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棍有缘免扛龟
那身影方消逝于远方,陡见茅屋后林中鬼魅般飘出了一条青影,只见他瞧着那身影消逝之处,喃喃自语道:“好
!胡梭你瞒得我好苦!”
赫然是那位李家庄中以孝出名,
读诗书,唯一教师的“庞克”想不到他不但会武,而且还
湛的哩!
只见他向四周略一张望凝听,立即盘坐在地。
刹那间,他全身罩于-道金黄
毫光之中,半晌之后,那道毫光逐渐消逝,转移成两团金黄光圈,在他双掌掌心中
转。
只见他神色肃穆的将那两团光圈往外一推,朝着一滩滩的尸水滚了过去,立听嘶嘶连响,尸水逐渐汽化掉!
俟尸水全汽化后,庞克双掌朝虚空-圈一震“波!”的一声爆响,那团汽
立即化为乌有。
庞克站起子身,瞧着平滑的地面,暗暗道:“这下子没事啦!否则,明天路过此地之人,非一个个化为尸水不可!”
陡听一声轻笑:“老克,好俊的功夫,想不到你一直深藏不
,过去的斯文相,居然是水仙花不开装蒜哩!”
庞克笑道:“你别胡说八道!你才是神秘哩!平常装成一付窝囊模样,任人欺凌,小心,神秘过头变成小儿麻痹!”
胡梭苦笑道:“还不是我那老鬼师父,又臭又硬的臭规矩,根本不亚于茅坑里的石头,硬是不准我施展武功!”
“他说我越挨揍,武功会越高强,教我尽量找挨揍,每天晚上却都亲自检查,如果揍得不够,他会连本带利续揍我一顿…”
“世上居然会有这种没有良心的师父呀!真是别人的囝仔打不疼,死不了!”
“那老鬼揍人才
损哩!专门找
道打,越是重
打得越凶,每晚回到家中,全身骨架好似散掉般!”
“够歹!够雄!告诉我,他是谁,管他是天王老子,或是阎王爷,我庞克和他拼啦!”
胡梭摇手道:“算啦!别说他不准我
了他的底,就是你要找他,也找不到了,他已经走啦!”
庞克喃喃道:“走啦!算他走运,嗯!听你的口气他好似本庄人,才走不久,会是谁呢?
是‘老山东’吧?”
胡梭哭丧着脸道:“你小声一点好不好?我可要言明在先,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并不是我胡梭告诉你的!”
庞克笑道:“安心!我绝对不会在外面胡说是你‘胡梭’告诉我的!这总够意思了吧!”
胡梭行了-个九十度敬礼,道:“多谢,感激不尽!”
“够厚礼!令我
皮疙瘩一直跳,少胡说啦!先把你跟踪‘香车醉美人’的情形说-说吧!”
“这个‘女人’够‘恰’!够‘残’,不但
双煞全死,另外还有三位红衣‘女人’也死在当场!”
“憨仔呢?”
“没有找到,一定被‘香车醉美人’带走了!”
庞克双目神光乍现,煞气盈顶,恨声道:“香车醉美人,香个鸟,有朝一
会把你变成‘臭车丑八怪’!”
胡梭见状打了一个寒噤,道:“斯文一点,好不好?亏你还是本庄的唯一老师哩,真是挂羊头卖狗
!”
庞克红着脸,干咳一声道:“哎哟,你少‘胡梭’八道行不行?说说你和‘老山东’结识的经过吧!”
胡梭干咳一声,道:“老克,我也想不到那位一大早就大街小巷喊着‘包子馒头’的老山东会是一个武林高手;
大约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我睡在郊外那‘应公庙’庙前,睡到半夜,忽然一阵腹疼,急忙冲到庙外林中拉一番。
拉得过瘾之后,正要回庙续睡之际,却见庙前空地上有三个人成品字形的站着,好像公
要打架一般。
其中一人居然是老山东。
只听老山东沉声道:“你们‘修罗双绝’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俺老山东是劫富助贫,仰不愧天,俯不怕地。”
“嘿嘿!你这大馒头少说这种堂皇冠冕的大话,识相点,把这包东西献出来,留着
后好见面!”
老山东呵呵笑道:“你们的猪脑如果没有健忘,该知道俺老山东的脾气,划出道来吧!俺老山东无不奉陪!”
“妈的!七月鸭不知死!”
“两位-起上吧!”
“哼!接招吧!”
声到人到,扬手抓
,形如“黑虎
爪”又似“毒蛇寻羊”修罗-绝出招就是八卦六十四式中的绝手“烽火四扬”
诡序无比,莫测高深!
