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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
 流年不利

 入夏,闷闷地窝在房里看云飞练字,还以为老康允许去探望十三,下步或许就会大发慈悲放十三,可等两个月,消息都没有,反倒听老康又跑到热河避暑去。虽然什么乐乐有那块玉佩去哪都行,但看八成也是哄小孩的。

 “云飞哥哥,陪起玩嘛。”乐乐着云飞。

 次乐乐不肯跟老康去避暑,嫌去太久,而且没有小孩陪玩。

 云飞少年老成,但对乐乐的功却毫无办法,无可奈何地“再等会,练完字就陪玩。”

 “好。”乐乐听话地撑着下巴盯着云飞练字。

 被人眼巴巴地盯着,云飞终于练不下去,懊恼地放下笔“想玩什么?”

 “们去划船吧。”乐乐出得逞的笑,拉云飞就往外走“额娘,要不要跟们起去?”出门,才想起个老妈。

 倒想不去,外面太阳‮辣火‬辣的,但不去看着,谁知会不会又要云飞帮做什么?小滑头,吃定云飞对的笑容无招架之力,老是装出副纯真无暇的笑脸哄得云飞团团转,就差没帮上房揭瓦。

 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额娘,走快。”乐乐猛催。

 “急什么!”鬼气,稍微动动就身汗,烦死。

 等也上船,乐乐和云飞人划着只桨,小船悠悠地离开湖边,软软地趴在船头,无聊地伸出手拨着湖水。湖里的荷叶碧绿片,小船船驶入荷叶丛中,忙俯‮身下‬躲避面而来的荷叶。

 “额娘,唱首歌吧。”乐乐兴冲冲地。

 “不想唱。”仰卧在船上,么有活力是吗?“乐乐,背首《爱莲》来听听。不许错个字,错个回去罚抄遍。”

 “额娘!”乐乐哀叫。

 “额什么娘,快背。”谁让大热的要人陪游湖。

 乐乐只得字句地背:“水陆草木之花…额娘,背完。”

 还行,个字都没错。

 “云飞,荷花有什么用途。”考云飞,听胤禛太医院的太医对他赞不绝口,夸他聪明又勤奋,是个好苗子。

 “是。秋姨。”云飞答“荷花,温味苦…”

 “完?”问,顺手掐张叶子顶在头上。

 “还有,荷叶还可以遮。”

 咦?惊喜地看向他,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幽默?云飞脸上飞过丝红晕。哈哈,座小冰山终于开始有融化的迹象。乐不可支。

 夏日炎炎正好眠。鼻端满是荷花的清香,密密的荷叶挡住部分阳光,小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云飞哥哥,那朵花好漂亮”

 “乐乐,小心。”

 “啊…”乐乐声尖叫,接着扑通声。

 的瞌睡虫下全吓跑。没等反应过来,又是扑通声,云飞已经跳入水中。

 “乐乐!云飞!”吓得惊叫,水面上只有圈圈的水波“乐乐!”

 急得正要往下跳,乐乐的头出水面,双手胡乱地在水面上拍着,云飞在水下举着,把抓住乐乐的手,用力把扯上船。

 “乐乐,乐乐,没事吧。”惊慌地问。

 乐乐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哇的声哭起来“额娘。”

 “好,好,没事。别怕,有额娘在。”把揽入怀中,乐乐伏在怀里直哭,轻轻拍的背,盯着水面,怎么云飞还不上来?的心又提起来“云飞!云飞!”叫着,水面冒起串串水泡,却不见云飞浮上来。他不会出事吧,好象没听他会游泳。

 把推开乐乐“乐乐,乖乖呆在船上别动。”边边甩去鞋子,个猛子扎入水中。云飞正在慢慢往下沉,急急游过去,拉住他的手,扯着他往上游。

 幸好不是在湍急的河,游到船边,叫:“乐乐,快帮额娘把云飞哥拉上去。”

 乐乐边泣边颤抖着帮忙把云飞拉上船,好不容易也爬上船,顾不上气,忙看向云飞,他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像是被水呛到,赶紧把他翻转身趴在船沿边,微微用力拍着他的背,咳咳两声,云飞吐出口水。

