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报道上写的,一个字都不要相
倪初夏眼中划过惊讶,是没料到他会来这里。
今天军区有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出门并没有让他陪着。
突然现身在这里,分外感动。
男人深邃的视线投向她,眼中是只对她才会有的温和。
没等她走来,他已经跨步过去。
接过她手中的太阳伞,揽住她的肩膀,护着她上车。
坐上车,倪初夏偏头看着他,问道:“怎么过来了,那边是结束了吗?”
“后面的事不是很重要。”男人打了半圈方向盘,驶进车道。
倪初夏向后靠了靠,右手轻轻敲打后
,舒缓酸
。
等红灯时,厉泽
发现她细微的动作,询问:“不舒服?”
“这个座椅有点硬。”
倪初夏侧过身,用肩膀抵着后背,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到了。”
平时坐的都是私家轿车,军用车的座位自然不能与之相比。
厉泽
降下车窗,不时看着外面,像是在寻找什么。
没一会儿,他将车停靠在路边。
叮嘱她在车里等着,自己很快就回来。
倪初夏看着他穿过人行横道,到了马路对面,心里升起疑虑。
等待的过程,先掏出机手给云暖发信短,告知自己已经离开,之后便无聊地刷朋友圈和微博。
厉氏珠宝集团的官方微博已经公布厉氏总裁的婚讯,时间、地点,还有两位主角的婚纱照,一共九张。
倪初夏随便点了一张,曼曼穿着古代的嫁衣,微垂着头,身边是穿着喜服的厉泽川,手掀开盖头,目光温柔。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浓浓的爱意。
这样浓情
意的照片,的确适合柔情似水的曼曼。
厉泽
重新返回车上,手里提了两个抱枕,体贴地将抱枕放到她
后,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才重新发动车。
他的举动,让倪初夏觉得暖心。
其实,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但他却愿意做这些事情。
这让她想起自己刚怀孕的时候,情形都差不多,因为自己不舒服,他便下车买了糖雪球。
一个男人时刻考虑到你,甘愿为你做这些看似很小的事,通过小细节,就能察觉他是在乎你的。
夫
之间不用言谢,倪初夏只是偏头望着他,眼中满满都是感动。
厉泽
看了她一眼,低声问:“是不是困了?”
“还好。”
察觉到这条路并不是回临海苑的,倪初夏问:“要去哪儿?”
厉泽
回:“鼎盛酒店,帮大哥和大嫂确认当天
程。”
他与爷爷说的话并不假,厉氏近段时间很忙,作为老板,自然是需要把事情全部处理,才能保证八月八
当天不用分心。
婚礼的另一位主角正忙着准备考研初试,能省的时间自然要省下。
到达目的地,两人下车走进酒店,与前台说明来意,径自来到二楼。
婚礼邀请的人较多,酒店经理决定将二楼的两个厅合并,布置起来也是费时费力。
策划人以为两位是婚礼当天的新郎新娘,看到倪初夏凸起的肚子时,眼珠都快瞪出来。
咽下口水之后,特别尽职地提议:“厉先生,鉴于您太太的体身,我觉得那些互动的小游戏可以适当取消。”
倪初夏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误会了,到时候结婚的是我丈夫的大哥,所以那些小游戏不用取消,
有趣的。”
策划人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是没接手办过新娘怀孕的婚礼,但月份这么大的是没遇过,好在不是这一对,不然就真难办了。
与总策划人商议之后,大致了解当天的
程,之后,又配合着全程走了一遍。
全部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
来之前与张嫂打了招呼,所以,她并没有准备晚餐。
考虑到回去的时间和食材问题,两人干脆在酒店解决晚餐的事。
晚上八点左右,回到临海苑。
洗完澡,倪初夏躺在
上给岑曼曼打了电话,“在干嘛呢?”
岑曼曼回:“刚准备拿卷子出来做。”
倪初夏不厚道地笑了,“还有一个来星期的时间就是婚礼了,还有心思复习?”
“没办法,就剩四个月的时间了。”
此时,岑曼曼趴在书桌上,表情生无可恋。
除却上次去拍婚纱照,她这些天就没出过门。
自己做出的决定,总要咬牙坚持下去。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吗?”
倪初夏收敛笑意,将今天去酒店的情况简单告知,“还有不清楚的,等你有空咱们当面聊。”
“嗯,谢谢你啊,初夏。”岑曼曼表示感谢。
公司的事太多,拍完婚纱照回来,厉泽川就出差了,昨天刚回来,今晚就要加班。
很多时候,她看着他这么忙,很想去帮他,可是无能为力。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省点心。
收了线,岑曼曼拿起卷子,全身心投入开始做题。
十点多,英语真题卷终于做完。
岑曼曼起身,原地活动了一下,觉得有些饿,推门走出来。
门合上,书桌上的机手屏幕亮起来,来电显示老公。
给自己煮了面条,吃完又把锅碗洗好,没有直接回书房,而是来到厉亦航的房间。
看着他睡得很
,轻手轻脚走过去,把
头灯关掉,退出房间。
回到书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拿起机手,看到厉泽川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话,岑曼曼眼中划过疑惑。
难道是机手没电了?
放下机手,开始核对刚才做的卷子。
凌晨时分,岑曼曼又拨了一遍,依旧是没人接听,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转而给张钊打电话。
“老板娘,请问有什么事?”
岑曼曼询问:“知道泽川在哪儿吗?”
“老板?”
