而必状,投一溢而增危。峙乃糗粮,始觌必盈之积。尘其糠秕,俄分不让之为。爰将取法,非曰作伪。初识聚米之夫,反为乐山之智。同远近无拔蛇之患,殊轻重去
卵之易。善于阵者,谓我幄内师谋;昧于事者,谓我军前儿戏。于是高卑殊状,岩壑再辟。爰分杵臼之资,写彼邱陵之积。持一撮之多,谓能作固;
方寸之地,已疑见敌。
量鼓者,早讶于拔山;充糜粥者,旋惊其茹石。若其似朽疑驳,如呀
平。防之于十手所指,负之于五斗而盈。无还三十之车,侔于造化;酷似五千之仞,势亦崇成。且夫或以筲藏,乍疑箕敛。搜其存廪之实,屹作捍邦之险。削培?娄而蔽帚呈功,吐?岑兮括囊未掩。于是太白忽峙,玉山宛呈。簸持兮
灵乍
,转捧兮云掌俄生。偕病马之冈,莫知其远;指亡羊之路,不见而明。然以小方大,布新除旧。有怀狗盗之虞,无辞蚁壤之漏。爰谋爰度,方同数米之人;为冈为陵,不是倾仓之寇。是知进退由己,高下在心。克尽崇卑之势,难均筲斗之斟。勿谓君前尝巧,事外求音。功早登于九仞,虏何逃于七擒。 碎琥珀枕赋(以“良药是资,奇物非宝”为韵) 琥珀为枕兮可保而持,
加首兮金疮是资。况无用于寝戈之
,固非全于枕辔之时。在宝难求,不藉金之坚也;其脆易破,无劳斧以?(一作斯)之。岂为我宝,用安尔止。况将展转之状,用救通中之?。分好恶于千岁之姿,定刚柔于一人之捶。莫投金柱,相如之璧则非;不陨霜锋,子云之珍焉是。夫其铿然始解,发耀腾晖。定锱铢讵论乎大小,考多少未极乎
微。异色傍分兮涣然冰释,虹光中裂兮溘尔星飞。然后霞彩断,角势违。岂同摘玉之
,去彼取此。殊异毁珠之
,辨是与非。美夫节彼用物,视其丰约。始如席上之珍,忽碎封中之药。念刮骨之痛,尔将束手于无为;在抗首(一作道)之时,我则曲肱而奚若。故远于患,无或不良。扣两端兮乍疑分宝,摧一角兮尚可含章。在目无全,似假庖丁之术;应手而碎,不同石氏之强。虽谓大道不宝,吾道则屈。固非合散之
,不是群分之物。假以炫时为美,绝代称奇。昔为永坚之好,今伤善价之仪。偕符氏之坚名,果遭真石;同五鹿之神角,或遇金锤。犹能动彩熠熠,驰
杲杲。难分走海之灵,尚认涉洹之宝。徒美夫弃其异而斥其好,曾不知失其枕而获其道。 赵蕃 蕃,元和中进士。官侍御史,出为袁州剌史,历尚书郎。武宗时为太仆卿,持节使黠戛斯。 萤光照字赋(以“能励躬必大成”为韵) 丹鸟火荧,临书育明。假蠢尔之微照,俟终焉而有成。由是引素囊,开缥帙。文的?而可见,影循环而无必。孤悬虚牖,依依而鸟迹初分;回隐薄帷,幕幕而
文乍出。嘉其炯若
?,焕乎发蒙。莹分寸而靡隔,助舒卷而不穷。所以藉微素,积轻躬。隐映有馀,宁亏武子之志;荧煌如贯,爰明苍颉之功。临墨池而珠还合浦,映草翰而燎点寒丛。至若暗室方扃,清宵未艾。炫微质于幽邃,阅群言于宵霭。馀光不灭,能温故而知新;疏彩乍临,为积小而成大。尔其杳杳皆徵,历历可凭。分白黑而为度,随编简而不恒。初讶无烟,潜凝化草之状;才瞻吐耀,暗分垂
