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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周家口有条小路,非常清静幽雅。

 黄昏的太阳,在两旁树叶丛中的尽头处,像血球般的渐渐下坠,四周浮现了一层粉红色的光彩。

 突然四匹快马向前而来,马蹄落处,尘土飞扬。

 霎时,四条人影从树上飘落下来,当道而立,远望着奔驰而来的快马。

 此四人正是唐三、孙五空、朱九戒、沙和尚。

 四骑一见有人挡道阻止去路,立即停下马来。

 为首者是鹰勾鼻的中年大汉,身后三入神态漂悍,显然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为首大汉道:“诸位阻止咱们兄弟去路,不知用意为何?”

 朱九戒微笑道:“阁下如何称呼?”

 为首大汉道:“在下冷血十三鹰老大魏曲鸣。”

 朱九戒哈哈笑道:“看你‘大人大种’,怎会未取名字呢?”

 魏曲鸣疑道:“什么是‘大人大种’?”

 朱九戒解释道:“‘大人大种’就是阁下长这么大了,为何未取名字呢?”

 魏曲鸣怒声:“在下魏曲鸣,魏国的魏,乐曲的曲,一鸣惊人的鸣,阁下阻止去路,看样子是蓄意而来的!”

 朱九戒得意道:“答对了,有奖!”

 冷血十三鹰老七的林凌已无法再忍受下去,腾身飞起,暴喝一声,身形疾扑出去,钢刀一挥,寒光罩向朱九戒,出手凌厉。

 朱九戒傻笑一声,弹身上,右手一敲木鱼,一条细长黑影夹带劲风撞上林凌手中的钢刀。

 当的一声,林凌突觉拿刀的手,好像被千斤大石所撞般,钢刀已飞向空中,手腕虎口已被震裂。

 此时——

 林凌忽觉一股寒气体,身形腾空而起,不一会,人已不能控制,只听叭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接着,惨叫一声,躺在那里爬不起来,鲜血溢了出来。

 魏曲鸣一见老七林凌被击成重伤,不由心头狂怒,杀机突起,纷纷跃鞍下马,钢刀一挥与另两名兄弟抢身扑向朱九戒。

 三柄钢刀幻起无数的刀影,由三个不同方位疾劈而出,刀势狠毒。

 唐三见状,衣袖疾挥,一道碧玉之光,寒星千点,疾速攻出,只见二人已倒卧在地上,昏死过去。

 魏曲鸣脸色成死灰色,心惊胆裂,唐三的金刚玉杵已指在他前的要

 唐三冷喝道:“说奉武林皇帝差遣何事?”

 魏海鸣硬是不开口说话,唐三心中怒火已升,正要出手时。

 突然——

 树林中传来:“斗笠门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到这边来。”

 唐三等四人身形腾身飞去,入林内。

 同时,一条人影闪电般地来到现场,与冷血十三鹰老大魏曲鸣将地上三名兄弟抓起,赶忙疾奔离开此地。

 等待唐三四人绕林一圈,一无所获,返回现场,举目一看,已无人了。

 孙五空懊恼道:“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沙和尚微笑这:“我看是调猪离山之计。”

 朱九戒瞪眼道:“沙和尚,这次是统统有奖,怎能怪我呢?”

 唐三无奈喝道:“走!”

 片刻之后,草丛里才窜出二人,正是江中平与魏曲鸣。

 江中平冷言道:“你速前去,沿路多加小心,那三名兄弟,由本堂主带回医治。”

 魏曲鸣躬身道:“谢堂主搭救,属下这就去了。”

 言罢!人已腾身离去,江中平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消失于树林中。

 唐三四人急奔纯观,纯观是周家口附近的寺庙,供奉孚佑帝君。

 孚佑帝君,俗称仙公,即八仙之一吕宾,儒教称纯夫子,道教称妙道天尊。唐时京兆人,两举进士不第,年已六十岁,因游江湖,遇钟离权,受延命之术。

 吕宾初居终南山,后权又携之鹤岭,悉传以上真秘诀,修练仙成真仙,因而救济众苦,奇迹灵验,死后敕袍为孚佑帝君。

 四人来到纯观已是三更深夜,寂静无人。

 孙五空率先腾身一跃,‮墙翻‬而入,其他三人各自飘身落入墙内。

 纯观仅有三间房舍,正厅香火微亮,是供奉孚佑帝君的神殿。其他左右各一间,灯光已熄。

 突然——

 整座寺庙火把齐燃,约有二十支左右,把纯观照耀的如同白昼。

 此时——

 由神殿内走出一个身着八卦道袍的老道长,缓步向大门行来。

 身后雁列四名身着黑袍的道士,各自怀抱宝剑一口,跟在其后。

 老道长恭声道:“无量寿佛,贫道玄灵子,是纯观主持,四位正门不走,却越墙而入,不知有何贵事?”

 唐三双手抱拳道:“在下等人,有鲁莽之处,请道长海涵。”

 停顿一下,又道:“今有一问,尚请道长同答?”

 玄灵子惊讶道:“施主,想问什么?”

 唐三反问道:“不知贵寺是否有位左眉上有颗大痣的道士,大约五十余岁左右?”

 玄灵子回道:“乃贫道师弟玄机子,施主问此作什么?”

 唐三治言道:“请道长唤他出来。”

 玄灵子道:“施主,可否先明告来意?”

