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希望
春天来了,黑水河的冰融化了,水波飞溅,冲击着沿岸的丛林,一股股清澄的
汛顺着许多沟渠和地面的裂隙喧嚣着滚窜到河
里面来。田野上有些地方还有星星点点正在融化的白雪,有些地方生新的青草刚刚出土。
枝拂苏了我的灵魂。我望着跳跃在树杈间的春光,仿佛心灵也散发出幽幽的清香。
又是一个通宵,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凌晨,经过五个月的艰苦创作,一部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心灵庄园》,在这个
夜,被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当我把最后一页稿子从打印机上
出来时,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
疲力竭,但这种
疲力竭是快慰的,一种征服者的快慰和
足,一种从
惘中走出来的解
。我取出软盘,关掉电脑和台灯,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儿燕京啤酒,自己在客厅里独饮。
这时,杨娜穿着粉
的睡衣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进客厅。她见我默默独饮便问:“写完了?”
我点点头。杨娜奋兴地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一听儿可口可乐说:“写完了,我陪你祝贺一下。来,干。”说完,两听易拉罐碰在了一起。
书终于写完了,我把书稿给了清江出版社总编辑。这位老兄看了以后很激动,有意出版,但是在上报审批时,有人对号入座地提了不少意见,这位总编是树叶掉下来怕砸脑袋的人,一点责任也不敢承担,最后又把书稿退给了我。
书一开始就出师不利,搞得我心里很
,我有一种输不起的感觉。杨娜劝我别灰心,她说:“雷默,万事开头难,全国那么多家出版社,这家不行,再找其他出版社试试,总会遇到知音的。”在
子的鼓励下,我一连又投了三家出版社,都杳无音信,我有些失望了。
“默,找找朋友吧。这年头不找人,什么事也办不成。”杨娜也替我着急起来。我心想,文化圈里的朋友,除了丑儿,就只有卢媛了。
“文化圈里能帮上忙的朋友只有大明星卢媛了,”我说“但是,今非昔比了,不知道卢媛是否还念旧情。”
“给卢媛打个电话吧,求她帮个忙,或许真能行。”杨娜劝道。
杨娜坚持让我试试。她说,有希望就应该争取。我只好依了
子,我知道她多么希望我重新找到一条成功之路。我拿出电话本找到卢媛的电话,静了静心拨通了她的机手。
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清晰甜润:“您好,哪位?”
“是卢媛吗?”
“对,您是哪位?”
“我是雷默,东州市的雷默。”
“是雷大哥,你好,你好。我知道你的事已经了了,听说你在做生意,怎么样?还顺利吗?”
“卢媛,生意已经不做了,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抑制不住自己,就写成了小说,可是找了好几家出版社都杳无音信,我只好给你打电话想请你帮个忙,看能不能帮我找家出版社。”
“你经历了那么多事,又是笔杆子出身,小说写得一定好看。不过出版社我不
,卖电视剧拍摄权还可以。这样吧,你先把小说给我寄来,我帮你推荐给影视公司。”
没想到小说还能卖电视剧拍摄权,我心中又有了新的希望。说实话,给卢媛打电话我心里是有几分惶恐的,这么大的明星能否念及以往的一点情面,我心里真没有底。没想到卢媛一点架子也没有,很痛快地答应帮忙,我心中不仅是感动,更多的是敬佩。
与卢媛通完电话,我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天地,涉足影视这对我是个全新的领域,我雷默行吗?我一下子想起了丑儿。丑儿就是搞影视编剧的,也不知道她到北京情况怎么样。这个丫头这段时间一直没和我联系,我试着拨了她的机手号,已经成了空号。我想要是真把小说电视剧拍摄权卖了,或许丑儿可以做编剧,怎奈这丫头音信皆无。
初夏的东州翠
人,刚出家门就能嗅到丁香花的香气。这香气弥漫在小街小巷里,沁到姑娘们刚化过妆的脸上,让人感到初夏是温和的,而心绪是
的。
来自于心底的想头。风景好、空气好,想头也就多了。谁的想头里没有些枝叶花朵、山山水水的。我喜欢夏天街上的女人,马路就是T型台,女人们使尽浑身解数打扮自己,使城市多了许多让人留下来的理由。阳光仿佛是飘落下来的,阳光的余晖装点着女孩的秀发,分外动人。
杨娜上班以后,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懒觉,起
后,胡乱吃了点东西,想上网寻点乐趣。辞职以后就这么点爱好,再也不用去办公厅服刑。很长时间没上网聊天了,自从开始写长篇小说,我更喜欢看文学网页,关注文化新闻。要说上网,谁也比不了迟小牧,这小子那么有钱,却离不开网吧。他说,网吧不论大小,什么人都有,长见识,过瘾。
我陪他去过网吧,果真如此,网吧里有不怕困的,有不怕冷的,有不怕饿的,有不怕脏的,有不用新陈代谢的人。想到这儿,不
又思念起了迟小牧。
刚上网,机手就响了,是林大勇,他
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
“大勇,什么事?”我问。
“薛元清拿手下不当人,一到半夜就开会,比半夜
叫里的周扒皮还狠,这段时间银街工程拆迁,我累坏了,周末找几个朋友到郊外散散心吧。”林大勇似乎很疲惫地说。
“都想找谁?”
“想找迟小牧,可是他死了,还是找一找丁剑英、唐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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