老山东-晃肩错步,左手“云中现
”右手“烟雾袅
”是攻又似是守,来实还似虚,同样高深难测。
修罗一绝朗声喊道:“来得好!”身形,-旋,疾扣老山东左肘曲池
,伸指暗袭
下期门
。
老山东一个“金鲤腾波”中途扭
,拍打对手左肩窝府台
,修罗一绝“燕子盘云”
直袭老山东
前幽门
。
老山东一声暴喝:“魁星点斗”取修罗一绝脑门,修罗一绝“灵蛇闪
”避来势,进右掌“彩风抖羽”
两人出手由慢而快,一时如鹰扬鹏搏,身形在月下分不清人影,眨眼攻在-起,瞬息中猛的分妍。
杀那间已拆五十余招。
老山东一声暴喝,身形腾空,半空中身形平起,拍对手肩头。
修罗一绝塌
晃肩“云中现
”曲指疾扣对手中
。
老山东身在空中,无处着力,眼看已难逃此招。
只见他长啸声,子身一扭,脚尖踢打修罗一绝脉门,避的快,还的疾,真如电光石火,一闪即到。
修罗一绝没有想到老山东会有此招,慌忙中“金鲤腾波’半空中
击对手之肩窝府台
。
但他不知老山东的“鱿鱼腿”对方跃得愈高威力愈大,他这一斜跃,立即引来了老山东一阵子猛踢!
一时闹得手忙脚
,连连后退。
两团黑影,此起彼落,互相追逐!
斗着斗着,忽听一声闷哼!
老山东站起子身笑道:“念你成名不易,滚吧!今后要记住俺的一句话,少管闲事,无聊之时,就睡觉吧!”
却听“碰!”一声,老山东鲜血狂
,摔出丈外!
老山东跃出子身拭去嘴角之血,破口骂道:“妈的!跟俺老山东耍
的啊!准备吃‘馒头’吧!”
只见他子身疾扑,双手
互
,偶尔作出捍面状,将修罗二绝
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老山东鬓发怒张,掌劲呼呼,一掌紧逾一掌!
只见二人双手一搭,紧粘在一起,立即较量起内力,杀那间,修罗二绝身往后仰,显已不支!
却见修罗一绝勉强支起子身,神色一狞,扬掌朝老山东背部劈了下去“轰”一声,二人皆鲜血狂冒,倒地不起。
胡梭等了半晌,见二人一直没有动静,悄悄的跑到老山东身边,低声呼道:“老山东!
老山东!你醒醒!”
摇晃了老半天,总算将他摇醒了!
只见他无力的睁眼一瞧,弱声道:“是你呀?怀中之药…”
胡梭右手在他怀中掏了一下,取出一粒药丸,问道:“老山东,快睁眼瞧瞧,是不是这粒药?”
老山东目光一触及那料药丸,精神陡振,
伸手却又颓然放下,急道:“快打开,
进我口中!”
封蜡一开,立即传来一阵芳香药味,老山东将药
入口中之后,立即双目一闭,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胡梭无聊之下,一摸另外二人鼻息,皆“忘记呼吸”“蒙主宠召”了,吓得他避得远远的!
他自幼双亲即逝,
到李家庄时,被好心的“古鲁伯”收留,在他的小吃店中干些打杂的工作。
他生
好动,一做好事情立即往外溜,好管闲事又好胜,经常惹来一些年纪稍大之人围殴!
他偏有一股至死不服输的狠劲,那怕被揍得浑身带血,他仍然咬紧牙
打下去,直至乏力倒下为止!
往往令他的对手们战栗而逃!
因此,在李家庄周围百里之内,人人皆知道有“胡梭”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谁也不顾意去招惹他!
今晚,古鲁伯全家去隔壁张家庄参加一位远房亲戚的喜宴,小吃店“公休”一天,他亲自下厨自己动手做!
猛吃一顿后,跑到应公庙前来观赏月
,想不到竟然
迷糊糊的睡着了,想不到一阵腹疼却给他带来了鸿运!
他正在一旁打盹之际,陡听一声
朗悠长,震人心神的笑声,冲破黎明,将他震醒过来!
打雷?不对!
老山东瞧胡梭惊惶神情,不由得失声笑道:“妈的!想不到一向悍不畏死的胡梭,也会惊惶失
,哈哈…”胡梭吼道:“笑什么笑,本少爷正梦见在啃大鸡腿,却被你吓醒了,你恩将仇报,还好意思笑!”
“哈哈!好个恩将仇报,小子,你看我昨晚的功夫怎么样?不赖吧!有没有兴趣学几招呢?”
胡梭喜孜孜的道:“够‘庆’,本少爷如果学会了,一定将那些阿猫阿狗揍扁!”
“哈哈!有志气!不过在俺老山东教你武功之前,咱们必须‘约法三章’,你是不是同意?”