 唐三沉思一下,道:“好!在下未说之前,请道长再回答一问。”

 玄灵子道:“施主请问?”

 唐三问道:“玄机子道长,何时归依纯观?”

 玄灵子沉思一下,道:“十六年前。”

 唐三激动道:“果然是他!”

 玄灵子目睹唐三情绪昂,悲恨加,杀机显现,心中已感纯观浩劫已至。

 玄灵子沉声道:“无量寿佛!施主,可是为了师弟玄机子而来?”

 唐三冷冷道:“不错!”

 玄灵子沉声道:“师弟玄机子皈依十六年以来,清磬木鱼诵经念佛甚少外出,并严守庙规,施主今率众找上门来,不知有何指教?”

 唐三冷冷道:“玄机子杀人在先,出家在后,尘孽未了,何必清修。”

 玄灵子叹道:“如此说来,师弟已犯杀戒了。”

 唐三认真道:“请道长唤他出来一问便知。”

 玄灵子沉声道:“纯观虽非名门大派,庙规仍在,果如施主所言,贫道自会处置。”

 唐三怒道:“道长为何一直推辞?”

 玄灵子道:“并非贫道不愿唤他出来,实在师弟玄机子已去三清观朝圣去了。”

 唐三冶哼道:“哼!道长如此说辞,令在下很难相信,在下属下落之前,尚见他人在纯观,如今怎会不在呢?”

 玄灵子沉声道:“师弟玄机子,落以后向贫道要求,前往三清观朝圣,贫道问他何以如此匆忙,师弟苦笑说,尘孽未了,已为师门带奇祸,避之为上,也末待贫道允许,已飘身疾去。”

 唐三闻言,情绪激动,因玄机子是昔日碧雪山庄惨案的凶手之一,好容易才找到,如今又先离一步而去。

 赶忙向孙五空道:“五空,赶快命令黑白判官率领门下,分头飞骑拦截,务必生擒,不可杀死他。”

 孙五空应了一声,人已消失离去,玄灵子见他武功如此厉害,心头惊骇一震。

 唐三道:“玄机子乃是在下必擒之人,到时候,请道长不要过问,否则,怨不得在下。”

 玄灵子沉声道:“施主,屡次言语恐吓,请问施主是谁?”

 唐三正道:“斗笠门门主,也是武林圣火令传人。”

 玄灵子心头狂震,脸色屡变,想不到唐三就是武林圣火令的传人。

 玄灵子严肃道:“贫道不才,却是纯观主持,总不能让诸位来去自如。”

 唐三冷言道:“道长之意,是要将在下等人留下了?”

 玄灵子道:“无量寿佛!贫道不敢。”

 此时,空中飘来青海老人声音:“老不死的,前面有热闹可看。”

 雪山怪婆道:“疯老头,有什么热闹可看?”

 青海老人道:“纯观内有人要打架啊!”雪山怪婆道:“这些道士吃饭没事做,想打架。”

 青海老人道:“老不死的,你知不知道要跟谁打架?”

 雪山怪婆道:“跟谁?”

 青海老人道:“少主啊!”雪山怪婆道:“疯老头,你疯了,还不快去!”

 声音忽断,二条人影疾快飘落在观内,正是天魔左右二使。

 右使青海老人向唐三躬身道:“少主,请允许老奴会一会他?”

 唐三点头道:“务必手下留情,不可伤人!”

 青海老人道:“老奴知道!”

 玄灵子示意,身后一名中年道士。

 见他黑袍乍动,单掌道:“贫道纯四士法广。”

 青海老人嘿嘿笑道:“现在年轻人好安逸,喜欢‮摩按‬,连道门人也取纯‘舒适’。”

 法广道:“非也,是纯四士,道士的士。”

 青海老人笑道:“我还以为纯‘舒适’是纯理发的。”

 停顿一下,冷笑道:“既然你们是四个小道士,就叫他们都出来吧!”

 只见玄灵子身后三个中年道土晃身纵落观内,四人各倚一角将青海老人围在核心。

 青海老人喝这:“四位,老朽要出手了。”

 四位道士眼见青海老人说话口气如此托大,气势咄咄人,四人那里能再忍受下去。

 霎时,只见四条人影如神龙缭空,四柄长剑已斜斜指向青海老人全身要害大

 此时,纯四土大喝一声,四柄长剑齐扬,由四个不同方位攻向青海老人,剑势凌厉诡异。

 但见青海老人哈哈大笑,身躯疾旋,寒风忽涌,只听几声惊呼,纯四士已各疾退一丈多远,个个脸上呈惊骇之,楞楞怔在那里,心中搞不清楚是怎么间事,手中的长剑已被夺去。

 此时,青海老人望着纯四士笑了笑,将手中所夺来的长剑往地上一抛,转身走回唐三的身后一站。

 玄灵子无奈长叹道:“从今以后,纯观的弟子,将闭门思过,师弟玄机子尚请施主手下留情,贫道感激不尽。”

 唐三沉声道:“玄机子若不是在下寻找之人,在下必为今夜鲁莽行为,前来请罪。如果真是他,在下恕难从命。”

 玄灵子闻言,知其话意果决之心,无奈地念了一声无量寿佛,转身走进大殿内,纯四士紧随其后。

 霎时,整座纯观又恢复寂静,所有的灯火全熄,只剩大殿内香火的微光。

 唐三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清晨,曙光微显,纯观的大门,吱呀一声,已被一名年轻的小道士打开。

 忽然——

 叭的一声,一个黑影倒了下来,小道士吓了一跳,闪身后退,睁目一看,地上倒着一个人,不面色大变,赶忙转身往大殿内跑了进去。

 片刻之后,玄灵子率同纯四土飞身到来,一看果是师弟玄机子,伸手一抚玄机子鼻孔,早巳命绝多时。

 玄灵子怒道:“斗笠门欺人太甚,贫道非要与他们周旋到底。”

 转身向法广喝道:“速传令谕,有请四位师叔大殿议事。”

 法广应声道:“遵命!”

