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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历艰险 完成使命
 李兴建终于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就像凌震宇和水芙蓉的关系,水芙蓉被人掳去,对方出“秘图”换等等。

 一会儿之后,李兴建捧着那些银两,兴高采烈地走了。

 而马堡主喃喃自语道:

 “想不到这帮人居然用水芙蓉来挟制他,那我们想取得秘图的计划,看情形可能要受阻了。”

 马玉龙微转首来,朝着马堡主慌道:

 “可是,妹妹已经骗姓凌的,爹的手上也有一张秘图,所以,目前只要先将他稳住在马家堡,这秘图早晚还是我们的!”

 此时,马玉凤双眉微皱,亦同样担心道:

 “万一姓凌的调转头来,要向爹强索假秘图,那不是反而弄巧成拙?”

 纵使马玉龙兄妹如此担心,马堡主却脸出坚毅之有成竹地道:

 “他不向我强索便罢,他万一向我强取假秘图,我正好可以反咬他一口,到时这些留在马家堡的武林高手、群起而攻之,不怕他有三头六臂。”

 听罢,马玉龙面泛得意之,道:

 “爹,您这招‘借刀杀人’可真高!”

 语音方落,马堡主不由抚髯大笑:“哈哈——”

 马玉凤走到门前,望着外面,幽幽地道:

 “不晓得凌震宇现在在什么地方?”

 “格格…”

 突然间,传来一阵笑声,有如狂风过境。

 马氏父子兄妹三人,立即戒备。

 屏风后边,闪出了两个人,他们是“文武双奇”徐不疯兄弟。

 徐不疯一边走过来,一边道:

 “凌震宇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们这一招借刀杀人,坐收渔利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了。”

 “你说什么?”马氏兄妹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徐若愚出示一支砍断了的马鞭,道:

 “他下的坐骑,是一匹高大的骏马,全身漆黑,四脚踏雪。”

 此话一出,马氏父子兄妹三人,神情一怔,脸色骤变。

 徐不疯未加理会,尤自朗笑地道:

 “你们要知道他当时坠崖的情形吗?”

 这仿佛是一记晴天霹雳,打得马氏父子兄妹三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文狂”徐不疯手摇摺扇,谈笑风生地道:

 “当时他坐在马背之上,马儿突然受惊失去了常,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狂冲,这猝然的变化,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武痴”徐若愚猫哭耗子假慈悲地道:

 “就算我们两兄弟想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凌震宇连座骑,一道跌落悬崖去。”

 因此,马氏一家三口,由半信半疑开始,最后还是全相信了徐氏兄弟的话。

 “文狂”徐不疯道:

 “早知道真的秘图在他身上,我们一定拼死也要拉住。不过,现在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你们听我的,或许能找回也难说。”

 马氏一家三口,都知道“文狂”徐不疯是个很聪明的人。

 于是,都愿意听他的“妙计”

 一阵低声的细语后,主意拿定,马堡主率领人,前往葬岗。

 走出马家堡二里来路,他们就发现已经置身在,高低不平的丘陵上。

 皇陵上散步着一堆堆的荒冢,坟地的中间,有几株老树,在那里承受着朝阳。

 地上的浓雾,一粒一粒反着阳光,也没有发放异样的光彩。

 平时这儿只见荒冢,不见人影,但今天情形,似乎有点不同。

 山坡之上,站满了人。

 这一边,除了为首一人蒙着面之外,另一个被人用利刀架头的女子,也用黑巾蒙住了双眼。

 蒙面人显然就是首领,他提剑上前,冷冷地朝另一边问道:

 “凌震宇呢?”

 “凌少侠已是我马家的人,他正在外为我办事未返。”说话的是马堡主。

 站在一旁的,是他儿子马玉龙,另一边则是他女儿马玉凤。

 马堡主昂首高声道:

 “凌少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老夫是个爱才加命的人,也知道凌少侠极爱护他的未婚。”

 蒙面人冷冷地道:

 “那又有什么用?老朽要的东西,他托付带来了没有?”

 “是不是这张图?”

 马堡主一边说着,一边探手怀中,取出一个长条的布袋,举手一扬,说道。

 蒙面人见状,激动道:

 “是的,正是那秘图!也只有它可以换取这女子的性命。”

 这时,马堡主把举起的布袋的手,放了下来,道:

 “我不知道什么秘图,他临走之前,把这东西交给我时说,万一三之内赶不回来,叫老夫带着这东西,来葬岗替他赎人。”

 蒙面人笑道;

 “嘿嘿——可否让老朽先看看?”

