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烈火毁穴 泄仇恨
包要花一面加紧为项真敷药里伤,边急
的道:“喂,喂,如今是在什么节骨眼上了,你两个还在谈论著这些文绉绉的人生大道?
的,先把伤处包扎好了,还有几个元凶恶首未曾除得呢,哪有功夫在这里闲磕牙?”
沉沉的,项真道:“他们跑不掉。”
包要花叫道:“你怎知道跑不掉?”
项真淡淡的道:“积雪遍野,无处可逃,这是其一;基业尽毁,伙友全亡,一口怨气该憋得他们豁命力拼,这是其二;金银细软,也得费时收拾,此乃其三,所以,我认为他们逃不掉!”
迅速将项真背脊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包要花又立即为项真右肋、肩头等各负伤之处上药包扎弄舒齐后,他又马上再替西门朝午甫抹着,一边嘀咕道:“你认为…你认为…
的,设若他们那几个王八蛋什么全不顾了,一概逃之夭夭,我看你到那里再去追寻…”
双掌项真目光望着青松山庄里面的残楼余烬,低徐的道:“不要急,老包,裹好了伤,我们便进去找他们结帐了…”
西门朝午关切的道:“还能
么?”
项真一笑道:“勉勉强强。”
连连在口中“啧”了两声,西门朝午感叹的道:“一看包兄的伤,再瞧瞧项兄的伤,唉,我的心全他妈麻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巴得马上那些伤你们的杂碎活剥?”
淡淡一笑,项真道:“我们该学学羽复敬的深沉镇定,他在与当家的你
战之际,必不会不知道他的好友夏一尊,爱徒夏麟,及李悟等人的死亡,但是,他却毫不回顾,出手自若,连丝毫影响也未受到一样仍然和你照常厮斗!”
咽了口唾沫,西门朝午道:“当然,这老小子厉害得紧,虽然在与我相搏,却依旧有空暇注意四面的情形演变,妈的,说句真心话,我的确不是他对手,打长了,准是吃瘪无疑,若是项兄你再来晚一步,我就有得乐子瞧啦!”
项真忙道:“这也未必,羽复敬对当家的可是丝毫未敢存有轻视之心,这一点,可以从他全神贯注在与你
手的形态下看出来,况且,当家的固然吃了亏,羽复敬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老实说…”
低下声来,项真续道:“假如不是当家的先给他挂了伤带上彩,只怕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
了胜券…”
摇头摇,西门朝午道:“你也用不着给我高帽子戴,拼了七八百招还能叫容易么?你们这场狠斗是相当公平的,羽复敬不错是带了伤,但是项兄你也不是个囫囵人哪…”
包要花已替西门朝午弄妥了伤处,他把手上的净布与药瓶往西门朝…”
包要花已替西门朝午弄妥了伤处,他把手上的净布与药瓶往西门朝午手上一放,道:“别光站着,我的伤口也得上上药,扎一扎,快点,痛得紧呢。”
西门朝午连忙动手为包要花治伤,包要花皱着眉道:“呃,轻点,红药未子那瓶外敷,绿药未子内服,别弄错了,包好伤处咱们一人还得
一口那绿药未子…”
点着头,西门朝午忙得汗涔涔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
旁边,项真
嘴道:“弄妥之后,我们就往山庄那边搜…”
咧嘴一笑,西门朝午道:“那把火可是你放的吧?好,及时火!”
项真沉缓道:“假如不是找到五大桶桐子油,只怕烧不了如此快…”
包要花一边嚷着轻点,边道:“这一下子,青松山庄可倒了
啦,烧得简直像个破窑,不像个人住的所在了!”
入鬓的双眉微舒,项真道:“如果不是担心你们这这有失,嗯,青松山庄起火之处必不会只有这么一丁点地方!
入鬓的双眉微舒,项真道:“如果不是担心你们这边有失,嗯,青松山庄起火之处必不会只有这么哪!”
包要花龇牙道:“要不,公子爷在武林中怎有‘大煞手’之称?”
冷冷的,项真道:“我只不过是锄恶务尽,正
分明罢了…”
一扬眉梢子,包要花丛动着他的大鼻头笑道:“得了,公子爷,我老包还不知道你么?
的,还给我来这一套大道理作啥?留着点精神去朝别人解释去吧…”
项真微微晒道:“莫不成是假的么?”
西门朝午已给包要花扎妥了伤处,包要花略微移动几步,满意的点点头,边对项真道:“谁还敢说是假的哪?你他妈狠得带了个把子!”
目光朝周遭扫视了一阵,项真低沉的道:“我们过去搜搜吧?”