 转身疾飞而去,由于天机子之死,使得纯观陷入仇恨里。

 再说,黑白判官奉命带了五名弟子,到处寻找天机子的影踪。

 此时,空中已雷声隆隆,不一会,闪电划空,哗啦哗啦倾盆大雨从天降下。

 黑白判官等人,赶忙奔向附近的一间破庙,此座破庙,墙颓柱圯,院内杂草蔓生。

 七人快步走进了灰尘盈寸,处处布满蜘蛛网的神殿,殿内漆黑无光。

 两名门下弟子,堆了一些干柴,生了一堆火,每人下外衣,往火上烘去。

 突然——

 大火照耀下,瞥见在墙角下,有一名闭目盘坐的老道士。

 只见他肩头微,缓声道:“各位,行仓促,想必有急事要办?”

 黑判官怔道:“道长问这作什么?”

 老道瞬时双目一睁,冷冷道:“各位在追踪一人,是不是?”

 黑判官心头一震,道:“不错,道长是谁?”

 老道长冶言道:“纯观空谷子。”

 黑判宫将手中的衣一抛,道:“如此说来,道长在此,是等待我们了?”

 空谷子怒道:“想不到第二代武林圣火令,作事心毒手辣,令人寒心。”

 黑判官厉声道:“此话怎讲。”

 空谷子冷哼道:“哼!贫道师侄玄机子,贵门追杀于他,本是他自作自受,可是…”

 黑判官赶忙问道:“可是什么?”

 空谷子叹道:“无量寿佛,贵门诛杀玄机子,不该将他尸体竖立在纯观大门上,对我们太侮辱了。”

 黑判官沉思一下,道:“哼!纯观未免想得太天真了,为了出面维护玄机子,也不必出此下策。”

 白判官跨步向前与黑判官并肩一站,心中微火。

 白判官向黑判官道:“黑杀杀,他好像认为我们斗笠门的人很好欺负似的。”

 黑判官道:“白忙忙,俺想跟他拚了,不能再让辱及斗笠门了。”

 白判官点头道:“好!黑杀杀,由你先出手吧!”

 黑判官瞪他一眼,道:“白忙忙,每次都叫我唱黑脸子。”

 白判官无奈道:“谁叫你是黑判官啊!”黑判官转身对空谷子道:“哼!你亮剑吧!”

 空谷子冷笑一声,眉头微晃,手中已多了一柄耀眼明亮的利剑。

 黑判宫心中一震,沉声道:“道长手中的利剑,可是月剑?”

 空谷子哈哈笑道:“施主好眼光,此剑确是月剑。”

 黑判官怔道:“月剑乃是昔年南宫平前辈,纵横江湖的兵器,怎会在…”

 空谷子接口道:“南宫平乃贫道俗名。”

 黑判官闻言,脸色一变,道:“道长昔年的盛名,今怎可不论是非道理呢?”

 空谷子叹道:“纯观是贫道皈依修道的地方,如今师侄玄机子被竖尸庙门示威,各位为何不自责贵门做得太绝吗?”

 黑判官沉思一下,道:“在下等人奉命追截玄机子,至于是否如道长所说那样?在下无法相信。”

 空谷子目睹玄机子尸体竖立于庙门,心已存有主见,如今黑判官不承认,不使他越听越火大。

 空谷子冷言道:“施主认为贫这是在借故生事?”

 黑判官道:“在下不敢。”

 空谷子凝神道:“既然如此,贫道想请七位随贫道去纯观一趟。”

 黑判官已无法容忍,哈哈大笑道:“斗笠门没有不战而屈之人。”

 空谷子沉声道:“贫道今已留定了你们,施主,可以出手一搏。”

 黑判官双手一翻,已撤出倒带上的一对判官笔,快攻向空谷子腹大,势劲泼辣。

 空谷子手中月剑一挥,挡住黑判官玫来的判官笔,之后,立即变招,剑快如风刺向黑判官的下腹。

 此时——

 自判官两枝判官笔分由左右攻出,刺向空谷子左右胁下,空谷子如不收剑,固然可以伤到黑判官,但自己的双胁必难逃白判官的攻击。

 只见空谷子收剑闪身躲过白判宫的两笔,突然,身形跃起,连续左右攻出十剑之多,将黑白判官二人成一排到。

 黑白判官被空谷子连续挥出的剑势,均感震骇不已。二人互相一视,四枝判宫笔准备硬拚空谷子的月剑。

 突然——

 一声喝道:“不可鲁莽!”

 一条金黄的影子已飘落在破庙的大殿上,来人正是太阳神君。

 空谷子见太阳神君的现身,后退一步,扭头望去,双眼注视着他。

 只见太阳神君哈哈笑道:“南宫兄,别来无恙?”

 空谷子惊讶道:“阁下是谁?”