 马堡主也跟着笑了,道:

 “阁下是谁,老夫至今还不知道,所以…阁下是否守信,我更难揣测。”

 蒙面人听之,悍然道:

 “老头说,假使不是秘图,送给我我也不要,如果真的就是老朽需要的东西,这女子留下给老朽,也只是一个负累而已。”

 假扮成马家家丁的徐不疯,虽然站得较远,却悄悄传声过去给马堡主道:

 “给他吧!”

 于是,马堡主在徐不疯的指示下,将布袋中的秘图取出。

 蒙面人喜极,就要扑了过来。

 马堡主见状退数步,身旁的马玉龙、马玉凤,迅速地由左右拔剑冲前。

 蒙面人苦笑道:

 “对了,我险些儿忘记啦!”

 随即,他转头虎眼一轩,示意道:

 “把水姑娘解开。”

 二名大汉,分别把困绑水芙蓉双手的绳子,和蒙眼黑巾解开。

 水芙蓉如获大赦,撑撑杏眼,扫视四周、随后径自走向马堡主立足之地而来。

 蒙面人情急地道:

 “我已将人放了,快把秘图抛过来。”

 布袋口有小绳穿索,可以将袋口系紧,不让袋中物件滑出。

 “好吧!拿去!”

 马堡主连同布袋,一齐扔了过来。

 方才那蒙面人也清清楚楚看到,马堡主将那张“秘图”放入这长条布袋之中,所以他立即凌空而起,身形一旋,伸手去接。

 但是,正当布袋在半空匆匆摇过之际,也不知道何处飘出一条人影,凌空一划而过,迅速若箭,疾如闪电般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长条布袋由南向北,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则自西朝东,刚好拼成了一个“十”字。

 就在“十”字加点处,那人影已伸手将掠过半空中的布袋捞获。

 这只是瞬间的事,布袋就已落入那人的手里。

 “嗄!”在场的人见状,大吃一惊。

 这一惊还未过去,水芙蓉已被另一名突然扑来的人,挟着飞起。

 惊愕之际,众人都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事实,令他们又不得不信。

 原来,将水芙蓉挟起出场中的并非别人,而是坠落悬崖的凌震宇。

 而将布袋掠去的人呢?

 他是“懒黑虎”扁小鹊。

 他们并非会隐形,只是早已藏在那些老树之上,伺机而动。

 蒙面人率领众人,眼凶光,想扑过来。

 凌震宇星目一层,立稳身形,喊喝道:

 “你敢再走前半步,我就要你血溅于此!”

 闻言,蒙面人不一颤,身形向后疾撤三尺,两眼赤红。

 “文武双奇”这时虽然扮成马家家丁,但在这情况下,也不得不现身。

 他们实在想不通,凌震宇怎么没有死?

 昨天他们明明看到凌震宇连人带马,坠入了悬崖之下。

 凌震宇身手矫健,武林中人皆知,然而他如何在那种情况下,死里逃生?的确是耐人寻味。

 原来,自断肠崖一战之后“天外飞煞”聂元霜等恶魔伏灭,群雄也就各自分手,而“懒黑虎”扁小鹊奉师父“青城妙手”华继佗之命,前来昆仑山采药。

 所以,当凌震宇的马儿受伤,冲下悬崖之际,扁小鹊正在崖壁上采药。

 而反应极快的凌震宇在坠崖中,当下拔身,及时攀住崖上小树,扁小鹊适时发现,才用绳子将他救起。所以不论“文武双奇”如何想破脑子,也绝对想不到懒黑虎扁小鹊救了凌震宇。

 不过,这时候徐家兄弟,并不急于知道这些,他们只是迅速采取行动,指挥着一批人在山坡上,紧急散开,对蒙面人及其手下,采取了包围之势。

 与“文武双奇”徐不疯兄弟并肩作战的,都是那天到马家堡来参加比武的武林中人。

 他们是被马堡主看中,挽留在马家堡内的。

 连凌震宇也不知道,这班人到底有何企图。

 只知道现在他们正采取了大包围,连同自己;水芙蓉和扁小鹊等人,也在他们的包围圈内。

 马堡主却得意洋洋地道:

 “凌少侠,你虽然好本领,但到底是棋差一着。”

 “懒黑虎”扁小鹊忽见此景,双目暴惊茫,神情当堂怔住。

 马堡主笑颜不减,道:

 “老夫算准你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所以特地带了一群人来,以防万一,没想到,哈哈——”

 蒙面人前面受敌,形势十分不妙。

 凌震宇全无惧,道:

 “沙回子,你也不必蒙住脸了,这件事我已查得一清二楚。”

 “小子,你果然厉害,老朽算是服了你。”

 说着,蒙面人扯下脸上黑巾,出灰眉虎目,果然是那“扫堂剑”沙回子。

 一语方落,凌震宇不绷起脸来,剑眉一轩,怒目注视着沙回子,问道:

 “沙老前辈,您‘扫堂剑’侠名远播,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令人不之事?”