之能。及夫皓若?舒,明如珠缀。互离离而发
,纷漠漠而
睇。是以象钩深,类冥契。傥观光之不昧,庶微躬之足励。 甸人献嘉禾赋 圣上崇国本,致时康。动元象之昭鉴,产嘉禾而应祥。甸人于是具畚锸,修封疆。启芳颖于修轸,荐灵姿于我皇。懿夫
拔自分,连拳自接。始穰穰而齐实,终矫矫而异叶。殊其本,均二气以发生;同乎心,表一德之和协。不然者,宁擢秀于坟衍,载具美于图牒。徵其瑞质,稽彼大同。见芬敷而共贯,信荣结以交通。则知符乎帝道,发自天功。合穗之珍,方将效祉于今
;异亩之美,岂独标奇于古风。于是野老
心,田夫尽力。宛移
于沃壤之际,俄发耀于丹墀之侧。祥烟近拂,乍疑连理之形;喜气旁临,更辨合
之
。弥彰执契之道,载助惟馨之德。尔其天鉴非远,坤珍是呈。始苕亭而间出,终夭矫而曲成。岂比躬稼之时,尽化晋君之草;
生之岁,克符汉帝之名。向令质委离披,孤生苯?。安得临玉砌,迩龙衮。设?童?之萌芽,为理化之根本。是知六府惟序,万邦式孚。茅三脊而非偶,兽共抵而自殊。未若耀青芳于近甸,垂嘉贶于灵图。况复圣虑弥深,皇猷思永。梯山航海,未足契其休光;菲食卑宫,将
示其丰省。斯所谓腾茂实于厚地,故荐嘉穗于重颖。 溜穿石赋(以“能以甚柔,而攻至坚”为韵) 山溜泠然,漱幽石而溅溅。恒幂ャ以迸集,忽嵌空而下穿。介若自持,谓禀灵而利物;呀而中断,见积小以摧坚。且其轻重异源,刚柔殊类。嘉
出而无?关,知累功而有自。贯白云之幽抱,滴滴方来;破苍苔之古痕,泠泠斯至。崎?危莫状,
无穷。逗跳沫以居内,
涓
而在中。
就月将,必渐然而争赴;因微方著,殊易者之先攻。原乎厥
既柔,其平如砥;因滴沥以成象,若
彻而虚己。注而匪竭,叹追琢之莫加;协乃有时,顾坚贞而何以。下漱而玉,中开似冰。谓雕以为樽,洼而无当;疑凿而成磴,豁尔非凭。然则引深邃,
觚棱。谅在物而靡及,非自微而不能。由是异类相推,于斯何甚。蒙兮莫夺,坚然是禀。清光
洒,初熠熠以穿菱;素彩频垂,每荧荧而透锦。伟夫炯若方?,于焉注兹。或零落以将尽,竟连环而不遗。依依未通,遵神泉之靡息;一一将彻,听鸣玉之远而。故可以托质悠悠,于山之幽。载吐潜
,静如冥搜。滴盘礴之间,通兹馀润;
刚克之际,分乎至柔。谅成功之不远,庶积习之可求。 隙尘赋(以“不依光末,难见微质”为韵)
入空隙,尘生夜光。嘉的的以初引,见冥冥而自彰。乍拂圆辉,积纤形而散
;时摇轻吹,翻弱质以悠扬。洎夫托彼曜灵,起兹虚室。恒纷空而
碎,每烛幽而景密。仰孤光之未及,犹在暗而效质。由是亭亭旁照,幂幂斜飞。必炯尔以赋象,终飘然而相依。故所以临素壁,隐清辉。若下歌梁,方凝姿而漠漠;如惊陈榻,几引耀以霏霏。是故当皎?以自飞,引虚光而将扇。振遗芳而
集,
细影而倏遍。散乎幽处,非厚地而不扬;透彼无间,庶高天而可见。尔其晶明下