 太阳神君哈哈笑道:“南宫兄的月剑法,想必已到剑气合一的境界了。”

 言罢!衣袖一抖,手中已多了一柄铁骨招扇,噗的一声轻响,铁骨折扇已变成一柄利剑。

 太阳神君微笑道:“南宫兄,小心了!”

 扇剑疾快攻向空谷子,剑势如风,空谷子寒光闪动,手中的月剑用力一振,金光一闪,挡住太阳神君刺来的一剑。

 此时——

 空谷子已看清太阳神君所使用的剑招正是碧雪剑法,因而身形立刻暴退几尺,双目楞楞地瞪着太阳神君。

 空谷子惊讶道:“阁下是谁?”

 太阳神君笑了笑,忽而身形疾转,扬手一按扇剑上的机钮,霎时,银光一闪,一支短剑飞而出,上大殿右侧横梁上。

 但见一声惨叫,一条人影由横梁上捧落在地上,黑判宫身形一晃而回,将捡回来的短剑递回给太阳神君。

 黑判官道:“一名黑衣大汉已死在短剑之下。”

 太阳神君转向空谷子叹道:“唉!二十年不见了,南宫兄将故人遗忘了。”

 空谷子眼睛一亮,惊骇道:“你是恩弟…”

 太阳神君立即用手制住,转向黑白判官道:“两位请先带门下回周家口。”

 黑白判宫抱拳道:“我们这就走了。”

 转身率同五名门下在雨中匆忙离去。

 太阳神君微笑道:“南宫兄,此处说话下方便,请随兄弟来。”

 言罢,疾掠而出破庙,空谷子怔了一下,也跃身追踪而去。

 过了不久,破庙里出现了三条人影,其中一人是黑纱蒙面的江中平,另外二人是鲁仲秋与破嗓门。

 江中平望了望火堆,道:“搜!”

 鲁仲秋与破嗓门二人闪身扑去,一人搜巡庙内,一名搜查外面。

 片刻之后,两人已跃身而回,破嗓门将被太阳神君死大汉的尸体往地上一放。

 破嗓门道:“只见这名尸体。”

 江中平沉思一下,冷哼道:“哼!走!”

 三人冒雨疾奔而去。

 破庙旁的一棵蔽遮天的大树下,只见太阳神君与空谷子二人,相对谈论着。

 太阳神君凝道:“南宫兄,请相信三儿不是那种人。”

 空谷子没有回话。

 太阳神君道:“大雨中对方突然出现,显然南宫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监视下,由此可见,玄机子早已在对方监视下,显然,玄机子被杀是想借机嫁祸于三儿。”

 空谷子沉思一下,道:“恩弟对愚兄有救命之恩,我相信就是,不过…”

 太阳神君忙问道:“不过怎样?”

 空谷子叹道:“敝纯观主持玄灵子师侄,恐怕不会就此罢手。”

 太阳神君道:“南宫兄,不必对玄灵子说出兄弟没死之事,致于,玄灵子一事,暂时请南宫兄宽延几,兄弟必有代。”

 空谷子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突然,太阳神君低声道:“有人来了。”

 二人身形一晃,隐入树林里,过了不久,见三条人影疾快掠身而过。

 XXX

 双井湖边的那栋清凉瓦舍,忽然吱呀一声,红色小门已经开启,走出珠儿,铃儿二人来。

 珠儿喊道:“我家公主,有请武林皇帝一会。”

 武林皇帝率同青风客萧风、寒雨飞针鲁仲秋,长颈剑客玻嗓门三人,随同二女婢走进去。

 只听碰的一声,门已关下了,霎时,见到大树俊人影晃晃,显然武林皇帝在双井湖周围埋伏了不少人手。

 大厅内,飘香公主叶小曼,独眼龙叶富有,金花婆婆三人坐在一排,其他的人早已不见了。

 武林皇帝冷笑道:“芳驾原来匿身此处!”

 叶小曼冷冷道:“武林皇帝率人将此地围住,可是为了水火龙珠?”

 武林皇帝哈哈笑道:“不错!老夫是为它而来的。”

 叶小曼认真道:“水火龙珠已被俭去,难道武林皇帝不相信?”

 武林皇帝冷冷道:“相信?就不要找来此地。”

 叶小曼沉声道:“水火龙珠已失,小女子尚在寻找呢?”

 武林皇帝忍不住,怒道:“芳驾放明白一点,别敬酒不吃,吃罚洒。”

 叶小曼冷言道:“你凭仗什么,敢如此抢夺?”

 武林皇帝厉声道:“水火龙珠乃碧雪剑唐威之物,如今人已死了,此水火龙珠已成无主之物,谁武力强,谁就可拥有此物。”

 叶小曼毫无畏惧,道:“哼!强辞夺理!”