 沙回子头一昂,目空一切道:

 “昆仑拳经名闻天下,老朽已经想了很久,而今你们由此经过,正是下手最好的机会,我沙回子岂有坐视之理吗?”

 原来,那晚凌震宇潜入马家堡,先前引开家丁的黑影,是“懒黑虎”扁小鹊。

 至于,另一个被狄威用“螳螂凿”伤的人,自然就是沙回子。

 扁小鹊潜入马家堡的目的,无疑是想找凌震宇,没想到叫人发现。

 一切都已明白,马堡主两眼觑定沙回子道:

 “老沙,宰了他,秘图还是我们的!”

 闻言,沙回子双目火,拳头一挥,身旁的手下,蜂拥而上。

 扁小鹊大环眼暴瞪,脸上倏起怡“哗啦啦”一抖连环擒龙爪“霍!”地一声,一道乌影暴闪。

 “啊——”

 凌震宇长啸一声,身形电也似的出,同时左右掌齐发,两股飚然掌劲,已向面前来人袭至。

 “哎!”的一声惨叫。

 左边一名持刀壮汉,脯尽碎,应声倒地,而右边那名大汉毫无惧,持剑狂砍,一连发出三招,还是不着边际。

 凌震宇身形飘忽,对方连看也没有看清楚,手腕突感一阵酸麻,剑也易手。

 等到沙回子发现不妙,凌震宇已闪过众人,一个凌空跟斗,落到他的身后,用剑架在他的头上。

 一切过程,有如雷行电闪,沙回子手持马剑,几乎全无用武之地。

 马堡主带来的人,见此情景,全都目定口呆。沙回子的手下此时,亦惊愕不已。敢情,杀了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再动手。

 凌震字面冷笑,道:

 “你想要我不立即杀你,好像只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剑锋令沙回子的颈项,隐隐作痛,他浑身打颤地抢道:

 “只要你饶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凌震宇的面颊上,眉宇间,溢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于是他傲然地道:

 “此次行动,你还有没有同?”

 “这…”沙回子双手僵住,手中之剑已坠在地上。他知道凌震宇看得很紧,只要他动一动,人头就落地。

 凌震宇手中长剑一紧,断喝道:

 “说!若有半句虚言,定要你身首异处!”

 “除了老朽之外,还有殷…”

 沙回子的目光,突然转向马堡主那边。

 此语未了,一条人影蓦地凌空飞腾而起。

 一道寒光直的迫来,凌震宇被迫将架在沙回子颈上的剑收回,急忙招架。

 “铮”地一声。

 两剑相碰,火花四溅,这时凌震宇才视清来人,是马堡主。

 凌震宇事前毫没想到,这位文质彬彬的堡主,竟有这么一副好身手。

 虽然此刻他被马堡主住,但凌震宇已经发现,马堡主手中长剑,未刺向自己之前,已先将沙回子杀死,由此亦可见他出手之快。

 “五对一,太不公平了,水姑娘,我去帮忙凌兄弟。”

 水芙蓉一听,脸呈忧虑之,连忙拉住扁小鹊,道:

 “等等!”

 扁小鹊不解地望着她,道:

 “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帮凌兄弟?”

 水芙蓉心中忐忑不安地道:

 “刀无眼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尤其是在战之中,他们正杀得难分难解,你冒冒失失闯进去,不但帮不了凌兄,反而会影响他的攻击。”

 扁小鹊恍然大悟,点点头道:

 “噢!”

 凌震宇单人只剑,独战五名高手,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只见他在刀剑林中,左拐右转,出剑有如闪电“青海三雄”狄家兄弟的刀、刺、铛,以及“文武双奇”徐家兄弟的剑、扇,竟然混成一团!

 这时,斗场一片混乱不堪。

 凌震宇的出剑固然快,步法更快得令人目不暇给,全场之人,心神俱是一懔。

 凌震宇一面抵挡,一面问道:

 “你到底是谁?”