 “云飞,没事吧。”焦急地看着。

 云飞缓慢睁开双眼。

 “啊,吓死,傻孩子,不会水为什么还要往下跳?”紧紧抱着云飞。

 岸上的兰香发现情况不对,早带人划另条船赶过来,见们三人都全身透,吓得魂不附体,慌手慌脚地把们接回房,换衣服、请大夫,得塌糊涂。

 等们三人都弄清,正喝着大夫开的定神汤时,胤禛亦赶回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苍白着脸,惊惶地将把拥入怀中,上下摸索着。

 拜托,不过是跳个水,又不是打架,怎会受伤?旁边兰香、乐乐、云飞都在,红着脸将他推开“没事啦。”

 “阿玛。”乐乐可怜兮兮地叫着忽视的老爸。

 胤禛放开,转向他儿“也没事吧。”

 “阿玛,”乐乐又哭着扑入阿玛怀中“吓死乐乐。”

 “乖,没事。”胤禛柔声哄着“阿玛让人把船拆,以后们再也不坐船。”

 啊?拆?那不是没得玩?哪有人样的。

 胤禛轻轻拍着伏在他怀中泣不停,并不时把眼泪往他身上蹭的乐乐,赞赏的目光投向云飞“云飞,做得好。”

 难得听到胤禛的赞赏,云飞还毫无血的脸上出坚强的神情。

 乐乐因为喝几口水,又受惊,稍微有些发热,晚上服过药后巴着不肯放,虽然平胆子大,但次真的吓得够呛,哄好久才抱着的手睡着。

 “也累,早回去歇着吧。”胤禛轻声。

 “想陪着。”不舍地。

 “有下人看着,不用担心。总要学会坚强。”胤禛淡淡地,坚定地把的手从乐乐手中出,握在他手里。

 坚强?看着乐乐还稚的小脸,他得对,必须早学会坚强,谁让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呢?

 出房门,昏暗的院子中,云飞直直地立着。

 “云飞?”皱眉“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秋姨,四爷,是不好,没照顾好格格。”云飞低着头,自责地。

 “不关事,只是个意外。”

 “可是…”

 “不过,今做错件事。知道吗?”严肃地。

 云飞猛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胤禛也样。

 “不会游泳,不该莽撞地下水救人,虽然救乐乐,但若不是及时把救起,岂不是没命?拿的命换乐乐的命,觉得们就会开心吗?和乐乐都是的孩子,无论是谁,都样重要。要记住,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为,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郑重地。

 云飞听感动得热泪盈眶“是,秋姨,记住。”

 “对来,乐乐和云飞样重要?”云飞走后,胤禛问。

 明白他的意思,答:“底下的生命都同等的重要,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每个人都是他父母的心肝宝贝,没有谁生比谁重要。只不过,人都是自私的,总认为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比别人重要。也不例外,虽然刚才能义正词严地云飞和乐乐样,但仍然很感激云飞奋不顾身救乐乐,毕竟乐乐是亲生的。做为个自私的母亲,可以偏心,便不可否认,底下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胤禛听后,久久不语。

 因为溺水事件,乐乐被迅速打包送去热河,老康还专程写封信回来骂胤禛顿,至于有没有骂,不知道,胤禛没把信给看。

 云飞痛定思痛,开始学游泳,胤禛为他找个教练,然后他每傍晚都会出半个时辰自己抱着块木板在湖里扑腾。怕他出事,总在旁盯着。

 个月下来,云飞不用扶木板,坐在树荫下,看着他在水中游来游去,心里羡慕不已,大暑的,还有什么运动比游泳更舒适?

 “主子,您别动!千万别动!”突然,身后有个充满恐惧的声音颤抖着轻声叫。

 下意识地转头…

 “主子!”伴随声尖叫,个娇小的人影扑到身上,把撞倒在地。

 电光火石间,云飞已从水中跃起,飞到身旁。

 被撞得直冒金星,待看清身上的人,不住惊讶地叫:“五儿?”

 “主子,您没事吧?”五儿问完,没等回答,脸色变,昏倒在身上。

 “五儿。”忍不住尖叫。

 “秋姨,被蛇咬。”云飞急急拉开身上的五儿,扶坐起身。

 “蛇?”看到不远处已经瘫软的暗绿色的东西,吓得心脏差停止跳动,最怕那种软绵绵、滑溜溜的动物。

 云飞已经迅速找到五儿身上的伤口,幸好咬的是手背,云飞解‮身下‬上的带,紧紧地扎住五儿的上臂,不知从哪变出把匕首,毫不迟疑地划开五儿的伤口,股腥臭的黑血从伤口处迅速涌出…

 恐惧、‮腥血‬、恶心…心口阵发闷,眼前黑,昏过去…

 蛇!好多的蛇!密密麻麻的,吐着腥红的舌头向围过来,想跑,但双脚像生样,无法动弹“胤禛,救!”