“约法三章,说来听听!”
“第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皆不准
俺的底!第二,非经俺同意,你不准
自己的底,第三,不准仗武为恶!”
“第一、三条我都可以做得到,至于第二条就要商量一下了!”
“说来听听!”
“练了武功还要装作不会武,不但仍要挨揍,更增加一肚子鸟气,这项我可办不到!”
老山东微笑道:“小子!俺如果教你一招,抓断胳臂反而勇,越挨打越厉害的功夫,你顾不顾意学?”
“老山东,你‘照子’可要放亮一点,要吹牛可要看,别以为我‘幼齿’(年轻)可欺!”
“安心!俺老山东从不‘违章建筑!
盖的’!今晚戌初,咱们仍在此处见面,你回去好好的考虑吧!”
“免考虑啦!今晚见!”
月
下,胡梭与老山东两人四掌相接,默坐行功。
胡梭按照老山东所教口诀,调气凝神。
他只觉一股浩瀚热
自掌心传进自己的体内,功行七坎奔玄玑,经极泉,游遍十二重楼,经龙虎关,气回丹田,神归紫府。
“小子!再行功三周天!”
胡梭依诀行功三周天以后,只觉浑身舒畅之极,睁目一瞧,只见老山东含笑站在自己身前!
“小子!往上跃一下试试看!”
胡梭依言用力向上一跃,只见耳际生风,竟然一下子跃逾树梢,吓得他“啊”大叫-
声!”
气一
,立即坠地。
“碰!”的一声,摔个结结实实!
“小子!这下子满意了吧!”
“够满意,不过,摔下来
疼的哩!”
“小子,安心!俺马上会教你的!”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胡梭三拜!”
老山东含笑坦受其三拜之后,笑道:“小子,咱们依约而行,俺先教你那招打不死的‘坦克功’?”
“坦克功?
门!”
“哈哈!坦克功重在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此功练成后,身手灵活敏捷,犹如矢矫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妙!
“与敌对阵,以气运力,使其气能同行全身,先满内腑,以御外力,不但一般拳打肢踢不能伤,就是利斧,巨锤以劈之,也不能损其毫发。”
“这么‘
’呀?要练多久?”
“大约八、九年!”’
“那么久呀?”
“小子,别急,你是因为得到俺之助,打通全身
道,才能在八、九年内大功告成,想当年,俺整整练了十五年哩!”
“不对,那你昨晚怎会差点死掉呢?”
“妈的!小子,少揭疤行不行?你不知修罗双绝在武林中之威风,连八大门派掌门人也对他们礼遇有加哩!”
“听你的口气,你也
神气哩!”
老山东轻咳一声道:“不是俺在吹牛,若论单打独斗,当下世上,俺只服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不知‘葛
’(死)了没有?”
“是谁呀?”
“千面千手不死医仙!”
“千面、千手、不死、医仙!好长的名字喔!看样子这个人是万能的,怪不得你会心服口服!”
老山东向往的道:“俺这位儿老哥,为人正派,可惜生
闲散,不喜功名,否则只要开宗立派,必可凌驾当今八大门派。”
“师父,你怎么也不自创一派,过过掌门人之瘾!”
“呸!我才不喜欢哩,那是患了‘大头症’的人在搞的,-天到晚要为那些杂七杂八‘鸟’事
烦!”
“说得有礼!”
“时间不早了,注意听口诀了!”
胡梭说到此处,神采飞扬,嘴角生波!
庞克斜睨了胡梭-眼,叫道:“哎哟,你也真会装孱种,有了一身
湛的功夫,却-天到晚被打得‘肿歪歪’!”
胡梭干咳一声,笑道:“起初我也是很不服气,真想捶他们一顿,可是一发现越挨揍,子身越舒服痛快,我便乐此不疲了!”
庞克笑道:“想不到世上还有藉着挨揍来练功之事,怪不得老祖宗们常说‘吃亏就是占便宜’!”’
胡梭笑道:“老山东还有一招‘四海同心’哩,任何人只要揍他,一身内力便会全部被他
光,
罢不能!”
庞克叫道:“这招更利害,你学会了没有?”
胡梭摇头摇道:“老山东不教我,他说天下武功纷杂,如果
多了他人的内力,一定会‘消化不良’…”
“怎么样?”
“走火人魔,各家内力会以你的腹内为‘战场’,互相纠
,那种滋味只有一死了之才可以解决!”
庞克悚然
变,道:“够恐怖,不能学这种不正功夫,对了!胡梭,你学这种武功练习多久了?”
“十多年啦!”
“老山东说你只要练八、九年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如今你已经练了十年多,岂不是钢筋铁骨,打不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那个境界了,老山东已经好久没有揍我了,而且叫我尽量挨揍!”
