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这时候,应该闭上眼
整整两天,倪家的临江别墅都有记者蹲点。
倪柔也因为这些人,待在家里两人没有出门,更别说去学校了。
她讨厌那些围着她转的人,更讨厌他们总在自己面前提及倪初夏,从小到大,在外人眼中倪初夏什么都好,而自己只能终
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如今,她和韩立江的事情被捅开,那些人想到却不是祝福,而是质疑,甚至对她进行人身攻击,纷纷猜测倪初夏退婚是否是因为她。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他们仍然偏袒的是倪初夏。
黄娟推门进来,看女儿呆呆地坐在那里,无声叹息,“柔儿,怎么还坐在这?快去换衣服。”
倪柔眼睛微转,抬眼看着她,“妈,我不要去韩家。”
韩家老爷子中意的是倪初夏,她去韩家也是自取其辱。
“这个时候了说什么傻话?”黄娟面色变了变,催促着说:“你韩大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快把衣服换了,别让人等久了。”
“妈,你真要我嫁人?”倪柔伸手拉住黄娟,她要是嫁,她想进公司就比登天还难了。
她很清楚正荣和倪氏建材的关系,虽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也绝不如表面上看上去平静,正因为这点,爸更加不会让她进公司,更别说公司的股份了。
“柔儿,你听妈说,倪氏的事情咱们慢慢来,如今你要做的就是讨韩家那位的
心,尽快在韩家站稳脚步,明白吗?”
如今倪明昱回来了,两天前还把倪氏财务部一锅端了,实力不可小觑,尽管他没有实权,但只要倪德康愿意纵着他,整个倪氏翻了天也是瞬间的事情。
“嗯。”倪柔缓缓垂下眼,望着自己的双手,眼眸危险地眯起,“我听说她和公司的副总出差去了?”
“今早走的。”黄娟打开衣柜,替她挑选着衣服。
“妈,你说她要在是外地出意外,永远回不来了,多好啊?”倪柔说着,脸上划过诡异的笑容,她真的希望倪初夏永远也别回来,和她妈一样死了,多好。
“嘘…”黄娟一把捂住她的嘴,“柔儿,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去,她
后真出事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倪柔敛下笑意,接过黄娟的衣服,换上后,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就算真的恨她,也不会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做赌。
黄娟见她没异样,才算放心,领着她下了楼。
“这孩子在上面磨蹭,说怕穿的不好看韩老会不喜欢。”黄娟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韩立江,打趣地说。
韩立江起身走到倪柔跟前,眼中尽显真诚,“你这样很好看。”
倪柔明知他在做戏,却又不得不配合,垂眸笑了笑。
“德康,你看他俩多配啊。”黄娟挽着倪德康,嘴角含着笑。
倪柔是她引以为豪的女儿,她要让她顺利的嫁给韩立江,成为韩家的少
,稳坐这个位置。
至于倪氏,倪德康体身还算健朗,他又是贪心的人,不可能现在就放手,再等几天远皓长大,她会放手一搏,为她儿子争上一争。
倪德康扯了嘴皮,点头算作回答。
当初夏夏顺利解除婚约,是因为韩立江出轨在前,韩家自知理亏,如今他又带着小女儿上门说亲,这事本就不光彩,哪能让他高兴起来。
四人出了门,黄娟多嘴问了句,“明昱呢?作为大哥,他也应该到场吧。”
按道理说,除了倪明昱外,倪初夏和倪远皓都要到场,前者去了苏南出差,后者还在学校上学,所以两人都没能到。
倪德康意味不明地“嗯”了声,“他已经在韩家了,这件事多亏有明昱。”
那天下午若不是有倪明昱陪着,还不知道那韩老头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黄娟面上的笑意僵住,没再说什么,挽着倪德康上了车。
…
到达北塘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时分,因为是冬季,天色已经黑了。
下了公路,路面凹凸不平,倪初夏不得不降低了车速,且打开了窗户看着路边。
这条街的路边全是类似杂货批发的门面店,蓝色卷皮门在寒风作用下撞击墙面发出‘嘭嘭’的声音。
门面外围坐着不少人,女男老少皆有,男人穿着厚实的军大衣,女人抱着小孩穿着碎花棉袄。
倪初夏开着车在镇里逛了一圈,最终回到了进镇的地方,找了地方停下车,打算找饭店解决晚饭。
最后,她进了家面馆,坐下后点了份热汤面。
服务员是小个子女人,看上去很有精神,她见店里没什么生意,端了椅子放在离倪初夏不远的位置,一
股坐下后问道:“俺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外地来的?”