 “秋月,醒醒,在做噩梦。”有人轻拍的脸。

 噩梦?悠悠醒来,惊动未定。

 “不用怕,在里。”胤禛坐在边,将拥入怀中“别怕,会直陪着。好好睡,睡醒就没事。”

 房中昏黄的烛光在跳动,已经深夜,不过,为什么他还没睡?连衣服都没换?

 “胤禛?么晚还没睡?”

 “就睡。”他和衣躺到身边,双手紧紧抱着,下额抵在头上“对不起,都怪不好。”

 怎能怪他?蛇又不是他养的。不过,今年怎么好象流年不利啊,老出状况。

 “姨娘,姨娘。”小弘历迈着胖胖的小腿连走带跑冲入房中,福雅紧跟在他身后。

 “姐姐,听昨受惊,本想早来看,但直睡着,爷不让人打扰。姐姐今可好些?”福雅关切地问。

 “好多。生平最怕些蛇啊虫的,让妹妹见笑。”微微脸红。

 “姐姐哪里的话?种毒物谁看都会怕,不过姐姐不用担心,爷已经吩咐下人把整个园子清理干净,以后再也不会有蛇。”笑地。

 整个园子?工程岂不是很浩大?“园子有草有树有水,自然可能有蛇虫鼠蚁,爷是小题大作。”

 福雅抿着嘴直笑“爷都是关心姐姐,为姐姐好。不过…”犹豫下,:“听人姐姐昨碰到的那种蛇好象不该出现在咱们园里,倒有些奇怪。”

 心紧,什么意思?是那蛇是有人故意放的?怎么可能!

 “妹妹多虑,园子么大,什么样的东西不可能有?”寒着脸淡淡地。若是因为条蛇就相互猜疑,岂不人心惶惶?

 “姐姐的是,是想多。”福雅知趣地答。

 “姨娘,”弘历眨巴着大眼睛,爬上的“姨娘哪里痛?弘历帮吹吹,吹吹就不痛。”

 小弘历纯真的眼神,可爱的笑脸驱散心中的疑云,抱起他,微笑着对他“姨娘哪也不痛,谢谢历历。”

 休息晚就没事,但帮挡毒蛇的五儿足足躺十,若不是云飞抢救及时,小命就难保。因五儿救有功,福晋重重地赏,还把调到身边当大丫环。

 胤禛果真大张旗鼓地让人彻底清理遍园子,多疑的他还撤换许多家丁、丫环,劝也劝不住。

 其实不止他多疑,福雅的话也让坐立不安,妒忌能让人失去理智,种事电视电影里多去,若是样,有人要害并非完全没可能,可会是谁?园里的人看着个个都不像,但人不可貌相不是吗?

 偷偷问云飞关于蛇的事,云飞口咬定那蛇虽毒却也常见,听他么,才定下心。也许真的是多虑。

 生活

 兰香在走霉运,拉着去庙里烧香拜佛,当然次没再去香山,改去潭柘寺。潭柘寺是座千年古寺,香火鼎盛,更重要的是风景优美,自然欣然同意,借上香的名几乎把京城的寺庙全走遍。

 在忙着烧香拜佛的时候,胤禛竟然郑重其事地在园里弄个佛堂,每准时上下班,回家就进佛堂抄经念佛,修身养,手里还挂着串佛珠拨个不停。话学佛参禅要清心寡,对他开始经常夜不归房亦可理解。

 乐乐被他爷爷圈养着,云飞因学得快,已经进入实习阶段,听九阿哥丢间药铺给他,供他边练手边经商。让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当掌柜,不知九阿哥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财大气,即使败也无所谓。