“怎么完全相反了呢?”
“老克,你记不记得上月初,‘黑
仔’在私塾踹我-脚,结果当场骨折疼晕这件事?”
“当时我还以为另有高手暗中助你哩!”
“还有一件更‘鲜’的事哩!方才我进入木屋查看有没有憨仔之下落,谁知
煞却在临死之前劈了我一掌!”
“回光返照,力道可不小哩!”
胡梭回过子身,道:“老克,你瞧瞧,我这件衣服被劈了-个掌印,这下子完全报销啦!”
“你别那么看不开好不好,衣衫裂缘一片鸟黑,
煞之‘
尸掌’实在够厉害!”
“怪不得我的五脏六腑一直‘跳曼波’,‘热闹’了一阵于,而且那间木屋也整个被震垮了!”
“你有没有捶他-拳?”
“对付这种阴险小人,何必我动手,未免沾了我这双清白的手,他早已被反震得五孔出血,死掉了!”
“清白的手?应该是‘你那好冷的小手’才对!这么多年来,为了你的挨揍,害我伤了不少次的心!”
“你怎么不出面替我解围呢?”
“我为人师表,一天到晚教人要待人和气,凡事多忍耐,绝对不可以和别人打架!”
“‘暗扛’!假‘圣人’!”
“胡梭,你少臭我了,对了!老山东既然已经走了,你今后是不是可以与人动手啦!”
“老山东也真‘硬心’,经过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续哀求了三次以后,他才点头同意!”
“瞧你得罪的模样,真令人呕心,真令人不服!对了,你敢不敢让我揍几拳试试看?”
“算啦!咱们是‘死忠兼换贴’的好兄弟,万一你受了反震,我会难过一阵子的!”
“这是我心甘情愿自己要试试看的了,若是受伤,我自己‘贴牛粪’,绝对不会怨叹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说呀!”
“咱们言明在先,如果你被我揍伤了,怨不得我喔!”
“安心!把吃
的力量都使出来吧!”
“你先运功吧!”
“除非是功力比我高的人,否则只要掌力-近我的子身,自然会有反震产生,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我看你还是运运功比较妥当,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功力究竟是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啦!”
“气死人,我看咱们另外找一个地方,各尽全力好好的比一下,受伤的人,只有自认倒霉‘贴牛粪’的份!”
“走!就到那密林去比一比吧!”
庞克人林一瞧及僵卧在地上的三位红衣少女略一探视,骇呼道:“又是风雷针的杰作,香车醉美人太‘恰’啦!”
趋近
煞身旁-瞧,只见他双掌齐折,嘴角,
前血迹斑斑,不由叹道:“胡梭你那‘坦克功’果然皮厚,打不穿!”
“多谢夸奖!”
庞克笑道:“希望你的
皮和脸皮一样厚,经得起我这全力一击,凝神准备啦!”
“要打就干脆一点啦!胆子小一点的人让你东扯西拖,早就
滚
,根本不必你再出拳!”
说完,干脆双目一闭,凝聚全身功力于
前!
胡梭嘴里说不在拌,事实上却在拌得很!因为他方才亲眼目睹庞克以“失传”已久的佛门绝学“慈悲罡气”炼化那些尸水。
最恐怖的庞克居然能将“慈悲罡气”由面聚成团,普天之任何掌力及物体在那“罡丸”
攻击下莫不化为灰烬!
老山东久没有提起这种功夫对于“坦克功”是否有威胁,反正体内还有三粒“大还丹”只要尚有一口气,绝对死不了!
他聚集全身功力于
前。
只听庞克缓声道:“别紧张,我不会用方才那一招对付自己人的,注意!目标
部,十成功力,百步穿杨,着!”
只观庞克那雪白晶莹的右掌,缓缓朝三丈外的胡梭
部一挥“碰!”一声,胡梭子身不住后退着!
“轰…”连响,胡梭所经之处树倒枝折,-直退了十余丈才稳了下来,不过,他已经昏
不醒了!
庞克见状慌忙扑了过去。
只见胡梭全身分毫无伤,双目紧闭,鼻息微弱,略一把脉,知道只是闭住气,立即在他的背后连拍数掌!
胡梭醒过来之后,触目一见,自己居然被庞克救醒,想起自己方才的狂言,脸孔一热,讷讷无言!
“你没事了吧!”
“咳!咳!没事了,你这招‘百步穿杨’辣火辣,
来劲的!差一点就把我轰死!”
“你那‘坦克功’应该改为‘玻璃功’才对,根本经不起一碰,我看你以后就少丢人现眼啦!”