,杳霭中攒。景熠熠以将尽,势规规而尚残。及?辉之馀,斜分稍易;当冥?之际,仰望诚难。至若窈窕孤悬,荧煌相蹂。静对幽闼,闲临虚牖。穷隐见而不让,随方圆而可久。若然者,则混而同贯,自得审于浮沈;浩以相鲜,孰可辨于妍不。是以杳如有待,纷若无机。穿栋宇以光小,拂帘栊而
微。片影方呈,似凿幽人之室;轻文靡定,如缁游子之衣。故其馀照乍沈,纤埃旁达。既在
而不昧,将耀质而难夺。亦何必越茫洋,散空阔。愿依大厦之内,永寄
光之末。 善歌如贯珠赋(以“声气圆直,有如贯珠”为韵) 歌有能者,珠有至
。既审音于条畅,因取象于圆明。由是同其妙,得于声。上下皆宜,固累累之相合;短长中度,方一一而浑成。徵彼深旨,明乎所谓。本潜究于
微,终契言于仿佛。故永言者以有勇而可保,效珍者取无类而为贵。将察之于众音,信端如于一气。始乃辨真伪,审虚圆。顾周
而复举,若的?以成妍。度曲未终,或交通而无?关;成文不
,喜繁会于自然。?弥章,规规可则。侔碧玉而增美,写朱绳而逾直。方自理以心,故必臻其极。清音乍绝,宁罔象而斯求;雅韵载?,信希夷而自得。则知歌之至计于不朽,珠之状符于妙有。所以因彼洪纤,形于善否。视之不见,识遗音之疾徐;象在其中,分
魄于先后。是故事之
者,有以方诸。导延促而丽矣,引舒缓而直如。听其真疑自一觚之始,举其可方知三代之馀。然则淡以成规,端然如贯。时发响于杳默,每韬光于璀璨。求乎寂寞,岂殊无胫而臻;散彼冥蒙,匪同溢目之玩。美其连绵中矩,终始相符。畅于心,信
而自异;端其本,惟大小以无逾。足以徵词于师乙,擅美于绵驹。傥倾心而一听,殊有类于编珠。 月中桂树赋(以“中秋夕望,光彩扶疏”为韵) 圆月如霜,有仙桂兮,宛在央中。映澄澈之素彩,逗葳蕤之冷光。杳杳低枝,拂孤轮而
秀;依依密树,侵满魄而含芳。观其皓尔方凝,?然不改。随升沉而自若,贯盈阙而长在。?幂幂而临空,杳萋萋而发彩。同蟾蜍之片影,似濯瑶池;异珊瑚之幽丛,徒生沧海。埃?初歇,关山正秋。空?寥而逾净,
冉弱而弥幽。谓扇花薄,如?玷浮。望玉
之初垂,遥疑滴沥;听金风之乍起,远若飕?。皎皎孤悬,亭亭相向。才分杳霭之质,微辨轮?之状。谅攀援而莫及,宁
淹留;叹音尘之未期,空劳旷望。嘉其竦本无地,分辉有馀。转低影于穹碧,擢幽姿于颢初。讶?娥之绘成,文逾び靡;并秦镜之照出,势自萧疏。斯所以亘?路,委天衢。弱质中植,纤条外扶。
彩时摇,起飞飞之惊鹊;澄波靡隔,掩历历之高榆。是故邈彼轻霄,呈兹永夕。纷敷远莹,偃蹇旁
。夹馀霞而暂丹,经斜汉而弥白。临紫极而天香不散,指北斗而仙花可摘。况其远象ㄔ胧,挂于冥空。惜迢递而遐想,况婵娟而内融。素
不雕,自
雪霜之外;清
迥泛,频移霄汉之中。何必咏招隐,卧幽丛。庶高枝兮可折,愿逍遥于蟾宫。 众星环北极赋(以“辰极镇居,众星拱北”为韵) 惟极天之枢,惟星
之馀。
散
而外布,天枢要以高居。的然守中,昭上元之道著;烂兮繁会,助下济以光舒。况乎有条不紊,既明且疏。虽贯珠而奚拟,纵编贝而岂如。周