 好象人人都有事做,只有最闲,孩子不用教,老公不用管,家事不用做,整吃没事干,只好以学弹琴为由着月瑶,厚着脸皮当灯泡。

 “瑶瑶,弹得怎样?有份吧。”向月瑶讨赏。到十六个老婆,真不是盖的,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更难得的是和志趣相投,十六很宠他个老婆,任们在他家搞得飞狗跳都不管。不过,月瑶有个最大的缺,就是太听十六话,十六让好好教弹琴,就真的严格要求,想偷懒都不行。

 “四嫂,也叫有份啊,都两个月,首曲子也没练成。”十六毫不留情地打击。

 “人家才学两个月,已经很不错。”朝十六扔白眼。只顾着话,又弹错个音。

 “好好首曲子,看被弹成什么样子?”十六摇‮头摇‬,副朽木不可雕的无奈。

 “四嫂弹成样已经很不错。”月瑶安慰。

 “还是月瑶好,听到没有,十六?”得意。

 “叫不错?连干儿子都比学得快。”十六继续吐槽,小子越大越不把放在眼里。

 “云飞?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走的什么运,在大街都能捡到宝。个秦云飞不简单,赋异禀。知道吗?当年求师傅好久他才肯收为徒,回,他却主动要收云飞做徒弟。”十六不忿地。

 “呵呵,干儿子是才。”要把他培养成棋琴书画、文滔武略,无所不能的全才。哎呀,太‮奋兴‬,又弹错个音,干脆停下。

 看看十六,他还在郁闷,坏笑,道:“十六爷啊,和干儿子是师兄弟,那该叫什么?”

 十六涨红脸,圆圆的娃娃脸更可爱。忍不住哈哈大笑。

 “四嫂,就饶十六爷吧。”月瑶忍着笑帮老公解围。

 “放过他可以,但也要放过。”讨价还价,可怜兮兮地举起双手,十指在面前摇啊摇“看,的手指都痛。”

 “行,行。今就学到里。”月瑶忙应。

 “痛?都包成样还会痛吗?”十六不以为然。

 看看自己包成香肠样的手指,好象真的不痛。看人家美十指纤纤,在琴上灵活跳动,然后奏出动听的音乐声,那是赏心又悦耳目。不过,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手指拨在弦上真的很痛,才练两就乖乖地用布把手指上,不要美丽,只要不痛。

 “四嫂,像样学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十六笑话。

 “很差吗?”随手拨琴弦,发出串“琴声”“听听,叫未成曲调先有情。”

 “情在哪,怎么没听出来?”十六撇嘴,月瑶端庄地抿着嘴笑。

 “那是水平太差,不会欣赏。等着吧,不用多久就可以和干儿子琴箫合奏,笑傲江湖。多浪漫,多潇洒啊。”开始幻想。

 “就凭?不如期待儿来得快,他们琴箫合奏还像个样子。再,要琴箫合奏也是找四哥啊,只不过,就水平,怕四哥不愿意和合奏。”

 “合奏什么?”曹,曹到,胤禛稳步走进来。

 “四哥。”十六和月瑶忙起身行礼。

 “四爷,弟弟不肯和琴箫合奏。”告状。

 十六尴尬地偷偷白,月瑶偷笑出声。

 胤禛嘴角微微上扬“学会弹琴?”

 脸发烫“快。”

 “是快,已经未成曲调先有情。”十六拿的话堵。

 胤禛轻笑“好,打扰十六弟么久,该回家。”

 “手指痛吗?”回家的路上,胤禛抓起的手检查。

 “不痛。有把手指起来再练。”得意地。

 胤禛放下的手“啊,小聪明特别多。若是痛就不要练。”

 “那怎么行,可不能让十六笑话,再,还等着和琴箫合奏呢。”

 胤禛听只是笑笑。

 事实证明,还是有几分赋的,冬到来的时候,终于可以完整地弹出《笑傲江湖》,胤禛奖把古琴,还赏脸和合奏曲。

 ‮奋兴‬之余,抱着琴冒着寒风在十三家的围墙外弹半,可能是的琴声太感人,十三竟然在墙内用箫和应,呵呵,早知道就半夜再来:皎洁的月光下,个帅哥、个美,个在墙内、个在墙外,琴箫呼应,多浪漫、多哀怨绵啊!

 “阿玛,在干嘛?”和乐乐看着卷起脚站在田里的胤禛。

 53年。过完年不久,胤禛就让人在园里开辟大片水田,他也想在圆明园里弄个稻香村?还准备亲自耕种?