胡梭却长啸一声,喝道:“老克,你少门
里瞧人,把人瞧扁啦!看咱‘坦克功’的威力。”
只见他跃起子身,头前身后的撞向一株丈余方圆的古木,只听“卡”一声,那株巨木立即被撞成两截!
庞克瞧得暗暗颔首,正
鼓掌叫好之际,却见胡梭那冲势未歇,以右肩又撞向另-株巨木。
“卡!”一声,又倒了-株古木!
半个时辰不到,只见胡梭分别以体身各部位撞向古木,先后已经被他撞倒了二、三十株巨木。
庞克扬声唤道:“胡梭!行啦!你那‘坦克功’实在够厉害,无坚不摧,再撞下去,这片丛林就要变成平原啦!”
胡梭跃回子身,只见他脸不红,气不
的道:“给你一个面子吧!否则,我宁可触犯‘破坏公物’之罪,也要撞个过瘾!”
庞克顺手
过一个鸟巢,一见里面有六支嗷嗷待哺鸟,摇了头摇,轻轻一挥,将那岛巢送上了三丈高的另一株巨木枝桠间。
胡梭神色一变,好似“发现新陆大”一般,高声叫道:“哎哟,我知道了,老克!你的师父就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吧?”
庞克惑然道:“胡梭,你少胡说八道,‘千面千手不死医仙’是何等神圣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家师呢?”
胡梭叫道:“怎么不可能,据‘老山东”所言,普天之下只有他的功夫能够修理‘坦克功’。”
庞克不屑的笑道:“别抬扛啦!我说一个人,你想一想他是不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
“是谁?”
“‘算命仙倪恭古’!”
“就是那个‘老盖仙’呀!嗯!确实不大像,不对!不对!他的外号中既有‘千面’之称,该不会是他易容的吧?”
“很有可能,可惜,他于今晨离开此地了!”
胡梭诧道:“够巧合,早不走,晚不走,却在这几天他们先后走了,莫非已经发现主办‘大家乐’之幕后人物了!”
庞克叫道:“‘老山东’也跟你提过‘大家乐’之事啦!他们两人已经接过头,取得默契啦!”
胡梭颔首道:“八成这两个老鬼早就计划好了,偏偏还叫我们不准
底,真是够‘老
’!够‘可恶’!”
“你去‘铁口直断’当起‘老盖仙’,那群‘小萝卜头’由谁来照顾啊!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最疼那群‘猴囝’啦!安心!阿三哥一个远房亲戚已经在三天前来此,今
正式站上讲台啦!”
“是公的?还是母的?”
“你这头‘猪哥’!也不先问一问这个人会不会欺负你那群猴囝,却先问这个问题,简直是‘见
忘义’!”
胡梭脖子
红,急道:“你少含血
人,我就是觉得由女人来带这群孩子比较妥当,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
庞克笑道:“别激动,小心‘脑充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长得
漂亮的!”
胡梭双目倏亮,叫道:“‘真’的呀?”
庞克踢了他一脚,骂道:“少‘猪哥’啦,听到‘女人’就呜呜叫,当然是真的啦,还会有‘银’的不成?”
“嘿嘿!那‘幼齿仔’叫什么名字?”
“老规矩!”
庞克含笑将右掌朝胡梭一摊。
胡梭苦着脸,自
侧掏出一锭银子,愤愤的
进庞克的手心,道:“哎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以说了吧?”
“天凉好个‘秋’!听清楚啦!那位‘马子’姓马,名叫莎莉,名字好听,人更好看,哈哈!”
“‘马杀
’?胡扯!”
庞克又踢了他-脚,笑骂道:“真是无药可救,简直要发狂了,是马莎莉,不是马杀
,听清楚了没有?”
“马莎莉,好美的名字,小莉,小莉!你可听到我在呼唤你!啊!小莉,我愿作你的不贰之臣!”’
“少‘猪哥’啦,最好别听我‘胡吹’,还是自己先看清楚再说,以免碰见一个‘无盐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少唬我了,如果会吐,你早就吐得脚酸手软了,哎哟,实在够‘暗扛’!莎莉来了三
,今
才通知我!”
“咱们言归正传,憨仔既然被‘香车醉美人’请去了,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找他哩!”
“少杞人忧天啦!凡是懂得找上憨仔之人,一定晓得他的脾气,只要他‘心花开’,自动说出来才会‘中奖’!
“如果硬
他说,-定‘扛
’,所以我可以大胆断定憨仔现在一定在女儿国内吃喝玩乐,舒服歪歪的,为他
什么心?”
庞克一想虽是有理,但仍觉不妥,道:“黑狗嫂昨
一大早即到县衙又吵又闹的,若再找不到憨仔,会不会出意外呀?”
“-定会出意外!”
