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军备
蔡琳一凑近一看,挥剑沿着破裂的
隙,像切豆腐一样,很快就开出了一扇人大的门。我探了半个脑袋进去,一股霉气直冲而来,呛得我鼻子有点发酸,我打着了打火机,火光一亮,一
机关
的
口恰好对准了我,吓了我一大跳,仔细一看,不由狂喜起来,原来这个密室是个兵器库,里面堆满了箱子,箱子上面摆放着好多
弹子药,甚至连墙上都挂了不少兵器。我缩回了头,奋兴的对蔡琳说:“这下我们有救了,妈的,里面个兵器库,满地都是
弹,哈哈,狗
的,这群恶心的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蔡琳半信半疑从我手中拿过了打火机,凑了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顿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在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情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高兴的说:“真是,真是,这下有救了,刚才我都还在想,这下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得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这呵呵,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貌似没有过期,一点灯
就亮了。在油灯的照
下,整个兵器库的全景暴
得一展无遗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的样子说:“这不是歪把子机
嘛,咦,这是三八式步
,四四式骑
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
呀,怎么这里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
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当过兵,还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吆死人。从这些兵器上来看,我们看来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这上面的
子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
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保质期长,威力也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
和机关
,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弹子,老七顺手
着一
机关
,哗啦一声拉开
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哇,这玩意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的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面除非了放着
弹子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物资,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立的物资蓄备室。
我们对着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顿时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
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
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
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
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
,当时中军国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
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
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蓄备室则是当时
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
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
里跑进了蓄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的时候,山
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早不过去支持,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闯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
机关
摆在了
口,然后搬了一箱弹子过来,上好膛,哒哒…瞄准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
。弹子所到,决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那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子身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
都没有没把它放倒,更甚至它动了动子身,貌似想走过来向我们是回击。
我见打它不死,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当即
回子身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里面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某种力量一样,
水般朝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挡住,一下子给它们
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
击的功夫,直接开
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的
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倒也像是汉子,前仆后继的倒了一批又来一批,
了一阵子,我觉得不
,抓着手榴弹劲使的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
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怕溅到这里来了,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
着机关
继续
击。山
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里面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觉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
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
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方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情景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
法最准,一
一个,
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那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私要是肯定是不行,放在这里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
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选一件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干嘛,只当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
支药弹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下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是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做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
,憋了一会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嘛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品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说实在的我还真想留杆
做纪念。”
蔡琳说:“
我们是不敢拿,您老也知道,北京那边查得严呢,不比这里,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起子呀这些玩意,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们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的部队里也有一批抗
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头头是道,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也就不用一咕咙全部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嘛,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说:“我哪敢,这样的体力活当然是由我们男人做了。”我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之后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选把
杆先。”他在这一堆
支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
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
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
,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弹子钻进了口袋里。
留了把
就已经够了吧,还要带弹子不免有些过分吧,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弹子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弹子,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说还要去凤凰村嘛,翻个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
蔡琳说:“是的,是的。我看我们还是从兵器室这里出去吧,虫
那边都是一地恶心的绿水,看得我有点反胃。”
老七说:“要得,不过兵器室估计是锁住了,王先生,来帮个忙,我们抬
机关
过去把门打开。”
我和老七抬了
机关
把门打来了,然后他扛着三八步
,我背上背包,三人走出了兵器室。
一出来,夕阳已是落在西山。我们看准了方位,马不停蹄的向山下去。如此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翻过了这该死的鬼山。
一下山,老七说:“你们跟着这条马路,一直向前面走,大概走上五里多地就会路过一个叫麻黄的村子,然后沿着这个村子的小路,走上五里地的时候,那里有个分岔口,你们选右边的那条路走,估计在走十里山路的样子,你们就会看见一座山,沿着山上的那条小路上去,凤凰村就到了。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我赶的尸都冲走了,没脸再去见他们了。你们路上小心点,保重了,拜拜。”抛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他就一走,我正要质问蔡琳为什么刚才允许老七那么做,还有贪小便宜非得要带上我背上这些东西,却把她一把拉住了草丛里。
我不解她的意思,一怔说:“干嘛呢,躲什么呢?”