 武林皇帝怒道:“先将你拿下,不怕你不出水火龙珠来。”

 转头示意,青风客萧风一跃而出,两只黑爪,闪电攻出,抓向叶小曼,在旁的金花婆婆拐杖扬起挡在叶小曼的身前。

 青风客萧风并未改变,硬向拐杖抓去,金花婆婆吃软不吃硬,大吼一声,拐杖一缩一伸扫向萧风的两手腕,硬将萧风挡拒下来。

 萧风虽然速速抢攻,却无法越雷池一步,长颈剑客玻嗓门与鲁仲秋见状,两人长剑一挥,由两个不同方向扑向叶小曼。

 独眼龙叶富有,立即腾身飞起冲天二丈之鬲,霸王刀向下飞扑,刀芒如星河下泻,飞砍二人。

 鲁仲秋和破嗓门二人,赶忙收剑,各自横跃二尺躲开独眼龙的攻击,待独眼龙落地之俊,独目一睁,霸王刀一挥,飞身向二人再次的攻势。

 此时——

 武林皇帝一见金花婆婆与独眼龙已被萧风等三人住,不杀机突起,冷笑连连,向着叶小曼缓慢一步一步去。

 叶小曼与二女蝉各持长剑,准备应战。

 突然——

 笑声传来,眼见两条人影连闪,飘飞落地,正是北海双怪二人。

 罗里寒声道:“老夫来迟一步,蒙面朋友倒是抢先一步。”

 武林皇帝冷哼道:“哼,你想怎样?”

 罗里寒声这:“你我旧帐应该清算!清算!”

 言罢,双掌一扬,掌热如火,热滚滚,拍向武林皇帝的双肩,只见武林皇帝袖子一甩

 一股寒的风势,有如排山倒海,冲向罗里拍来的掌势。

 罗里待武林皇帝飞袖将近,一个闪身,改掌为爪,飞抓武林皇帝的面门,另外,老二罗素冷哼一声,掌如寒冰,罩向武林皇帝的左肩。

 北海双怪,互相以两种不同的武功联手将武林皇帝围住,但是武林皇帝也不是弱者,以他的袖子左甩右扬,两只袍袖有如铁屏,硬将北海双怪拒挡于四尺之外。

 叶小曼与二女婢,三人联袂飞身扑上,使得鲁仲秋舆破嗓门的压力骤增,数招之后,两人险象环生。

 武林皇帝见状,立即发出求援的啸声,三长四短的长啸声传出,但是房舍外却毫无反应。

 罗里狂笑道:“别叫了,叫鬼!”

 武林皇帝喝道:“你将老夫属下怎样?”

 罗里笑道:“你那批见不得人的东西,已死在老夫的双掌之下。”

 武林皇帝闻言,心惊胆裂,已知今之战,早已落入人家的掌握之中,想到此,袍袖一,两掌忽然向北海双怪拍去,长啸一声,身形飘飞破空离去。

 青风客萧风、破嗓门、鲁仲秋三人,一见武林皇帝腾空而去,各人腾身一跃,意图追随在武林皇帝身后逃逸而走。

 突然,大门一开,馄饨老人、甜甜夫人、天龙剑东楚青云、冯宝贝等人,已将去路阻断。

 青风客目睹去路有人阻挡,双掌一扬,掌中的尸毒拍向东楚青云,东楚青云身形疾快闪躲,他趁隙双掌又拍了出去,身形赶忙飞身而过,逃离现场。

 鲁仲秋、破嗓门也跟随在后,此刻,却见馄饨老人敏捷地右手一扬,几粒铁造馄饨,夹着风啸之声,飞袭二人。

 鲁仲秋一声闷哼,身形一顿,已被身后追来的金花婆婆飞拐击中背后,惨叫一声,口鲜血,已毙命死亡。

 长颈剑客破嗓门,长剑一挥,已抢上门口,冯宝贝手中的长剑斜劈而出,已罩上玻嗓门的头部,破嗓门长剑疾快往上一挡,身形不由缓了下来。

 此时——

 东楚青云已飞身赶来,天龙剑直劈破嗓门的左臂。

 破嗓门来不及闪躲,哇的一声惨暇,血雨四溅,一只左臂已被砍了下来,赶忙扑出门外,疾快逃离而去,众人也未追赶,高兴地进入房舍里。

 第二天,昨夜双井湖的事早已传开了。

 距离周家口约有三十里的小村落,有家小吃店,生意兴隆,已有七成的客人。

 此时,走进来两个人,一个身着棕色,满脸黑须的老人,身后一位鹰勾鼻的中年壮汉,正是冷血十三鹰老大魏曲鸣。

 两人找了张桌子,黑须老人先坐了下来,魏曲鸣对他恭敬异常,待老人就坐后才落坐。

 不一会,店小二已送来他们所叫的酒菜。有羊、牛及上好的红酒,二人就大口吃喝起来,旁若无人之状。

 突然——

 传来一人叹气声道:“水火龙珠真是祸水!”

 另一人问道:“老兄,这话怎么说呢?”

 先前那人道:“双井湖浮尸有十多具之多。”

 另一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先前那人道:“这是今天早上我亲眼看到的。”

 另一人问道:“暧!如此说来,事情愈来愈严重了。”

 先前那人道:“你猜里面有谁?”

 另一人好奇问道:“谁?”

 先前那人道:“寒雨飞针鲁仲秋,就在这十多具尸体之中。”

 魏曲鸣闻言,脸色骤变,立刻放下碗筷,竖耳静听。

 先前那人又道:“看样子,昨夜双井湖附近,必有一场凶杀。”

 另一人间道:“老兄见识广,不知为何事而凶杀?”

 先前那人得意道:“还不是为了水火龙珠。”

 此时,话声中断,说话的那二人,已开始吃喝起来。

 魏曲鸣心情闷闷不乐,他一直担心那十多具尸体中有冷血十三鹰的兄弟在内。

 黑须老人看在眼里,猛哼了一声,魏曲鸣才惊醒过来。

 魏曲鸣微笑道:“晚辈听了刚才所谈之话,一时担心武林皇帝那里是否起了变化?”