“你又在胡说啦!”
“你那对尊眼是不是蒙了‘大便’啊!你没有看见昨天那一大群人跑到古寒窑去找黑狗嫂吗?”
“这倒是实情!”
“既然是实情,你就快点设法找回憨仔,或者是设法转移‘大家乐’
的注意力吧!”
“胡梭,你见多识广,鬼‘点子’也不少,就做做好事,帮忙想一个妥善的方法吧!”
“失礼!我一向懒得伤脑筋去为他人着想,
头赤炎炎,人人固性命,这年头要现实-
点!”
“我知道你现在满脑子的‘马莎莉’,我告诉你吧!那个‘女人’看样子也有几把刷子,你最好不去惹她!”
“会武呀!
!我就怕讨一个象‘林黛玉型’的‘女人’,唉!莎莉,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猪哥公会的会员又增加一个了!”
胡梭却毫不在意的唱道:
“我的幸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你!
从此不再行万里,我不愿再分离。
虽然彼岸更壮丽,我只愿和你相依,
秀丽的远方不及和你在一起!
我的幸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你,
从此不再行天涯,我不愿再分离。
虽然彼岸更美丽,我只愿和你相依!
明媚的远岸不及和你在一起!”
庞克陡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心知必来了-名高手,必是又为了憨仔而来,一见胡梭那付呕心模样,不由计上心头。
陡听庞克尖呼-声:“小狂侠!”
子身扑到胡梭跟前,抱住他的右腿,双膝着地,哀声求道:“大侠!求求你把‘小狂侠’的下落告诉我吧!”
胡俊正唱得过瘾,突然面临这种反常的举动,不由得满头雾水,立即叫道:“‘暗扛’,你…”庞克打岔断胡梭的话,续求道:“大侠!求求你告诉我将小狂侠‘暗藏’在何处?”边说边拉他的腿,频频哀求着!
“我‘胡梭’…”
“大侠!求求你别再‘胡说’啦!啊!”庞克伴作被胡梭踢飞出去,惨叫一声,适巧倒在一位手持判官笔,神色狞厉闻声而来的青衣老者面前。
他好似遇见救星一般,跪伏在地,求道:“这位前辈,请您作主,我的好朋友‘小狂侠’被他的同路人带走了!”
老者喝道:“‘小狂侠’?是不是那个预测‘大家乐’号码,期期皆中的‘小狂侠’?
他被人带走啦?”
庞克急忙点头,道:“不错!就是他的手下带走的,对了,我还听他吩咐那人将‘小狂侠’交给‘香车醉人’哩!”
“有这种事?”
老者子身疾扑向胡梭,忙将判官笔一分,左手“拂柳分花”右手“拨草寻蛇”直奔胡梭前
期门
。
胡梭知道又被老克坑了一把,不由弯下
拾起一支三尺余长姆指
的树枝,仰天长啸一声!
俟笔尖临脸,身形“燕子盘旋”招走“冬雪满天”扎
,走面,挂肋。挑眉,一招含四式,凌厉递到。
老者塌
旋身,双笑“星月争辉”打算先搅
胡梭招式。
胡梭那里会让他得逞,身形“金鲤腾波”半空中一个“鹞翻青云”树枝直刺老者头颅!
两人这一
上手,立即拆了四十多招!
胡梭不由心中发急,立即使出老山东所授“神龙剑法”暗提“坦克功”一招“神龙鼓涛”砍向老者
肋。
老者一旋身,手中笔“摘月换星”一走耳
,一取走眼,疾如飞矢,眨眼间便已飞到胡梭之面门。
胡梭一跨步,不料老者笔已
手,翻腕立掌,劈打肩头。
老者
手飞笔,掌随笔进,这是他救命绝活,多少成名
脸人物,都未逃出他这手“笔下超生”
想不到胡梭虽然缺乏实战经验,但他机警过人,斜身之际,一见老者判官笔往侧溜,心中就知有异。
不待他掌到,身向后倒,一个“卧看天星”枝走“彩虹布天”人随即一个“灵蛇闪
”立起身来。
斜目一瞧老克面带微笑,侧躺在地上,心中不由一阵火起,树枝“追风人海”朝老者两腿扫去。
老者“金鲤腾波”向上跃起。
胡梭这招用意就是要老者身形腾起,一见他向上一跃,晃肩而上,如影随形“鱿鱼腿法”中的“掀天波
”向老者
下猛踹。
老者身在半空中,忙的一个“鹞翻青云”向下直落。
“老鬼!老鬼!等着瞧吧!”胡梭趁他身未站稳,右腿“怒卷狂澜”势如海
,又似江
,声势端的骇人。
老者见这小子来得凶,立即又-式“青云直上”
想不到胡梭右腿立收,右肢“随波逐
”枝护肢,肢缓枝,连蹦带踢,一时弄得老者手忙脚
!