 马堡主笑道:

 “嘿——等你到了阎王殿,老夫再告诉你吧!”

 说着,他剑路一变,一边快攻三招。

 此际“青海三雄”、“文武双奇”同时拔身,迅如流星一般,直泻斗场。

 那旁的水芙蓉见状,螓首疾转,高声示警叫道:

 “凌兄,小心!”

 凌震宇闻言,来不及视清来人,他们的刀、剑、刺、铛、扇,一齐攻出,将他困在冷电、寒光之中。

 这时,疯疯颠颠的徐若愚,边攻边说道:

 “马堡主,这小子由我们兄弟对付尽够了,你先休息吧!”

 “那就谢了!”

 此语甫落,只见斗场中,蓦然纵起一条人影,宛如空中鹏鸟,落在马玉龙的身旁。

 “懒黑虎”扁小鹊大环眼一瞪,才看清楚那人是马堡主,他偏头朝着水芙蓉嚷嚷。

 寒光蓦闪,火花溅飞,刹那之间,他们已经手六十余招。

 斯时,凌震宇的身形朝后一弹,整个人竟借着这一弹之势,凌空拔起,快情宛如苍穹的一颗流星,只是他身形甫始出,手中的长剑又蓦飞急刃。

 “咔嚓!”一声脆响。

 持剑的徐若愚,连剑势尚未看清,已被拦切断,顿时满天血雨。

 “二弟!”徐不疯一声狂叫。

 猛一落身,凌震宇猝然旋回,双手握剑透空直戳,剑速之快,无可相匹。

 “哎——”

 刚好“文狂”徐不疯执扇扑来“叱”的一声,长剑穿了他的左臂。

 只是眨眼的功夫,五名高手已裁倒了两个。

 但是,凌震宇并不就此,欣自满,他知道方才的得手,多少带了侥幸,像“文武双奇”徐不疯兄弟,论武功,绝不平庸,他们各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然而,凌震宇所以能败倒二人,主要归功在他的动作完全反常,没有任何征兆,加上他深湛的功力,和狂捷如电的‮子身‬,才得到眼前惊人的战果。

 长剑染满了鲜红的血,剑尖拔自那徐不疯的肌里,挥成一圈洒洒点点的红涟,剑身贴着凌震宇的时弯急翻,又再刺出十六剑,将狄威、狄猛、狄勇三人,得连连后退。

 凌震宇脸上素有的冷酷和残毒,已深深震憾了在场的人。

 他们各个惊骇着,忐忑着,心跳登时加速。

 “青海三雄”狄家兄弟,他们没有贸然再攻,三张面孔全紧紧绷着,每个人的眉梢,角微转的搐,虽然此时是初冬时节,可是冷汗却由他们鬓角渗出,呼吸声因紧张而急促。

 三件闪动的兵器,在阳光下泛着辉芒,他们盯视着凌震宇,也盯视着长剑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地上的徐不疯、徐不愚已死,腥红的血迹,洒落在荒冢之上,一切又归向沉寂,好像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

 凌震宇星眸怒视猛猛,冷淡地道:

 “狄老二,你不是说,我是武术大骗子吗?为什么不敢上来?”

 狄猛心神一凛,面,显然地还没有忘记,刚才那残酷的一幕,他的内心犹豫着。

 凌震宇卓立当中,长剑锋举向前,星目睨视着马堡主,语气中充满讥讽道:

 “马堡主,你要知道,这一战本该你自己来接的,如今徐家兄弟已代你死了!”

 马堡主脸色未变,狞厉冷笑道:

 “嘿嘿——凌震宇,你以为凭这几句话,就能煽动他们吗?告诉你,别作梦了!”

 当下,他旋首向四周的人,高声道:

 “谁能杀了姓凌的,老夫赏他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人心也没有动,勇夫更没有出来。

 曾被马堡主收买的武林中人,临阵竟然裹足不前。

 不但如此,就连他膝下的那双儿女,也愕然地望着父亲,一时间不知所措。

 狄家兄弟稍移细步,缓缓地往后退,而凌震宇却昂首阔步,走向马堡主。

 寒风吹拂着三绺须,马堡主那张慈祥的脸孔,仿佛麻木了,一点表情也没有。

 凌震宇气势人,缓缓地问道:

 “你究竟是谁?”