 黑须老人冷言道:“你职位低,别想太多了。”

 魏曲鸣不敢再多说话,赶紧低头用酒用菜。

 片刻之后,两人用餐完毕,付了帐钱,刚走出大门。

 突然——

 啪的一声,一块石子,飞势如强弦,不带一丝风声,恰巧打在黑须老人鼻梁之上,痛的泪鼻酸。

 黑须老人低吼一声,停身举目向四周巡视。

 只见一条人影疾奔向一条小街而去,黑须老人怒吼一声,身形如猫捉老鼠般地,急扑而去。

 绕了几条小路,前面的人影已消失不见,黑须老人无奈地身躯飘落地,双眼向附近一搜。

 忽然,前面树林传来嘿嘿的笑声,怒了黑须老人,见他脸色狞厉恐怖,飞身扑去。

 进了树林,才发现这片树林密密麻麻,占地约十几亩的面积,虽然自己武功了得,但敌暗我明,总是较吃亏。

 黑须老人喊道:“林中何人敢戏弄老夫!”

 树林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回话。

 黑须老人又喊道:“老夫羊陀翁金牛角,有种出来。”

 此时,林内传来:“有种你进来。”

 羊陀翁金牛角,暗暗蓄足功力,身形疾扑向林内,快如闪电。

 金黄的人影一闪,一团黑漆漆之物,飞击而来,金牛角未来得及躲避,突感右小脚疼痛入骨,不身形飘落下来,原来又是被石子打中。

 羊陀翁金牛角,内心非常震惊,心想偷袭者身形疾快如闪电,人明明在前,转眼间又至身后偷袭,有如此绝顶的武力,会是谁呢?

 一时之间,羊陀翁峙立不动,想以静制动,可是等待良久,树林内寂静无声,好像没有人存在。

 想到敌暗我明,再待下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而且对方的武功非常高强,赶忙转身退出树林。

 突然——

 见一个头戴大斗笠的年轻人,跨步走来,面朝羊陀翁而来。

 羊陀翁冷冷道:“你是谁?”

 唐三淡淡笑道:“蒙古风光秀丽,羊陀翁不在山中享福,跑来周家口作什么?”

 羊陀翁没有回话。

 霎时,又闪出两条人影,正是朱九戒、沙和尚二位斗笠门的护法。

 朱九戒嘻笑道:“还有蒙古烤,香又辣。”

 沙和尚喃喃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朱九戒瞪眼道:“沙和尚,你不想享福,管我干什么。”

 沙和尚严肃道:“朱九戒你的业障很重,必须反省改过。”

 朱九戒傻笑这:“‘岳丈’重,就找岳母就是了。”

 唐三冷笑道:“阁下双手‮腥血‬早就该杀,反而远来周家口肋纣为,与那见不得人的东西一伙,更留你不得。”

 羊陀翁狞笑道:“老夫最忌人家管闲事,你今天就犯了老夫的大忌。”(OCR按:此处缺了两页)了八剑之多。

 唐三金刚玉杵一抡,晶光闪闪,将身前布成一道光幕,只听到连续当当连续八声,唐三已将江中平刺来的八剑挡开而去。

 二十多名黑衣大汉,身形微动,各自挥剑攻上,剑多势如山,由二十多个不同方位,攻向唐三等人。

 唐三怒吼道:“不怕死的过来。”

 立即脚踏达摩踪步,身形疾转,金刚玉杵疾如闪电疾抡,几声惨叫传出,黑衣大汉已倒下了八名,都是下腹穿脏腑溢出,死状令人惨不忍睹。

 朱九戒与沙和尚,木、木鱼互配合之下,也杀死了六名黑衣大汉。

 羊陀翁金牛角乃道绝顶高手,平时眼光甚高,看不惯群攻,因而在一旁观看。

 片刻黑衣大汉已大部份被诛杀,但仍有五名之多,羊陀翁看在眼里,心想自己若再不出手,江中平恐怕要血溅当场。

 于是大喝一声,双剑金光闪电挥出击向唐三双胁,唐三金刚玉杵一挥了上去,一时两人又打在一起。

 此时,场中只剩下唐三与羊陀翁,朱九戒、沙和尚、江中平等。

 江中平顿起退意,喝道:“金前辈走!”

 羊陀翁金牛角双剑一收,弹身腾空离去,江中平同时也弹身扑向树林,逃离奔去。

 唐三、朱九戒、沙和尚三人望了望地上的尸体,身如流星疾驰而去。

 在此树林的另一个角落,一片凋树枯干参天丛林中,一块宽广的空地上,站了好多人。

 百毒门主何一凡与银百里森,泥鳅岛主杜杉参,赤脚神丐和神仙帮左拐仙右拐仙,鬼婆婆舆鬼门关的手下,天心大师与天音大师,身后环列八名身披红袈裟的中年和尚。

 各路人马,各占一个有利位置,无形中围成一个圆圈,圈内站着的人,正是小龙女龙雅君,面色沉重,两眼眨也眨的瞪着在场的人。

 百毒门主何一凡干咳一声道:“师妹,别来无恙?”

 小龙女龙雅君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何一凡微笑道:“为兄寻师妹多年,不知师妹芳踪何处?如今不期而遇,就随师兄同去吧!”