倪初夏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看你样子也不像俺们小镇出去的人,水灵漂亮的不像样,比镇里那家卖包子的女儿漂亮多了。”小个子女人似是太无聊,好不容易碰上外面来的人,恨不得一次
把话全说完。
“我来这里…旅游的。”
倪初夏本想说找人,但北塘好歹是城镇,就这么排列的一家一户数起来也有千家,更别说还有周边偏远的农村,就算说是找人,她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那你算是进对店找对人了,这儿俺
,晚上别去住镇里的那些宾馆、酒店的,上面写着几星,都是唬人的,还没有镇上人家舒服呢…明早一定要去谢家包子铺,他家的包子远近闻名,保证你吃了之后还想再来两笼带走。”小个子女人来了精神,将周边可供玩乐的地方数了遍。
“大姐,谢谢你啊,不然来一趟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倪初夏对着大姐友善一笑,垂头吃着面。
“嘿,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大姐。”店里的高峰期到了,小个子女人也不便再说什么,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热腾腾的白雾浮起,倪初夏弯下
角,既然来了就当作是旅游吧,如果真有缘,说不定再街角转弯就相遇了。
吃完面,倪初夏步行回到车里,开车去找晚上的住处,虽然那位大姐说了镇上开的宾馆不好,但好歹也算是连锁的,比家庭旅馆要全安。
付押金,领了饭卡,倪初夏进了房间。
她先将空调打开,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等她把衣服
下,头发也沾水淋
后,才发现淋浴有问题,出来的水忽冷忽热。
这一晚,倪初夏见识到了自己做事的效率,平时在家要洗一个小时,今晚只花了十分钟。穿好衣服,将
巾裹在头上,出浴室
到凉气,蓦地打了两个
嚏,抬头看向不制热的空调,
哭无泪。
关上空调,她盘腿坐在
上,歪头用
巾擦拭头发,另一手摆弄机手,熟练地划开屏幕,按了快捷键拨通号码,听到机器声播报‘关机’,无奈抿了抿
,倒头睡过去。
大约是半夜,机手突然响起。
是方旭的来电。
倪初夏半眯着眼,靠在
上迷糊问:“什么事?”
“你在哪?”方旭的声音有些焦急。
他带着小刘和秘书去应酬,回来已经是大半夜,因为资料有些问题,想询问情况,敲了半天也没见开门,又怕她出事,只好让酒店领班过来开门,哪知道房里根本没人。
倪初夏答:“我在北塘。”
“…”方旭被气得不轻,“你一声不吭跑出去,出事了我怎么向你哥
代?”
“我没事,会在你回珠城前回去的。”倪初夏打了哈欠,实在困得不行,“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翌
清晨。
倪初夏被冻醒,睡了夜一被子也还是凉的,干脆起
。
退了房,拿着行李回到车上。
她记得昨天那个大姐说过镇上的谢家包子铺,远近闻名,瞧着时间还早,打算去找找。
车行至一条小巷,因为小巷太窄,她将车停在路边,步行走了进去。
出了巷口,映入眼帘的是灰色瓦砖矮房,墙上
绕着爬山虎,
茎很细,叶子泛红,不远处有一口井,四五个中年女人端着盆正在排队洗衣服。
倪初夏继续向前走,看到了几家店铺,闭眼嗅了嗅,果然闻到了早点的香味,看着来往的人手里拎着各
早点,抿
笑了笑,看来她没有找错地方。
巷口的第三家店面,门外布条垂挂,写着‘谢家包子铺’,有四五个人在排队,卖包子是位长相秀丽的年轻女人。
倪初夏站到人群后面,规矩地排起队。
轮到她的时候,年轻女人开口问:“要什么馅的?”
倪初夏看了摆在门口的那块板,思考了一会,说道:“一个鲜
、一个雪菜。”
年轻女人抬头,看到她时,愣了一下,随后为难地说:“不好意思,鲜
刚卖完,要不你等一会?”