 “谁”字刚出口“铮”的一声哑簧轻响,一股寒气,已刺向凌震宇的咽喉,马堡主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无言可喻。

 水芙蓉见状,来不及示警,凌震宇已削剑化开,一柄普通的长剑,在他的手中,犹如受到魔鬼诅咒一般地可怕。

 长剑冷芒闪闪,快捷如电,丝毫不给予对方息的机会。

 马堡主脚步斜出,蓦然倒旋,整个身驱猛然出,一抹银灿灿的冷电,直奔而来。

 就在这一刹那,凌震宇的长剑,已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嗖!”地一声,一小片皮连着衣衫,飞出丈外之处。

 要知道高手过招,分秒分争,生与死不过瞬息之间,一个负仇习艺的少年,数载来苦修的就是这个。

 双方甫手,已经过了二十余招。

 马堡主脸色依然不变,手中的铜铁古剑,眨眼又攻出十八招,连点凌震宇身上要

 凌震宇蓦闪星目,毫不示弱,身形如陀螺一旋,九剑并成一剑出,剑剑相连,式式衔接,同时运用,连一丝空隙也没有。

 匹练般的银带,环绕的飞舞的,宛似天神手中的一条玉索,那么随心所,收发自如,长剑已幻化成千百柄剑。

 当下,两道电似的寒光,令人目眩神地飞舞着,战到烈时,连人影也被隐去。

 旁边,斗场之外。

 水芙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凌震宇和马堡主之战,她的脸上不时出忧

 轻悄的,扁小鹊凑到她的身边,低声地道:

 “我上去助凌兄一臂之力…”

 水芙蓉目光不移,连忙道:

 “等下再说!”

 闻言,扁小鹊没再吭声。

 “铮!铮…”

 斗场上,一连串的密集金铁击声,震撼着每个人怦跳的心。

 凌震宇手腕一翻,长剑再度将马堡主,硬生生地出七步。

 现在可以看出来,马堡主的步伐,已经有些凌乱,就连息也加快了,但他仍然倾力攻击。

 “啊——”

 蓦地,凌震宇断喝一声,猛然标进,长剑连连翻飞,快如骤雨,剑刃抖出千条光芒,刹时编织成一片烂灿的光幕。

 的确,这“七禽剑法”令人眼花缭

 周围的压力骤增,甚至有点窒息了,只见漫天的银电、寒光旋织,冷风着体如削。

 铜铁古剑起,登时现出一排剑影,像是叠积的层云,又如耀眼的瑞雪,呼啸着,涌反拒而上。

 “叮!当…”

 刺耳震响,又再密密传出飞跃的人影,和冷电织成一团。

 一条白色人影,陡然蹿起,拔空三丈,一记“鹞子翻身”飘然落下。

 “凌兄!”

 又惊又喜的水芙蓉,秀靥呈现如花的笑容。

 然而凌震宇对面的马堡主,已血透重衫,他以古剑拄地,伏在剑柄上息,灰发全然披散,模样狼狈不堪。

 马玉龙,马玉凤兄妹见之,大吃一惊,哄然如鸟兽般地向四处方向遁去。

 马堡主艰辛微抬起头来,原来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孔,已经变成苍白毫无血,他虚弱地望望凌震宇。

 凌震宇星目暴瞪,手中长剑疾转,照准马堡主当头狠狠一剑劈下。

 登时,马堡主的脸皮,被砍成两半落下。

 “星宿魔,殷魄!”

 凌震宇见地上的假面皮,不由惊叫,脸上杀气立浓。

 “小子,还我大哥的命来…”

 此语未落,殷魄使出全身之力,剑直扑凌震宇,作最后一击。

 凌震宇脸色骤变,一闪煞芒,狠狠地道:

 “找死!”

 说话同时,他顺手掷出长剑,迅若箭矢般,刺穿殷魄膛。

 “啊…”殷魄怪晴凸出,全身一阵痉挛,狂一口鲜血,仆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水芙蓉杏眼圆睁,樱口微启,一声娇呼;

 “凌兄…”

 闻言,凌震宇转过身来。

 水芙蓉纤微拧,飘风舞柳一般,疾向他的怀中扑至。

 凌震宇一看,张臂轻搂着水芙蓉的软玉‮躯娇‬,心中无限甜蜜…

 而那旁的扁小鹊,也憨态毕地愣笑着。

 普洛镇——

 就在昆仑山以北,五十里处,他们经过‮夜一‬的休息;第二天,三人攀缘而上,历经艰险,眼看宠伟的“斗牛观”在望,一时之间,心喜若狂,三人忘却所有的疲惫,加速脚步,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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