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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场
 景:土肥原军司令部、刑场

 时:白天

 人:土肥原、杨月波、胡铁海、乡绅、佐藤、日本士兵、副官大门口──

 (军司令部大门)

 院子──

 (一队军大皮靴通过镜头)

 (军押着几个遍体鳞伤的地下工作分子向刑场)

 (镜头摇上三楼一个窗户)

 (土肥原正站在窗口观赏)

 房内──

 (一盆热气腾腾的烤小猪由厨子端进来)

 杨月波:大佐,请用餐!

 (土肥原走到桌前,桌子四周站了四五个中国人,其中有胡铁海、及‮海上‬市的大人物)

 土肥原:你们喜欢吃哪一块,请自己动手切哪一块。

 杨月波:大佐先请。

 土肥原:这是中国人养的猪,应该由中国人尝到它的美味!

 (胡铁海一副馋涎滴的样子)

 胡铁海:(向杨)杨部长先请!

 杨月波:胡队长先请。

 刑场──

 (地下分子一排靠墙而立)

 (军各自走到击位置)

 房内──

 (胡铁海贪婪地切猪)

 刑场──

 (一军拉‮弹子‬上膛)

 房内──

 (杨月波切猪)

 刑场──

 (一军拉‮弹子‬上膛)

 房内──

 (其他‮海上‬乡绅切猪)

 刑场──

 (一地下分子残伤无表情的脸)

 房内──

 (土肥原切了一块)

 刑场──

 (另一地下分子愤不畏死的神情)

 房内──

 (土肥原在吃)

 土肥原:各位要知道,皇军在‮海上‬,不是想用日本人来统治中国人,而是想帮助中国人来建设你们自己的国家,就像切这块猪一样,中国的猪当然是杀给中国人吃的,中国的土地,当然是由中国人组织新‮府政‬来管理的!

 (各乡绅听得一副服从、感动的样子)

 刑场──

 (军一字排开举向地下分子瞄准)

 房内──

 土肥原:各位都是新‮府政‬的重要干部,我预祝各位像切你们喜欢吃的猪一样,把你们所喜欢的土地,切到你们的口袋里去!

 刑场──

 (军一齐开)

 (地下分子中弹倒地)

 房内──

 (大家在一起愉快碰杯)

 (杯里的是红葡萄酒)

 土肥原:干杯!

 大家:干杯!

 刑场──

 (地下分子的鲜血在墙上──)

 房内──

 土肥原:在我请客名单上,有三位朋友没有出席,你们是‮海上‬人,难道‮海上‬请人来真的要抬着进来不可吗?

 一乡绅:那是他们的不识抬举!

 土肥原:可是‮海上‬人却很抬举他们,杨部长,我想知道为什么。

 杨月波:他们三人是一齐挨刀子吃斧头熬出来的,现在拧住了‮海上‬半壁天,所以三位一体,一个不来,三个都不来了。

 土肥原:我知道,张先生是想来,但不便来;丘先生既不想来,也不敢不来;只有孟先生──胡铁海:(抢功似的)也许下帖子的人面子太小,夜叉是请不动金刚的。

 土肥原:是么?下帖子的人是杨部长。

 (杨迅速横了胡一眼,仍保持微笑)

 胡铁海:大佐,我曾拜姓孟的门下,改次,由我过去劝劝,识时务者为俊杰,孟老三不是傻人!

 土肥原:‮海上‬青坊、帮会、市井都以孟先生马首是瞻,你若请得动他,──(切了一块较大的猪)真该吃块大的的。

 胡铁海:(诚惶、感激)谢谢大佐。

 (杨月波冷眼旁观)

 (忽有副官在土肥原耳边说了几句话)

 (土肥原解下餐巾,站起)

 土肥原:诸位慢慢用。

 (步出膳室,到另一密室)

 (佐藤中尉在那儿扶军帽站得笔立)

 土肥原:怎样?

 佐藤:报告大佐,事败了。

 (土肥原脸稍变,回到膳室,副官推椅服侍他坐下。)

 (土肥原继续吃)

 土肥原:有些事是这样,你给有些人吃,他不吃;你给他喝酒,他不喝;你只好打破酒瓶撑开他的嘴巴再把铁叉刺入他口里,他就什么都不能吃了。(笑了笑)胡队长,你明白了没有?

 胡铁海:是,大佐,我明白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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