张钊打了哈欠,
迷糊糊道:“他不是回家了吗?我们十点半会议就结束了。”
岑曼曼眉头稍稍皱起,稳住心神说:“你想休息吧,他应该快回来了。”
挂断电话,她将机手攥紧,心里越来越不安。
自结婚以来,厉泽川并没有晚归过,有事也会提前告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回到主卧,刚把睡衣换下,准备出门看看,就听玄关处传来声响。
她急忙跑出去,看到厉泽川回来,直接扑到他怀里。
“怎么了?”
“你去哪儿?”岑曼曼紧紧搂着他的
,焦急地说:“你电话打不通,给张钊打电话,他说会议早就结束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搂抱他,不愿意撒手。
厉泽川回抱住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低声音解释:“路上有点事耽搁,本想给你打电话,没等你接通机手就没电了。”
“别
想,也别害怕,我没事。”
“听话,时间不早了,回房睡觉吧。”
“”
男人低声安慰着她,揽着她回到主卧。
厉泽川去洗澡,岑曼曼把睡衣换回去,躺在
上。
这时,摆在
头的机手震动。
拿到机手,解开锁,看到信短内容时,岑曼曼的眼眸怔住。
今晚,泽川和我在一起。
一条陌生的信短,异常暧昧。
加起来不过九个字,却足足看了半分钟,才缓过神。
无论发件人是谁,她始终相信他。
于是,直接将信短删除。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条信短。
你觉得八月八
,你们能顺利结婚吗?
紧接着,同样的号码发来彩信,图片
调很暗,但还是一眼就看出照片里的男人是厉泽川,只是他怀中的女人份身不详。
岑曼曼撑手从
上坐起来,脸色并不好。
三条信息之后,机手归于平静。
只是,她的心却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没看到照片之前,她是坚定地相信厉泽川,看到照片之后,虽然心里依旧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但还是会止不住
想。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
岑曼曼蓦然抬眼,攥紧机手,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这样看着我?”厉泽川擦着头,好笑地问。
“没,你饿了吗?”岑曼曼转移话题。
“不饿,晚上吃的比较晚。”厉泽川走到
边坐下,视线落在她手上,“很晚了,机手放下睡吧。”
岑曼曼抿了抿
,说道:“我刚才淌了汗,再去冲个澡。”
说着,她下
走进浴室。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岑曼曼努力将表情与情绪调整。
随后,有看了眼照片,果断选择了删除。
她是相信厉泽川的,信短可以瞎编,照片可以合成,但是他的表现是最实真的。
就算都是真的,那又能说明什么?
迅速冲了澡,擦干体身穿上睡衣准备出去,无意间瞥到装衣服的篓子,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他的衣服本能的检查。
虽然心中是相信,但女人总在胡思
想,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心里更加放心。
重新出来,
上的男人已经
睡。
岑曼曼轻手轻脚上了
,刚把灯关上躺下,身侧的男人一个侧身,就将她搂在怀里。
动作娴熟,行云
水。
单单一个动作,就将她不安的心抚平。
翌
,岑曼曼很早就醒来。
做好早饭,去叫家里的一大一小起
。
厉亦航穿好衣服,拿着自己的小书包,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小家伙看到厉泽川,打着哈欠说道:“爹地,我今天能想要你送我去学校。”
“赶紧把早餐吃完。”厉泽川轻敲桌上的盘子,自己也落座。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出门。
岑曼曼提着小书包将两人送到楼下,叮嘱道:“中午让马师傅给你送午餐,记得吃。”
“好,要是在家无聊,就出去逛一逛,来公司陪我也行。”
厉泽川目光温柔望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目送黑色卡宴离开,岑曼曼转身上了楼。
把厨房收拾好,回到主卧。
机手一直在
头柜上震动,没人接听。
岑曼曼走过去,接通了电话,“二哥?”
就一会儿工夫,岑北故打来好几个电话。
“哎呀我去,老子以为你想不开呢!”岑北故听到她的声音,送了一口气。
“怎么会?”
岑曼曼边说边往房外走,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岑北故质问:“你老公昨晚在家吗?”
“在啊。”岑曼曼越听越糊涂,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事。
“你老公上报了,不过他昨晚回家了,那就是误会。”岑北故把报纸上的内容简述了一遍,继续说:“现在这些记者就知道捕风捉影,老子就不明白,
大点事至于这么大肆宣扬吗?”
岑曼曼嗯了一声,走进书房,打开了桌上放的笔电,搜索今天的新闻。
厉氏总裁深夜幽会神秘女子,是三还是正?
果不其然,是昨晚的那张照片。
女人的脸完全被遮挡,却能清楚地看到厉泽川的侧脸。
岑北故察觉到她太过平静,询问:“曼曼,你没事吧?”
“没事,二哥。”岑曼曼把电脑合上,情绪低落道:“报道上的照片,我昨晚就收到了。”
“那你问厉泽川了吗?”
岑曼曼靠在椅子上,轻声说:“没有。”
“现在打算怎么做?”岑北故问。
“交给他处理吧。”岑曼曼手心冒汗,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
岑北故又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挂断电话之后,心里还是很
。
其实,若是平常,这些根本不可能被曝出来。
只是因为他们的婚期将近,便没有太过注意报道这方面。
机手刚放到桌上,厉泽川打来电话。
接通后,直接切入正题:“曼曼,看了今天的报纸吗?”
“看了,刚刚二哥给我打了电话。”岑曼曼如实回答。
厉泽川
代:“报道上写的,一个字都不要相信,知道吗?”
“嗯,我知道。”岑曼曼应下。
“还有,关于这件事,等我回去再告诉”
厉泽川的话没说完,被秘书催促的声音打断。
等他处理完那一头的事情,刚要重新说话,岑曼曼开口:“泽川,你先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答应我别
想,事情并不是那样。”
厉泽川又
空又说了两句,最终把电话挂断。
书房里,岑曼曼攥紧机手,目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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