无穷,随五纬之轨道;运行有度,参两曜之居诸。疑徐而速,若动而息。不骞不崩,匪差匪忒。俱递迁而序别,各有位而分职。瞻言粲粲,何三五之在东;?彗彼累累,亦四七而朝北。是知统太一而为众,处天心而称极。故能总悬象之纲,作垂光之则。不然,何以探天之赜,何以表天之辟。必得一以含默,乃聚黄以修绎。明夫据会者静而处,辅相者动而顺。静乃常德不离,动惟适道无吝。然后众星熠熠,外辨方而不
;一极煌煌,中居所而作镇。是以仲尼譬为政之德,羲和时敬授之信。则天道恒象,人事或遵。北极足以比圣,众星足以喻臣。惟臣不矜德,合星之夕惕;惟圣不伐道,配极之
新。故得肃清黄道,利贞紫宸。岂惟大邦是控,临明御众而已。实将先天稽极,后极立经。仰观其动静,旁畅其仪形。然后为政同乎北极,来方类乎众星。斯乃先哲之臣,是崇是奉。皋陶所以迈德,虞舜所以垂拱。不然,彼众星之环北,又奚足以为重。 林宝 宝,济南邹县人。元和时官太常博士。 元和姓纂序 元和壬辰岁,诏加边将之封,酬屯戌之绩。朔方之别帅天水阎者,有司建苴茅之邑于太原列郡焉。主者既行其制,阎子上言曰:“特蒙涣汗,恩沾爵土,乃九族之荣也。而封乖本郡,恐非旧典。”翼
,上谓相国赵公,有司之误,不可再也,宜召通儒硕士,辩卿大夫之族姓者,综修《姓纂》,署之省阁。始使条其原系,考其郡望,子孙职位,并宜总缉,每加爵邑,则令阅视,庶无遗谬者矣。宝末学浅识,首膺相府之命。因案据经籍,穷究旧史,诸家图牒,无不参详。凡二十旬,纂成十卷,自皇族之外,各依四声韵类集。每韵之内,则以大姓为首焉。 杨宏真 宏真,元和中进士。 隙尘赋(以“不依光末,难见微质”为韵) 隙有尘兮,则惟其常。
缘隙兮,亦孔之彰。何在
而灭彩,能委质以和光。蔼若成规,任隙中之小大;纷然无绪,随
际以悠扬。观夫熠熠孤光,霏霏素质。尽方圆之所至,满虚明而不溢。不洒不扫,宜静以探微;或句?或吹,则动而逾密。何幂ャ以可久,混空?而为一。一点凝辉,异出同归。岂开帘而霰入,疑向牖之虫飞。其虚其徐,有若无兮漠漠;不?不昧,散而聚兮微微。既不足以凝榭,又何虞于化衣。想夫向晦长存,匪
不见。的尔东去,忽焉西转。嗟柳絮之从风,讶雪花之见?见。翔而不息,安即为难。挂高栋而将晚,留空隅而助寒。疑琢玉成环,环中屑坠。若窥壶入
,
里云残。美纤姿而无隐,虽小道而可观。原夫自托于空,而隙能善
;无求于
,而隙以虚受。察之?旬
,揽之盈手。同白驹之灭没,非野马之纷蹂。远窥浊水,斯自异于浮沉;仰观歌梁,必坐分于妍不。美其含华有耀,委照无违。想剥庐之斯众,知旧馆之犹稀。寝之堂,就馀光而若在;偷光之壁,寻微烛以相依。何异暗室无欺,明诚未达。伊弱质之隐见,在无私之与夺。傥高鉴以吹嘘,愿飞翔于天末。 一鹗赋(以“凌厉清浮,羽翰无匹”为韵) 禽之鸷者,鹗兮