“那就两个雪菜吧。”
拿到包子,倪初夏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谢姐小,鲜
包子好了。”裴炎端着一笼包子从里屋出来,把空笼收拾好。
谢雪“啊”了声,看向门外,可惜地说:“再等等就好了。”
“什么?”裴炎没听清她的话,问出口。
“刚才有位漂亮的女人买包子,应该是来这里游玩的旅客,鲜
包子是我家的招牌,她都没有吃到。”
“说不定她明天还会过来,游客应该不会就在这待一天的。”裴炎用手挠着头,笨拙地开口,如果不是肤
偏黑,大概就能看到他脸红的样子。
倪初夏走在路上就把包子啃了,想着在这里就是好,没有人认识她,即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也没人会多说半句。
上午,她逛了镇里出名的古建筑,外表是黛
瓦片、粉白墙壁,房内顶端是精致的木雕,院内还有巧夺天工的石雕,这些都是珠城所没有的,独独属于这里的特色。
临近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就去了下一个景点,打算今晚回苏南,很多东西也就走马观花地看看。
还未出景点,天空暗下来,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买了把伞,就匆匆离开景区,返回车内。
天色渐晚,车窗外的雨势渐大。
倪初夏把车开到镇头,看着那家面馆忙碌的身影,下车打着伞走了进去。
“小姑娘,是你啊?”那位大姐认出了她,“玩的怎么样?”
“
好的,我过来是谢谢大姐的。”
大姐摆手,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谢,不用谢,俺也就是动动嘴,你这是要回去?路上小心点,出去这条路车子不好走。”
告别大姐,倪初夏打着伞走向路边,还没打开车门,五六辆警车呼啸而来,将她的车夹在中间。
紧接着从警车下来十来个察警,带头的扬声说:“留两个看住这女的,其余的全部给我上去搜!”
留下来的察警也没打伞,快步走到倪初夏跟前,“给我老实点,否则要你好看!”
倪初夏心里一阵莫名,听着面馆旁边的店铺传来尖叫、哭喊声,眉头略微蹙起,“察警同志,我只是去吃了碗面,你这样是非法拘留。”
两名察警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默契地对视,其中一人说道:“别想浑水摸鱼,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聚众赌博,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聚众赌博?
倪初夏咬着下
,反驳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名察警也觉得刚刚的态度不好,放低声音说:“和我们走一趟吧,真和你没关系我们也不会为难。”
没一会儿,十来个察警将聚众赌博的人抓到,冒着雨把赌徒身上的现金全部没收放进黑色袋子里。
“来位女同志,看看她身上有多少。”为首的回来,让女察警搜倪初夏的身。
“不用搜,我的钱都在钱包里,一共五千。”倪初夏把钱包打开,主动
上去,然后对带头的察警说:“我只是来北塘的游客,并没有参与赌博。”
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倪初夏再次开口,“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面馆的服务员,她能证明我是游客。”
为首的察警沉
了一会,开口说道:“那里和赌博据点太近,难保不会互相串通,和我们走一趟,不会太难为你的。”
倪初夏无声叹气,跟着女察警坐上了警车。
坐上车,倪初夏偏头望着车窗发愣,看来今晚是回不了苏南了。
到了当地的警局,那十来个察警把赌徒关在一起,然后一个个拉去问话,到倪初夏的时候,是为首的察警亲自问的。
“倪初夏是吧,刚刚我们问过那群人,他们都说不认识你,你打电话让家人过来接你吧。”察警说着,把她的机手
还给她。
“必须让人来接吗?”
“对,家属要签字,我们才能放人。”察警正
,示意她快点打电话。
倪初夏握着机手,指尖泛白,她抬眼看过去,“可是我的家人在珠城,从珠城开车过来要六个小时。”
“这样吧,你看你认识的人谁离你最近,让他过来也行,我们已经放宽要求了。”
听了他的话,倪初夏第一个想到的是厉泽
,她报着试试看的心态拨通了电话,听到‘嘟’声,她的心蓦地提了起来。
他,会接吗?