 “播种。”胤禛意简言赅地答。

 还真让猜对。“种什么?”问。

 “水稻。”

 “水稻?”

 “让人找来各地最好的谷种,想看看哪种最好,产量最高,好推广。”

 原来如此,雍正王就是雍正王,时时不忘造福百姓。

 “阿玛,也要玩。”乐乐‮奋兴‬地。

 “不要胡闹,阿玛不是在玩。”胤禛不同意。

 “额娘。”乐乐不乐。

 “四爷。”甜甜地叫,朝他眨眼睛“也想播种。”

 胤禛皱眉,无奈地示意秦全递过只小袋子给们“们自己另找个地方种。”

 耶,和乐乐开心地另找块地,机灵的下人迅速帮们平整好,等着们播种。和乐乐各抓把种子,学着胤禛的样子撒到地里。

 接下来的日子,们跑去看种子发芽没有。想不到第次播种也能成活,看到青油油的秧苗,和乐乐都开心不已。

 终于可以秧。胤禛细心地在分好的小块小块的水田边上牌子,注明是哪里的水稻。

 看到他和乐乐都已经光着脚迈进被水浸没的田中,犹豫着。

 “怎么?”胤禛问。

 “那个,田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怕怕地问。

 “什么东西?”

 “就是那种会咬人还血的东西。”

 话音未落,乐乐已经“呀”的声连蹦带跳跳回岸上“额娘,别吓。”

 胤禛好笑地看着们“没有。”

 没骗?可听水田里会有血的蚂蟥。

 “确定不会有蚂蟥?”

 “确定,已经让人清理过。”胤禛肯定地答。

 “额娘,蚂蟥是什么?”乐乐紧紧抓着的衣袖。

 “是种会血的虫。真的没有?”再问。

 “侧福晋,您就放心吧,奴才亲自带人寻过,什么都不会有。”秦全恭敬地。

 还差不多,放心地赤脚下田。

 秦全跟在们身边,指导们怎么秧。因为胤禛给们的种子太少,不到刻种就完,只有小小的片,好象没什么成就感。胤禛还在另头努力地干活。

 等等,怎么把们伟大的杂水稻之父给忘?

 “秦全,再去多找几个牌子来。”完,淌到胤禛旁边。

 “又想干什么?”胤禛警觉地问。

 “爷,借秧苗吧。不用很多,每种给几十株就够。”

 “干什么?”

 “做个试验。以后再告诉。”杂水稻是怎么培育的不清楚,但既然是杂,就把各种品种混种在起,再叉授粉,也算杂吧。

 上牌子做记号,把各个品种的秧苗组合着种到起。

 热情高涨,守着的试验田。若是成功,岂不是成杂水稻之母?想想就‮奋兴‬。

 本来以为种水稻很容易,哪知道那么麻烦,又要除草又要施肥,而且清朝没有化肥,都是放农家肥,虽然环保却臭不可言,和乐乐都避之三舍,等到穗的时候,跑去试验田中做完人工授粉就甩手不管。

 也许是怕闲下来又太无聊,胤禛丢个特大号的炸弹过来,轰得昏头转向找不着北。

 他要娶年氏!

 当他亲口告知时,惊得忘呼吸:年氏,未来的皇贵妃!据他最宠爱的妃子。要来!

 头脑里哄哄的片,手足发冷。

 “秋月,没事吧。”胤禛握着的肩,边摇边喊。

 良久,长长呼出口气,憋得心都痛。

 “没事。”涩涩地“喜欢吗?”

 “不。没见过。”胤禛答。

 没见过面就要娶?“不娶不行吗?”

 胤禛僵,默默地看好会,答:“行。”

 他口中行,却在他眼中看到闪而过的艰难抉择。曾经过,只要他心中有,无论做任何事都不用跟,向解释。但今,他不只郑重地向解释,还因为的反对而放弃他或许已经蓄谋已久的计划,明他还是很在乎的感受。,就够。

 “胤禛,需要,就娶吧…”