蔡琳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呀,真是白长了,刚才你晓不晓得差点害死我们了。”
她这话没头没脑很是莫名其妙,我说:“我怎么了我,我还没说你呢,你反而说我来了,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做,私藏
支是违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把老七往火坑里推呢,我们之所以能从虫
里逃出来,还不是全靠他施法唤醒了干尸作战,你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嘛,一旦发现那可是要挨
子的,还有我背上这些东西同样是不能拿的,要是给人发现了,铁定要坐牢的,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琳一瞪眼说:“我就是为这事说你是个榆木脑壳,你不晓得刚才有多险,幸亏你明白我给你的眼色,叫你闭上了嘴,不然现在我们两个估计已经横尸在那兵器室里头了。”
我心头一震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看看,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蔡琳说:“你难道没看见当你建议把兵器室里的物资上报给有关单位的时候,老七的样子很不舍得吗?”
我说:“是呀,他是有点不舍呀,我也同样不舍啊,但是这也没办法呀,那些东西我们动不得,一动就会惹祸的。”
蔡琳说:“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因为怕出事而不舍,他是因为想私藏而不舍,你以为他是好心询问我们处理的办法吗,他不过是想探探我们口风而已。只要我们跟他意见不和,当时机关
就在他手边,他稍微把
头一转,后果我不用说你也晓得了。”
我不信说:“不是吧,你也太多疑了吧,老七有你说得那么歹毒吗?”
蔡琳冷笑说:“他有没有那么歹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见他脸色不对劲的时候,附和说了一声如果喜欢可以留一两把
做纪念,他马上欣喜的说想留把
,如果他没那个意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说:“这还不是你在旁煽风点火,本来他只是个想法,经你那么一说就更加强烈了嘛,所以留了一把
了。”
蔡琳有点哭笑不得说:“天哪,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开窍的人,怎么说你都不明白,那我问你,他本来说是留把
做纪念的,那为什么临走之时候,还要带那么多弹子出去?”
我一时语
,留把
做纪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带那么多弹子,他单凭一句用来打猎似乎解释不过去。
蔡琳说:“他拿着那些弹子是去打猎,但是猎物是我们。在兵器室里面的时候,我担心他跟我们不合翻了脸,于是也说我们也要留点东西做纪念,这样做一是想消除他的戒心,如果我们也拿点东西的话,自然就不会把他私藏
支的事说出去了,因为说出去我们也会受到牵连,二来是我们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我从北京带来的工具,因为我们要假扮干尸,不方便携带都寄放在旅店里了,原想是混进凤凰村之后在见机找些工具,但是在河边出了意外,干尸都冲掉了,我们也差点没了命,混进凤凰村得另外想办法了,说不定是硬闯了,所以带上这些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贪小便宜呢,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们是他的猎物?”