冗长的‘嘟’声后,电话被接通。
“厉泽
,我在北塘遇到了点麻烦,你能来接我…或者你随便派人来也行。”电话刚被接通,她便急不可耐地说着。
从苏南来到北塘,她好像就一直处于不顺当中,洗澡洗出凉水,空调吹出凉风,和大姐告别都能进警局,现在拨通了他的电话,再也忍不住,呜咽地哭了。
杨胜有些莫名,看了眼机手之后,递给了身边的人,“接错电话了,你的。”
男人接过机手,听到她压抑的呜咽声,心里猛地一揪,气息不稳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倪初夏听到了杨胜的话,哽咽两下说道:“我在北塘,被察警关起来了。”
说着,埋怨地看了眼前的人。
察警同志一阵汗颜,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刚刚还泰然自若,现在竟然哭起来了。
听了她的话,一时间厉泽
心绪百转千回,最后只说了,“等我。”
挂了电话,厉泽
拿了车钥匙,匆忙离开。
她说她在北塘。
得知这个消息,惊讶、欣喜、愧疚一齐涌上心头,更多的还是愧疚吧。
他的份身、年纪,注定不能一直配着她,就如刚刚,听着她在那头哭得伤心,不在她身边的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觉得话语太轻,说出去会让他觉得更加愧疚。
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在心中问,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对自己来说是对是错,对她来说又是好是坏。
迷茫了,慌乱了,就像厉泽川问他的那次一样,他竟然做不出选择,拎不清轻重。
也只有面对她才会这样,变得不像自己。
厉泽
来到北塘警局的时候,雨并没有停。
倪初夏坐在审讯室里,望着他。他的头发凌乱,身上沾了雨水,没有了以往的一丝不苟、正气凛然,但这样的他,却比任何时候要让她心安。
那颗种子,正在她心尖茁壮成长,她似乎能看到它,枝干
壮,树叶繁密,树根深深扎进心窝,再难剔除。
这一刻,她似乎懂得了很多。
她看着男人签字,然后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说出最平常的话。
上了车,倪初夏将手放在腿间,低喃道:“对不起。”
明知道他有事,却还是任
地跑过来找他,这个时候,没有偶遇的浪漫,只有浓浓的歉意。
厉泽
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继而握住她,“不需要道歉。”
该道歉的是他,心存愧疚的是他才对。
他的手掌传来热度,指腹摩挲她的手带来的异样,令她忘记思考,有些心猿意马。
不一会儿,待他要收手时,却被倪初夏反手握住,然后孩子气的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让两只手十指紧扣。
做完这些,她弯下眼睛,用晶亮的眸子看着他的侧脸,倾身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回去。
厉泽
看着前方,眼底到底是
起波澜,氤氲了笑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把我送到镇头的面馆,我车在那。”
“先放那吧,明早让裴炎去开。”他并不打算花时间在这方面,将车开出镇子。
倪初夏疑惑望着他,“要去哪?”随后,恹恹开口,“你不会今晚就送我回苏南吧?”
男人眼睑微动,偏头看了她一眼,“这里的宾馆条件不好,今晚住县城里的酒店。”
倪初夏连连点头,向他抱怨:“是相当不好,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多可怜…”
厉泽
听完她的话,如墨的瞳仁闪动,低声说道:“外面不比家,以后不要随便出门了,明白吗?”
听出他的语气在说教,倪初夏蓦地甩开他的手,冷哼说道:“不明白。”
她是为了见他才过来的,受的那些苦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喜欢嘴上说说而已,可从见面到刚刚,他都没有一点表示。
男人微愣,望着空
的手,那抹温暖触感不在了,心里难免有些空落。
知道她在闹脾气,他现在又在开车,也就没再开口。
车子停在一家挂牌三星酒店,两人走到前台。
“一间大
房。”
“麻烦开两间标间。”
两人齐齐开口,令前台姐小有些为难,她看向两位,问道:“是一间大
房还是两间标间?”
“不许闹。”
厉泽
将她拉到身后,
了押金,眼神示意前台开房。
前台姐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
转,迟迟不敢有动作,生怕男人身后的女人是被胁迫的,但在对上男人骇人冰冷的眼神时,忙不迭地录信息,将房卡递过去。
厉泽
接过房卡,拽着她走向电梯,薄
挽起,缓声说:“晚点我还有事,明早过来接你。”
倪初夏眼眸猛地瞪大,呼吸都停顿了两秒,“不准走!”