生。不翩翻以群萃,自耿介以孤贞。羽族之中,虽彼众而我寡;?路之上,如特立而独行。固将杀敌无匹,击鲜莫京。岂惟拂之于平野,玩之于太清哉。卓彼雄姿,凛乎壮观。或危石以砺吻,或高柯而整翰。搏鸠之隼,不敢飞扬;逐燕之?,望而伏窜。及夫当杀节,乘劲秋。双眸电击,六翮云浮。仰之弥高,方一举而千里;翔而后集,
乘居而匹游。既而变金风,惊商律。不类聚以颉顽,自孤飞而厉疾。介然直下,固不可以同群。邈矣独翔,谅有殊于丧匹。摩碧落而上腾,与紫气而相凌。自乐其绝侣,无求于得朋。鹰扬者仰之而不逮,雕悍者攀之而不能。莽苍天高,悠扬
厉。自暇自逸,倏来倏逝。何刚者而不惧,何?者而不制。风
雨血,在嫉恶而无遗;草伏木栖,咸畏威而若厉。明心不测,利用则殊。以少为贵,匪繁有徒。想像乎八?之间,视远如迩;隐映乎九霄之际,出有入无。谅搏击而不竞,岂?狩而弗图。是知禽之凡者,虽累百而何补。士之杰者,将无双而必取。亦犹务利觜,刷迅羽。虽多亦奚以为,固非一鹗之为伍。 萤光照字赋(以“能励躬必大成”为韵) 儒有贫居在
,志学无必。思照字之物类,得聚萤于心术。散点熠熠,文彩之旁
;开卷荧荧,古今之
出。?隐映,积小而成。临竹简而增美,历银钩而转明。读周室之书,每见
中之字;览庞涓之传,犹疑火照其营。既有求于时习,奚勿用而宵行。想夫
错积中,英华发外。鱼鸟飞动,铅黄ㄙ霭。无心于处暗,弥见
专;取足于临文,岂劳光大。炫晃无穷,心勤饬躬。泛凝晖于垂
,翻碎影于?虫。笔
之体无隐,藻思之文有融。既的?于六身之上,复浸
于三豕之中。则知雅善后宜,功能自励。时当炎燠,嗟映雪而未期;义涉穿窬,忌偷光之失计。是用聿求昭质,承乏华灯。每扬之自此知照,况烛之因以辉宏。斯作者所以警清士而体物,俾无忘其所能。 贯七札赋(以“心平体正,彻彼坚刚”为韵) 善乎养由之为弓也,挟穿扬之技,推贯金之诚,左乌号兮右青茎。睨七属之甲,收百中之名。神驰手敏,体正心平。始则一以贯之,将叠双不息;终则迭于径也,俾合七而成。颖
达,鳞差混并。旁穿而雀角非劲,深入而虻飞有声。观夫蹲蛟函,彀象弭。量步远迩,回眸徙倚。指锵锵之练,取中于兹;状累累之珠,其端若彼。蓦六以进,吾无间然;
八之名,我异于是。是知弦木之用,贯革为先。出一札而锋?自利,逾百步而犀兕无全。虚其中螳螂之卫徒设,稽其数混沌之窍齐穿。岂徒
曰羽,开月弦。俾晋侯之禽自失,汉将之石弥坚。且?既启,美六材之定体;决拾将临,矜一发于巧心。是夸妙捷,岂惮重深。疑叠翮之摧颓,犹惊饮羽;类
裳之襞积,尚谓纫针。夫弓以矢而劲,其彻得矢之正。故将笑函人之仁,掩矍相之盛。俾带甲之士,知皮之不存;在引弓之人,则心莫能竞。故称矢无虚发,艺得专场。考穷深之宜,我将用直;探破坚之理,尔则乘刚。方今寰海镜清,皇明朗彻。泽宫是选,狸首为节。望正鹄以进旅,奉弧矢之成烈。然后彻札之人,庶验其工拙。 溜穿石赋(以“能以甚柔,而攻至坚”为韵) 溜可穿石,柔能陷坚。因依而上下相遇,悠久而贞刚失全。始则泠泠,触氵宏澄而或跃;既而决决,?