 年氏,年大将军,唉…

 在水稻丰收的时候,年氏入府,成胤禛的侧福晋。时隔十年,胤禛再娶亲,还是侧福晋,自然要好好热闹番。

 宾客满堂,喜气洋洋,和当年娶钮祜禄氏样,不同的是,当年是个旁观者,今,却是个局内人。

 满堂的宾依然是声笑语,但有意无意看向的眼神却意味深长,有讥笑的、有不屑的、有同情的…

 心中苦笑,的大名相信在今晚的宾客中是无人不晓:冷面雍王爷独宠的人…

 让奇怪的是八福晋,反常态的沉默。

 第二早,年氏行家礼。年轻貌美、容光焕发的,皓齿星眸、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十足十个美人胚子。接过奉的茶,清香扑鼻,入口却远胜黄莲。

 主位上有道视线不时扫向,却不知如何回应,唯有微笑,再微笑…

 家礼结束,逃也似地离开那个家。

 “四嫂,听在家里学种田?可以收割没有?”

 赖在十六家吃完晚饭还不肯走,继续慢慢喝着茶。

 “十六爷,么有空,不如亲自去看看?”为什么每次来找月瑶,十六都要守在旁边?怕教坏他老婆?

 “可没四嫂么有雅兴。”

 雅兴,他心里不是么想的吧。

 “十六爷是潢贵胄,自然不会屑于干种平民赖以谋生的辛苦事。”

 十六脸红“么四嫂是在关心民生大事?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毫不客气地接下。

 “四嫂么关心百姓,怎么不关心关心四哥?已晚,四哥在家肯定等急。”

 “瑶瑶,相公要赶走。”双目含悲,转向月瑶。

 “四嫂误会,十六爷不是意思,留都留不住怎会赶走?”月瑶忙。

 “十六,听到没有,瑶瑶要留。”迅速变脸,得逞地看着十六“今晚就睡书房吧,要和瑶瑶起睡。”

 “是没意见,就是不知四哥等会会不会来逮人?”

 逮人?也要他有空才行。

 “才不怕。”灿烂地笑。

 “五儿,”叫过跟起来的五儿“回去告诉家四爷,今晚留在十六爷家,不回去。回去后不用再来,明十六爷会送回家。”想想,又:“还有,不用特意去找爷,若是他找再告诉他。”

 “是,主子。”五儿听话地回家。

 十六皱起眉头,言又止。孩子,长大也变聪明。十六和月瑶看的眼神有些怜悯。怜悯?需要人怜悯吗?

 “瑶瑶,好久没听弹琴,弹给听听好不好?”

 “好啊,四嫂想听什么?”月瑶浅笑着问。

 “什么都好。”答。

 “好。”月瑶坐到琴前,纤指拨,快的琴声淌而出。

 月瑶不停弹着,弹首又首…

 恍惚中,看见十六皱着眉盯着月瑶,满脸的心痛与关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月瑶十指已经泛红,却仍不停歇,只是微微对着十六摇‮头摇‬,温柔笑。

 心中感动不已,十六、月瑶,多谢。

 “好。”

 “十六,真幸福。”感叹。虽然他们句话没,但他们之间浓浓的深情溢于言表。

 “月瑶,谢谢弹么多好听的首子,唱首歌给听吧。”笑着,为关心的人,应该笑的。

 “好啊,四嫂唱歌最好听。”十六热烈捧场。

 “春风吹呀吹吹入心扉

 想念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呀不懂落花的有意

 …

 在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呀世上还有谁

 能与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花好月圆夜,谁和谁在比翼双飞?

 年氏

 “姐姐。”

 “唔?”和弘历弘昼挤在榻上剥莲子吃,俩小家伙,耐心都没有,偏又吃得飞快,双手难敌双口,正忙着,听闻福雅叫,顺口应声。

 “听年妹妹有喜。”福雅的语气有些失落。

 手顿,继续剥莲子“是吗?那要去恭喜。”淡淡地。

 “府里又要添小阿哥,爷定很高兴。”耿格格开心地。接触后发现府里的人好象耿格格最容易相处,性格开朗、心无城府。不知是没开窍还是太聪明,对胤禛的冷落并不在乎,有弘昼后更是如此,每只顾着照顾弘昼,什么都不管,是个难得的简单的人。俗话简单就是快乐,看府里反倒是过得最舒心。

 “是喜事,爷当然会高兴。”“啊,弘昼,小坏蛋,连姨娘的手都想吃吗?”哈哈大笑,忙不迭地将手缩回。

 “姨娘,还要。”弘昼意犹未尽地攀着。

 双手摊“没,都让们两只小馋猫吃完。”