好不容易见到他,今晚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你说开两间房,不就是让我走的意思。”
此时,电梯到达所属楼层,厉泽
继续拉着她向前走。
“什么嘛?我说的气话你不知道吗?反正今晚你不许走,你要是走了,唔…”
只听‘滴’一声,房门被打开,倪初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他
在了墙上。
他吻得很深,像是在证明什么,又像是在宣告。
倪初夏的眼睛还睁得很大,口腔中男人的气息正在一点点
噬她,令她
了心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嘶…”
男人猛地咬住她的
瓣,在她吃痛张嘴时,长驱直入
吐她的小舌,他单手搂着她的
肢,另一手握住她的手高高举起,火热的气息从鼻尖
出,嗓音沙哑说道:“这时候,应该闭上眼。”
听到他的话,倪初夏下意识闭上眼,抬手攀住他的脖子,给予回应。
房内,除去银丝
吐,
气息外,很安静。
正因为安静,气氛才逐渐变得暧昧,即使空调未开,两人身上却是火热一片。
男人的大手
开衣摆,没有任何阻隔搭在她
感的
肢,或许是常年拿
,他的指腹
糙,轻抚下,竟然让她腿双发软,只得攀附在他身上。
又是一阵晕眩,厉泽
已经将她
在
上,指尖上移,落在她的锁骨,“是你让我不走的?”
倪初夏睁开
离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鼓起的喉结,因为说话在滚动,她抬手覆上去,那样灼热的温度,令她有些微愣。她已经感受到了男人体身的变化,那里正紧贴着她,令她无处可逃。
来之前,她设想过两人的相遇方式,会在古韵的街角、亦或者是拱桥上不期而遇,却独独没有想到是在警局。
虽然前面有偏差,但刚刚经历的
情与情动,却也是她想到的。
愿意给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心里隐隐还染了希冀。
她弯下眼睛,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而后又凑到他的眼角、耳
,轻声呢喃,“今天还不能做到最后。”
厉泽
额头浮着汗渍,因为她的小动作眼底的情谷欠加深,他垂头望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我来那个了。”倪初夏动扭
子身,在听到他
感蛊惑的闷哼声后,立刻变乖,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处,羞涩说着话。
男人的眼眸深邃,其中潋滟光泽,得到她的允诺后,低头覆上她的
,
舐啃咬起来,动作丝毫不见鲁莽。
…
情事过后,房内陷入一片安静。
倪初夏靠在男人怀中,脸颊绯红,汗渍浸染了
单,她动了动
力的手,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抿
笑了。
“我的工作危险度很高,让你不随便
跑是为了你的全安着想,并没有看到你不高兴的意思。”厉泽
楼着他,垂头亲吻她的发间,“这次来北塘并无危险可言,但难保下次没有,我虽然想见你,但相较于那些虚幻的,更希望你过以前安稳的生活,不受到伤害。”
听着他偏哑的嗓音,倪初夏眼眸微怔,心里很震惊。
一向不愿多说话的他,为了让她心安、不多想,做出了刚刚那番解释。
她曾经对云暖说过一段话,大概的意思是韩立江并不适合她,因为他们的年龄差距,注定韩立江顾及不到云暖想要什么。
她也曾考虑过,她和厉泽
适合吗?
答案虽然不确定,但她从不会庸人自扰,管它今后会如何,及时行乐就好。
“我又没有真的生气。”倪初夏低喃,闷闷地开口。
“并不是因为你生气才说这些,有很多话还是需要说出来,才能让你明白。”他觉得有些话时候该说出口,不想让她再被蒙在鼓励,更不愿让她陷入危险。
倪初夏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我知道你的工作特殊,很多事情需要保密还会有危险,但每次不要不告而别,也请告诉我你即将要面临的事情是否危险,不要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活在你编制的象牙塔里。”
“好。”
厉泽
眼睑微动,轻吐说道。
倪初夏重新靠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
壮有力的
间,“我有自保的能力,要相信你娇俏漂亮的老婆。”
听到他的轻“嗯”声,她重新抬起头,语气悦愉开口,“你刚才说了想见我,对不对?”
“嗯。”
“我想你这三个字不会说吗?”
“我知道你想我。”
倪初夏气急,掐住他的
,被他弄得意兴阑珊,重新趴回他怀里。
厉泽
的大手覆在她的背上,留恋不已,眸光暗了几分,说道:“有些话不必要说出来,行动就能证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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