西门朝午与包要花收拾了一身下上衣物,开始与项真往余烟飘袅,残烬未息的庄中后院的方向行去,他们三个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不带伤的,而且带的伤势都还不轻,这些伤,若是在别人身上,只怕便不痛得大声呻
也早就躺将下去了,他们却全都咬牙忍住,表面上更是谈笑自若,丝毫颓唐之态也未
出来,固然,这是由于他们惯于承受
体上的磨折特
,但是,却更乃他们异于常人的意志力与精神克制力的表现!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好汉之所以为好汉,其原因不是简易的,往往,他们皆能人之所不能,即是如此了…
现在——略为有些沉重及蹒跚的,他们已来到一栋烧得面目全非,坍倒成一堆焦木废砾的楼阁之前,这里,静
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包要花怒骂一声,叫道:“
个熊,莫不成他们果真全跑了?”
项真眼睛望着另一座烧得半毁的残楼,那座残楼仍在冒着缕缕轻烟,楼边,是一片疏落的松林,松林再过去,即是还在“噼啪”燃烧着的另一个火场了。
略微沉
片刻,项真道:“松林里可能有点名堂!”
西门朝午猛一抖臂“呼”的暴扑而去,他的身形有如大鸟般穿跳而入,片刻后,他又倒掠回来,摇头摇,
息着道:“没有人影,除了一些零
的脚印子,任什么全看不到…林子里或者曾经埋伏过人,但料想早逃光了!”
项真闭了闭眼,道:“青松山庄狭长深沉,楼阁连绵,屋宇紧簇,不但幽回曲折,且机关密室亦甚多,这些漏网遣孽假如明白逃出庄外的生机不大,他们必会进入隐蔽巧妙的机关里躲藏不出,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我们只有三个人,
索起来,实嫌力量单薄,无法兼顾…”
着手,包要花咬牙切齿的望着青松山庄四周的楼台亭阁,松林桥榭,双目中
着熊熊怒火他恨声道:“莫不成就如此罢休了么?我们所受的羞辱又是如何深痛?连罪魁祸首都没沾上一点,就这么白白放过他们?”
淡淡而冷酷的一笑,具道:“我并没有说就至此罢休——”
西门朝午忙道:“那么项兄可有妙策?”
点点头,项真道:“先前,我一共放火烧掉了青松山庄五幢楼房,当然,这个数字比起青松山庄所有的字来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损失,因此,仍然不算给了青松山庄以重创,换句话说,他们依旧还有地方可以隐藏!”
不由自主的心跳了一下,包要花疑惑的道:“公子爷,你的意思是——”
断然的,项真道:“我们分头行事,把整个青松山庄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焚毁,灭他们的丑恶于烈焰,雪我们的仇
于一炬!”
西门朝午一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伸出舌头来舐了舐大板牙,包要花呐呐的道:“也罢,便只有如此了…”
有如一尊魔神般凛然卓立,项真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行动!”
他向松林的那头一指,又道:“林边有一间地窖,外头看去像一石堡,有石阶通到下面,下面全是堆满了成桶的桐子油,醮着桐子油放火,自会收事半功倍之效!”
西门朝午含首道:“我们这就去搬,方才你可是就在那里取的油?”
厉烈的一笑,项真道:“不错,若是烈火腾升之际,有人逃出,则立杀无赧!”
包要花扬了扬眉梢子道:“这个,我们晓得!”
于是,三个人马上穿越松林而去,他们忍耍着
体上创伤的痛苦,来到那座方形的伏地石堡之前,由包要花入内负责把一桶桶,条木椭圆小油桶往外搬运,项真与西门朝午则迅速的往返奔掠于青松山庄各处建筑物之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开滑渍渍的桐子油桶便往上泼倒,在一个多时辰之后,青松山庄前前后后数十幢楼阁屋宇已全泼上了褐黄
的桐子油,整个山庄内,全弥散着那种特异的刺鼻腻闷气味;项真与西门朝午倾倒桐子油在那些屋舍上时,动作是迅速的,利落的,而又冷酷果决的,他们没有迟疑,没有拖延,甚至当项真来到当
奚槐的妹子奚嫔所居的
舍及早时他受奚嫔饭之赐的空楼时,他也没有略显犹豫之
,仍然哗啦啦的将整桶油料泼扬上去,不过,他在事前也探查了一遍,的确房中已无人迹了,虽然,奚嫔所居住的闺房里一切陈设如旧,几乎,还像飘溢着奚嫔幽馨的体香呢…
一切弄妥,项真与西门朝午俱皆十分疲累了,两个人身上全沾染着斑斑油渍,同样发散出那种沉闷又刺鼻的味道来。
了口气,西门朝午大声吆喝道:“行啦,包老兄,不用再搬了!”
石堡里,包要花急匆匆的拎着四桶桐子油走了出来,他问道:“够了么?”
豁然笑着,西门朝午道:“够了,够得正可烧掉两个青松山庄啦!”
于是,包要花放下了拎着的油桶,急道:“那么,烧吧?”
凛烈的一笑,项真道:“当然,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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