 小龙女仍然没有回话,沉思一下,冷笑道:“诸位,此举何意?”

 赤脚神丐沉声道:“水火龙珠乃碧雪剑唐威之物,唐大侠家破人亡,前江湖传言水火龙珠就在夫人手里,老夫想知道:此水火龙珠何处得来?”

 小龙女瞪眼道:“我若说出得来经过,您老人家又能怎样?”

 赤脚神丐认真道:“我神仙帮三人愿与夫人联手拒敌。”

 何一凡嘿嘿笑这:“臭脚的,别做白梦,有老夫在你就别想如此。”

 天心大师严肃道:“阿弥陀佛!老衲与神仙帮心意相合,愿闻女施主怀中水火龙珠何处得来?”

 小龙女笑道:“如此说来,两位仅仅是想知道水火龙珠如何得来,对水火龙珠并没有据为已有之意。”

 天心大师道:“阿弥陀佛!出家人绝不说谎,老衲不能目睹武林珍宝落入旁门左道之手。”

 何一凡冷哼一声,毒的眼光,狠狠瞪了天心大师一眼。

 泥鳅岛主杜杉参,现在已知道水火龙珠在小龙女的手里,但在场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只好沉默不语,静待其变化。

 小龙女望了一下鬼婆婆道:“芳驾如何呢?”

 鬼婆婆叹道:“夫人身凄水火龙珠,已被群雄包围,本关就是没有抢夺之意,夫人恐怕也难安然离去。”

 小龙女笑道:“谁说妾有水火龙珠呢?”

 鬼婆婆笑道:“这两个毒物为何阻住夫人去路呢?”

 小龙女怔了一下,道:“哦!芳驽怎不去问问看呢?”

 鬼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其言语挑拨之意,暗自冷哼,笑了笑,不再答话。

 何一凡朝小龙女道:“师妹!不要惧怕,凭我们百毒门三人,怕过谁来,那个敢妄动抢夺。”

 鬼婆婆、赤脚神丐、少林天心天音大师,皆冷哼出声。

 小龙女笑道:“大师兄,可是诚意师妹返回师门了?”

 何一凡哈哈笑道:“这是什么话!”

 小龙女双眼一扫全场,叹道:“好吧!”

 突然——

 一条人影飞扑而出,喝道:“慢点!”

 何一凡暴喝道:“回去。”

 见他身形如闪电,跃身疾上去,双掌疾扬,罩上扑出的那条人影,那人影不敢硬拼,立即翻落回原地,正是泥鳅岛主杜杉参。

 杜杉参怒道:“何门主,这是干什么?”

 何一凡泠言道:“杜岛主,要干什么?”

 杜杉参怒道:“何兄,我们相约之事,算不算数?”

 何一凡嘿嘿笑道:“那要看什么情况?现在水火龙珠在兄弟师妹手中,就得另当别论。”

 杜杉参闻言,双目怒火,狠狠瞪了何一凡一眼。

 小龙女眼看一场火拚未能引起,心中暗叹失望,慢慢向何一凡走去。

 天心、天音二位大师,看在眼里,立即飘身挡在小龙女的身前。

 何一凡与百里森,二人四掌疾拍,威力万钧,罩上二位大师,两位大师袍袖疾扬,力劲如石屏,硬将掌势震了回去。

 天心大师沉声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稍安勿躁,老衲有几句话想问这位女施主,两位要动手,稍待一会儿,老衲奉陪就是。”

 何一凡与百里森冷哼一声,未轻举妄动。

 天心大师转身对小龙女道:“女施主,虽出身百毒门,在江湖上街未听到有何恶声名,尤其方才与何掌门一番话,老衲已然了解你必有不愿返回百毒门之隐。”

 停顿一下,又道:“女施主,既然不甘愿跟随何掌门回去,那又何必勉为其难?”

 小龙女笑道:“大师之意如何?”

 天心大师道:“水火龙珠关系十六年前,碧雪剑唐威整庄被毁的惨案,现在忽然水火龙珠出现在女施主手里,怎能不令老衲过问呢?”

 小龙女凝神道:“如果妾将水火龙珠出,大师可否保证妾安然离去呢?”

 天心大师道:“女施主想差了,在场诸位个个身怀绝世武功,老衲师兄弟联同门下,恐怕难以力敌。”

 小龙女冷言道:“既然如此,大师又何必现身挡路呢?”

 天心大师神色一正这:“女施主,只要说出水火龙珠从那里得来,局势可能立即改观。”

 此时——

 赤脚神丐哈哈笑道:“不错!只要夫人说出水火龙珠何处得来,我神仙帮三人决与少林联手,保护夫人的‮全安‬。”

 小龙女略一考虑,点头道:“好!”何一凡却喝道:“慢点!”

 身形向前跨了四步,道:“两位苦苦相老夫师妹,是否没将何某看在眼里?”

 天心大师反问道:“不知这位女施主是否愿意跟你回去?”

 何一凡怔道:“师妹,你说!”

 小龙女无奈道:“师妹已成俎上之,走得了吗?”

 何一凡厉声道:“师兄为你开路!”