达而旁穿。一道中透,孤光下悬。何载驰之不息,终渐靡之使然。观夫习坎能通,柔虚氵存至。虹挂空而饮井,星曳练而投地。徵老聃之说,柔弱胜于刚强;验夫子之文,积善由乎驯致。当其涓涓无已,皓皓未通。若崭岩之见拒,能
以相攻。既漱
以探奥,遂深沉而凿空。下漱花浮,似出桃源之外;乘
鱼跃,如辞丙
之中。言念其美,因详所以。石虽坚而有崖,溜虽柔而不止。进寸退尺,常一以贯之;
往月来,则就其深矣。克谐润下之道,实契灵长之理。想夫经始之时,人莫知之。笑我者谓量力而徒尔,见机者料成功之远而。既知难而不退,长引彼而注兹。是能卒获其求,何伤守柔。细滴沥以成响,大逶迤而若
。在彼一拳,同玉卮之无当;经乎五
,状银汉之分
。其空可玩,其义可禀。庶求福之不回,思进身而去甚。彼以水投石,吁嗟莫承。摧锋饮羽,谁谓难能。曷若挫锐而功著,积微而道宏。妙哉斯赋之旨,惟执柔而有恒。 棘猴赋(以“视之不见,能尽巧心”为韵) 昔燕王好奇,术客尝巧。剡棘刺之微物,成沐猴而不挠。毫末之细,雕锼既施。睢盱之状,委曲无遗。当晏
之静景,辨腾捷之幽姿。其始未觏,如将受欺。虚无之中,既焦心于观者;杪末之上,宛成形以究之。实兮若虚,的尔才见。霏微而草上沾
,幂ャ而条端集霰。闪孤光而乍分,拂轻霭而将眩。观夫至
惟一,至小无朋。岂侧陋之于用,在良工之所能。不食而安,终有殊于狙怒;穷高是处,亦何异于猱升。原夫作者经之,其勤至矣。积冲妙于灵府,假锋芒于纤指。盖以神遇,宁将目视。因乎有用之质,造彼无间之理。何剞劂之一变,若儇佻之仪止。伊竹间之猿父,大小相殊;想木杪之犭斩猢,凭依酷似。若乃徵物类,较能不。贯虱心者未喻其
微,巢蚊睫者自然之妙有。庸知造物之意,暂假斯人之手。披左生之赋,方此由心;验韩子之书,诫其腾口。事远前古,名闻至今。虽幽通之不测,终仿佛而难寻。然因棘为猴,固成其么质;乃观猴在棘,无异于乔林。盖同符于神化,而中出于人心。斯语可徵,妙能曲尽。傥雕虫之不弃,希定价于平准。 月中桂树赋(以“中秋夕望,光彩扶疏”为韵) 月满于东,桂芳其中。因澄辉之皎洁,见幽茂之玲珑。绚凝冷于清夜,写浓纤于碧空。远莫致之,讵攀折以盈手;光可鉴也,觉清明之在躬。夫擢本
灵,
形永夕。禀玉烛之和气,润金波之滋
。枝徘徊而若垂,叶び靡以如积。同作缋于团扇,想孚尹于尺璧。悠悠历历,宜乎凛秋。满虚轮而
秀,莹白晕以含幽。天边无风,孕香气而不散;草上有
,泛花光而若浮。异夫高谢地灵,妙融真宰。笼元兔以不动,映素娥而如在。太阳让美,收若木之馀晖;列宿怀惭,掩白榆而沈彩。既寒暑无变,亦古今不殊。是知托其所终,乃异颠而不扶。二气初分,谁见栽生之质;三光不息,斯无朽蠹之虞。与然薪之殊患,同瑞草之共舒。事相传于摭实,势终类于凭虚。楼上含华,映网轩而列耀;园中委照,益嘉木之萧疏。千里共瞻,九霄之上。
冬无清净之景,?