蔡琳说:“在兵器室里我也想得太天真了,以为拿了这点东西,总该能消除他的戒心了吧,但是我越想越不对劲,尤其他临走时带了些弹子出来。私藏
支是要
毙的,而我们带的这些日常用品最严重也不过是坐牢而已,他也知道刚才我那样不过是敷衍他的,他担心我们会去揭发,所以想出来之后趁我们不备
杀了我们,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我说:“就算一切都如你说的那样,但是他要杀我们其实早在兵器室就能杀了我们,还有我们出来之后,他要杀我们就更容易了,可是他没下手,所以你说的这一些不过是你的推测。”
蔡琳说:“在兵器室里他不杀我们那是因为他怕我,他怕我
间的剑,不是我吹牛,只要他敢动一下,我保证会让他好看。出来之后,他不是不想杀我们,一样还是怕我的剑,他才一直按兵不动,其实是在寻找机会。还记得今天早上,我曾许诺给船夫安家费十万块钱吗,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和老七分手之际就该说到这事,可他呢,给我指明了方向二话没说就走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是想趁我们不备的时候给我们放暗
,所以我才拉你躲起来静观其变。”
我说:“这还是你的推测而已,至于那十万块钱,估计是老七走得急,一时忘记了,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小气之人,等凤凰村这事一了,你会如数给的。我们都蹲了那么久了,你说他要放我们的暗
早就来了,走,走,别在耽搁了,我们赶紧上路吧,不然等下天黑就不好赶路了。”说着,我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赶路。
蔡琳立马拉了我下来说:“赶紧蹲下…”她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
声,蔡琳把我一推,然后迅捷的从
间拔出她那把软剑,回身一挥,当啷一声,一枚弹子给她硬生生的砍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我循着
声看去,只见老七站在我们对面的山坡上,手上正握着那把三八步
。
想不到他真要杀我们,亏我那么信任他,我心头满是怒气,大喊:“老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刚才蔡琳说你要杀我们,我怎么都不信,还一直替你说好话,你竟然真的要杀我们,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好歹我们曾经在虫
里共度患难,虽然没啥
情,但是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吧。”
蔡琳说:“现在你总算相信了我所的话了吧。”
老七一脸讶
,死死盯着蔡琳说:“你的剑居然能挡得住弹子?!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蔡琳冷笑说:“区区一枚弹子,小意思了。”
老七也冷笑说:“是吗?那我倒是还想再试试,到底是你的剑快呢还是我的弹子快!”说着他掏出弹子,娴熟的上好了膛。
蔡琳冷冷的说:“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只见寒光一闪,老七一声惨叫倒下了。
我一惊说:“你杀了他了?”
蔡琳说:“不杀了他,难道要他杀了我们不成?”
我一慌,连忙跑到过去,想看看老七到底怎么了,一走近,心不由一凉,老七睁大着眼睛,咽喉上正
着一把剑,那是蔡琳的软剑,血像涌泉一样往外冒,果然已经死去。
杀人可得偿命的,我心
如麻,盘走在老七的尸体周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蔡琳一走过来,从老七咽喉上拔出了软剑,在他身上擦干了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回
间。
我措手无策说:“他死了,你杀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要是被发现的话,是要
毙的。你怎么能杀了他呢,杀人是要偿命的啊!”蔡琳面无表情说:“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们了,我只是自卫而已。”
我说:“我知道,可是用不着杀了他吧,你
伤他不就要成了吗?干嘛非得杀了他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蔡琳说:“我当时没得选择,我要是不一刀把他击毙,我们必死无疑。”
我激动的说:“谁说没得选择了,你
伤他的手让他不能开
不就行了,你实在是太忍残了,不管怎么说,老七毕竟在虫
里救过我们,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的手段也毒辣了吧。”
蔡琳大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我这也是没办法,当时我要是不杀了他,死的人就是我了。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站了起来,暴
了目标,我们怎么可能会给他发现呢,如果不给他发现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子了,他找不着我们自然会离去!”
我说:“当时我…”但是我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给我出来,的确是,如果我当时不站起来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如果真的要怪罪谁的话,我自己第一个就有错。
蔡琳语气一缓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他的尸体,要是给路人看见的话那可真的糟糕了。来,我们把他的尸体拖到草丛里,拔一些
草掩盖一下,这里比较偏僻,估计一时半刻别人也发现不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和蔡琳一人抬一头抬着老七的尸体往草丛里移。没移多远,蔡琳突然叫了一声,松开了尸体,蹲坐在地上,右手快速在左肩上点了几下,然后捂住了一个地方,一些血顿时从右手指
里渗了出来。
我一见,也松开了手,走到她身边,连忙问:“你怎么了?”