立即一偏一侧子身,
藉此避过来式!
但只避开树枝,可没避开胡梭的脚。
只听“卡”的一声,老者腿大挨了一下重踹,立时眼冒金星,落地尚未翻上两个滚,胡梭脚下一式“惊涛骇
”又到。
老者忍痛爬起一晃肩,拔腿就跑。
胡梭已经打出火了,那里肯舍,拦住他喝道:“你不是要找‘小狂侠’吗?只挨了两腿就跑,这算那门子英雄?”
话落枝到,一招“烽火四扬?”又行递出!
老者挨了两枝,伤势不轻,站都站不稳,心知若不早走,定难讨好,心中既有逃意’,战志立消,急忙四下一瞧。
胡梭剑式陡疾,老者心骇之余,硬将身形回拉。
但是仍然慢了一步,只听得“扑”的一声,右臂衣和一大片皮
随枝而去,一阵骤痛,绞结心脾。
“老鬼!舒服吧!”
胡梭长啸一声“地动出摇”剑式挥出,腿下“无边波澜”上下
征,直如狂风卷残云,暴袭而来。
老者那敢再接,晃肩
走。
想不到这一晃,虽然躲得了树枝,却没有避开腿,只听得“波”的一声,被胡梭踢出丈余开外。
落地之后,不敢停身,扶臂疾逃!
庞克岂肯让他逃走,趁他跃身之际,屈指一弹,青衣老者立即僵卧在地,正
呼叫,晕
立又被点上。
胡梭“画龙点睛”疾点向老者背后。
却见白光一闪,倏闻一声喝叱:“放肆!”
胡梭方挥开那袭到
前的短镖,却见青影一闪,铁箫儿一抢,朝着胡梭劈头就打,口中叱道:“送命来!”
胡梭想不到来人速度如此迅疾,一见铁箫劈来,忙的一偏头,但因事出意外,猝然闪避不及,箫杆擦臂而过。
若是常人偶上此招,必然一阵子辣火,痛彻心脾,所幸胡梭身具“坦克功”好似蚊子叮牛角,根本无动于衷。
这下搞得他无名火起,尤其当着老克的面,更是下不了台,身形一侧,中途右掌一翻,疾向青衣老者右肩劈去。
青衣老者一晃肩,执箫向胡梭
前期门
点到。
胡梭展开“鹰扬九十六式”与之抢攻。
箫如追风掠月,起风回鸾。
掌拳腿式矢矫神龙,奋臂抢攻,捷比猿猴。
一时之间,两人如虎猿蹲,雕飞鹰落,拼得火热。
廿招一过,青衣老者铁箫“彩风抖羽”直奔胡梭耳后天突
,胡梭一个“灵蛇闪
”变掌为拿,疾扣对手腕门。
青衣老者塌
,晃肩,前肢向上一勾,
挂对手腿湾关冲
。
胡梭见他施用脚招,一个“金
立独”避过他凌厉一腿,曲着的那支腿,电光石火般向青衣老者面门踹去。
青衣老者身形“金鲤腾波”手中箫“匹练泻地”向来腿扫去。
胡梭一见青衣老者子身向上一跃,不待他箫到,左腿立收,右腿“随波逐
”猛踢青衣老者后
。
“鱿鱼腿法”虽是下部进攻招式,但有利高跃的进攻,青衣老者见他腿来,半空中
偏身,箫走“流星袭月”向下疾落。
胡梭见他一拧
,知道他要侧落,一个“鹞翻青云”落地矮身,不待对手身形站稳“怒卷狂澜”第二腿又到。
青衣老者身未站稳,对方的脚下又到,忙向后跃。
这一跃,更是涂涂涂!
“鱿鱼腿法”妙就妙在此处,只要你第一腿接不住,以后诸腿,好似掀天狂澜,令人应接不暇。
青衣老者这一跃,胡梭“惊涛骇
”第三腿又蹬出。
青衣老者不愧为天龙帮“天龙八部”之人物,半空中连翻两个滚,落地后左手点地立即站起子身。
他这滚翻,落地,立起,动作可谓迅速俐落,但见胡梭动作比他更快,青衣老者才停身,右肩头已被对方疾劈个正着。
肩骨立碎,疼得他冷汗直
!
庞克暗中一咬牙,屈指迅疾点上青衣老者
前期门
,检取一支树枝,狠下心肠,疾
向青衣老者喉结。
“咯”一声,青衣老者当场气绝。
胡松不由分说,树枝疾挥,带起一股气劲,扫向庞克膝盖。
“发神经啦!”