 “姨娘,昼昼不是小馋猫。”

 “历历也不是。”俩小孩起抗议。

 “好好,不是小馋猫,是小馋猪。”尽情地捉弄未来的皇帝和亲王,任们再威风,现在都不过是个小孩罢。不过,皇帝和亲王怎么都长得么可爱啊,忍不住各亲口。

 “姐姐么喜欢小孩,为什么不再要个?”福雅“小格格整不在身边,姐姐定很寂寞。”

 “不在还好,不用头疼。”再生个?也要生得出来才行。

 “姐姐笑,小格格那么讨人喜欢,怎么会头疼呢?”耿格格。

 “如果象历历、昼昼么乖就不用头疼。”夸张地叹气。

 耿格格朗地哈哈大笑,福雅斯文地用手帕捂着嘴。

 没等去恭喜,年氏自己先送上门来。

 “姐姐。”娇声叫,向行礼。

 比先入门,有个格格,且是康熙亲口御封的侧福晋,怎么的地位也比低。但是未来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想起个心里就添堵,若胤禛对没感情,只是利用来取得年家的力量,可为什么在们家失去利用价值后仍要给么尊荣的称号?莫名地对产生敌意。

 “妹妹请坐。”淡淡地。

 “如玉刚进门不久,不懂规矩,直没能来拜访姐姐,请姐姐见谅。”年氏的声音很好听,如黄莺出谷,婉转清脆,如果是人听定会喜欢,可惜是人,只会忌妒。

 “妹妹客气。”

 面对的超级冷漠,年氏有些不知所措,随起来的陪嫁丫环机灵地放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偷偷向打个眼色。

 年氏很快反应过来,浅笑盈盈“姐姐,是如玉亲手做的些糕,请姐姐尝尝。若姐姐喜欢以后如玉可以经常给姐姐送来。”

 年氏亲自打开食盒,捧出碟精致的心“是桂花糕,姐姐尝尝?”年氏满脸期待地看着。

 桂花糕?皱眉“对不起,不喜欢吃桂花糕。”

 年氏听,顿时眼眶泛红“可是…可是爷也好吃。”

 胤禛?他喜欢吃年氏做的桂花糕?

 “那还是留给爷吃吧,从不吃桂花糕。”寒着脸。

 年如玉突然脸色变,出痛苦的表情。

 “主子,怎么?”的丫环惊慌地问。

 “的肚子,痛…”年氏颤声。

 肚子痛?瞄向平坦的‮腹小‬,不可能样就动胎气吧,也太娇弱。“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有些紧张地问,可不能出事。

 年氏双手捂着腹部,像是十分痛苦,却仰起娇小苍白的俏脸对展颜笑“没事,不用请大夫。”

 不用?可是孕妇!“还是让大夫看看吧。兰香。”叫“快去找个大夫回来。”

 “是,主子。”兰香答迅速走出房外。

 把年氏扶到的上,等大夫赶到还在为把脉的时候,胤禛回来。

 “是怎么回事?”看见屋的人,胤禛不悦地问。

 “爷…”年氏楚楚可怜地望着胤禛。

 胤禛寻到旁的,满眼的疑问。

 “爷,年妹妹肚子不舒服。”答。

 胤禛脸沉,转向大夫“可有大碍?”

 大夫忙答:“回王爷的话侧福晋只是动胎气,服帖安胎药即可。”

 “下去开方吧。”胤禛冷冷地。

 “是,王爷。”大夫忙出去开方子。

 阵忙碌后,年氏服药,表情没那么痛苦。

 “好些吗?”胤禛问。

 年如玉满脸的感激“谢爷关心,如玉好多。”

 “好就回房好好歇着,没事不要跑。”也许是怕再吓着年氏,他放柔音量。

 “是。爷。”年氏温顺地答。

 胤禛让人小心服侍年氏回房。

 “爷,不去陪年妹妹吗?”等所有人散去后,问。

 “生气?”他试探着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不理他,自去收拾铺。

 “来干什么?”胤禛转移话题。

 “哪个?”头也不回地问。

 “知道谁。”

 “,年侧福晋啊。来送桂花糕,是最喜欢吃,让也尝尝。”酸溜溜地。

 “已经不吃桂花糕。”他拉着手将转过来,他脸色柔和,眼中密密地释出浓浓的深情。

 呃?样的他不符合他的形象,有些发窘。不过,他不吃,真的假的?