蔡琳一脸汗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说:“刚才用力过敏,牵动了伤口。”
我说:“伤口?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蔡琳说:“还能从哪里来,自然是刚才的那一
了。”
我一惊说:“刚才那枚弹子不是给你一剑给劈下来了吗?”
蔡琳苦笑说:“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真有以为我那么厉害吗,居然能把弹子给劈下来。”
我说:“可是我明明看见那枚弹子给你劈成两半了啊!”蔡琳说:“劈下来的那枚弹子是我在离开兵器室偷偷拿的,刚才
声一响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所以扣了上弹子,一剑劈开了它,让老七误以为是我劈下了他打出来的弹子,然后趁他愣住的时候,飞剑过去把他杀死了,其实他那枚弹子打中我的左肩头了。”
我啊了一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出手那么狠,你的伤怎么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蔡琳一笑说:“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一刀击毙他了吧,当时的情况下我真的没得选择,我只有一刀的机会,这一刀不中,我们必死无疑。”
我惭愧的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让我看看你伤势,走,我带你去找医生。”说着,就要扶起她赶路。
蔡琳阻挡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中肩头,给,你用这把匕首帮我把弹子取出来就成了。”她从她的靴子里拔出了把匕首递给了我。
我说:“那怎么成呢,连醉麻药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这样取呢,我还是带你找医生去!”
蔡琳说:“别傻了,就算我们找到了医生又能怎么办呢,这可是弹子,医生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我接过了匕首还是有点犹豫。
蔡琳说:“没事的,我已经封住了我的左臂上几处
道,我忍得住。”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好吧,你忍着点。”
我掏出打火机打着,把匕首在火上过了过滤,算是杀了一下毒,然后动手撕开了她左臂上的衣服,朝着她的伤口挖了下去。
刀一下去,蔡琳忍不住疼得叫了起来,大汗淋淋。我当时住了手,关切问:“你没事吧。”
蔡琳头摇说:“我没事,没管我,尽管动手吧,快点!”
我一收心神,专心挖了起来。我从来没干过这事,下手自然也没个分寸,忙得好半天,终于把那枚该死的弹子头给取了出来,一看蔡琳,她早已疼得不成人样,脸惨白得厉害。
蔡琳微弱的说:“老七身上有弹子和火柴,你取个弹子把里面的药火倒在伤口上,然后点火给我消一下毒。”
我依言照办,从老七身上找出弹子和火柴,然后把药火倒在她的伤口上,擦着了火柴,点燃了药火,噗哧一声,药火着了,蔡琳像
筋一样,晃动了一身下子。
完毕之后,蔡琳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是金创药,你给我上点,谢谢你了。”
我接过小瓶子,拔开了瓶盖,一看里面原来是些粉末,我倒了一点在她的伤口上,这粉末倒也灵效得很,一下子就把血给止住了,我从身上撕了一块衣角,给她包扎了一下。
蔡琳一笑说:“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倒有的折腾了。”
我看着她花容惨淡,心疼的说:“说什么话呢,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在虫
里就死了。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也能硬
下来,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有蔡琳忍痛治伤,关羽刮骨的时候至少还得以下棋转移视线,你倒好什么都没用,硬抗了下来,你比关羽还厉害!”
蔡琳微笑着并没有回答。
我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老七的尸体移走。”
蔡琳微微点了点头。
我把老七的尸体拖到一个的草丛里,合上了他暴睁的眼睛,又把那把三八步
放在他的尸体旁,然后低声说:“老七,你那么喜欢
,这
我就留给你,虽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但是我还希望祝福你一路走好,早
投胎转世,来生做个好人,长命百岁,福禄双全。”我拔了一堆
草盖在了他的尸体上,掩盖了之后回到了蔡琳身边。
蔡琳看起来好多了,我一过来,她就站了起来,一笑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尽早上路吧,天就要黑下来了。”
我一颔首,回头看了一眼,和蔡琳两人双双下了山坡,朝凤凰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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