 冷笑一声,双掌疾推出去,掌法玄奇诡异,掌至半途忽分为二,分别拍向天心,天音二人。

 天心大师身横跨一步,躲过一掌,还未来得及出手还招时,何一凡晃身跟进,双掌连续攻出六七掌之多,将天心大师围在一片掌影之中。

 天心大师被何一凡抢得先机,搞得手忙脚,处处还要防他施毒,一时之间,很不理想。

 再说,天音大师躲过何一凡一掌之后,银百里森将天音大师住,打的难分难解。

 此时——

 人影疾闪,鬼婆婆已派八名白灰女弟子,将小龙女围住在核心,鬼婆婆格格笑着,看来很是得意。

 何一凡见状,大声喝道:“住手!”

 立即跃身后退一丈,百里森也同时翻回落地,与何一凡并肩而立。

 何一凡怒视鬼婆婆,道:“鬼婆婆,想渔翁得利是吗!”

 鬼婆婆笑道:“那也不能眼看着被你拿去!”

 何一凡沉声道:“鬼婆婆打算如何?”

 鬼婆婆神色一正,道:“看她愿意给谁?”

 何一凡冷言道:“老夫师妹,又不是人犯,任人问来问去。”

 鬼婆婆冷笑道:“那就看着办好了!”

 何一凡心想,一旦与鬼婆婆动手,小龙女必被她所获,如此一来,徒劳无益。

 突然——

 一条人影飘落扬中,全场之人,见是无敌剑江中平,无一不在心内冷笑。

 江中平冷笑道:“两位何必如此互相争夺呢?”

 鬼婆婆怔道:“依江堂主之意呢?”

 江中平哈哈笑道:“鬼婆婆,咱们仍依先前之约定,联手合作,人与物皆可得。”

 鬼婆婆沉思一下,道:“好!”何一凡疑道:“那人与物,事成之后曦谁呢?”

 江中平反问道:“何兄的意思呢?”

 何一凡道:“人是老夫师妹,水火龙珠乃她所有,事成之后,当然归于老夫。”

 鬼婆婆冷笑道:“你想得太天真了!”

 江中平赶忙说道:“事成之浚,取决两位共议如何?”

 鬼婆婆与何一凡,在此情形之下,不敢与江中平为敌,因而两人没有再说话。

 江中平见二人默立不语,转向小龙女这:“夫人,拿来吧!”

 小龙女怔了怔,笑道:“水火龙珠是武林皇帝必得之物,不容池人手,现在怎么又与人联手呢?”

 鬼婆婆闻言,不由勾起新仇旧恨,幕幕重映,越想越恨。

 小龙女适时说道:“这么多人都要水火龙珠,我真不知道应该给谁才好?”

 江中平转向鬼婆婆道:“可否先让她出来?”

 鬼婆婆喝道:“让她出来!”

 八名白衣少女略一移动,空出一道缺口来,小龙女乘机飘身走了出来。

 正在此时,当的一声,一只红漆木匣子掉落在地上。

 泥鳅岛主杜杉参惊呼道:“水火龙珠!”

 抢先扑向白衣少女圈在地上的那只红漆木匣子,何一凡与百里森跃出扑去,二人四掌打起漫天掌影,攻向八名少女。

 江中平见此突变,纵身飞起,剑芒已罩上何一凡与百里森,何一凡九孔毒剑疾挥攻出,人仍向地上那只红漆木匣子扑去。

 此时,八名少女与江中平、何一凡、百里森、杜杉参搅成一堆,成一团。

 小龙女乘着混乱之际,纵身一跃四丈,那颗黑红的水火龙珠已在她的手中,转身递向何一凡。

 同时,喝道:“大师兄,接住!”

 杜杉参惊呼道:“水火龙珠!”

 水火龙珠巳披何一凡接在手里,略一注视,果然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水火龙珠,长啸一声,九孔毒剑猛挥出去,蓝芒寒光涌出,更顺手撒出一蓬毒物,与百里森疾奔离去。

 群雄见状,纷纷腾身急追而去。

 片刻之后,仅留下少林寺的和尚及小龙女没有离开,此时小龙女的衣已被冷汗浸透了。

 天心大师疑问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此举固然可以身,但是那水火龙珠…”

 小龙女接道:“妾根本没有水火龙珠,方才那颗水火龙珠是假的。”

 天心大师怔了怔道:“女施主从那里弄来的?”

 小龙女笑道:“鬼婆婆杀死钓鱼翁陈三郎,抢去水火龙珠,最后认出是假的,就抛弃路旁,妾就将它捡起来。”

 天心大师疑问道:“女施主,为何如此?”

 小龙女恨道:“何一凡杀师自立,与妾有杀父之仇,妾不得已才想出此种计谋。”

 天心大师认真问道:“如此说来,女施主确舆水火龙珠无关了!”

 小龙女‮头摇‬道:“真的水火龙珠,我已见过了。”

 天心大师惊骇道:“此话怎讲?”

 小龙女平淡道:“大师不需过问水火龙珠下落,等见到定象禅师之后,一切自会明白。”

 少林群僧闻言,个个变,惊骇不已。

 天心大师急声问道:“女施主,知道老衲师叔下落?”

 小龙女微笑道:“见过数次面。”

 天心大师激动道:“老人家可好吗?”

 小龙女叹道:“人尚健在,可是双目已瞎。”

 天心大师沉声道:“何人所为。”

 小龙女冶言这:“他自己所为。”

 天心大师惊呼道:“什么!”

 小龙女冷冷道:“瞎了也好。”

 天心大师忧道:“此话怎讲?”

 小龙女狂笑腾身飘飞离去。

 空中传音道:“定象禅师死有余辜。”

 少林众僧呆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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