 “不信?”他不满地狠狠吻向的,像是要惩罚对他的怀疑,重重地辗转,弄得生疼。

 快要不过气,忙捶他,提醒他放手。他意犹未尽地轻轻咬口的才放开。

 急急地息,他亦有些气息不稳。

 “不许怀疑,知道没有?”他威胁着。

 领教过他的手段,涨红脸,忙答:“知道。”

 他满意地笑“知道就好。有什么吃的?饿。”

 “有桂花糕,要不要?”他太霸道,忍不住小小反抗下。

 他朝出狰狞的神情,又向来。

 “错错。”忙投降。

 “哼。”他瞪“对,让人把上的东西换。”

 “为什么?”好端端地换什么换?

 “脏。”他淡淡地。

 脏?哪有?看看,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切,嫌脏的人该是才对!

 年氏不知是不是真的‮子身‬弱,三两头不舒服,折腾得福晋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大夫供在家里。

 胤禛也经常去看,对呵护倍至。偷偷观察下,发现他虽然对年氏温声轻语,但眼中却片清冷。他在做戏?给谁看?

 据二废后胤禛进入韬光养晦时期,是不是真的不清楚,反正他经常不是念经拜佛就是在他的“稻香村”里捣弄不停,很有玩忽职守的嫌疑。

 不过,十月的时候他随老康去趟热河巡猎,回来后就怪怪的。

 见他几次言又止,忍不住问:“有话想?”

 “八弟又被皇阿玛责骂。”

 又骂?老康骂上瘾?“为什么?”

 “八弟送两只将毙之鹰给皇阿玛。”

 将毙之鹰?暗示康熙是将死之人?八阿哥不会么笨吧,看八成是有人陷害他。不过,不管怎样,死鹰事件将会让他跌到底,如果时候他能收手就好。唉…

 “八阿哥也太懒。”

 胤禛愣“怎么?”

 “他要请皇上吃鹰应该直接烤好再送,省得皇上还要找御厨现做,费功夫。”

 胤禛哭笑不得。

 “不过,烤鹰是什么味道?哪们也试试?”跃跃试。

 胤禛满头黑线“烤——鹰?”

 “对啊,胤禛,明们去烧烤吧,气么冷,最适合烧烤。”

 他无言…

 人有个毛病,虽然平时懒懒的,但旦想做什么事就会马上去做,要是做不成就会念念不忘,寝食难安。所以,第二就邀上十六、月瑶起去,胤禛不肯跟胡闹,也好,有他在会让人会拘谨。干脆顺便邀上十阿哥,好久没见他,若是有好吃的不算上他份,让他知道不恨死才怪。

 乐乐丫头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竟然赶在们出发前从宫里跑回来,赶紧让人把云飞叫来,有他在,才能管得住乐乐。

 十阿哥、十六夫,、乐乐、云飞,加上跟班,大群人突然来到庄子,差吓坏小绿他们。

 本来是想搞个狩猎暨飞禽烧烤大会的,但北方的冬能找到的鸟确实不多,至于鹰更不可能打,先不有没有,些个人个个把鹰当宝,根本就不肯打。们在野外、树林里旋大圈,才打到几只小鸟、野兔、野之类的。还好胤禛有先见之明,让秦全准备好些鹿。十阿哥对烤田鼠的美味是回味无穷,们顺道又去挖几只田鼠,最后变成飞禽走兽烧烤大会。

 康熙54年正月,听康熙停八阿哥的职俸,对都不担心,反正他家底厚,再不济还有个财神爷九阿哥。

 云飞打理九阿哥的药铺做得不错,除医术猛进之外还赚不少钱,都是听十六阿哥的,听胤禛的口气好象他对云飞也是十分赞赏,看来不假。

 乐乐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宫里,对胤禛抗议过,没什么效用,他还是康熙的意思,要将乐乐培养成出色的格格。胤禛话的时候脸上显出非常赞同的表情,很怀疑他们父子俩有阴谋,难道跟着乐乐就不像格格?

 康熙54年三月,年氏生下个儿,胤禛的四格格,长得和年氏很像,粉的,很可爱。年氏却很郁闷,因为不是儿子。但记得好象生的没个活得长,就没敢经常去看。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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