庞克子身不经意地向上一跃。
胡梭双目紧瞪,双
紧抿,好似碰见仇家般“随波逐
”“四面埋伏”“鱿鱼腿法”
招连迭使出。
庞克知道胡梭火大之因,是自己方才作弄他,另一方面也要试试自己的底,思维电闪,存心要煞煞他的威风。
只见庞克那修长的子身好似鹅
飘絮般,随着胡梭“鱿鱼腿法”所带起的劲
到处飘浮着。
胡梭方才以“鱿鱼腿法”连连挫折两位青衣老者之后,信心,傲气陡生,一想起庞克的恶作剧,立即满肚子火。
因此,他存心以“鱿鱼腿法”折辱庞克一番。
那知,自己将那三十六招“鱿鱼腿法”施展一圈之后,根本沾不到老克一片衣角,心知自己的身法尚差老克一大截。
牙一咬,挥动手中树枝将神龙剑法
招“神龙摆尾”“掀波生澜”“龙归大海”一招紧接一招罩向老克。
“胡梭!你是玩真的啦,嗯!这几招颇具威力的哩!好!我也找样东西来和你玩一玩吧!”
只见他右手一切,一招,一支儿臂
,丈余长的树干,
进他的手中,只见他迅速地在身前舞成一团
影。
“卡卡卡!”连响,胡梭子身连连后退。
望着仅剩半截的树枝,胡梭子身飘至一株巨木前。
庞克笑道:“拔呀!拔呀!你方才那
树枝太细啦!三两下便被我这
树
震断了,干脆找些更
的吧!”
胡梭环臂一抱“嘿!”一声!连
将一株巨木拔起,右手如刃,将那些枝桠树叶削得干干净净!
只见他抱着那
三丈余长的树干,沉声道:“老克!为了公平起见,你也找一株树干吧!”
“没问题!”
庞克走到一株巨木前,只见他那晶莹透白,右掌虚空连切两下,左掌倏的一
,巨木齐中部分,飞到他的手中。
“哗啦!”一声,树顶失去支托,掉到树首。
庞克抱着那巨木,笑道:“咱们这两
巨木,好似‘加农炮’般,又
又长的,要怎么轰?悉听尊便!”
胡梭一见老克手中巨木,断折之处平整似刀削,自忖绝对办不到,愤然的抛下了手中巨木。
“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咱胡梭今儿个没话讲,心服口服啦!不用再比啦!”
庞克哈哈一笑,将手中巨木朝空中抛去!
只见那巨木直人半空,变成一个黑点,力竭之后,倏又似殒石盘,直向二人立身之处掉了下来。
胡梭不由骇然失
:“若被那
巨木
中,不
滚
才怪,搞不好连‘卵蛋’也被
碎了!”
却见庞克哈哈长笑一声,右掌不经意的朝巨木一挥,那
巨木立即方向一偏,直向左侧密林之中殒落。
却听一阵惨嚎,旋又寂然!
显然又有一个人死了!
胡梭神色一变,道:“老克!你误伤一条人命了!”
庞克摇头摇,不在意地的笑道:“安心!似这些青衣老者,多杀一个世上便少一个祸害,不会‘起诉’的。”
“你怎么知道是青衣老者?”
“方才你在揍那位使箫青衣老者之时,那家伙正
跃出来相助,为了公平起见我请他在林中‘稍候半刻’!”
“俺胡梭今天实在无话可说了,你那一身功夫实在够神秘,不知你是如何练的?”
“少拍马
啦!事实上你这一身武功足可列入一
高手之林,何况你又有‘坦克功’,根本没人奈何得了你!”
“少安慰我啦!和你比起来,我这一身‘破烂’功夫实在‘不够看’,今后请你要多加照顾及指教!”
“咱们是‘哥俩好’,‘宝一对’,‘死忠兼换贴’的好兄弟,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同甘共苦吧!”
“一起吃橘柑,一起喝黄连,至死不渝!”
“又不是在和马莎莉谈情说爱,提什么‘至死不渝’的!”
提起马莎莉,胡梭浑身立即“来电”笑道:“老克,咱们快点把这三个人处理掉吧!”
“杀
焉用牛刀,这三个青衣老者皆是天龙帮之高手,那位
道被制之人,醒过来之后,自然会处理的!”
“要留下那位老鬼的命啊!这可不行,他已经认识我啦!我可不愿意惹上这个麻烦!”
“别急,别忘了家师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我会将你易容成你心目中想要的人物,绝对不会有人瞧出你的底细。”
“这才差不多!”
“我要留下那老鬼是有用意的,等一下他醒来之后,一发现此地的景况,自然会请天龙帮的人设法找‘香车醉美人’算帐的!”
“高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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