?阙婆娑之状。及素秋之节,信谓逢时;当明德之年,何忧掩望。
片玉以齐价,笑三珠之可尚。彼丛生因地,森
凌霜。验植物之斯美,杳神功之可量。垂荫何方,乃传天之下界;结
何处,宛在月之央中。又安能较其小大,齐其短长。冀一枝兮可得,敢骧首以观光。 侯冽 冽,元和六年进士。
犹湍水赋(以“
之为善,犹水趋下”为韵) 人立
兮,诚明为本。水
湍兮,动直惟柔。将以游心于澹,故其从善如
。天理斯在,坎德可求。谓置怀而必将
恶,同赴势而咸得处休。至人之情,惟当浩浩;君子之道,所以犹犹。原夫
本皆善,
成迁化。湍有常行,决而上下。得其道则致和平,汨其
遂成
诈。故圣人行当顺动,义不诡随。
滔滔而处下逾洁,将淼淼而致远不疲。顺意周
,诚随波而迁染;由衷
发,庶合道以云为。托以洗心,从之洁己,尊派别脉分之要道,守涤瑕
秽之至理。符老君之立教,心乃善泉;同太史之奏言,德方在水。势虽相近,意当一揆。法润下
谦之迹,莫非有为为之;爱漂沙宕石之功,是皆景行行止。心源
达,德泽潜敷。在审思其决
,岂求润于沾濡。远近相沿,宛见为仁由己;始终共济,足见循道而趋。不然,则丧其真,失其正。动必旁午,志皆纷竞。安能使通达为无滞之姿,禀受成善利之
。德如
而转润,行有叶而逾滋。心镜之前,若光明而上下察也;情田之内,同澹泊而左右
之。懿其义戒中人,事标前典;是明各有原本,不可迁移。岂徒虚阅波澜,以方清浅。若然者信乎孟子之言,所谓惩恶而劝善。 貂蝉冠赋(以“制冠取清悍之义”为韵) 冠表朝容,饰崇工制。示劲悍而貂文既缉,彰清高而蝉翼斯缀。所以发宰臣之盛,改武弁之弊。配紫绶而增华,入黄枢而转丽。突而将戴,翘然可观。
轻
而丝络,斗微壳而花攒。引杂错之光,足见乎以文为贵;分动摇之影,诚诫夫居危如安。丽则无挂,新而莫弹。彩列如星,卫文何荣于会弁;用当谒帝,齐相堪嗤于濯冠。所以类鼠咸收,如螗必取。示威无假于?戴,呈巧岂矜于鹬聚。影丽华簪,光联垂组。乍临天陛,泽鲜而
照如濡;时受王言,质薄而风摇自舞。鄙旧规于却敌,笑远适于章甫。貂之贵谁忧换酒于晋臣,蝉之清是用加金于汉主。故能坚逾铁柱,妙夺玉缨。非不足之时,狗尾何续;从有?而用,蜩甲如生。柔而辅曲,洁以从轻。灼灼而自为首饰,炯炯而能使心清。至矣哉!蝉者食洁居高,貂者内温外悍。尽饰斯在,齐光不散。发令姿于缀者,王何以尊。藉旧叶而珥焉,金张益焕。将进贤而并美,与
让以相资。承柱后之名,是表礼无违者;冠侍中之首,
使人皆见之。道光汉册,事合秦赐。冠乎斯用,之以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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